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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风云录-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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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冲锋的号角吹响了。

李虎与铁卫营居中,阿巴顿和准备将斯乃都分列左右,三千多骑雁行列阵。

铁骊直立而起,扬蹄长嘶。李虎长枪挥舞,舌绽春雷,“虎烈……”

“冲阵……”

吼声如雷,跃空而起,霎时间,虎烈骑以江河决堤之势,呼啸杀出。

辽军措手不及。

叛军都崩溃了,都逃跑了,这时候跟在后面想怎么杀就怎么杀,谁知反贼们转性了,变了,也像金军一样坚韧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重整队列,还能再次发动反攻。

辽军自上至下,自始至终,还是把叛军当作昔日的流寇,还是看不起他们,还是把他们当作可以任意宰割的鱼腩。

这种烙刻在骨子里的轻视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轰……”虎烈骑就象洪水一般,狠狠撞进了辽军散乱的战阵,两军相撞的沉闷响声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霎时满天都是被撞得倒飞而起的辽卒,跟着人头飞舞,断肢残臂如同缤纷落叶,随着平地卷起的狂飙忽上忽下,漫天飘舞。

血雨腥风,血肉横飞。

李虎身先士卒,长枪如龙,咆哮间肆意吞噬着敌人的生命。

徐大眼、方进、王大忠、谢一刀、陈豹……铁卫营的将士们就象草原上受惊的野牛,狂奔,杀戮,挡者披靡。

阿巴顿、斯乃都各领悍骑,纵马飞驰,酣呼鏖战。长枪如林,长刀如虹,长斧如霹雳,长槌如惊雷,起落间,鲜血如雨,辽卒就象风雨中颤抖的草芥,波涛中无助的浮萍,被狂风暴雨肆意蹂躏,被滚滚惊涛打得了无踪迹。

第三十八章 惊慌

阿巴顿看到了辽军帅旗。

“杀,杀……”这位血腥的室韦人就象猛虎看到了猎物一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围上去,杀,杀了他。”

室韦人的扈从怒目圆睁,一个个吼声如雷,舍命向前。

萧挞不也仓惶后撤。

战局的突然逆转让他失去了从容和镇定,他难以置信,已经崩溃的叛军,已经逃亡的反贼,竟然还能鼓足勇气杀回来,这招回马枪不仅让他措手不及,更让他的军队陷入了灭顶之灾。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前一刻辽军还在欢呼胜利,还在奋起余勇追穷寇,一眨眼,它又坠入了深渊,被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打得溃不成军。

辽军崩溃。

它的中军两万人,在先前战斗中,左地阵一直没有动,右天阵却遭义军疯狂围杀,损失惨重。

当义军撤退后,挞不也和他的士卒们都以为叛军崩溃了,随即撤阵追击。天阵中的辽军疲惫不堪,它冲在最前面,首当其中,被义军反击的突击马军杀得鬼哭狼嚎,魂飞魄丧,掉头就逃。几千人一逃,铺天盖地,当即把后面的地阵辽军冲得七零八落,“轰”一下炸营了,四散而逃。

义军三千多骑奋力砍杀,摧枯拉朽一般,挡者皆亡。

李虎猛一抬头,辽中军大纛就在前方,红色灯笼耀眼夺目,几堆熊熊燃烧的大火围在四周,把山岗照得亮如白昼。

李虎霍然惊栗,脑海中霎时掠过那恐怖的火炮。

“撤,撤……”李虎突然勒紧马缰,铁骊痛嘶,直立而起,庞大的身躯连打几个转,轰然落地,“撤,撤……”李虎声嘶力竭,拼命地叫着吼着。

贴身侍卫陈豹就在他的身边,听到李虎传令,当即摘下号角,仰天狂吹,“呜呜……”更多的扈从停下了战马,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铁卫营骤然停下,将士们纷纷拨转马头,打马就走。

虎烈骑第二将速度不减,在铁卫营的两翼急速转向,划出一道陡急的弧线,呼啸而走。

阿巴顿还在杀,一往无前。

“撤,撤……”他的扈从们齐声高呼,“快撤……”

阿巴顿充耳不闻,继续攻杀,他的眼睛里只有猎物,只有萧挞不也。

扈从们无奈,两翼跟上,死命砍杀。

撤退的号角声越来越密集,大队人马已经完成转向,并且开始加速了。

扈从们急了,又叫又喊。

阿巴顿终于停了下来。三十多步外,萧挞不也正在纵马奔驰。

突然,阿巴顿侧转身形,手举长枪前端,瞄准了挞不也,“杀……”随着一声暴喝,阿巴顿用尽全身力气,掷出了长枪。长枪划空而起,带出一抹血珠,厉啸飞旋,直飞夜空。

挞不也听到厮杀声忽然减弱,转头回望。

一柄长枪从天而降,快如闪电,不待他做出反应,犀利的枪刃已经钉进了他的背铠,钻进了他的身体。一阵锥心的痛疼骤然袭来,挞不也张嘴惨呼,跟着就被长枪巨大的惯力射落马下。

“副帅……”侍卫亲骑骇然惊呼,纷纷滚落马下,蜂拥而上,团团护住。

“啊……”阿巴顿凌空一拳,怒声狂呼。

距离远了,这一枪未能洞穿辽军主帅,功亏一篑。

“撤撤撤……”阿巴顿再不敢停留,拨转马头,俯身从地上抓起一把长枪,飞驰而去。

西河谷地战场。

双方的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就在这个时候,义军撤了下来,高宝龙指挥第一军两将马军加入了战场。

战场形势骤然变化。

辽宫帐军后阵抵挡不住,战阵当即破裂。

萧德恭不敢再攻,即刻下令,撤退。

义军无意围杀,任由辽宫帐军飞速撤出西河谷地。

此刻义军五路联军和怨军的岩营避开了西河谷地,直接翻越丘陵山岗,急速撤过了冰河。

辽军撤退途中,萧德恭的宫帐军和李虎的马军迎头相撞。

李虎不敢再战,急忙避开。萧德恭更害怕,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哪敢再战?调转马头,直接向紫都台方向狂奔而去。

义军全线后撤。

毛军、吴雄带着第三军,帅府,还有辎重民夫,率先撤往昌义里。

李虎带着高宝龙的第一军、木桃李的第二军守在西河谷地,断后掩护。

高缘的第四军结束了战斗,押着燕云军俘虏随后撤离。

罗青汉、董小丑、郭药师一边收拢怨军逃卒,一边率军撤离。

萧挞不也被抬到了辽军大纛下。

他的脸色极度苍白,鲜血染红了战袍,而那支长枪依旧插在他的背上,无法拔出,因为失血太多,他处于半昏迷状态。

萧德恭,萧和尚奴、耶律余睹、耶律陈图奴、耶律阿八、耶律太师奴和一众将帅闻讯而来,围在他的四周,束手无策。

忽然,挞不也睁开了眼睛,目光从众将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了耶律余睹身上。

余睹上前一步,蹲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副帅……”

挞不也嘴唇轻颤,慢慢吐出两个字,“攻城……”

余睹眼圈微红,悲愤不已,“好,副帅,我马上攻城,马上……”

挞不也脸露笑意,缓缓逼上眼睛,战死沙场。

“副帅……”余睹低声悲呼,泪水倾泻而出。

“咚咚……”战鼓擂响了,辽军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中军大纛下,再列战阵,准备继续攻城。

黑夜里,一骑飞驰而至。

燕王耶律淳书告副元帅萧挞不也,撤出战场。

如果我们的对手是两个,金军和反贼联手共击,那么由此可以推测,金军早已到达同昌城,这一仗我们已经失去先机,急切间,恐怕难以收复成州。如其我们在同昌城下付出惨重代价,不如先行撤军,保存实力,屯兵于大灵河一线,戍守川州、黔州和宜州,以确保大灵河以南州县的安全。

余睹手拿书信,仰天长叹。

他不甘心就这样撤军,现在叛军已经南逃了,逼走叛军的目的已经实现了,对手只剩下一个金军,而且它遭受重创,无论是兵力、士气还是体力,都无法抵御辽军。辽军除了燕云军全军覆没外,前中后三军的马步军损失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且刚刚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士气高涨。攻城的时候,只要轮番上阵,轮流休息就能保持体力。以这样一支大军来攻打同昌城,胜算非常大。

余睹征求了一下几位将帅的意见,随即联名急书耶律淳,要求连夜攻城。

突围第十三日。

凌晨子时正。

紫都台。

耶律淳终究不是大军统帅,他是大辽的秦晋国王,他首先考虑的是大辽宫帐。今日这一仗的结果直接影响到他在宫帐的地位和权力,所以他绝不敢冒着战败的危险继续打下去。

撤军命令的送达时机恰到好处,大军正好击败了金军和义军,准备再次攻城。耶律淳在大战最为激烈之刻并不想干扰前线统帅的指挥,那可能导致全军溃败,等到大军稳操胜券了,他来信阻止进攻,因为辽军已经损失惨重,如果在攻城大战中,继续损失,那么最后就算拿下了成州,也未必守得住,即使守住了,但兵力上的损失短期内却无力弥补,这既不利于中京道的防守,更不利于围剿叛军。

权衡再三,耶律淳决定撤军,显然是正确的。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控制军队,这是他回到宫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坚强后盾,如果军队严重受损,尤其他能控制的军队严重受损,其后果不言而喻。

副元帅萧挞不也阵亡的消息更加坚定了耶律淳撤军的念头。

这仗打到现在这个样子,禀奏皇帝和宫帐的时候虽然没有功劳,但也没有罪责,因为事实证明,蒺藜山防线的丢失,萧干四万大军全军覆没,都是因为女真人和叛军联手攻击的后果。女真人有好几万精锐,叛军有十几万人马,以萧干之力,当然守不住蒺藜山。

耶律淳需要的就是一个替萧干开脱,替东征失败辩解的理由,而成州之战,副元帅萧挞不也之死,正好构成了一个充足的理由,那就是女真人和反贼李虎联手。

这就够了,达到成州之战的目的了。

虽然收复成州更好,可以确保东南路州县的安危,对围剿义军也有利,但那是在没有更好理由替萧干脱罪、替东征失败辩解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理由有了,那这仗也就没有必要再打了,相反,为了牢牢控制军队,为了把更多的军队调到中京道战场,耶律淳需要在中京道造出岌岌可危的局面,而退守兴中府就能促成这一局面的出现。

现在,耶律淳还要一个理由说服军中将帅。

第三十九章 胜则输

帅帐很安静。耶律淳斜躺在火盆边,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毛褥,两眼紧闭,好象睡着了一般。

萧干、萧德恭、耶律陈图奴坐在他的对面,焦虑不安。萧挞不也阵亡的消息还处在保密状态,将士们虽然疲惫不堪,但士气旺盛,还有一战之力,而金军却遭受重创,难以为继,叛军正在急速逃离,已经无法威胁辽军,此刻正是攻城最佳时机,只要上下齐心,当可一鼓而下。

陈图奴忍不住了。他在侧翼战场上全军覆没,只身而逃,罪责很大,如果能乘势攻克同昌城,收复成州,就能将功折罪,所以他非常着急,开口劝说,“先前你说过,此仗目的是收复成州,不能让金军进入中京道威胁东南路州县,以确保东南路百姓的安危,如今大军已经击败金军和叛军的联手夹击,正是夺取同昌城的最好机会……”

耶律淳忽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咳嗽了几下。

陈图奴急忙闭上了嘴巴。耶律淳要说话了,或许他已心动,要下令进攻了。

“蒺藜山防线的丢失,是东征失败的主要原因。到了宫帐,皇帝和主张议和的一帮大臣们,会以此为理由,把我们统统赶出宫帐,所以我才要发动成州之战,我才要用各种理由鼓励将士们浴血厮杀,我才要留下反贼以控制局势。”

耶律淳又咳嗽起来,过了片刻,他继续说道:“成州之战打得好,打得非常好,这一仗让我们终于发现了蒺藜山失败的原因,那就是女真人为了达到议和的目的,不惜和反贼李虎联手。为了帮助叛军壮大,他们先是在上京道,与反贼一起攻城掠地,血屠龙化,并在野牛原击败了耶律马哥。其后,为了牵制和消耗辽军,他们又让叛军南下为祸,帮助叛军攻克了蒺藜山,突围南下。”

“也就是说,东征失败,不是败在蒺藜山,而是败在女真人手上,他们抢占了先机,利用反贼的力量给了我们沉重一击。”

三个人霍然醒悟,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人,耶律淳这番话马上提醒了他们,随着成州大战的进行,局势又变了。

耶律淳不愧是寇冠诸王的大人物,他在处理宫帐的事情上,没人是他的对手。

当年耶律章奴、萧敌里阴谋废帝篡僭,要拥立耶律淳为帝。这帮人都是耶律淳的亲信,萧敌里还是耶律淳的大舅子,但耶律淳审时度势,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们。这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他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不但保住了自己和自己的势力,还赢得了皇帝的信任,升官加爵,成为辽国汉军统帅,并三度成为辽军东征大军的统帅。

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历朝历代,只要沾上谋反篡逆的边,没有不杀头的,尤其像耶律淳这种人,还是谋反篡逆者要拥戴做皇帝的人,哪能保住性命?就算他是无辜的,就算皇帝知道他是无辜的,他也要死。

然而,耶律淳不但没有死,还让自己的势力急剧膨胀了,还让自己成为大辽宫帐内权势最为显赫的王。

这就是耶律淳的高明之处。

耶律淳有充足的理由把东征失败之责推给了女真人,那事情就非常非常简单了。

萧干没有罪了。自萧嗣先出河店大败无罪赦免之后,大辽皇帝基本上不再惩处被女真人击败的大臣。皇帝自己带七十万大军都被打败了,其它人打败仗自然情有可原。

至于东征策划者耶律淳,还有宫帐的主战派大臣,都无需承担东征失败之罪,大家都没事。

如此一来,耶律淳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避免了一场扑面而至的宫帐危机。各军统帅不但无罪,反而因为把金军挡在了成州,护守了中京的安全,有功劳了。

把这种宫帐形势放到成州战场上,这一仗就没有必要再打了,也没有理由再打了。

“仗打到现在这个地步,形势已经很明朗。叛军南下已成定局。如果我们跟在后面追,金军会出成州,威胁兴中府,牵制我们,给叛军南下进入黑山赢取时间。反之,如果我们攻打成州,战局僵持,叛军有足够时间撤离,结果是一样的。”

“你们谁有把握攻克同昌城?”耶律淳看看三人,问道。

三人沉默不语。的确没有把握,继续攻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挞不也之死激怒了各军统帅。现在辽军疲惫,将士们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而且损失惊人。同昌城下,攻城将士的死尸层层叠叠。右翼的燕云军全军覆没,右翼的马军也遭到叛军围杀。左翼损失同样很大,顽强的金军反复攻杀,给辽军以重创。具体伤损目前无法统计,不过粗略估计,至少有两万人以上的损失,所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确没有把握拿下城池。

“金军有多少人马?他们的后援距离同昌城还有多少路?你们清楚吗?”耶律淳又问。

“火球已经没有了,武库里也没有了,炮手军已经没有作用了,如果金军援军赶到,你们拿什么震慑敌人?”耶律淳再问。

帅帐内了无声息。

“此仗之后,皇帝肯定要议和,而且速度肯定非常快。”耶律淳叹了口气,神情很沮丧,“这种形势下,皇帝和主张议和的大臣绝对不允许辽金开战。你们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我们攻克了同昌城,收复了成州,甚至收复了蒺藜山,皇帝还会接受我的请求,调派大量军队进入中京道吗?”

“宫帐的事情,皇统的事情,处理起来需要时间。”耶律淳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如果辽金议和成功,皇帝承认了金国并册封金主为帝,那么宫帐和皇统的事情处理起来尤其复杂,我需要的时间也就更多,但仅仅有时间不行,我必须牢牢控制军队,以军队为后盾,确保在解决这些难题的时候维持宫帐的稳定。宫帐稳定,国祚才能稳定,尤其是皇统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要慎之又慎,无论如何不能激起内乱,以致国祚灭绝。”

“所以,叛军要留着,暂时不能杀绝,其次,把金军放进来,据成州而威胁东南路,如此,皇帝才会大量调派军队进驻中京道,也只有如此,我不但可以控制更多的军队,也能确保中京的安全,并且在时机成熟的时候,马上集结军队发动东征,不至于像前几次一样,因为调派军队而耽误时间。”

耶律淳停下了,闭上眼睛想了片刻,似乎在整理自己纷乱的思路。

良久,他睁开眼睛,看看萧德恭和耶律陈图奴,“胜则输,败则赢。战场上打胜了,回到宫帐就输;战场上打败了,回到宫帐就赢。胜负不是取决于战场,而是取决于宫帐。”停了片刻,他轻声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吗?”

萧德恭稍加迟疑后,低声说道:“撤军的理由有两个。一是女真人和反贼联手,战局难以预测,如果再战,金人的援军旦夕可至,而反贼也有可能卷土重来。其二,东征失败,辽金议和已成定局,是否收复成州,对局势没有任何影响,此仗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不若撤军,回守大灵河一线,等待援军,固守中京。”

耶律淳点点头,无力地挥挥手,不再说话。

凌晨丑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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