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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风云录-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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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正,紫都台。

辽军一路急进,十万大军沿途铺开,随军民夫、辎重夹杂其中,绵延三十里。其选锋军于紫都台遭遇反贼马军,双方随即展开厮杀。

这个消息送达行帐的时候,耶律淳正在吃饭。

这位王爷吃饭很讲究,帐篷搭着,地毯铺着,火盆烧着,奴婢伺侯着,即使在征战之中,食物上也没有因陋从简,依旧很精致,很丰盛。尤其是今天,因为要给奚王萧干压惊,特意准备了一些皇帝赏赐的精美菜肴。

这位奚王逃到西山,还想收拢逃卒,准备伺机夺回城池,但五六千蕃汉士卒两腿如飞,早逃得无影无踪了,追都追不上,至于将帅和奚王府的官员们,更是作鸟兽散,关键时刻都尥蹄子跑了。往哪逃最安全?当然是往兴中府方向逃了,燕王耶律淳的大军就在路上,随时都能碰上,然后就安全了。

萧干活了五十多岁了,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翻山越岭不同于走平路,完全是两码事,所以他走了一段路之后,走不动了,扈从们只好轮流背他。一行人直到今天上午才看到辽军,随即下山相会。这时候,那些逃卒们早就吃饱喝足,跟着大队人马混了。

第二十六章 呕心沥血

耶律淳的心情很沮丧,非常沮丧。

今天上午,他接到了叛军已经攻克蒺藜山和成州,顺利突围南下的消息,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当即把他打蒙了,一年的努力,一年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

耶律淳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去年辽军丢掉蒺藜山和成州,有很大的偶然性,主要是因为怨军临阵哗变,罗青汉突然造反,打乱了辽军的部署,措手不及之下,给金军抓住了机会。后来耶律大石夺回了成州和蒺藜山,并且加固了蒺藜山防线。耶律大石调离之后,萧干主掌东路兵马事,有稳固的防线,有四五万大军,按道理应该万无一失才对,哪料想萧干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被一伙反贼打得全军覆没。

随后奚王府的官员和一帮将帅陆续逃来,从他们的嘴里,耶律淳总算知道了蒺藜山丢失的经过。这些人为了推卸责任,把反贼李虎说得象神仙一样,不可战胜。这也没办法,总不能说自己无能,再说,前面有耶律马哥大败于野牛原,那也是全军覆没,既然耶律马哥可以全军覆没,萧干为什么不能全军覆没?反正对手都是李虎,结果一样也很正常。

耶律淳当然不相信了。野牛原大战,那是因为李虎有金军相助,耶律马哥全军覆没,情有可原。蒺藜山大战,李虎两面受敌,岌岌可危,这种情况下辽军还被打败了,那当然不可原谅了。萧干肯定有责任,但东路各军主帅的责任更大。

不过,辽军内部的腐败,耶律淳比谁都清楚,否则这些年辽金大战,辽军为什么屡战屡败?只是,让耶律淳痛心疾首的是,现在辽军不但打不过金军,连反贼都打不过了,如此下去,大辽国祚如何保全?

辽军内部腐败的根源是在宫帐,在皇帝,但宫帐里的那些大臣和皇帝根本无视事实,依旧狂妄自大,飞扬跋扈,为了维持自己的利益,更不惜张开血盆大嘴,在摇摇欲坠的国祚上肆无忌惮地吃肉喝血,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敲骨吸髓了。大辽江山,祖宗基业,在血雨腥风中悲号哭泣,如何挽救?如何挽狂澜于即倒?

耶律淳在想这个问题,和他一样矢志保全大辽国祚的大臣们也在想这个问题,而耶律淳最怕的就是这个。

三年前,耶律章奴和自己的大舅子萧敌里,以及一帮宫帐大臣打算乘着皇帝亲征的机会,发动兵变,废黜皇帝,然后把自己推上皇帝的宝座,但自己没有答应。很明显,这不是挽救大辽,而是败亡大辽,此事一旦发生,大辽极有可能陷入分裂,混战,大辽国祚可能就此灭亡。

自己出卖了耶律章奴,出卖了大舅子萧敌里,出卖了很多好朋友,最终换回来护步达岗大败,换回来女真人的崛起,虽然保住了大辽国祚,但同时也把大辽推进了可怕的深渊,以致于辽东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夜深人静之时,自己也在想,假如当初自己答应了耶律章奴,现在的辽东会是什么局面?还会有护步达岗大败,女真人崛起和此起彼伏的叛乱吗?大辽国祚还会像现在这样岌岌可危吗?

没有答案,永远都没有了。

东征之策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一年以来,自己殚精竭虑,不眠不休,想尽了所有的办法,用尽了所有的手段,总算让皇帝和宫帐大臣们答应了,谁知道,竟然还没有开始,它就失败了。

主战派有三次以武力重振国祚的机会。第一次是渤海人造反。当时自己极力要求领军出战,但皇帝和主和派大臣不相信自己,竟然让南府宰相张琳率军东征,结果不言而喻。辽国失去了渤海人,而女真人却得到了渤海军,此消彼长,形势更加不好了。在这种情况下,皇帝终于让自己出来收拾残局,然而,天不从人愿,怨军哗变,罗青汉造反,给了自己致命一击,第二次机会就这样丧失了。

主战派大臣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次东征上,这是第三次机会,然而,这次败得更惨。

东征之策功亏一篑的后果非常严重。

形势越来越不好,大臣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这毕竟关系到王侯权贵们的切身利益,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大辽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和他有直接关系,所以很早时候,就有人图谋篡僭,废黜皇帝。想做这种事的人,耶律章奴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第三次东征失败,宫帐内势必会再度掀起皇统之争,而在这个可怕的漩涡里,自己就是漩涡的中心,随时都有覆灭之祸。

自己坚决不做篡僭之事,主战派大臣或许死心了,那么,他们需要一个太子,需要一个皇储。只要皇帝确立了继承人,只要皇统的事解决了,当今皇帝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大臣们和各部落首领会联手逼他退位,然后再夺权柄,再立国策,再振大辽国祚。

但问题是,谁来继承皇统?

在宫帐,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最终目标是一样的,保住大辽国祚,而能让主战派和主和派大臣联手合作的唯一途径,就是确立皇统。然而,换一个皇帝,牵扯的利益面太大了,那时候就不是主战派和主和派之争,而是权力之争,利益之争,其斗争之残酷,其斗争之激烈,轻则可导致内乱,重则可导致亡国,因皇统之争而国祚败亡的例子在历史上不胜枚举。以大辽现在的形势,如果爆发皇统之争,亡国并不是没有可能。

当今皇帝至今不愿确立皇统,原因正在如此。不做皇帝,他可以做太上皇,但如果国没有了,他连太上皇都做不成,所以他也恐惧,也害怕。

此次他之所以支持东征,真正的原因就是不想确立皇统,他被宫帐大臣们逼得没办法了,只好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东征上。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第三次东征又失败了,所有人都失去了耐心,宫帐内的斗争势必白热化,皇帝若想再拖延皇统一事,恐怕不行了。

大军在继续前进,耶律淳却停了下来,给皇帝写信,给宰执们写信,给宫帐写奏章,他只有一个要求,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围剿反贼,只待剿灭了反贼,则大辽可以集结所有力量,继续实施东征之策。

耶律淳书告上京道东北路都统耶律马哥,请他暂停进攻,屯重兵于龙化和山城一线,泰州和长春一线,确保上京道安全。同时,他命令东南路副都统耶律韩福奴,即刻率军撤回中京道,从兴中府方向越过大灵河,向东攻击黔州、宜州,围剿反贼。

耶律淳旋即急书南枢密院,南京都元帅府,请他们上奏皇帝,再次征调南京道的侍卫亲军,燕云民兵,急赴锦州,支援耶律大石,务必将反贼堵在小灵河北岸。

耶律淳跟着下令,从奚王府再调奚军,请奚族六部首领务必遵从军令,火速支援。中京大定府一带是奚人居住之地,所以中京道的奚军非常多。蕃人上马就是战士,这个习俗至今不改。

耶律淳又急书北枢密院,请他们上奏皇帝,急调南北阻卜、敌烈八部、乌古人以及其它西北蕃种,火速支援中京道,围剿反贼。

耶律淳把这些事都做完之后,感觉自己好象被掏空了一般,血肉魂魄似乎都已离体而去,只剩下一副干瘦的躯壳。

他剧烈地咳嗽着,痛苦不堪,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萧干,他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愤怒,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萧干无颜以对。

萧德恭、耶律余睹安慰他,形势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辽军当务之急不是打叛军,而是防御金军。叛军和金军比起来,当然金军的威胁更大,而且此次叛军南下,显然是受到了金军的胁迫,否则双方不会在蒺藜山打起来。金军把叛军赶进中京道,目的很明显,就是利用叛军牵制辽军,从而阻止辽军东征。

现在金军就在叛军的后面,等到反贼们撤完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蒺藜山和成州,威胁中京,并以此牵制辽军主力,帮助叛军继续南下,祸乱中京和南京,所以,辽军要不惜代价,要以最快速度夺回成州和蒺藜山,确保中京道的安全,确保辽军主力可以围剿反贼。

至于反贼,因为得到了金军的帮助,又有怨军为其打通通道,南下锦州肯定没有问题,我们想拦都拦不住了。

萧干很吃惊,“怨军造反了?”

“怨军造反了。”萧德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们就差了一天,否则可以阻止怨军的叛乱。”

怨军主力急速东进,正好黔州、宜州的军队又被萧干调到了蒺藜山防线,兵力空虚,以怨军的实力,一鼓可下。黔州、宜州丢了,叛军南撤就没有阻碍了,可以一泄而下,直杀锦州。侥幸的是,耶律大石率军已经先期到达锦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传来选锋军与叛军交战的消息。前军主帅耶律余睹随即赶赴战场,亲临前线指挥作战。

第二十七章 虎烈五军

虎烈骑第二将在阿巴顿的指挥下,五百骑为一队,轮番攻击,但每队和辽军稍一接触,便立即后撤,并不与敌纠缠厮杀。

义军的目的很明显,迟滞辽军的推进速度,给百姓和辎重的撤退赢取时间,另外也是给金人部署兵力争取时间。

耶律余睹亲赴前阵观察敌情,对叛军的顽强阻截很是不理解。

辽军斥候昨夜就到了成州,虽然不敢过份接近,但城内灯火辉煌,城外火把亮如星河,道路上人流如潮,一眼就看出来义军正在急速撤退。

这个消息今天上午送到燕王行帐后,耶律淳和一众将帅们都很吃惊。因为在他们看来,叛军如果南下突围,肯定要甩掉所有包袱,再说,女真人贪婪,也不会放过到嘴猎物。追随叛军的汉人百姓有几十万,外加牲畜、钱粮、帷幕、物资,那可是一笔惊人的财富,女真人没有理由把他们放过蒺藜山,难道金军的攻击失败了?他们想不透内里的玄虚,不过反贼李虎带着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南撤黑山,行动迟缓不便,非常有利于辽军围剿,这可以算是一个好消息。

现今辽军杀来了,而且还是一支十万人的大军,按常理来说,反贼早就逃之夭夭了,但一反常态,这次叛军不但不撤,反而还主动迎上来阻敌,这种变化不但让耶律余睹难以置信,就连普通士卒也认为叛军疯了,不要命了。

余睹观察了一阵子,发现问题了。正如萧干所说,叛军今非昔比了,尤其野牛原一战后,他们不但把辽军俘虏收为己用,还破天荒地和蕃人称兄道弟,建起了蕃营,用起了蕃兵,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变化,而且这个变化让人感觉到了叛军实力的膨胀和由此带来的危机。这股反贼不能留,要杀了,要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详稳耶律阿八打马而来,冲着余睹大声叫道:“都统,你看到没有,那都是渤海人和室韦人。”他用马鞭指着前方的虎烈骑,惊讶万分,“真没想到,这帮汉贼竟然用起了蕃兵。他们不是要杀虏嘛,怎么突然改了,不杀蕃人了?”

“因为他们变聪明了。”余睹笑道,“这帮汉贼世世代代和蕃人住在一起,早成蛮虏了,杀起人来比蛮虏还蛮虏,哪里还知道什么诗书礼仪?他们不过是一群叫汉人的蕃虏而已。”

“好象不止变聪明了,还变得胆大包天了。”阿八说道,“过去,他们看到我们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窝蜂地上山了,这次倒好,不但不跑,还要和我们打,胆子够大的。是不是在野牛原和蒺藜山打赢了,他们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余睹笑容陡然一僵,立即警觉了起来。从广平淀的耶律岐开始,到耶律马哥,到萧干,无不吃了轻敌的亏,假如能重视叛军,把汉贼当金狗打,绝对不会出现今日之危局。

“遍告各军将士。”余睹当即下令,“贼首李虎凶残狡诈,叛军更是实力强劲,最近更是连战连捷,势如破竹,士气如虹,请各军郑重对待,不可轻敌,更不要擅自出击,违令者,斩。”

阿八转头看看余睹,发现他神情凝重,非常严肃,再仔细想想,自己也确实有些无视,根本没把这帮反贼放在心上,虽然叛军已经打了很多胜仗了,但对叛军的那种轻视却根深蒂固,无法从心里抹去。以这种心态打仗,的确很危险。

正在想着这事的时候,前方又有一支叛军杀来了。辽军迎战,双方仅仅打了一个会合,叛军又撤了。

前阵马军回报,这次是敌烈人和铁骊人。

余睹和阿八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叛军里有蕃骑,实力不可小觑,这股反贼留不得啊。

“传令,主动攻击。”余睹断然挥手,“加速推进。”

辽军主动攻击,叛军马上原形毕露,一窝蜂地跑了,不打了。

辽军的推进速度骤然加快。

申时初,耶律淳接到余睹急报。

大军已经逼近同昌城,如今城池依旧在叛军手上,反贼正在急速撤离,西河浮桥上挤满了人,很多人丢弃辎重,直接从冰河逃跑,另有部分叛军列阵于西河东岸,自浮桥一直向南延伸二十里左右,估计是打算阻截辽军追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叛军主力。

余睹请示,叛军现在比较混乱,我前军兵力充足,可以让步军全力攻击城池,让马军抢占西河浮桥,拦腰切断叛军,并乘势掩杀叛军,尽可能击溃叛军主力,掳掠叛军辎重。

耶律淳急忙下令,叫余睹集中主力,不惜一切代价,先行拿下城池。马军则沿西河西岸布阵,防止叛军攻击本军侧翼,展开反扑。

旋即再告余睹,叛军今非昔比,贼首李虎能击败耶律马哥,能击败萧干,能突破蒺藜山防线,其实力可见一斑,所以万万不要轻敌,以免中计。我们当务之急是拿下城池。如果让金军抢先一步,占据成州,中京道东路就在金军的攻击范围内,由此将影响中京道战局,更直接影响我大军围剿反贼。

我军同时攻击西河东岸,很可能会被叛军所牵制,如此攻城则会受到影响,假如让金军抢先占据了同昌城,我们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所以请都统务必集中精力,全力攻城,并做好连夜攻击的准备。只要我们拿下了成州,把金军挡在中京道之外,李虎和叛军就是瓮中捉鳖,不足为虑。

耶律淳即刻传令中军统帅萧挞不也,加快前进速度,赶到同昌城下,会同前军一起攻城。

再传令后军萧和尚奴,前军已经开始攻城,请加快辎重运送速度,保证攻城需要。

今夜大军不扎营,全力攻城。

耶律余睹的动作非常果断坚决,其前军选锋犹如离弦之箭,又快又狠,一下子钉进了西河浮桥,当即把叛军拦腰砍断。

耶律阿八指挥马军,沿西河西岸河堤布阵,隔着一道冰河,做出攻击之态。

耶律太师奴则指挥汉蕃步军,急速杀到城下,即刻攻城。

辽军速度之快,攻击之坚决,锋芒之锐利,让金军和义军有些眼花缭乱,匆忙之间,就把两军互为支援的西河浮桥给丢了。

本来还有一条临时山道可以用,但李虎担心金军利用它进行偷袭,派人把它挖断了。挖断容易,修好就难了,因为百姓都撤离了,民夫们各司其职,都很忙,哪有时间去填沟?

李虎头都大了,如果辽军把主攻方向对准自己,那完颜宗望的下巴都要笑掉了,这个便宜他捡定了。

驻守西河浮桥的是虎烈军第五将。第五将由毛军统率,但毛军现在是虎烈军事实上的主帅,第五将其实是由副将解悟指挥。现在第五将把西河浮桥丢了,解悟有责任,毛军也跑不掉。

李虎那个气啊,骂谁都不合适,好在辽军把主力调去打城池了,没有继续攻击,第五将马上开始了反攻,义军还有夺回西河浮桥的机会。

毛军向李虎请罪。

“你有什么罪?”李虎笑道,“打仗嘛,不就是这样,要不然怎么说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难道敌人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还打个屁仗啦,天下都是你的了。”

李虎能这样理解,毛军当然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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