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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神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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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屋门大开,陈阎氏哭着跑进来,一把抱住瘫在地上的女儿,对陈宝铭喊道:“你疯了?她是你女儿啊!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是不是失了人性了!”
  陈宝铭如遭雷击,呆呆傻傻,往日一幕幕全都袭到眼前。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这么多委屈、屈辱,都被压抑在心底,实在过不去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拿着针扎胳膊大腿,用肉体之痛掩精神之伤。今天陡然爆发,当真是迷了本性!
  他惨笑一声,跌跌撞撞冲出大门,在大雨中一路狂笑,边笑边唱着皮黄:“……我为军民心将变,无有良策把众安。为此想了这割思念,供尸飨士好救眼前……”声音渐去。
  这是京剧传统老剧《战蒲关》选段。镇守蒲关的汉将王霸遭敌所困,城中粮食匮乏,百姓彼此相食。王霸无计可施,拟杀爱妾徐艳珍,以肉犒军。自己不忍动手,派了老奴刘忠,刘忠进退两难,徐艳珍问明情由,举剑自刎。刘忠也自杀随之而去。王霸以两尸犒劳三军,军心由此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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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落难阎家村
陈家小姐失踪了,但陈府上下都有数,人人皆知陈妙香是被陈阎氏偷着放走的。陈阎氏本来担心陈宝铭会不依不饶派出家丁甚至亲自操刀去追杀女儿,但他的反应却出乎意料,闻听这个消息,只是端坐在正厅里,沉眼闭目,不置可否。
  陈阎氏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首饰一并都给了陈妙香,又让陈老妈子陪护,让女儿投奔到直隶河间府一个叫桐州县阎家村的地方。此处便是陈阎氏的老家,老夫人手书一封,让姑娘随身带着,到了家乡后,自然就会有人来安顿她。
  想到今日一别,恐怕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面了。老夫人搂着闺女痛哭。陈妙香并没太担心自己的前途,只是觉得好玩甚至有些刺激,想到那陌生绚烂的花花世界,就特别兴奋。陈老妈子在旁苦劝,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必担心。
  娘俩洒泪分别。
  陈妙香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去便是一条不归之路。
  这一路发生了什么,后来无法考证。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只有三件:一是陈家小姐照了一张照片,那时候是黑白底子,时隔多年早已发黄模糊,岁月如流水,这张照片能保存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从照片上看,陈妙香是个很难称得上漂亮的女人,可能是每个时代的审美观不同,并不像米斯特所描述的那么国色天香。她虽眉目如黛,但眼袋很大,一眼望之,很像是昏昏欲睡,穿着晚清流行的花纹布衣,隐隐可见微微隆起的小腹;第二件是陈妙香到租界去找过米斯特,至于她是如何打探如何进入的,其中的隐秘和艰辛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最后不了了之。到底见没见到,见到后又发生了什么,今日看来都是个谜;另一件事就是陈老妈子席卷了老夫人陈阎氏赠与女儿的所有钱财跑路了。设想一下当时情况,陈妙香是个没经世故,纯如白纸一般的女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傻瓜,这样的人守着那么一大包袱钱财,无异于背着一筐肉包子穿越狼群。陈老妈子倒是没有赶尽杀绝,给小姐留了路费。
  陈妙香再次现身,有据可查时,已经是一个半月后了。
  阎家村来了一个大肚子的乞丐女人,全身破破烂烂,衣不蔽体,艰难地挺着肚子,一步一步拐进了村口。村子里最有声望的叔公阎决接待了她。阎决七十上下,一身长袍马褂,戴着瓜皮帽,呼噜噜地抽着水烟。他双眼惺忪,看了看桌子上肮脏不堪的信。又抽了半晌,他咳嗽两声说:“真难为你,一个人有着身孕走了这么远。到这就到家了,你娘是我最疼的侄女,她的女儿就是我的亲孙女。你先好好安顿下来吧。”
  虽然不知这一个多月,陈妙香经历了什么,但肯定不会再是闺中的白纸了,她很世故地点点头:“谢谢叔公。”
  阎决喉头发紧,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说道:“一会儿,我让人安排你先住下来。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陈妙香垂着头,摆弄着衣角,咬着下唇,站起身来。
  阎决又说道:“先别忙着去,我话还没说完。”
  陈妙香又回归本座。
  “如今这年头不太平,想来你这一路上也见得多了。咱们直隶河间府又遭大旱,老百姓们连饭都吃不上。加上前些年闹长毛子,这些家底也都抖落得差不多了。你现在有着身孕,日后还要养孩子,想没想过这日子怎么过?”
  “没想过。”陈妙香垂头。
  “唉,叔公不是说嫌弃你,本来是可以养着你们的,但流年不利你也看到了。叔公给你安排一下,你看行不行。”
  陈妙香没有说话,只是死命地掐着衣角。
  阎决眯着眼说:“有两个法子,你考虑一下。第一个是村尾住着一个叫鲁大的男人,今年四十多了,还没婚配,为人那是相当不错,而且是做屠户的,最起码家里不少肉吃。叔公豁出这张老脸,给你说下这门亲事。”
  “我……有孕。”陈妙香喃喃自语。
  阎决说:“所以我才要豁出自己这张老脸,凭着我在村里做叔公的辈分,多少他还能给我几分薄面。”
  “还有一个法子呢?”
  “这个法子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阎决喷出一口烟,“我们这个地方,专出‘老公’。如果日后你有了儿子,我可以找人,安排他进宫吃皇粮。你也有了依靠了。”
  “什么是‘老公’?”陈妙香抬起眼看他。
  “就是太监。”阎决看着陈妙香,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嘿嘿直笑,显得十分邪恶。他在自己裤裆那,以手做刀比画了一下。
  陈妙香面红耳赤,继而双眼含泪:“我不想让儿子做‘老公’。”
  阎决点点头:“路是你自己选的。过段日子我就安排你过门。”
  这是陈妙香一生唯一一次出嫁。没有开道铜锣,没有喧天旗鼓,没有八人大轿,没有新郎的披红白马。那个名唤鲁大的粗糙汉子,给阎决拍下一块银元,拉着女人就出了大门。自从跨进鲁家大门,陈妙香受尽屈辱,无法想象的黑暗,她始终不发一字,不吭一声,像细菌一样顽强地生存。她全部生活只有一个意义——把孩子生下来。
  1880年寒冬的深夜里,陈妙香产下一子,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产前受过硬伤,这个孩子骨瘦如柴,却头大如斗,形似怪胎,从此小名就唤作了大头鬼。女人还给孩子起了一个半中半洋的名字——陈尔德。这个名字在今日早已被忘却,正史上几乎没有文字记载,但他却注定要成为一段传奇。
   。。

五 地狱众生相(1)
大头鬼一直到七岁才学会说话,整个人是呆头呆脑,头虽越长越合乎比例,可两只眼皮总是不自觉地下垂,眼神不轻易外露,好像熟睡了一般,和可爱完全无缘。
  继父鲁大看孩子能听懂话了,便让他和自己一起进屠宰间打下手。每天鸡叫一遍,三人起床,陈妙香穿着糙衣,头发蓬乱,揉着惺忪的眼开始做饭收拾家,开了前窗,挂上猪羊肉,打点生意。鲁大拽着大头鬼的耳朵,径直来到后房,离门三尺远,扑鼻就是一股血腥味。满院子都是鲜血淋漓,大小鸡子布了一地。推开大门,里面更是地狱一般,各式屠刀插在案板上,横着一口早被剖膛开肚的猪。鲁大闪掉外衣,光着上身,洗了洗手,让大头鬼含了口凉水喷在刀上。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仪式,此水经处子之嘴便十分圣洁,开刀前图个大吉大利。
  鲁大刀法纯熟,这么大一口猪让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操控自如,单刀上下翻飞。大头鬼傻傻地看着,只听得刀刃顺着骨头、脊髓游走肉间的破裂声,虽然微弱单调,但在孩子听来却如天籁。鲁大工作十分投入,近乎狂热,他十分享受这一过程,但等过一段落,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一眼看到孩子正吮着手指头看着自己,顿时勃然大怒,他大步走过去,一个嘴巴打得孩子跌跌撞撞直接退到院子里。
  大头鬼只觉得半张脸红热酥麻,耳朵嗡嗡直响,两腿一湿,尿裤子了。
  鲁大骂道:“看个屌,赶紧给我收拾鸡。教你多少次了,今天把所有鸡的毛都拔干净,内脏掏净!不收拾干净,我还扇你。”说完回到里屋,洗了洗手,坐在一旁喝着茶水。刚才屠猪这一系列的工作让他气喘不止,他不想在孩子跟前露出任何疲惫之势,坐在那暗自调息。
  院子当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木盆,里面荡着滚滚热水。孩子坐在小板凳上,提着鸡腿,将鸡头朝下放在热水里泡,觉得差不多了,开始煺毛。因为鸡都死了一段时间了,身体发冷,尽管被热水泡过,但毛也极是难煺。大头鬼一拽,便带下一丝肉来,不大一会儿,木盆里已是一片鲜红。鲁大眯着眼看着,心想这小子倒是挺机灵,手是又快又狠,应该能成为一个屠宰好手。自己像他这年岁,一看见死鸡,还吓得哇哇大哭,不知挨了老爹多少嘴巴。
  大头鬼握着一只半大的鸡,用小刀割开肚子,顺手一掏,里面血糊糊的一片全部都落在地上。正干得有滋有味,只见一条黑影蹿出,劈头盖脸又是一个嘴巴,打得他眼冒金星。鲁大骂骂咧咧,你还能干什么?你只配吃屎。鸡心鸡肝你都不要了?这都是钱!我再看你这么糟蹋东西,我大耳刮子抽死你。
  大头鬼捧起地上沾满泥血的一堆内脏扔到另一个木盆里。此时的他全身上下一片血污,小脸上几乎不见五官,只留着两只眼睛。鲁大巴掌扇完了,看见孩子一点反应没有,既不哭也不闹,冷得像一块冰,不禁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病?这时大头鬼抬起头,鲁大正和他对视,看得心里就是一悸,那是一双突放亮光的蓝色眼睛,十分深邃,满是冷漠,尖锐如刀,好像对面站的不是屠户而是鱼肉。
  鲁大一时心浮气躁,转身回了里屋,想起那双眼睛,心兀自跳个不停,喝了口茶压惊。想自己一生以屠宰为业,刀尖血肉上过活,什么没见过,今天怎么会被一个孩子给吓住。他妈的,不会养了个白眼狼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 地狱众生相(2)
每天接近黄昏,大头鬼都要捧了一盆下水去村尾小溪。把这些无用的内脏都倒进溪里。孩子站在水边,看着血红的一片顺着溪水漂远,不知何时,身后聚了一群小孩。个个瞪着眼睛,看见大头鬼瞅自己,都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为首的孩子喊道:“你就是那个屠夫的儿子?”
  大头鬼提着木盆,傻傻地看着他。
  为首的孩子笑着喊:“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个杂种?你看你头上黄不拉叽的头发!你就是个杂种!是个傻子!”所有孩子都捡了泥块石头朝着他扔过来。大头鬼站着不动,任凭石头砸在身上,衣服脏了,头破了。天边晚霞由微红变成暗紫色,黄昏如血,杂草随风摇晃。
  “干什么呢?”孩子一听大人来了,都四散奔逃,陈妙香哭着跑到大头鬼近前,用围裙给孩子擦着头上的血:“傻孩子,你怎么不跑呢?”大头鬼呆呆地看着她。
  陈妙香擦擦眼泪,心里疼痛无比。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受尽屈辱生下来的孩子,居然这么不争气,平时呆则呆矣,今天一看还傻得出奇,头都出血了也不知疼。
  谁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在想着什么,他始终那么沉默寡言,头也不抬地跟着鲁大在血腥的屠宰间做事,每天都被鲜血染红了双手。他细嫩的小手不停地在动物尸体和热水凉水中穿梭,时间久了,双手布满茧子,丑陋至极,只看这手就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的手。
  每天入夜,男人吃了饭喝了酒,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女人咬着线头,在油灯下做活。大头鬼依靠在门槛上,枕着双手,看夜空,半晌从地上摸起一根树枝,以地为纸,一笔一画画着什么。
  陈妙香放下衣服,轻手轻脚来到他的身后,借着月光仔细看着。地上是一排排神态各异的鸡头、猪头、羊头。大头鬼也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画画,笔下的头颅,线条简略,看上去虽有几分幼稚,但很是传神,说不清什么感觉,动物的头上现出人的表情,或怒或喜或侧眼偷窥,生动逼真,又鬼气森森。
  大头鬼完全沉浸在这个世界里,再往下看,陈妙香觉得十分害怕。这孩子居然画起了鲁大,一张脸的五官栩栩如生,搭配出来的表情十分*,眯着眼,似乎正在享受什么。陈妙香看得脸都红了,一定是自己和男人行房的时候,被孩子偷看了。她不禁恼怒,伸手在大头鬼的脑后拍了一巴掌:“你瞎画什么?”
  大头鬼抬起头,用手指着地上的鲁大:“他……他……正在杀猪。”
  陈妙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头鬼说话,要不是他出生时候的大声啼哭,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她蹲下身子,把孩子搂在怀里:“大头鬼,不要乱画,被他看见了,是要挨打的。”
  陈妙香不想让鲁大以爹的身份让大头鬼记下。
  “娘,我叫陈尔德。”大头鬼说。
  陈妙香眼泪流出来了:“对,陈尔德。大头鬼你记着,你爹不是那个男人,你爹是英国人,叫米斯特,娘这辈子是不指望了,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到他。”
  “米……米斯特……他有脸吗?”
  陈妙香气笑了:“傻儿子,是人都会有脸的。而且你爹的脸和村子里的人都不一样。他是洋人。”
  陈尔德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兴奋异常,紧紧抓住娘的手臂:“他……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陈妙香轻打了他一下:“你这孩子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正常了呢,原来还是傻的,你这么关心那脸做什么?”说完轻叹一声,用脚把地上的画都给蹭掉。 。。

五 地狱众生相(3)
从这天起,陈妙香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添了一份怪癖。每当没活空闲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用捡来的石子画脸。
  一张一张的脸,有牲畜的,也有人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每张脸都栩栩如生,只要看一眼,就能分清谁是谁。
  他在家画,在村口画,在河边画,在树林里画,像着了魔一样画着。其他小孩都觉察到陈尔德非同一般。不知从何时起,他们都觉得这个大头鬼叫人害怕。他们尽可能躲开他。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没有孩子去玩,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陈尔德并不在意,只是天天画着脸。
  这天鲁大被外村叫去杀猪,三四天不会回家。清晨,陈妙香依旧像往常一样打开门板,挂上各式肉条百无聊赖地做生意。陈尔德也没人再压迫他干活了,一大早就没了踪影。陈妙香也没往心里去,小孩子野,不知跑哪去玩了,她伏在门板上打瞌睡。
  陈尔德哪也没去,直奔后房——那间屠宰间,在孩子眼里,此处犹如天堂庙庵。他轻轻打开门,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他却十分享受,瘦小的身躯激动得发颤。他慢慢张开眼睛,看见案板上横陈的一只羊羔。这只山羊是叔公阎决交给鲁大处理的,此时只有上半身,皮毛尽煺,肚腹大开,里面的内脏已经被掏干净了。惨白的羊头搭在板上,眼睛似张不张,恍惚还有一*气,正苟延残喘地最后看着这个世界。
  陈尔德从架子上摘下屠刀,这把柳叶弯刀,细长厚刃,散发着逼人的光芒,锋利无比,自是屠宰无数,嗜血如麻。他学着鲁大的模样,一刀砍在羊脖子上,刀刃深深陷入肉中,使尽全力,也动弹不得。一时头上冒汗,握住刀柄前后拖动,渐渐把肉割开,这才拽出刀子。他弯下腰,把脸凑近刀口,仔细观察,随即再一刀下去,这次正砍在筋口,刀就没再陷进肉里。他一下一下卖力地砍着,肉渣四溅,一直砍到快中午时,终于把羊头和身子分离。他把羊身子甩到地上,再用抹布小心翼翼地把案子擦干净,颇为虔诚地把羊头摆在正中,眯着眼睛和羊眼对视。看了一会儿,开始用刀把羊头的皮肉剥离,每显出一块骨头,他都要仔细看清楚脉络走势和骨头的形状。下刀也越来越自信,顺着骨缝游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案板上堆满了肉屑,而显出了一整块羊头骨。
  孩子喃喃自语,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他又从缸里捞出几个猪头来,用刀把鼻子、眼睛等五官剔下,往羊头骨上比画,观察效果,不时调换,好像在做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突然又生灵感,把羊头上的骨头小心翼翼地挨根剔下,在案子上摆成脸型,从立体过渡到平面,然后把猪的五官往上拼凑,一时玩得兴趣盎然。
  一张一张千奇百怪近乎荒诞的脸在案板上不停变换出现,陈尔德不再拘泥于羊头骨的原始摆放位置,开始凭着兴趣任意摆放,图案渐渐地有迹可循,一会儿是鲁大,一会儿是陈妙香,一会儿是阎决,是他见过的,深深地印在脑海里的任何一张脸。摆着摆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出现,让他如遭雷击,手里不停摆弄这些零碎,满头大汗淋漓,手下图形越摆越乱,一时急得几乎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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