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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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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自责起来了。
我很少在舒道身上看到过这么多极端的情绪。他整个人好像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始终是温润如水的微笑模样,人品也好的让人惊叹。现在看到他这样痛苦自责,我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别这样嘛,”我安慰他,“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样……你看,就连枪哥这种人都能理直气壮活得好好的,你至少比枪哥没有浪费粮食对吧?”
枪哥瞥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继续安慰:“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虽然你连红摇的交友状况都没有弄清楚,而且人家对你死追了那么多年痴心不改你都依然不接受,而且人家身为弱女子为了你出生入死你都坦然接受了……所以你看,现在也是她自愿的,你完全没有自责的必要对吧!”
枪哥:“……”
地落:“阿姨,那个哥哥他……好像哭了……”
……为什么你连三十岁的舒道都叫哥哥了还依旧锲而不舍叫我阿姨啊!
“吐槽的重点不在这里吧。”枪哥头痛地扶额,“任守,你还是别说话了。有你在,很少有人能不蛋疼。”
“不,阿守说的没错。”舒道站直了身子,虽然脸色还是白得吓人,可至少已经没有那种惨不忍睹的绝望感。
“抱怨自责,没有任何作用。现在我只能尽快找到她……必须马上找到她!枪兵,你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吗?”
看到他这个样子,枪哥也微笑起来:“其实我想说,你来的真是刚好呢,我们在里面发现了重要线索。只是任守是个文盲,你来看一下。”
枪哥和舒道很是哥俩好地进入了壁画洞窟。地落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好像没那么怕我了,那一眼里面带了点同情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啊!
我走进洞窟的时候枪哥已经把基本情况向舒道解释清楚了。现在他已经进入了职业模式,正在用随身携带的光源研究墙上的壁画。我们两个文盲自然是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巴巴看着他。
良久,舒道才直起了身子。枪哥立刻紧张地凑过去:“怎么样?是龙髓吗?”
舒道摇了摇头:“是不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这幅壁画的确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线索。”
他指着壁画说道:“你们看,从绘画的风格与颜色保留程度可以看出来,这些画并不是出自同一个年代。最下面的这些,画风最为简洁,色彩都已经几乎剥落完毕了。而最上面的那些,甚至还能分清每一条线的颜色。而且,在细节的描绘上出色了很多。最具典型色彩的是这边的……地图。你们看,这幅图并不是一次性完成的。”
他的手指比划着其中的两条线,说:“这些线条,是一层一层叠上去的。最初的时候,可能只有大致的轮廓,然后每隔一段时间,会有新的东西增添上去。一直到某个时期为止,突然一切都停止了。”
顺着他的描绘,那张图以一种动态的形式展现出来,好像时间的年轮,不断有新的东西增添上去,不断有老旧的东西死在黑暗里。最终这些尸体堆积成了这副图样。
“舒道,你说,如果这是地图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我顿了一下,犹豫地说道,“这个地方的建造脚步,和地图的完整是同调的?”
舒道和枪哥都静了一下,然后,舒道用赞许的目光看向了我。
“不错的思维。”舒道说,“而且,那个眼球形状的标记,正好是在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一层之中。”
枪哥望了一会儿天,然后忽然用手指又弹了我的脑门一下。
“靠,你干嘛!”我捂着头愤怒地看着他,“这次又是怎么了?是吐槽吐森破还是装逼装成攻了?”
“没什么。只是想测试一下你那里面什么时候装了脑子。”
枪哥的理由真的是越来越凶残了,简直堪比有关部门的事情处理效率。
“不管是什么,只要有线索,我就一定会去的。”枪哥把枪背到了背后,他的目光重新恢复了清明。和那张脸上的坚毅线条相得益彰的,是目光里无畏无惧的坚定决然。
我望着那张帅到张扬跋扈的脸,忽然就失却了所有语言。
“对了枪哥……你刚才没说完的话呢?为什么要弄到龙髓,你欠了谁的人情?”
舒道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我的时候,眼神变得有点意味深长。
枪哥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他倚靠在石壁上,点起了一支烟。微微低下的头被火光点亮了一瞬间的侧脸,那一个刹那性感的一塌糊涂。
“我妹妹,项菡。”枪哥回答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也可以,只要她能够活过来。”
Chapter 37
现在我进行一个简单的统计,和我一样觉得枪哥这种滥交到“一!夜!”换好几个女朋友还没有人管教的物种绝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请举起五肢赞同——OK,1;2;3……我就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着。
所以当我听说原来枪哥居然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甚至还有个亲生妹妹的时候,惊讶的程度简直堪比得知《西游记》是棒子国文化遗产。
“枪哥你有妹妹啊……”我虚伪地笑着,“不过为什么你妹妹姓项,她不是应该叫做‘强汉’来着么……”
枪哥冰冷的眼刀猛地刮了我一下。
“我的名字是项戎钧。”我顶着脑门上被弹出来的摞成三个的大包跪地呻/吟以后,枪哥才满意地继续说下去,“当然,我知道你这种文盲是不可能知道什么意思的。但是在十年前,军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它是项家这一代唯一的儿子,代表了荣耀、责任与牺牲。”
我真傻,真的。我单以为枪哥是个没品的高富帅,可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是官二代。不过,要怎么样的官二代才会扭曲成现在这种痞子德行,我表示很好奇。
“我爷爷的父亲正好赶上了战争年代,他参了军,并且撑到了战斗的最后胜利,封了个不小的军官。那老头子好像从战争里面尝到了甜头,他的三个儿子每一个后来都当了兵,我爷爷运气比较差,混到了个团长位置。”
“等等等等!”我打断了他的话,“枪哥你是在炫耀呢还是在炫耀呢?团长?我去!运气比较差的都混到了团长,你家难道说是传说中的‘高干文逆天一家独撑全天朝’家族?”
“不是军衔问题,”枪哥沉沉地说,“我爷爷呆的那个地方,叫做‘战斧’。整个团只有一二百人,但是却享受着步兵装甲团的待遇。无论是士兵素质还是武器配给上,全国都不太多。”
我不解地看着枪哥:“这种地方还不满意?呃,那个战斧现在还招人吗?我能不能女扮男装过去参军?”
“呵,对你这种人来说,或许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枪哥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战斧的人那么少,还给了那么高的配置吗?那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军人,从事的全都是最危险、最见不得人的工作。”
“狙击暗杀、间谍探测、情报窃取、潜伏卧底……这不是小说或者电影,战斧的人从入伍开始,几乎就已经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他们经受着最艰苦的训练,从事着最肮脏的职业。有很多人都在困惑和挣扎中发疯了。他们是抱着为国捐躯的决心入伍的,但是在这里,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人性,什么是正义……是非善恶全都模糊了界限。他们告诉你,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都是对的,可是如果是对的,又怎么会这么肮脏!”
枪哥的声音依旧平静,他接着说:“我爷爷坚持了下来,还把他的两个儿子全部培养成了战斧最精锐的队员。我父亲和大伯,也坚持到了最后,把他们的儿女都带入了这个一去就不能回头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知道,项家的人,出生就是为了进入战斧,为了这个国家,冲锋陷阵在最黑暗的地方,哪怕扭曲了是非曲直,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枪哥扫了一眼我犹如五雷轰顶一样被雷焦的表情:“很可笑是吧?可是遗憾的是,从小到大,我接受的都是这种教育。不管对错,不在乎牺牲与付出,不计较得失与利益……只要是国家的要求,哪怕是向红十字会发射原子弹,我也要一丝不苟地执行!”
天朝自古多奇葩,枪哥一枝百花杀啊……
“我几乎没有上过学。十二岁之前断断续续学了点基本的东西,十二岁之后就进入了战斧。从最底层开始,一点一点磨练,一个一个接任务。老爹一直夸奖我,说我是天才,是最有可能继承整个家族荣耀的一个。他希望我能像爷爷一样走到最后——走到最后就是,死掉了。”
枪哥摊了摊手:“别那么惊讶,我爷爷死了,在一次很不光彩的任务里面。我老爹没过两年也是。可能幸运E是我们家的传统吧,那两个家伙死得都不怎么体面。他们是为国家死的,可是直到死为止,他们的行为都是这个国家的耻辱。我妈早就受不了老爹那个只知道国家不知道家的混蛋了,他死后没多久,妈妈也挂掉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诅咒枪哥全家死光光的!相信我!
“那个时候的我,想法和你现在的表情差不多。”枪哥戳了戳我的脸,“‘扯什么蛋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啊!老子二十都不到一朵花的青年,凭什么要从现在就要天天攒棺材本,结果到真的为了国家嗝屁了还背个万年骂名啊混蛋!’——就是这样。”
“可是不管我怎么反抗,怎么愤怒。我的青春,还是在父亲的责骂,棍棒下的教导之中成长着。我变得很矛盾,有时候几乎要疯掉。一方面我觉得这样片面是不对的,另外一方面,还有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着为国捐躯和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到了最后,整个项家,包括我大伯那一家,在我十九岁的时候还活着的,就只有我,还有我的妹妹,项菡。”
枪哥的嘴角带了一丝笑,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空中:“我妹妹比我小三岁——好像正好和你虚报的年龄一样大。不过和你完全不一样啦,我妹妹又漂亮又温柔,一颗清露啊一朵青莲啊一块宝石啊什么恶心的比喻用在她身上都不嫌过分的。所有的人都很疼爱她,我那个死鬼老爹甚至没把她也拉进战斧。呿!很骄傲是吧?我对菡菡可是比他好得多!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哪怕藏在美国白宫里,我也能给她弄过来!”
枪哥一副鼻子都翘到了天上的骄傲样子,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一直挂着的小挂坠,拇指一转居然打开了来,里面是一张很小的照片。我凑过去看了一下,那上面果然是一个和叶子上的脏水滴污泥里的一朵花石头里的透明石头一样的女孩子——很漂亮,很温柔,很清纯,很好很强大。
“诶?我见过这个妹子!”我突然想起来,“枪哥,你房间的枪模架子上面放着的是不是就是这张照片?我上次去找你的时候好像有看见,看那质量还以为是你的女朋友呢。”
“那当然!我枪兵的妹妹,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
“呃……”枪哥的盲目自信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很好很强大,我转移了话题,“然后呢?你就变身大丧失把妹妹扑倒了吗?”
我好像触到了什么雷点一样,枪哥一下子收敛了刚才的各种张狂不满愤青骄傲,周身都陷入了沉寂之中。他吸了几口烟,弹了弹烟灰,才说道:“后来……后来菡菡死了。”
“……”
“因为我的原因,她死了。”
“因为你?”
“爹妈死后,照顾妹妹就成了我的责任。菡菡很乖,她虽然不知道我具体在做些什么,可是也从来不问。她是个温顺的姑娘。在我身前,永远都是无忧无虑快乐纯净的样子。她是我那段岁月里唯一的光。每次出任务回来,无论经历了多么肮脏的事情,看到她,总能让我觉得还有撑下去的勇气。在允许探视的时候,她偶尔会来部队看我。她走之后,我就能打起精神赶快干完最恶心的任务。然后继续等待下一次。”
我听着听着,忽然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那个那个……为什么我从这充满爱意的描述里面听出了禁断伦理和大丧失的意味?!卧槽枪哥你敢不敢有点节操啊?!对自己的亲妹妹这样子真的大丈夫?!
“我可能真的是太依赖她了吧。虽然表面上,撑起这个家的人是我,可实际上菡菡才是支撑我没有疯掉的全部。我不想再干下去,可是战斧是一旦进入就只有死亡才能退出的组织。我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她有一个当逃兵的哥哥!”
枪哥表情阴郁地笑了一下,继续说起来的时候,声音里带上了点颤抖。
“后来有一天,她来看我的时候,我刚刚出任务回来。那时候我太累了,看到她的时候全然放松了下来,就睡了过去。菡菡很乖,她一个人在外面等我。可我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她的一辈子。”
我的心提了起来,枪哥似乎是说到了最不愿提及的地方,他停下来组织着语言,我心里有种预感,想要打断他,可他却完全不给我机会,像是倒垃圾一样,剩下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她被人强/奸了——就在那天她一个人等我的时候,被我的一个长官——这种事情在那边并不少见。别以为所有的军人都和新闻联播上一样正直向上,唱着捡到一分钱交到马路边做着雷锋叔叔的好事……在战斧,与外面几乎是完全隔绝的环境里,所有的人都承受着要把你逼疯的挣扎与压力,你为了国家拼命要做的事情却是这个国家的耻辱,你随时可能丢了性命,这种情况下,这种事情的存在就像一种宣泄,已经不再是该遭天谴的。只要不算太过火,惩罚也并不算致命。我知道,就算我并不认同,可我都知道……但是那个时候我混账得竟然忘了这点!我忘了保护她,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个肮脏透顶的地方,让她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枪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那双眼睛里通红一片,赤红的血丝几乎迸裂开来。
“菡菡……她自杀了。”枪哥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最后是那么说的。当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骗我的,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快要发疯了。她只有十七岁,还是个纯洁无比的孩子,这是我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纯洁……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伤了她,他们杀了她,所有的人都必须要死!”
我看着枪哥,觉得自己像是在听一个狗血怪异的童话。
“很中二是吧?整个世界都去死什么的……也怪不得你鄙视我。可是和九叔一样能隐忍不发,事后十倍百倍报复的人不多。当时的我确实就那么做了。”枪哥看着手中的枪,自言自语着,“当时我用的就是和这把差不多的枪,什么都没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家伙一枪崩了。我的动作很快,他们没有拦住我。呵呵,我是个天才的对吧?排行第一的特种兵,除了年龄,那些人什么都比不过我。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那些人抓住了我,我甚至没能带着菡菡的尸体离开……”
“事情是可以压下去的,毕竟他们舍不得一个项家的人没做出一点贡献就死在监狱里。但是我像个傻子一样,大吵大闹,叫嚷着让所有有牵扯的人全部偿命。后来惊动了当时战斧的团长,那人是我父亲的故交,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他把我扔进了监狱,而没有立刻处理掉我这头黑羊。再后来我遇上了九叔,九叔把我弄了出来,帮我杀了所有相关的人。我就变成了九叔的狗腿子。好了,整个故事差不多也就这样子。怎么样?八卦的心理满足了吗?”
枪哥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狠狠捻灭它。带着一种发泄一样的狠意盯着我,等着我说话,好像我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撕碎我一样。
“你个超级二百五……”我把脸捂在手心里,声音瓮瓮的,“你是傻逼呢,还是傻逼+10086啊?我呢个去的从头到尾槽点太多吐不过来了有没有!你家对你的教育是一坨,你自己青春期的叛逆也是一坨,然后你恋妹没大脑乱揽责任思考问题用脊髓是一坨又一坨!从头到尾,这件事情我可以找出来N个扭转枪哥长崩路线的插入点啊混蛋!为什么你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个中二团伙的中二之神!”
出乎我的意料,听完我的绝非同情安慰的吐槽,枪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枪哥笑着说:“是啊,有N个扭转点。可是任守你告诉我,事情已经这样子了,要怎么办?爷爷死的时候,爸爸死的时候,妈妈死的时候,还有我妹妹死的时候……用你的话说,当一个又红又专发誓要为国捐躯精忠报国的好青年,变成了‘三观是什么能吃吗’‘背叛开始就是存在的幻影旅团赛高’‘大家一起丧失吧’的时候,当我世界里唯一的光也被剥夺的时候。说好的扭转路线的插入点为什么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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