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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生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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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小了。”家瑛问:“那个复员军人的事咋样了?你还没给人家回话?”荣女子说:“我怕他不待见孩子。”家瑛说:“后爹总比后妈强。依我说,只要过得去就行了。”荣女子说:“再说吧。”
  三天年很快到了。初二那天,家瑛要几个孩子去给家义和家慧拜年,家义给了皮蛋一块压岁钱。皮蛋花三分钱在街上买了一根长甘蔗,拿回来给了荣女子的女儿。那孩子因为年三十晚上洗澡着了凉,一直病恹恹的。荣女子守着她,哪儿也不能去。荣女子说:“皮蛋,过年你妈也没给你做新衣裳。”皮蛋窘迫地说:“我都大人了,还穿啥新衣裳。”荣女子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再大,在你妈跟前不还是小孩儿。”皮蛋觉得荣女子说自己是小孩儿,对自己是个伤害。他在屋里没站一会儿就出来了。荣女子抓了把炒葵花子塞给他。
  初四那天,家慧叫魏昊来请家瑛一家过去吃饭。皮蛋说:“我不想去。”家瑛骂他:“你个狗肉不上秤的东西。”非要他去。魏昊也说:“去呗。我妈蒸了白米饭。”家瑛这下更有理由让他去了。皮蛋却任她俩怎么劝说都无动于衷。
  正僵持着,荣女子急匆匆跑进来说:“汪姐,我孩子烧得说胡话了,你快去替我看看。”家瑛随她过去看了看,说:“这么在屋里拖着不成,得送医院。”荣女子抽泣着开始抹眼泪。家瑛问:“是不是手头没钱?”荣女子说:“有。”家瑛说:“有就赶紧去,叫皮蛋给你搭把手。”把皮蛋叫过来,跟他说:“反正吃饭你不愿去,就帮荣女子把孩子送医院看病去。”荣女子说:“我一个人就行了。”家瑛说:“叫他替你抱。”交代完,就领着另几个孩子往家慧那儿去了。
  到医院打了针,皮蛋又帮荣女子抱着孩子回来。医生怕孩子惊厥抽搐,在退烧药里加了镇静剂,孩子到家一直昏昏沉沉睡着不醒。院子里也有人家在请客,劝菜请酒的声音能够听得很清晰。街上时不时传来放鞭炮的声音,咚叭一响,咚叭又一响。
  荣女子说:“皮蛋,真对不住,大过年的还拖累你往医院跑。”皮蛋不会说客气话,吭哧半天,说道:“反正我也没事。”
  荣女子把杯子烫烫,冲了一杯糖水,用一根竹筷在杯子里搅动着。皮蛋听见筷子碰着杯沿发出轻灵的声音。搅完了,荣女子很自然地把搅过糖水的筷子放在嘴里一吮。这个动作,在皮蛋的意识里,带着一种强烈的Se情意味,莫名地激起他的性欲。他感到那团火又开始燃烧。他的身体一下子亢奋起来。他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恐惧和羞耻,逃跑似的从荣女子屋里快步走出来。听见荣女子在后面叫:“把水喝了再走。”
  他跑到厕所,解开裤子,里面已经湿了一大块。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苦恼却丝毫没有减弱。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皮蛋赶紧蹲下,装做大便。来人是要小解,哗哗一阵水响,又出去了。皮蛋等脚步声远了,才起身提了裤子。裤裆里又凉又湿,感觉很不舒服。
  临近天黑,家瑛跟几个孩子回来了,进门就问:“荣女子的孩子好些没?”皮蛋说:“打过针了。”家瑛找出烟来抽着,说:“你四姨问你咋不去吃饭。”皮蛋不吱声。家瑛问:“你为啥不去你四姨那儿?”皮蛋自然不便说出是因为有某种东西牵扯了自己,他很聪明地敷衍说:“四姨够穷的了,你们还这么多人去吃。”家瑛鼻子里嗤一声,说道:“你倒学会体谅人了。你妈也穷,你咋从来不知道体谅你妈?”皮蛋说:“我咋不体谅你了?”家瑛说:“你要体谅我,今天就该去吃这个饭。”皮蛋弄不清她这话的意思,也不去接茬。
  家瑛自顾自说:“看着二十大几的人,一天到晚心里不装事。”她在家慧那儿吃饭,看见魏昊文静勤快,就更加恼恨皮蛋的麻木。抽完一支烟,她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孩子咋样了。”皮蛋知道她是去荣女子那儿,心里不知怎么就狂跳起来。
  初五是家义请吃饭的日子,皮蛋这回没敢说不去。但是吃完饭,别的人都还坐着没走,皮蛋就跑了。每条街上都有卖甘蔗的人,地上到处是枯白的甘蔗叶子和嚼过的像锯末似的甘蔗渣。过年,孩子们手里一毛两毛的压岁钱都花在了吃甘蔗上。皮蛋挑了一根粗直的甘蔗,一边啃着,一边往家走。甘蔗很甜,像他的心情似的。
  
益生堂 第三章(12)
进了四合院,他先去后头上厕所,发现院子里有好几家都锁着门,大概也是吃请去了。后院女人在请客,大人坐了一屋,孩子们则在门外玩纸板,打弹子。
  荣女子的房门开了,荣女子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皮蛋,笑着问他:“你没去吃请哪?”皮蛋说:“吃完了。”荣女子踌躇了一下,说:“皮蛋,我想再麻烦你一回。”皮蛋问:“啥事?”荣女子说:“今天都初五了,我得去拜个年。你帮我看会儿孩子咋样?”皮蛋说:“行哪。”荣女子说:“那我就换了衣服来叫你。”
  家瑛住的是临街房,后院儿人要上街,可以走一条仅有一人宽窄的公用通道,也可以从她的后门进来,穿过房子到街上去。皮蛋正焦灼着,荣女子穿了一身干净衣服进来,说:“她吃过药,可能要睡一会儿,你帮我听个动静就行了。”皮蛋点点头,荣女子就走了。
  皮蛋在荣女子屋里守了会儿,很是无聊,就东张西望地四处看。这个家很寒酸,却很洁净。床单是家纺的白粗布,浆洗得板板展展,不像他母亲床上,白床单都成了铅灰色。床头整整齐齐叠着一摞干净衣服。他的眼睛停在这摞衣服上,犹豫再三,还是伸手过去,将衣服一件件打开。衣服有荣女子的,也有那孩子的,都是随身替换的。一件水红色的胸衣,被他翻出来,拿在手里怔怔地看了许久。就是这块薄薄的东西,包裹着她身上最充满肉欲的地方。那种烧灼似的胀痛的感觉又一次不期而至。他把胸衣贴在脸上,嗅到一股十分清爽的太阳的香味儿。他忽然想哭,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感受。他痴想着,忽然觉得背后有动静。一回头,荣女子手里撩着门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在那儿。一时里,两个人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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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蛋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往床上一丢,站起来就往外跑。荣女子侧过身,一只手撩起门帘,让他过去。皮蛋却在擦身而过的刹那间,一把将她抱住了。
  荣女子一声惊呼卡在嗓子里。门帘落下来,将他们罩住。皮蛋两只手乱抓,却一直不得要领。荣女子顽强地做着反抗。孩子睡在屋里,门外又人来人往,她顾忌着不敢出声。
  皮蛋被她的沉默鼓起勇气,两只手更放肆地动作起来。荣女子轻声说:“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皮蛋的手像扎了刺一样抖了一下,可是他好不容易把日思夜想的东西抓在手里了,轻易不想撒手。
  荣女子的棉袄钉的是盘扣,根本撕扯不开。皮蛋摸索着去解她的裤带。荣女子一手护着裤子,另一只手抵挡着皮蛋再继续深入。皮蛋在癫狂的相持中,瞥见荣女子满眼是泪。他把荣女子抵在门框上,身体紧压着她。
  荣女子喊着:“你会把我们俩都害了!”她的声音像叹气似的细微,却充满恐惧。皮蛋害怕她的声音,他用嘴去堵她的嘴。荣女子躲闪着,一口咬住他的手腕,死命咬下去。
  皮蛋痛得忍不住哎哟轻唤了一声,可是另一手的动作反而更坚定执着。荣女子松开口,紧绷的身体渐渐软下来,用呻吟一样的语调说:“皮蛋,你这是在作孽!”
  皮蛋感觉到被自己搂在怀里的躯体,开始变得像自己一样,成了一团燃着的炭火。他的欲望和勇气,都在这种热度里被鼓励和强化了。
  就在外屋,两膝支撑着冰冷的泥地,皮蛋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那样让人迷恋和疯狂的地方。他的身体在荣女子的身体里,一波一波地舒展开去,变成了一片轻轻的羽毛,飞出这个狭窄嘈杂的大杂院,飞向自由高远的天空。他看见荣女子那张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脸,被迷乱的激|情、恐惧、犯罪感扭曲得变了形,红红地泛着光。不期而至的快感使皮蛋本能地轻叹了一声。
  荣女子头发凌乱,呓语一般地唤道:“皮蛋,你好可怜!”皮蛋把荣女子身上最丰满的地方压在身下,觉得自己即便以前可怜,现在却是一点也不可怜了。他喘息着沉醉在那片甜蜜的沼泽里不愿离开。
  屋里孩子懵懵懂懂喊了声“妈妈”,皮蛋惊慌地站起来,草草系了裤子跑出去。院里的孩子还在闹着,后院女人屋里酒喝得正酣。皮蛋听见他们喊:“再来一盅,再来一盅。一年就这一回。”
  他跑回家里,惊魂甫定地坐在床上,身体的胀裂感消失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是手腕上荣女子咬的地方火辣辣地在疼,还有膝盖也在隐隐作痛。他把袖子捋上来,看到手腕上有一圈细细的齿印,像戴了只手表。他怔怔地坐着,看着天井上那片狭小的天空,觉得心情上有些东西和从前起了变化。他进入了一个女人,破解了一直困惑、苦恼着自己的最大秘密,体味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他的生命也因此似乎附加了某些新的内容,这使他在兴奋之余又莫名地有些伤感。
  在他蒙昧混沌的感情世界里,荣女子既是一个情人,又是一个母亲。他身上某种飘泊的东西在这儿找到了归宿,可他又觉得这个归宿是奇异和怪诞的。
  他从家里跑出去,像一个梦游的人,在外面无目的地逛了一天。待街上家家木板壁后都亮起灯光时,他才晃悠回来。一家人端着碗正围桌吃饭。
  家瑛一见他就数落开了:“你脚上踩的是不是风火轮?咋硬是不愿意落屋?一天看不见人影,到吃饭的时候回来了。我前辈子是该你了还是咋的?”皮蛋习惯了她这样出口成章的奚落,也不理他,自己到厨房盛了一碗饭,在陶罐里夹了一筷子酱豆,坐在一边吃着。家瑛敲着碗喊:“也不来吃菜?”因为过年,桌上有一盘豆腐干炒肉,还有一盘炒萝卜丝,一碗腌菜。
  
益生堂 第三章(13)
吃了饭,皮蛋不敢到后面去,在屋里晃来晃去地坐不下来,一直挨到各种声息都静了,才去后面上了趟厕所。荣女子屋里已熄了灯,窗棂后面是一个无声无息的世界。
  有了第一次美妙的体验,皮蛋焦灼地期待着下一次的来临。他像一只野兽,蛰伏着等待机会。可是荣女子的女儿已经好了,四处都是人声。每一个人都带着两只眼睛,皮蛋连思想的余地都没有。他巴望着荣女子再被圆木砸伤脚,她的女儿再生病,可是任何变故都没有发生,他的假期已经到了。
  同一个知青点的男伴来约他上路。家瑛说:“说回就回,说走就走,跟个急脚鬼似的。想叫你在屋里帮两天忙,算是一点都指望不上。”皮蛋回来她总是骂,一说要走,心里又空落落的,十分地不忍。她看上了魏昊,想说给皮蛋做媳妇,可试探了几次,家慧都不长不短的,她也没好挑明。不知为什么,她在心里对魏学贤有几分打悚。她觉得,在魏学贤眼里,皮蛋不会是个合适的女婿人选。
  皮蛋下次回来,大杂院儿已经不见了荣女子和她女儿,从她门里出进的是几个陌生人。大姑娘告诉他,荣女子嫁了那个复员军人,搬出去了。
  皮蛋问:“搬哪儿了?”大姑娘说:“好远,离城有十几里地。”皮蛋又问:“她回来过吗?”大姑娘摇头说:“没有,妈为这还说她忘恩负义呢。”
  皮蛋怅然地怀着心事,虽然为自己焦渴的身体苦恼,却再没敢跟人打听荣女子的新住址。再后来,又听说荣女子生了儿子,早产,不足月,却有七斤多重。复员军人很高兴,因为他家是三代单传。这消息使皮蛋无端地有些失落。
  多少年后,当他已经做了三个孩子的父亲,才在一个意外的情况下知道自己的长子实际姓着别人的姓氏。这时他的心里已经一点浪漫也没了,他甚至不曾想过去见一见那个孩子。他只是纳闷:过去读的那些外国小说,只要是私生子,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一生下地就夭折了。为什么他见到的私生子,却个个长得这样皮实,像草籽一样,沾土就能活?
  3
  端阳吃新面。到了六月,地里的麦子都收了。金黄的麦田,收割以后,露出褐色的土地,像生产后的女人,又疲惫又满足地等待着新一轮的播种。家家都在盼着吃几顿新麦面馍馍。玉芝也说:“新麦面领回来,我先给你们烙一块火烧馍,再炖一锅西葫芦汤,叫你们好好饱餐一顿。”
  麦子归仓,队里开始分粮食。汪家账上不但没有粮分,还倒欠队里十个工。家礼知道这都是因为玉芝春上得了场病。为看病,他找队上借了两次钱。加上玉芝和他年龄都大了,队里评的工分越来越低,士林还小,只能挣四个工分。一家人几乎就靠士兰一个人吃饭。
  她已经二十三岁。在乡下,这样年纪的姑娘早成家有了两三个孩子,她却一直没有着落。也有人上门提亲,家境都不是太好,不是过去富,就是现在穷。有一家儿子左手长着六指,人还有点呆傻。士兰一听,气得在屋里哭喊:“我就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到他锅里去吃饭。”
  家礼知道士兰从小就有主张,不愿强逼她。那些来提亲的人,分明带着一种屈尊的架势,也让他心里受不了。他问士兰:“这些提亲的你看不上,自己可有中意的吗?”士兰说:“我谁也不中意,就在屋里做个老姑娘。”家礼说:“你这样,叫我们做娘老子的不好想啊。”士兰鼻子酸酸的,却装做大咧咧的样子说:“有啥不好想的?我就这样,挺好。”
  家礼找会计说了半天好话,会计才答应借给三十斤麦子。粮食扛回家,玉芝大感意外,说:“才这么点儿?”士兰呛了一句:“有这点就该烧高香了。没有劳力,又七病八灾的,还想咋样?”辛辛苦苦干一年,谁不巴望这一季的新麦面。有些劳力足的,还能从口里省下一些,给城里的亲戚送个十斤八斤的打打牙祭。
  士林把那三十斤麦子扛到磨房磨了面回来,已经是晚上。玉芝默默接在手里,到厨房做饭去了。晚饭端上来,竟然是火烧馍加土豆汤。士兰说:“妈,就这点东西,你一顿做着吃了,月底咋弄?”玉芝像是做了亏心事,表情有些尴尬,期期艾艾地说:“我是想叫你们尝尝新。”士兰没好气地说:“这叫尝新?这叫死胀!”家礼训她:“做了就做了,嗦啥?”士林早就饥肠辘辘,看着焦黄的火烧馍,更是饥饿难耐,说道:“三姐,你要不吃,我可吃了。”士兰抢白他:“吃!吃!做活儿抵不上半个,吃起来一个顶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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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饭,士兰在厨房洗碗,玉芝在一边帮着收捡。一块火烧馍,除了士林,谁都舍不得多吃,到最后还剩一小块。玉芝用筛子小心盖在案板上,说:“这块馍明儿早晨不要留给士林,你自己把它吃了。屋里都靠你下力,吃不饱不行。”士兰随口答道:“还是给士林留着吧。会做的不如会吃的。”玉芝坐在灶门口收拾柴火。灶里没火。她的脸隐在黑暗里,整个人虚无得像一个影子。碗洗完了,士兰用清水把锅又刷一遍,叫再烧点水,说要洗头。玉芝说:“多添瓢水,我也跟着洗个澡。”士兰到前面去拿烧碱和肥皂。回来时,听见玉芝一个人自言自语:“活着是个拖累,死了还得拖累一回。”士兰问:“妈,你一个人在那儿叨咕啥?”玉芝从灶后站起来。“我去看看猪咋样了。”士兰说:“你不用去,我已经喂过了。”
  
益生堂 第三章(14)
家礼和士林坐在外面的石头上乘凉,山里的夜风徐徐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凉爽。旷野寂静无息,黑黢黢的、连绵的群山,好像也在凉爽的晚风中睡去了。玉芝洗完澡,对外面三个人说:“你们再坐会儿,我先睡了。”家礼和士林都没吱声。士兰手里扇着扇子,说:“你先睡吧,我等头发干了再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家礼就起来了。叫了两声玉芝。玉芝说:“我起不来,你让我再睡会儿。”士兰、士林随后也起来,三个人悄悄掩上门上工去了。
  收工回来,远远看见厨房的烟囱还没冒烟,大门关着,笼里的鸡也没放出来。士兰说:“妈今儿咋睡得这么死?”她把锄头往墙根儿一靠,去厨房做饭。刚用水瓢往锅里加了半锅水,就听见家礼在那边喊起来,声音像撞见鬼一样锐利。
  士兰抬腿就往外跑。跑到堂屋门口,士林也到了。两人抵在那儿有片刻谁也动不了。士林用力一挤,衣服在门链上挂得嗤啦一响,撕开一个大洞。两人脚跟脚跑进玉芝房里,看见蚊帐里影影绰绰似有个人半跪半靠着。细一看,才看清是玉芝。墙上有个挂农具的木楔子,离床有半人高。玉芝半跪着将自己挂在这根木楔子上。大概为了拉断脖子,她的身体保持着向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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