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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生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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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说:“我是益生堂大姑娘。”她心里本来就紧张,又受了庄瞎子影响,也把声音憋在嗓子里说话,弄得像是见了鬼,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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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瞎子说:“益生堂老掌柜是个忠厚人,往年从你们门上路过,掌柜的只要见了,总要拉我坐会儿,喝口水。”家慧说:“那是应该的,街坊嘛。”她站在屋里,正愁找不到坐的地方,庄瞎子女人拿只凳子往屋里一丢,又走开了。
庄瞎子问:“你来有事儿?”家慧吞吞吐吐说道:“我想打一卦。”庄瞎子说:“想问啥事儿?”家慧一下被问住了。虽然有太多的迹象证明要出事儿,可是究竟会出什么事,她却是一头雾水。
庄瞎子又问:“你是想问财,还是想问官?”家慧说:“我想问问孩子爸爸跟舅舅是不是平安。”庄瞎子说:“问夫便不能问兄,一回只能问一个。”家慧想了想,说:“那就问问孩子舅舅。”
庄瞎子站起来,在墙角摸摸索索半天,回来把手伸给家慧。家慧在昏暗的灯光里,看清是三枚铜钱。庄瞎子教她双手交握,把铜钱置于掌心,然后贴在胸前,在心里反复默念所问之事。家慧就照他教的方法握着铜钱,却私自篡改了默诵的内容。她问的是:“学贤和家廉在这次运动中会不会出事?”连着念了数遍。
大约一两分钟,庄瞎子说:“行了,把铜钱掷在床上。”家慧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很凉了,庄瞎子的床上还铺着竹席。她把铜钱丢在竹席上。庄瞎子摸索着把三个铜钱表面逐一摸一遍。摸完了,说声:“再摇。”家慧就把铜钱捡起来,放在掌心晃动。庄瞎子说:“丢。”就再掷在床上。每掷一次,庄瞎子都要把三枚铜钱表面逐一摸一遍。
反复几次后,庄瞎子说声“行了”,让家慧在一边候着,自己又用竹棍探着回到墙角,把那几枚铜钱塞回什么地方。
家慧在黯然的灯光里偷眼看他默坐着,两只眼白上下左右极快地转动,心想:摸了这么多次,他能记得住?
正疑惑着,庄瞎子开口说道:“你打的是个凶卦。”家慧心里瑟瑟抖着,问道:“有啥说道吗?”庄瞎子冰冷着声音顾自说道:“心里有事,早做安排,否则大祸降临,回头不易。”
家慧不敢向他承认自己连带着问了两个人的吉凶,她懊悔得差点要哭出来。她说:“我是个笨人,你能不能再点拨得仔细些。”庄瞎子翻着眼白说:“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自去意会。”家慧无奈,只好摸索着掏出钱放在床上。
庄瞎子朝床的方向竖起耳朵,眼白上下翻翻,说:“出了这个门,你没来过我这儿,我也没见过你。”家慧说:“我知道。”她千叩万谢退出屋子,听见脚下两声沉重的哼哼,才发现门口竟然卧着一头肮脏的猪。
巷道里铺着大大小小圆滑的鹅卵石。家慧思量庄瞎子话里的意思,是学贤和家廉这次都在劫难逃了,脚下不免有些晃晃悠悠地发飘。转念又想,庄瞎子说只能问一个,自己却擅自问了两个,也许这个卦因此就失了效。这么一想,竟又暗自庆幸起来。可是,自己毕竟是来占卜吉凶的,既问不出来,又怎么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想到这一层,她几乎想回去再问一次。
房顶上有一只猫诡异地走过去,爪子落在瓦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家慧觉得背后一直有人尾随,转过头,却又不见任何东西。
回到家,魏学贤还没睡,问她:“屋里咋样?”家慧一脸疲惫地说:“还好。”魏学贤说:“你要不要洗洗?我去给你舀水。”家慧说:“你帮我倒杯水吧,我渴得嗓子快着火了。”魏学贤把一杯水递给她,说:“你回去一趟咋累成这样?”家慧直接脱了衣服,在魏昊旁边躺下,身子朝着墙里,说道:“我根本就没回去。”魏学贤问:“那你去哪儿了?”家慧说:“我到庄瞎子那儿去了。”魏学贤吓得一个激灵,责备她:“你咋跑他那儿去了?这不是明着惹火上身吗?”魏昊被惊得动了一下,家慧赶紧拍拍她,低声说:“我不到他那儿我去哪儿?你回来不说话,繁丽说家廉回到屋里也不说话,家义更是连个人影儿都找不见。我天天呆在屋里,只听说学校有事,到底啥事,你回来连半个字都不吐。是吉是凶,好歹也叫我心里有个数啊。”
家慧平常难得对人有句狠话,万事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都能忍受。到她不能忍的时候,魏学贤就不敢等闲视之了。魏学贤说:“有好多事,不是我们不说,是连我们都弄不明白,你叫我们咋说。”家慧不相信,说道:“你们天天开会,外头有啥事还能不明白?”魏学贤说:“也不是都明白,也不是都不明白。”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即使再谨小慎微,这次恐怕也难逃厄运,已经有人半明半晦地给过他暗示了。许多人似乎都在痛苦中默默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同时又心存侥幸地希望事情到了最后一刻会出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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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生堂 第一章(48)
家慧说:“你既然有一半儿明白,就把明白的那一半儿说给我听听。”魏学贤说:“你身子弱,心又慈,我是怕你背不住。”家慧在黑暗中睁着两只眼睛,说道:“你这样藏着掖着,我更加背不住。”
魏学贤问:“庄瞎子给你算啥了?”家慧敷衍他说:“也没算出啥。”魏学贤说:“我就知道他算不出啥。要不人说,算命瞎,算命瞎,算了一家又一家。红白喜事咋知晓,眉毛胡子一把抓。”
家慧这会儿也愿意相信庄瞎子根本就不会算命,他的话完全是信口胡诌,便说:“屋里一个个不偷不抢,规规矩矩凭劳动吃饭,我也不相信能出啥事。”魏学贤说:“你不相信就对了,我还有个故事说给你听。”家慧问:“啥故事?”魏学贤说:“庄瞎子有个儿子在我班上念书,总有学生拿庄瞎子鄙薄他,他气不过,就算计着在他老子身上出气。有一天,看见庄瞎子下河,知道他要走哪条道,悄悄在河滩上搬了块石头放在路中间,想看他的洋相。谁知石头放下正要跑开,庄瞎子挥起手里的竹竿呼一声抡过来,在他腿上抽出一道蜈蚣似的血印子。”家慧惊诧地问:“原来他看得见?”魏学贤说:“他不是实瞎子,多少还能看见些影子。”
家慧把身子朝床里挪挪,说:“你过来躺下吧。”魏学贤便脱了衣服躺在她边上。家慧将身体贴近他,说道:“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儿我把话说在这儿,不管出啥事,我生是魏家人,死是魏家鬼。只要有你在,天大的事我也不怕。”魏学贤握住她一只手,苦笑道:“你倒有股大丈夫气。”
一院子的葡萄只剩了一根根弯曲的虬藤,在天幕下织成一张网。因为天凉,大缸的鱼隐在水底,水色浓得像墨一样化也化不开。家慧几乎是睁着眼睛醒了一夜。她听着枕畔魏学贤发出的熟悉的呼吸,一遍遍回味庄瞎子的话,看着魏昊无忧无虑的睡态,眼泪一次次流出来,把枕巾濡湿了一大块。为了魏学贤和女儿,还有家义、家廉,她愿意承担一切苦难。可是,自己究竟又能够承担多少呢?繁丽又能承担多少?家义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姑娘,又能为他承担多少?需要这么多人承担的苦难,将会是怎样的苦难呢?她觉得窗外的黑夜像停滞了一样漫长。
20
一九五八年元月,县里开文教战线整风会议,魏学贤、家义和家廉都参加了。会上传达上面有关精神,动员大家继续积极给党提意见。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情到了现在,再糊涂的人都有些警觉,大家讲话都不再像过去那样随便。大字报还必须写,聪明的人只写些皮毛,少数几个没有参透真谛的人,依然在大字报上给自己的领导提意见,就像在悬崖边上骑马舞刀,让一边看的人禁不住战战兢兢地替他捏把汗。
到三月份,水落石出。家廉成了一只撞在枪口上的雀儿,扑哧一声,一顶极右的帽子落在头上,罪名是借整风为由,疯狂向党反扑。
魏学贤因为在运动初期就抱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宗旨,不管大会小会,只要能不开口绝不开口,被点到名了,才不得已说几句,所以组织上依照他的反动本性,只给划了个普右。代表组织的人说:“魏学贤,在判决书上签个字,往后你就不再是老师了。”魏学贤说:“我不签字。”那人说:“有罪认罪,不认罪可以上诉,字必须要签。”魏学贤说:“我不认罪,也不上诉,更不签字。”旁边人说:“宣布了这么多,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不签字也行,那就揿手印儿。”立刻有人找来印泥,一边站一个人,把魏学贤挟持着,将他右手手指强揿在结论书上,盖了个手印。魏学贤出门时,听见他们在身后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家义那边得到个党内警告处分,免除一顶帽子,幸运过关。
消息传到益生堂,家礼苦着脸对繁丽说:“天天说整党啥的说了这么久,到了咋会把屋里人一下整进去两个?他们这都是犯了啥错误?”
繁丽灰着脸,两只眼里湿湿地含着泪,坐在墙角发呆。
玉芝把家礼拽到一边儿,数落他:“没看见她像丢了魂似的,还一个劲儿追着问。”家礼说:“家廉收拾铺盖要去哪儿?”玉芝悄声说:“去办学习班。还不许回家,不许家里人去看。”
家礼嘀咕道:“这不跟坐牢一样吗?学贤也去?”玉芝说:“好像也要去。城西严家一下就进去好几个,父子、兄弟、姊妹一个不剩。”家礼大惊失色,说道:“天爷,咋一个犯错误后面都跟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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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廉进了学习班才真正三缄其口,出进低着头,饭也吃得很少。魏学贤跟他搭不上话,除偶尔交换一下目光,连个特殊的表情都不敢有。晚上,两人睡一个铺。等灭了灯,魏学贤摸出白天备好的一张碎纸片,摸着黑,在被窝里把纸摊在掌心,写了几个字,然后卷成个小卷儿,夹在脚指头缝里,伸到家廉胸前,蹬蹬他。家廉朝一边儿挪挪身子,没有意会。魏学贤再蹬他,又用手指在他脚上敲了几下,他才摸到脚趾缝里夹着的东西,赶紧取下来,藏在枕头底下。第二天趁上厕所的机会,瞅人不注意,把纸条掏出来看。纸条上没有题头,也没有落款,开门见山写着八个字:“苏武牧羊。韩信受辱。”他眼睛一热,立刻就明白了魏学贤的意思。纸条没地方藏,他干脆拿了擦擦屁股,丢进厕所里。中午吃饭时,他在人群中用目光找到魏学贤,对他不易觉察地点点头。魏学贤明白,他已经看到纸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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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生堂 第一章(49)
半个月后,学习班解散,责令右派分子回各单位接受批判,等待发落。其间不许外出,不许会客,不许互相走动。大家早就如笼中之兽,面对箭矢,哪里还敢越雷池半步。被划极右的人很快要去劳教。大家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魏学贤回家后差不多天天开会。这天刚刚出门,繁丽突然跑进来,没等开口,先就哭得泣不成声。家慧浑身稀软地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问她:“出啥事了?”繁丽抽泣半天,说道:“五姐,你快去劝劝家廉吧。好几天了,他从学校回来不吃不喝,两眼直瞪瞪地不说话,吓死人了。”家慧心里瑟瑟抖着,说道:“你先别哭,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繁丽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睛下面明显带着一块黑晕,说道:“有四五天了,他晚上总做噩梦,醒了就一声一声叹气,问他什么他都不说。我真怕他想不开。”
家慧拼命摇头,既像安慰繁丽,又像安慰自己,说道:“不会,不会,家廉的脾气我晓得,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先别急,天黑我去劝劝他。”话虽这么说,一颗心却一点点往下坠。难道庄瞎子的话真要应验。
繁丽临走时抓着家慧的手,一遍遍恳求:“你可一定要来呀。”家慧说:“你放心,我说来肯定会来。”
挨到天黑,等街上人静了,家慧才敢出门。她顺着墙边,穿过黑黢黢的街巷,像一个夜晚出来游走的女鬼,悄悄溜进益生堂。
繁丽早已在家候着,听见敲门声,立刻在里面把门打开。家慧问她:“在吗?”繁丽指指后面西厢房,说:“在屋里坐着呢。”家礼还在社里。她也顾不及和玉芝说话,径自去找家廉,进门见他一张脸果然阴得像要下雨。
家廉问:“你咋来了?”家慧说:“我咋就不能来了?”家廉说:“是繁丽叫你来的吧?”家慧说:“先不管谁叫我来的,你只说大姐对你咋样?”家廉抬头看看她,说道:“这还用问吗?”家慧说:“你要这样说,我就想问问,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家廉又把头低下去,好像地上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吸引了他似的,他的沉默使房间里充满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家慧哀求说:“我提心吊胆跑过来,你好歹也给个话吧。平常嫌你话多,冷不丁哑了口,谁不嫌得慌。眼见着一两天就要走了,你这样由着性子,叫繁丽咋能放心?”
家廉还是不吱声,却见两行眼泪从脸上流下来,流到嘴角停了一下,然后一直流到下颏,像水晶似的一滴滴落在前襟上。他既不拿手去擦,也不别过脸去,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流泪。他从小就不大爱哭,长大了更是没见他为什么事流过泪。
家慧这下慌了,带着哭腔说道:“有话说话,你别哭哇,姐可受不住你这样。”家廉突然冒出一句:“姐,我走了,你能不能替我照顾繁丽?”
家慧以为家廉是说他要去劳教,不能再顾家,就说:“这话你不交代,姐都知道。你走了,屋里还有这些人,你怕啥。早说叫你们生一个,你们就是不听。若是有个孩子,你不在了,也免得她孤单。女人当了妈,就算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家廉忍住泪,说道:“照现在这个情况,没孩子倒是件好事,免得我害了老的,又害小的。”家慧说:“你走了又不是不回来,说这些丧气话干啥。”家廉说:“我这一走,回路遥遥无期。繁丽要是想回去,你们最好还是把她送回四川。”
接踵而至的痛苦,使家慧心神恍惚,丝毫没有听出家廉的话外之音,顾自说道:“不就两三年吗,咬咬牙就熬过来了。你今年不满三十,后头还有多少个三年。繁丽是个好姑娘,她肯定会等你回来。”
家廉说:“好日子三年过起来快,苦日子三年望不到头。叫繁丽等三年,我狠不下这个心。”家慧说:“你真要为她着想,就挺住了,别趴下。你不倒,繁丽才能站得稳当。”家廉表情愣愣的,也不知听清了没有。
家慧惦记着魏学贤,不敢久留,见话说得差不多了,急着要回去。她抬腿过门槛时,家廉在背后叫了声:“姐。”家慧回身问:“啥事儿?”家廉盯着她眼睛痴痴看了半天,脸上淡淡一笑,挥挥手说:“没事,你走吧。”家慧说:“走前跟姐说一声,姐来送你。”家廉说:“要走悄悄就走了,不需你们来送。”
家慧出来,在门口拉着繁丽的手悄声说:“我看没太大事儿,他只是在替你操心。”繁丽点着头,内心的隐忧却丝毫没减,小声问道:“他都跟你说些什么?”家慧说:“说来说去都在说你,我看他挺后悔的。”繁丽说:“我一点儿都不怪他,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去,再平平安安地回来。”家慧说:“你放心,家廉虽说脾气倔,可是想通了,回头也快。”
繁丽把她送到门口,听着两扇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合上,觉得自己正掉进一个无底的空洞,一股寒意由下往上袭遍全身。
回到屋里,家廉还在椅子上坐着,繁丽上去一把抱住他,说:“你走了,啥也不用担心。不要说等三年,就是一辈子,我也等。”家廉紧搂着她,没有一句话。繁丽继续说:“我还回去教我的书,自己养活自己。等能去看你了,立刻就去看你。”
家廉更紧地搂着她,沙哑着嗓子说:“你去看我?你知道那儿有多远吗?”繁丽说:“我打听过了,路不远,中途只需要转一次车,比四川到这儿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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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生堂 第一章(50)
家廉吻住她,慢慢启开她的双唇,把舌头伸进去,先是温柔地吮着,渐渐用了力,辗转来回,几乎使繁丽不能呼吸。
繁丽闭着眼睛,听见他说:“你是个好女人,又是个傻女人!”繁丽说:“好也罢,傻也罢,反正这辈子我是赖上你了。”
家廉伸手把繁丽扎着的头发打开,说道:“书上说情丝绵绵,是不是就指你们女人的头发?”繁丽说:“可惜我头发太短,拴不住你的人。”家廉把脸埋在她浓密的头发里,说道:“拴不住人拴得住心,我的心叫你这头发缠成一团乱麻了。”繁丽说:“你走前我绞一绺给你带上。”
家廉吻着她的脖子,小声说:“我累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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