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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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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国家……唉,我六十岁了,又病入膏肓,这闲事你管得了吗?”起身杵着拐棍就走。

  慕云上前拦住,抓住段爷的手拿脉,含泪诊断完:“听我说段爷,您是被气病的,只要安心调养马上会好。”

  段爷脸色冷漠,慕云一松手,他照样颤巍巍地朝前走。

  段爷走了一段,见慕云一路尾随,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偏过头不理他。慕云径直朝学校侧面走去,院墙旁搭了个窝棚,他拖出段爷捡的破布铺盖,拿在手里沉重无比:“段爷——您这比乞丐都不如呀!叫我咋能忍心不管……”大声叫敏顿过来:“把这窝棚拆了!”

  段爷听得一惊,艰难爬起,举着拐棍要打敏顿,没走几步跌倒。慕云看得流泪:“我晓得您做梦都想杀人,可是病成这个样子,您咋拢得了赛当那的身,还奢谈哪样报仇?”弯腰将其扶起,“我明天就买房供您休养,您只有活得滋润,才能叫赛当那偿还您的深仇大恨!”

  窝棚就几块破木板,敏顿摧枯拉朽地掀翻,几脚踹毁破碗烂瓢,拍拍手上的灰说:“我们今天赚了大钱,准备喝酒庆贺,你却要困这狗窝,分明是叫芦医生难堪!”背起段爷就走。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红尘惊梦(1)
慕云借贷买下佤城西郊的一座小洋楼。它是二战时英国将军的别墅,白色的石墙攀着绿色的爬山虎,大院内外花木扶疏,环境十分幽静。洋楼雄踞山麓背靠千仞青峰,面对静静流淌的伊洛瓦底江,在亚热带阳光下别有一番风情。

  这天中午,一辆崭新的高级轿车嘎地停在大院前。车门打开处,走出一位丰姿婥约的摩登女郎,其华丽的时装别着枚耀眼的“鸽血红”宝石胸针,衬托出不凡风度和高雅气质。看样子今天是个非常的日子,女郎经过一番刻意打扮,显得高贵富丽,光彩照人。

  下车后她心情复杂,抬眼林荫洒下的金辉,打量这座陌生的小洋楼:大门紧闭着,四周静悄悄的,听得见蜜蜂在花木间嗡嗡地飞。伫立片刻,她信步走向洋楼,伸手按响门铃。

  “谁呀?”门吱嘎打开,随之走出一位身材健美、眉目清秀的女子;其一脸疲倦,惊讶来了位靓丽的不速之客。

  摩登女郎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合十深揖道:“请问,这是,芦慕云的家吗?”

  “是啊。”女子闪着明亮的眸子,然后会意一笑:“请进。你是不是……”

  “不不,我是芦慕云的中国妹妹。”摩登女郎反应奇快,口齿伶俐,“我们兄妹多年天各一方,这次借出国特地找来。”说罢踟蹰不前,凝眉疑惑地问:“我哥他人呢……”

  为谋生计筹钱还贷,几天来慕云早出晚归,在佤城三十四条街做明货生意。女子为难地说:“你哥哥出门了,一时回不来,请进来坐吧?”楼上传出咳嗽声,在询问。女子回应道:“段爷,是慕云的阿妹来了。”

  “那你还犹豫哪样,快叫阿妹进来坐嘛!”楼上传出段爷的惊喜声,接着楼板响着蹒跚的脚步。在恬静的环境中休养了几个星期,经慕云治疗段爷病情有所好转。

  摩登女郎没有进屋的意思,靓丽的脸渐起阴云,神色警惕地问:“请小姐原谅,我冒昧问一句,你与我哥是哪样关系!”

  女子微微一笑:“我是他婆娘、你的阿嫂,不如就叫我阿慧吧?”

  摩登女郎脸上悚然掠过一丝惊慌,过了半晌,无不遗憾地揶揄:“我哥也真是的,想给我惊喜……既然托人带信,婚姻大事,咋瞒着不叫我有个准备呢?”

  “难道是慕云派人叫你来的?!他咋没跟我说过找阿妹?”女子的确是阿慧,震惊之余搜出那张卖身合约:“估计阿妹不相信……给你看这真不好意思,好在它是患难中的心酸血泪,换来我和你阿哥的今天……”

  摩登女郎瞥见触电地一颤,赶紧递还,仰望洋楼悲凉长叹:“阿哥啊阿哥,你咋个不事先说清楚呢……我真该恭喜你了……”转身匆匆走出院门。

  “阿妹能否留个地址,你阿哥回来好去找你呀?”阿慧出门送客。

  “不用了。”咣地一声关上车门,车骤然发动,绝尘而去。

  阿慧迷惘地望着轿车驶上公路,直到车如箭消失,她仍满腹心事久久伫立。

  段爷拄着拐棍从楼中走出,“人呢?”阿慧没有一点心情,转身进屋。

  “你咋个不留住她?他们是多年没见面的兄妹呀!”段爷望着她的背影十分恼火,慕云的阿妹是贵客,千里迢迢找来,连个地址没留就走了,慕云回来叫他怎么交代!

  阿慧显得心烦意乱,“我又不是没有挽留,她要走,您叫我咋个整嘛?”

  这话叫段爷受不了,几天前黄阿妈把你领来,慕云不在家,我不是也留住了你吗?亏你刚才还以主人自居?太不象话!满脸怒气望着她上楼。

  阿慧坐在床边发呆,这辈子她最感激的是黄阿妈。在格莫村庄她盼了一个月,真可谓望眼欲穿,慕云连个音信都没有。她打算去佤城找,但考虑自己没有名份,加之两人在风月场认识,又仅仅只有两天的交往;他若没有诚信反倒更把她看贱,心急又吃不得烫豆腐,只有无可奈何忍受日复一日的煎熬。

  黄阿妈看着于心不忍,帮她四处打听,那天匆匆赶回,说慕云刚买了栋洋楼!坚持要送她到佤城,说男人一旦有钱就变坏,花心起来什么丧天害理的事都干!必须马上逼他结婚,不然你付出的代价太惨重!想起黄阿妈说慕云与未婚妻私奔,她吓得浑身冰凉,惶惶不安随之赶到佤城。沮丧的是慕云为生意去了仰光,黄阿妈等不及逼他兑现承诺,只好当天回家。



  谢天谢地慕云没有背信弃义,返程特地去格莫村庄接她。回洋楼见到她喜出望外,说这些时为找钱忙得不可开交,跑生意急需辆旧车,买洋楼又冒险借了笔高利贷,约定半年还清,不然这楼房要归债主所有;劝她耐心等几个月,一旦还完贷款马上成婚。

  对此她半信半疑,心里惶惑得很,事后证明慕云说的是真话。这几天他像劳燕拼命找钱,回家就将钱全部交她打理。照此速度债很快会还清,不料今天来了位神秘女郎!

  这时楼下传出汽车喇叭声,阿慧赶紧整顿情绪——慕云回来了!
红尘惊梦(2)
走进大厅,慕云见段爷郁闷地坐着,于是上前问候:劝段爷安心休养,不用担心还贷。

  段爷抬起忧郁的眼,问他回程看没看到一辆奔驰轿车?慕云疑惑不解,示意看到。段爷愧疚地说:“那女子说是你妹妹,趁在仰光办事好不容易找来……”

  “是大使馆的车?!”慕云感到震惊,接着追问:“段爷我没听错吧?我妹妹她人呢!”

  “她走了……”段爷沮丧地摇了摇手。顿时慕云如坠云雾,自言自语道:“咋个会是我妹妹呢?她咋晓得我在这里……”

  “你去问阿慧吧,是她接待的。”段爷不愿担这个责任,“看样子你妹妹不会再来了,她走时连地址都不肯留,唉……”

  既然妹妹千里迢迢找来,就一定有要事!兄妹多年未谋面,怎么掉头就走?他百思不得其解,问段爷他妹妹的身高体态,以及如何打扮?段爷说好象身材高挑,华丽傣装别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对珠宝段爷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他妹妹怎么是高挑身材?还身着傣族服装?别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难道是……“啊——”慕云失声惊叫,一下跌落在沙发!天啦——怎么会是这样……莫非他的“罂粟花”还活在人间,并一直苦恋、在四处寻找他!?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受得了这种致命打击啊!

  想到此,慕云难受得心如刀绞,红湿着眼眶说:“只有敏顿打听过孟芒镇的事,他既然去见到我阿妹,就应该事先告诉我!现在他人呢?”

  段爷感到诧异:“这几天敏顿一直没有离开呀?另外,你能否确定来客就是阿香?”

  “现在还不能确定。”慕云陷于迷茫,过后疑虑地说:“如果真是那样……估计这事与敏顿有关;但是想不通,他羽翼未丰就欺主,到底为哪样要吃里扒外!”起身劝段爷回房休息,“我找阿慧把事情问清楚。”

  慕云上楼推开房门。阿慧马上起身拦腰抱住他:“大哥……债快还完了……”脸在他颈窝摩蹭,高耸的Ru房紧贴他胸口,用背将门咔嚓锁上;抱住他推倒在床,一甩长发解他的衣扣。慕云按住她的手:“我们坐着说话好吗?”阿慧脸灿如桃花,吻着他的额头说:“大哥……我们躺着聊天嘛……”

  慕云侧过脸:“对不起阿慧,你也晓得……我今天没有心情,这样叫我受不了。”起身坐到对面沙发上,点燃支烟静静地打量她,在散乱的衣裙遮掩下,优美白璧无瑕的胴体、浑圆挺拔的|乳峰,显得约隐约现。“阿慧,你真美……可是,你叫我今天咋个说呢?”

  阿慧双臂扣住他脖子坐下,脸贴着他肩头说:“那你为哪样不……”

  “这辈子我唯独对你要感恩。阿慧,本来我们有个好结局的……我想问,你到底对我阿妹说了些哪样事,使得她那么伤心?”慕云神情变得凝重。

  “感恩?”阿慧不以为然,“我可没说哪样呀,只是极力挽留,但她执意要走嘛。”

  “还是我帮你回答吧,你说你是我妻子,是这样说的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懂。”阿慧侧身凄然一笑,“难道我不是妻子?这可是大哥对后江场发的誓,言犹在耳啊大哥……”

  “不错,这是铁的事实。”慕云起身望着窗外,忧伤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你晓得来客是谁,黄阿妈不会不告诉你……她找得那么苦,你明晓得我欠她的一辈子还不清,为哪样不让我们见上一面?”

  阿慧羞红着脸扣上衣服,流着泪说:“大哥不能用想象冤枉人,我真的不认识这阿妹。你也晓得,我时刻害怕失去;天下人为爱自私,我只有这点可怜的戒备……”

  见慕云收拾衣服准备走,阿慧从背后抱住他哭诉:“大哥——我连女人的尊严都给了你,这样对阿慧太不公平!只求你给我留点面子,有没有名份无所谓!一旦失去我会疯的……”

  慕云伸直腰,“我心里乱得很,阿慧,你能不能让我在外平静两天?”

  “不能啦大哥,我没有错!除了你,阿慧的天是黑的……”她伤心得泪流满面。

  其抽泣如凄风苦雨,想起她当知青的苦难,以及冒死逃到后江场投奔他,还有那张卖身契;想起这幕幕悲惨往事,慕云的心像蜇了的颤抖,发呆地坐进沙发。他自诩信义之士,阿慧赴汤蹈火没得到一点温暖,相反手中捏的是张空头支票,并时刻惊心悼胆失去!这样对待阿慧,他芦慕云是有罪的!

  如果真是他的“罂粟花”找上门来了呢?他不敢想象,心如撕裂的滴血——满怀欣喜来团聚,不料遭此致命打击,带着满腹悲伤和怨恨离去……三年寻夫啊,这番痴情叫他情何以堪!其结局可想而知,倔强野性的阿香是再也不会找来,若其精神崩溃一辈子不会饶恕他!

  是左难右也难!这时敏顿回了,听到段爷对其质问,慕云起身下楼。见到他,敏顿直呼冤枉,说芦医生出去的几天中,他遵照吩咐在各赌石场跑信息,一日三餐在家吃饭,段爷、阿慧和赌石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另外,从佤城到孟芒镇开车要十几个小时,除非他会飞!

  这下慕云迷惑了,想必是他自作多情,但来客到底是谁呢?而黄阿妈信誓旦旦说阿香死了,去世多年不可能复活!来客说是他妹妹,这种可能性更小;难道还有意想不到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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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顿害怕把自己扯进去,说芦医生最好去一趟孟芒镇,这么长时间了,在情理上也应该去看望阿香的阿爸阿妈,毕竟你们相爱了一场;顺便也可以弄清,敏顿做马仔有没有二心。

  一席话说得慕云顿时惶惑无措——如果阿香不在人世,他去孟芒镇问她阿爸阿妈,这不是欠揍!你害死他们的女儿,还忍心撕开旧伤撒盐,看两位孤寡老人悲痛欲绝的哭!

  楼上阿慧的啜泣声声入耳,是那么凄凉和无助;就算阿香活着找来,他欠下阿慧的孽债如何交代?今后又怎么收场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红尘惊梦(3)
车如流星驶进大院,阿香咣啷关上车门,挂着泪痕匆匆穿过客厅。见女儿脸色异常,她阿爸阿妈慌忙追问:“咋个这么快回了?到底发生了哪样事嘛?!”她咚咚跑上楼,轰地关上门,扑上床决堤般捂住嘴呜呜痛哭。任由阿爸阿妈在外拍门哀求,她充耳不闻,一泄胸中积压三年的心酸苦楚。哭过后,她失神地坐在床沿,流着泪说:“阿爸阿妈,我心里好难受的,想一个人静静呆一会。”扯下高绿玉簪和“鸽血红”胸针,卸下戒指、耳环甩到一边。

  这些珠宝首饰是她精心挑选,请名匠打造而成;每一件对她弥足珍贵,像甜美的梦压在箱底。多年来她处心积虑准备,想通过结婚仪式与慕云牵手,在大庭广众下认亲,享受当新娘的风光。现在她看见这些珠宝就恨,件件成为多余,恨得一把抓起,啪地甩得金玉飞溅!

  听到那根高绿玉簪摔得脆响,像摔断她阿爸的老骨头,痛得失声哀叫:“阿香我的祖宗——你晓得做了哪样傻事哟!”接着咚咚咚地捶门。

  阿香一脸冰霜打开门。她阿爸颤巍巍将几截断簪拾起,含泪递给她看,痛惜得说不出话。她厉声喝斥:“哪样稀罕东西!以前把王八蛋当活佛,现在明白不过是垃圾!给我扔掉——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还留他干哪样!”

  这吼叫吓得她阿爸阿妈战战兢兢,女儿美丽野性,虽刁蛮任气;但从未见过她如此声色俱厉,脸冷酷得寒气逼人。于是心疼地劝慰:“好女儿,有哪样事说出来,你憋在心里,叫阿爸阿妈更加难受。”

  几经劝慰,阿香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我历经千辛万苦,谁晓得寻回的是无尽的伤痛、满腹的心酸……当晓得他仍活着,派人来找我,终于盼到云开日出,激动得大哭一场。可是,见到的却是他王八蛋,抛弃山盟海誓另有新欢!我本是金枝玉叶,他却当成残花败柳,叫那女人当面羞辱!女儿咋个也想不通,真的想死!”

  她阿爸惊诧得说不出话,怎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回想女儿的不幸遭遇,她阿妈暗自流泪,这与之前的惊喜大相径庭,对结果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一位自称是慕云马仔的年轻人找上门,说三年前芦医生的妻子在格莫村庄染上瘟疫,为买药救命,芦医生连夜赶往密###,半路被山兵劫走赌石打得昏死;醒后买药返回,听人家说他妻子已经病故。现在奉命来打听她的墓地,芦医生不久就要回来扫墓。

  她阿爸阿妈一听愣住,接着喜出望外大呼冤枉,说女儿活得好好的,正在四处寻夫呢!她阿妈惊奇地问慕云如今在何方?现在干的是哪一行?她阿爸是场口老江湖,烦妻子多话,心想这还用问吗?这马仔头脑清醒,口齿伶俐,一看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由此惊喜慕云在赌石界起色不小!于是叫阿香妈赶紧置酒菜盛情款待。

  席间双方甚是高兴,马仔将慕云吹嘘了一番,盛赞芦医生历经磨难,在密###练成技艺超群的赌石高手;现在发了大财,在佤城买下一栋洋楼,准备大展拳脚;有了安身之地芦医生更加怀念亡妻,特意派他到孟芒镇打听。

  她阿爸盯着马仔疑惑地问:“慕云已经暴富,两人三年又杳无音信;难道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没有娶过女人?”

  马仔哈哈大笑,“说出来您们不相信,这芦医生是个死心眼、一根筋,对妻子又爱又怕,尤其怕她发现他变心,夜里从阴间跑出把他掐死;所以不敢找女人,现在还是光棍王老五。”说到此赶紧打住,起身告辞。

  夫妻俩听后相视一笑,大大松了口气;极力挽留马仔,说阿香正在外面寻找慕云,明天肯定会回,你最好随她的车一道去佤城,免得两人又阴差阳错,张郎找李郎的。

  马仔一听惊慌起身:“芦医生望眼欲穿,生意忙碌急需帮手;之前是怕受打击,一旦晓得妻子仍活着,他不惊喜得哭才怪!我要赶快回去报信,迟了怕芦医生怪罪。”大家心情都是一样,阿香苦苦寻夫三年,盼的就是这个结果。夫妻俩赶紧拿出大笔赏钱送他返程。

  夫妻俩激动得一夜未眠,双双坐在路口等候;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盼见阿香的车,于是像见到救星的边跑边喊叫。阿香扶着方向盘听得惊呆了,眼泪哗地一下流出。接着赶回家梳妆打扮,将沉箱多年的首饰戴齐。父母满心欢喜送女儿赴佤城,庆幸小夫妻终于能团聚,实现了一家人多年的夙愿!可是,不料风云突变,结果竟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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