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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恩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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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的关系,还有两张神秘照片的疑点。丁之光并没有谈到新任的公安分局长与郑济田的关系,因为丁功勉作为一名老公安,对内部人员之间的关系应该了如指掌。
“这是我离任前接到的最后一个案件了。对昨晚发生在食为先酒楼美食园的案件我已听过汇报,也许只是轻描淡写的汇报,没你叙述的这么详细。既然你把这个案件的性质说得这么严重,而且我信了你,那么,这个案件交给赵天泉办。由于我与郑副局长的关系,我不想亲手将郑万群绳之以法。”
“食为先酒楼那一片街区不属于西际派出所管辖啊。”丁之光知道地域管理的原则。
“赵天泉被任命为平乐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了。任命书也是上午才到,我会让他先到任后再交接。”
“我不懂刑侦学,但我知道时间对于案情侦破的重要性。”丁之光没有隐瞒心中的焦虑。
也许丁功勉知道丁之光所指,话筒里传来了丁功勉的笑声:“放心,他就是骑上千里马,也来不及赶到接手这个案件。”
这个“他”,丁之光自然知道指的是谁。于是,爽朗地笑了。电话中又传来了丁功勉的声音:“丁弟,我们市局的林局长想认识你。我安排个时间,让你与林局长会个面,顺便带上你那位美人副总小姨。”
“有什么事吗?”
“林局长想对外资企业有所了解。林局长待人很随和,不用紧张。”
“好的,一切由你安排吧。”
话筒刚放下,曼琴走进办公室,告诉丁之光,厥仁谋与努里十分钟内就要来了。
又要应酬客人了,丁之光伸了个懒腰。嗨,真累!什么时候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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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花果山客人(1)
在丁之光的心目中,厥仁谋还摆不上“贵宾”的位置。何谓“贵宾”?一是对公司的经济利益有能力使之发生重大变化的人;二是社会上的达官显贵,对公司的生存及根本利益的变化握有生杀之权。买空卖空的掮客努里,别说“贵”,可能连“宾”都摆不上。要是努里单独来到新泰实业公司,如果不经过“预约”这道程序,至少也要递上“拜帖”,还要看他丁之光心情的好坏,要是心情不好,努里要想讨杯茶喝,恐怕也难以办到。
因此,对厥仁谋与努里的来访,丁之光没有准备隆重的欢迎仪式。他的本意是在十六层的电梯口等待那两个人就不失礼貌了。也许是曼琴预先知道了厥仁谋要送一件特别有意义的贵重的礼物给她,为了感谢这一片盛情,坚持要到大门口恭候。丁之光不想在曼琴面前贬低厥仁谋的社会地位,拗不住曼琴,顺从了她的意思,与她一起站在中联大厦大门口,恭迎着厥仁谋与努里的到来。
努里在F省赴泰国举办招商会时,就认识了厥仁谋。他到中国之后,肯定要躲到厥仁谋这棵树下乘凉。此次两人结伴而来,厥仁谋的来意明显,而努里此行的目的何在?是来“探路”,还是来“化斋”?
对方的轿车很快就到达了。因为挂的是省城的车牌,很好辨认。努里肯定是搭车,凭着他在泰国时的经济实力,还不具有单独购部轿车满中国到处乱窜的经济条件。
厥仁谋的随行秘书——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开了后座车门,厥仁谋与努里从轿车中钻了出来。为了保持副厅级干部堂堂仪表,厥仁谋不仅用双手平梳了自己并不纷乱的头发,同时还拉直了自己的衣角,仰视了一下太阳,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向中联大厦大门口迈去。
曼琴见客人来了,抬腿要奔向停车坪,被丁之光一手拉住了。曼琴不知所以,朝丁之光望了一眼。丁之光已经放手,然而瞧都没瞧曼琴,而是直视停车坪方向。大约是已经与厥仁谋和努里的目光对接,他像一位将军站在检阅台上居高临下,检阅着正在列队操练行进着的士兵似的,脸带微笑,举着右手,手掌向外,手肘弯曲九十度。面对丁之光摆臭架子的举止表现,曼琴又气又笑,又无可奈何。为了与丁之光保持行动一致,并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只能站在丁之光的身侧,以笑脸迎接客人了。
努里毕竟是市井无赖出身,又没经过专门的礼仪培训,他可管不了该谁前该谁后了。他似乎浑身是激情,一下车,停车坪上空就飘扬着他那尖细的笑声。可能是由于先天不足,咽喉比常人小,而脖子比常人长的缘故,无法发出爽朗响亮的笑声。也许不习惯与迈着官场八字步的厥仁谋同行,也许是为了表现自己见到老朋友时的兴奋心情,他追上并越过厥仁谋,一个人独自朝大门口快步奔来。嘴里大声嚷着:“他乡会故知,不亲也热乎。”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丁之光微笑着说,“只是时间上的迟与早。”
已经快奔到大门口的努里,听到丁之光的话后,显得有些意外,问:“你会未卜先知?”
“还用得着算卦吗?你是个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人,我是你算计之内的冤大头。”
丁之光同努里握着手,努里的手冷冰冰,像死人的手。心想,这小子最近纵欲过度,血气不足。
“丁董事长如此说就不够意思了,”努里说,“锅里有饭大家一块吃吧,别吃撑了你,饿坏了我。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的嘛。”
“努里先生居然会背诵《老三篇》?只是不知我们有何共同目标?”
“千里行商只为钱嘛。”
两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语言,对视着哈哈大笑。
“想不到你与厥主任会同行,”丁之光说,“你俩似乎不是一条藤上的两只瓜。据我所知,他是红孩子,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长大的;而你呢,黑五类,牛鬼蛇神的狗崽子。两人和稀泥,搞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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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花果山客人(2)
“连中国这五千年的古国都在搞改革开放,有什么不能改变?过去搞闭关锁国,后来搞自力更生,现在不是欢迎你这样的资本家到中国来赚取剩余价值吗?告诉你,我现在与厥主任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是忠肝义胆的哥们!”
曼琴依然鄙视努里,她不愿同努里握手,免得等会儿要用洗洁精洗手。于是,趁着努里与丁之光握手之际,走下大门口的台阶,踏上大道,同迎面而来的厥仁谋握手。
曼琴只走这么几步,令厥仁谋大为感动,从心底里感觉到曼琴对他的看重、热情和贴心。没有问候寒暄,有时相互间感情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此处无声胜有声吧。他反宾为主,做了个侧身手势,说:“请。”
女士优先,连走路也不例外,这才是多情男子的美德。
由于临时租用中联大厦十六、十七两层办公,新泰实业公司未设置小型会客室。除了驾驶员由公司总务部接待外,厥仁谋等一行人都被迎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好在董事长办公室比较宽敞,摆放着专门接待客人用的沙发和茶几,即使坐上###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由于施仁芳请假,由曼琴的秘书周小娟来倒茶加水。
几句客套话后,场面就显得冷清。也许是为了调节气氛,制造出热闹的场面,努里说:“我给丁董事长带来了深情一片,带来了泰国父老同行的问候。丁董事长是泰国进军中国建设市场的领头羊,希望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能引来更多的泰国经济界资深人士来中国投资与开发。”
“说得好!”厥仁谋鼓掌称赞。
“别拍手掌,”努里朝厥仁谋摆了一下手,“说白点,我只是带来了上下两片嘴唇,好话说得再多再漂亮,也是‘务虚’,垫不了肚子,当不得钱花。厥主任才是搞‘务实’,似乎带来了贵重的礼物,从住宿的宾馆出来时,特意吩咐手下人不能忘了带礼物。厥主任是个大阔佬啊,我去过他家,应有尽有,光一扇水晶屏风,市场价起码值人民币十五万元以上。今天他带来的贵重礼物一定能把我们吓一跳。厥主任,现在是否可以把礼物献上,一来让丁董事长高兴,二来让我饱饱眼福。”
平常,厥仁谋最怕有人当众说他富。揭富,在官场中是个忌讳。要是谁揭了某人的富,如果恰巧某人被纪委或检察部门传唤,除了某人会对揭富的人积下永世的仇恨外,官场的其他人也会对那个揭富的人群起而攻之,毫不留情。今日,厥仁谋心中倒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感觉。一来,努里毕竟是个洋鬼子,不懂得中国官场之规矩,不是恶意而为;二来,在丁之光与曼琴面前摆摆富,说明了他厥仁谋不仅善于理财,还善于取财。由于心思灵活,头脑聪慧,才能积下万贯家财。这跟丁董事长一类的资本家发财致富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礼物,倒是带来了一件,不过不是送给丁之光的,而是准备在最恰当的时候,偷偷送给曼琴的,比如在两人单独交谈,谈到情深意浓时,就是最恰当的时候。他没料到,努里竟然狗咬老鼠,多管闲事,突然提前将他欲送礼物之事道破,倒让他感到措手不及,难以应对。自从在泰国第一眼见到曼琴的那一刻起,就感到自己心率不齐,心跳过快,有点魂不守舍了。他这个在广阔无边的情海中称得上是个“游泳健将”的人,当然明白自己迷上了这个泰国小姐,不仅看中了她的美貌,而且注意到了她的财富。在这场爱情游戏中,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得心应手,运用自如。由于年纪尚轻,就登上了副厅级的宝座,如一颗耀眼的新星在夜空中闪闪发亮,因而免不了有女子投怀送抱,自己则顺藤摸瓜,满足了生理上的需要,尝到了甜头。然而,那只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的,否则,中国的词典上为什么会有“露水夫妻”这一个词组?有的女子曾经与他巫山会云雨,缠绵得如胶似漆,可是过了一年半载再去找他时,他还记得她的容貌却记不起她的贵姓大名了。香港女歌星邓丽君唱的“你说你爱我,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不知是否取材于他厥仁谋?很值得闻风就是雨的文艺界评论家去研究一番。
第十六章 花果山客人(3)
由于不在同一地区工作与生活,双方接触的机会少而又少,缺乏沟通与献殷勤的机会,无形中使他对她的追求显得举步维艰。越难得到的东西才越宝贵,也越激发了他对曼琴的追求。这次到望海市,为了送一件有意义的礼物给曼琴,真谓绞尽了脑汁。也许任何贵重的东西在曼琴的眼中均是不屑一顾,曼琴有的是钱,身上随便抖一抖,从衣袋里掉出来的钱都够他厥仁谋花上一辈子。什么才是有品位的礼物呢?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首流行歌曲中的歌词“我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激发了他的灵感,如同在黑夜茫茫的旷野中看到了一盏明亮的灯,请花圃老板给他参谋出一朵最神圣最纯洁最充满爱意的鲜花。花圃老板想都没想,就随手给了他一朵鲜花,让他作为送给心爱人的礼物。并不是花圃老板不把顾客的愿望当一回事,而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花圃老板告诉他,此花乃爱情的象征,在中国的神话故事里有佐证。
现在,“礼物”既然被努里一语挑破,如否认反而被人猜疑为别有居心了,“婚外恋”在现今中国不是件见不得人的事,不如就着竹竿往上爬,干脆大大方方地献出,也显示出男子汉大丈夫“君子好俅”的本色。他吩咐随从秘书说:“把礼物奉上。”
也许是随从秘书也认为此礼物意义非凡,当他从手提包中取出礼物时,面有喜色。
这是一件镀金黑漆小木盒,不大,长约二十公分,宽与高都不足十公分,显得小巧玲珑,外观漂亮大方。丁之光猜测是一幅真假难辨的名家名人书法条幅。努里猜测是一件举世罕见的古玩一类的玉器或金器。曼琴猜测,可能是从法国进口的女人化妆品一类的东西吧。厥仁谋手捧小木盒,像戏剧中臣下给君主献礼时的虔诚,弯腰四十五度角。也许他未出仕前曾当过几天业余演员,受过专业导演老师的指导,否则献礼时的姿势不会如此标准。他双手将小木盒递给曼琴,说:“这是我特意为裕总准备的礼物。”
因为事前已知厥仁谋将送给她一件礼物,因而曼琴脸上未见惊喜之色。她接过盒子,打开了它,此时脸上反见惊诧表情。
也许是礼物过于贵重,才让曼琴惊讶地连一声“谢谢”都忘了说。努里出于好奇,伸长了脖子要先睹为快,瞧一瞧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瞧则可,一瞧简直要跌破眼镜,脱口而出:“马兰花!厥主任的礼物确是别出心裁,寓意深藏!”
丁之光见厥仁谋所送的礼物居然是清晨时自己胡扯中扯出的“马兰花”,哑然失笑。
只见木盒内放着一朵淡绿色的花,凑近鼻子闻闻,味道芬芳,曼琴心内倒是蛮喜欢。花朵下茎用塑料纸包着含营养液的泥土,估计一星期内花朵是不会凋谢的。她抬头问:“是马兰花?”
“裕总见多识广,连中国这种春兰花的别名也知道。”厥仁谋大加赞赏。
曼琴狐疑地望着厥仁谋,说:“你事先将所送礼物告诉了我大哥?”
“没有,为了让你惊喜,我什么人都没告诉。中国有个神话故事叫《马兰花》,还拍了电影,一个神仙将这种花送给一个美丽的姑娘,说,‘马兰花……’”
“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儿在说话,请你现在就开花。”丁之光和努里异口同声地与厥仁谋一起背诵起戏剧故事里的台词后,两人哈哈大笑。
笑声并没有给这间办公室增添喜悦的气氛。笑声扰乱了厥仁谋对爱情执著追求的严肃性,心中暗骂:这两只蠢猪,也许一辈子也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何物!笑声顿使曼琴产生莫名其妙之感。长期接受西方文化教育的曼琴无法理解和体会东方文化的精髓,对莎士比亚戏剧里的故事情节她可能会倒背如流,对中国的神话故事知之甚少,不管是马兰花还是牛兰花,都无法勾起她心中对爱情的向往。她只是淡淡地对厥仁谋说:“听说这种花在春天的原野是遍地开放,它应该是老百姓心灵的真实写照。但愿我能像中国千千万万的女人们一样,为美好的春天添上一朵鲜花。”
第十六章 花果山客人(4)
是曼琴佯装糊涂,还是真的没读懂寓在马兰花之中的爱情精神?厥仁谋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诗篇一样的“马兰花”仿佛是对牛弹琴了。他何止是沮丧,心脏简直剧痛了。然而此痛不可告人,只得吞下苦水,而且强颜欢笑,说:“裕总的思想境界比一般中国姑娘更高一层,令我佩服。希望裕总能像马兰花一样,在中国的大地上扎根、开花、结果。”
“我还是要回到泰国去的,”曼琴朝丁之光看了一眼,“除非我的丈夫在中国。”
为了不让厥仁谋感到不愉快,丁之光笑着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花,象征着世界上最美好最神圣的东西。我们把美丽的姑娘比作花,把鲜花献给英雄,都很好地说明了花的重要意义。厥主任用意之深,十分令我等感动。我这个妹子性格内向,心中不知有多么高兴,只是不曾在脸上有多少描述。厥主任风尘仆仆地从省城赶到望海市,不会是专程送一朵马兰花吧?”
“通俗一点讲,此次来望海市,算是公私兼顾吧。”厥仁谋的脸上恢复了常态,“从私而言,陪陪努里先生来看望丁董事长和裕总。也许努里先生在泰国时是个受争议的人物,然而,这是在中国,我们不会戴着有色眼镜去注视每一个来中国的客人。在中国法律的框架内,我们欢迎外国友人和华侨华人到我省投资和做生意。裕副总经理是个受到良好教育的经济界女强人,为了表示对她的尊敬,我用中华大地最普通但散发着清香的马兰花献给她。从公而论,我这次是专程送省计委批准的关于从望海市到临河市干线公路改造的《立项书》给望海市计委。从个人愿望来讲,我希望丁董事长领导的新泰实业公司在这段公路改造中大显身手大有作为,将公司做大做强。因此,特意来给丁董事长透透风。丁董事长难道对此不感兴趣么?”
“知我者,厥主任也。”丁之光似乎精神焕发,“丁某初到中国图谋发展,全仗厥主任这等开明之士相助了。”
“别以为这次来我只给裕总带来了礼物,我同样给丁董事长也带来了礼物。给裕总的礼物偏于精神意义,给丁董事长的礼物则偏重于经济利益了。我给丁董事长复印了一套省计委下达的《立项书》,你可以仔细地研究一番,特别是附件部分,整个公路改造工程计划一览无遗,就能做到心中有数了。”
他向随从秘书递了个眼神。随从秘书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估计有一公斤重吧,恭恭敬敬地递给丁之光。
“这不是当面偏心眼么?”努里发出一声惊叫,“厥主任在省城时我不是曾经问起过有关此项公路改造计划的《立项书》么?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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