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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恩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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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姗姗地走上屋顶花园。这座花园具有中国园林特色,乱石垒砌的假山上长着三棵永远长不大的盘锦榕树,小巧玲珑的鱼池上架着一座单人小拱桥,桥栏杆上雕龙刻凤,用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盘旋在人工草地花圃之间,作为花园的领袖的六角亭伫立在花园的北面。据说一位从新加坡来的巨商在老爷子的陪同下参观这座屋顶花园时惊叹:“你们怎么把苏州的拙政园空运到了这里!”
柔和的月光使屋顶花园披上了银白色的轻纱,花圃里的各色鲜花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弥漫着整个花园。曼琴踏进花园的那一刻就瞧见丁之光像泥塑木雕般地坐在六角亭里临时摆放的小圆桌旁。为了引起丁之光的注意,曼琴的高跟鞋有力地撞击在羊肠小道的鹅卵石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的“嗒嗒”声。该死的丁之光不仅不懂得怜香惜玉,连基本的礼貌也没有,依然僵硬地坐在那儿,似乎在思考什么,连头也没抬一下。当曼琴走到六角亭里的圆桌边时,丁之光仿佛才惊醒,抱歉似的说:“喝一杯茶吧,上等的中国武夷岩茶,清香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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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亡(2)
丁之光把盛满茶水的茶杯往曼琴的面前推去,用手指了指桌旁的椅子,示意曼琴坐下,自己拿起茶杯,呷了口茶水。
曼琴并没有坐下,而是转身走到亭边,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说:“月亮多圆,多亮,多迷人,难怪中国人要在今宵赏月过中秋节。”
“是啊。”丁之光的声音似乎是感慨,却显得有气无力,又涩,又酸,又苦。
曼琴并没有察觉到丁之光声调的起伏变化,而是继续陶醉在美妙的月色中,拨动心中感情的琴弦,用如歌的声调说:“我能到月亮走一趟多好啊!中国神话里的月亮,种有一棵大槐树,槐树旁有一座用白玉砌成的光彩夺目的广寒宫,宫里住着美丽善良的嫦娥姑娘和一只可爱的玉兔,那儿与世隔绝,没有纷争,没有人间的烦恼。我真想插上两只翅膀,飞到月亮去,与嫦娥姑娘住在一起,不回来了。”
“啪”,茶杯坠地的响声把曼琴从自我陶醉中拉回现实的世界。她转过身来,只见丁之光早已从椅子上站起跌跌碰碰地倒向六角亭的亭柱,过分惊恐扭曲了他面部五官。他的一条手臂朝着曼琴不断挥舞,身子不停地颤抖,沙哑变音地叫道:“茜云沙……茜云沙妈妈……”
当曼琴抓住丁之光手臂时,丁之光还是用沙哑的声音,说:“茜妈妈,你是茜妈妈!”
曼琴从未接触过这种场面,吓得惊慌失措,只是本能地摇晃着丁之光的身子,叫喊着:“大哥!大哥!”
曼琴发觉丁之光手掌冰冷,身子发凉,连忙紧紧地拥抱住丁之光,她要用身子暖和大哥发冷的躯体,她要用心灵唤醒大哥的神志。她双眼流出了泪水,是惊慌,是心疼,是钟爱,是错综复杂的感情变奏曲。
曼琴使劲地摇曳,唤醒了丁之光模糊的神志。他脱开曼琴的拥抱,慢慢地坐在椅子上。曼琴给他倒了杯热茶水,他一口气把它喝光,渐渐,沸腾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活见鬼!”他在心中臭骂着自己。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世界上既没有人的灵魂,也没有鬼神,拜佛也好,信基督也罢,无非是人的一种精神寄托与精神安慰。平常烧烧香,在胸前划划十字,是人们求平安的心愿与本能,危急时刻是不管用的。
但是,历史居然会如此吻合地重现,能不让丁之光感到震惊吗?能不让丁之光对“鬼神论”进行重新认识吗?当年的八月十五,也就是茜云沙死的那个夜晚,茜云沙面对月亮发出内心的感叹,其神态表情与刚才曼琴的神态表情如出一辙,话语言词惊人相似,月光下的曼琴就是活生生的茜云沙!也许是母女心灵相通,尽管相隔天上人间,尽管相距二十一年,母女都在各自的人生舞台上演出了相同的一幕,导演也许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明。老爷子说得对,是到了该向曼琴摊铺一部分真相的时候了,长期隐瞒逝去事件的真相,很累。
“大哥,刚才吓死我了。居然把我认作你的妈妈,叫得我全身出冷汗。八月十五华人中秋节,对咱们家来说一定是个恐怖的日子。”
丁之光还没想妥与曼琴谈话的方式与内容范围,故而沉默不语。
“大哥,从我有记忆的那一刻起,老爷子、姐姐,还有大哥你都非常疼爱我,小心翼翼地保护我,记得十三岁那年我患上麻疹,全家人日夜守护着我,老爷子和大哥宁愿放弃一宗大买卖,也不愿离开我半步。曼琴我何能何德,今生能得到你们如此的宠爱与呵护。家里有好吃的,是我第一个先尝;有好布料,第一个穿上新衣的一定是我。老爷子和大哥对我百依百顺,几次我发现了姐姐的眼中有嫉妒的眼神,尽管姐姐也一样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和爱护。”说到动情处,曼琴流下了眼泪。
“一家人嘛,不是一样的关心爱护嘛。”
“但是,咱们家藏有许多秘密,你们都不告诉我,比如说这中秋节……”
“过去你还小嘛,有些事是不宜过早知道的。”
“是啊,我还小,按我国的法律,八年前我就可以结婚了。”
第二章 逃亡(3)
丁之光无言以对,只能用苦笑来回应了。
女佣安妮走进屋顶花园。她手捧一只黑漆木盒子走到丁之光的面前,将木盒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老爷吩咐,姑爷可以自行决定怎么处理。”
安妮说完话,就退出了屋顶花园。
丁之光没有打开盒子,只是心情沉重地注视它。也许他没有勇气打开它,也许本来他就不愿意打开它。早已养尊处优的他,不愿意回忆起那苦难的历程,那种回忆是挺折磨人的。下午,老爷子交待他这项任务时,他顿时惶惶不安。当他看到老爷子心力交瘁的痛苦表情时,硬着头皮接受了任务,再说他从来没有也不敢有在老爷子面前说“不”的先例。
曼琴一眼认出了这只木盒子,老爷子珍存着某个秘密的木盒子。记得那年在英国读书放假回泰国,为了给老爷子一个惊喜,她没有预先作回国通报。当她迈进家门后,径直走到老爷子的寝室,轻轻地推开室门,老爷子坐在桌子边,面对着一个打开盖子的木盒子而伤心流泪。老爷子居然也会掉泪水,真叫曼琴大吃一惊,急忙叫一声“爸爸”而奔过去。老爷子听见动静,连忙合上盒子盖,用手帕擦去腮边的泪水。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回来也不预先告知一声,没人去机场接你。瞧你满面通红,行李箱太重了吧。”
“是谁惹爸爸生气了?”
“这个家只会给爸爸带来欢乐与愉快。”
曼琴朝桌上瞧去,一只普通的黑漆木盒子,盒盖上雕刻着一条龙和一只凤凰,盒盖上方还刻有“龙凤呈祥”四个字。曼琴伸手要翻开木盒子的盒盖,被老爷子制止住了。老爷子说:“你要是不想惹爸爸生气,不想捅爸爸心灵创伤的伤口,就不要打开它,没得到允许决不能打开它。每个人都有他的隐私和秘密,也都有权保守他的隐私和秘密。”
曼琴当时把手缩回来了,正受着西方教育的她,懂得人权的重要性,保护个人的隐私权属于人权的范畴。重要的是她不想惹老爷子生气,更不能让老爷子受到丝毫的伤害。在以后的岁月里,她好几次都有打开这只木盒子盖子的机会,但都没去打开它,连想都没想。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丁之光与曼琴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四目同时注视着木盒子,好像在比试着谁的耐性好。好久,好久,实际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丁之光憋不住了,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把盒子往曼琴面前一推,故作平静地说:“打开它吧。”
“可以吗?”曼琴迟疑地问。
“是爸爸的意思。”
曼琴毅然地打开了盒盖,用劲地一下子打开了盒盖。亭外,十五的月亮散发着明亮的月光,亭内亭顶上的吊灯放射出明亮的灯光,盒子里的东西在灯光下一览无遗:一张略显发黄的黑白女人照片和一条黄金项链,项链上挂着一粒玉坠。
乍一看,是曼琴自己的照片,“我什么时候拍过这张照片?”曼琴在心中问自己。她双手把照片小心地拿出,在灯光下仔细地端详,照片上的女人长得跟她几乎一模一样,不是非常熟悉的人很难分辩彼此。只是照片上的女人眼神带着忧愁,两耳戴着耳环,穿着中国传统旗袍,而曼琴她是从来不穿旗袍的。她看着看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我妈妈!”
“那条项链也是你妈妈留下的。”
曼琴放下照片,从木盒子中取出项链。项链虽说是纯金打制,但存放的年代久了,表面有些发黑。翠绿色的玉坠制作精美,顺着绿色的花纹刻着一只凤凰,上面还刻着非仔细看否则不能看到的“凤祥”两个字。玉坠一边是花边,一边却是垂直的,这个世界上肯定另有一只玉坠是与这只玉坠配对整合的。
“你妈妈叫茜云沙,那是她在缅北金三角的名字。曼琴,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六七岁时的情况吗?”
“我脑海深处隐隐约约的有大片的森林,有高山,有竹楼,有蛇。很多年以前,梦中见到一条大蟒蛇,吓得从梦中惊醒。我从懂事起,没见过那么大的蛇。”
第二章 逃亡(4)
“你的心灵中还留存着点滴回忆。”丁之光在不情愿中翻开心中那本发黄的旧日历……
1967年春末。
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大地一片漆黑,人伸手不见五指。丁之光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终于到了界碑边。他用哆哆嗦嗦的双手摸着界碑,一面刻着“中国”两个刻骨铭心的字的石碑。跨一步就到国外去了,三个多月风雨兼程,抱头鼠窜,不就是为了此刻的死里逃生么?正当他抬起的一只脚就要踏上外国土地的那一刻,心中犹豫了,悬了好久的脚又缩了回来。难道就这样走了,就这样离开生我养我的土地?此时,脑海中突然展现出一个画面:刚戴上红领巾的他站在国旗前,放声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泪水从眼眶中喷出,“祖国”难以从心中割舍。“不走了,让他们拉回去枪毙好了。”丁之光毅然地转回了身。
五六百米之遥的边境小山村百家灯火。村头的那座大厝火光明亮,那是这个山村的大队部(村委会),从那儿传出阵阵口号声:“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揪出本村最大的走资派!”文化大革命真是如火如荼,连这百多户的边境小山寨也不能幸免。也许是文化大革命过敏症的作祟,也许是阵阵口号声的连锁反应,胸前左边被打断的肋骨阵阵剧痛,重感冒连续发烧,加上饥饿和疲劳,使他身体弱不禁风,脑中浮现出往日受尽屈辱的情景。他不甘咽下这口气,不愿束手就擒,求生的愿望在脑中重占上风,又转过身去。
“谁?站住!”
不远处传来吆喝声,急促沉重的脚步声逼来,是边防军发现了丁之光的踪影。
丁之光想也没想,本能地越过界碑,冲进异国的丛林中……由于慌不择路,不!是他根本就不识路,在迷宫似的丛林中东弯西拐二十几个钟点,日出又日落,没找到一座庄寨,连条人影也没遇上。全身高烧不退且又饥饿难忍的他终于倒下去了,倒在了这野兽虫蛇横行霸道的亚热带雨林中,奄奄一息。也许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成了雨林中的肥料,成了野兽口中的食物。
“老天啊,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绝望中的丁之光竭尽余力大骂一句后,失去了知觉……
丁之光迷迷糊糊间要醒过来时,感到后脑勺像裂开似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抬高右手要触摸后脑勺,手却被冷冰冰的铁样东西挡住了。他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铡刀的木垫上,一把刃口银白锋利的铡刀正对准自己的脖子。此时,他不知道惧怕,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根本没有精力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咽喉火辣辣地痛,全身像被一团火燃烧着,本能地叫着:“水……水……”
“老爷,这尸体还在说话。”身旁有人大声惊呼。
“这小子没死也活不久了,把他的脑袋切下来!”
丁之光觉得这恶毒的声音来自很远,他大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无力挣扎反抗,也无所谓挣扎反抗,反正都是死,被枪毙是死,被老虎吃了是死,被切掉脑袋也不过是死,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身边弥漫着血腥味,他看见了,铡刀旁堆着四具无头尸体。然而铡刀并没有往下切,可能刽子手犹豫了。
“怎么不把这小子切了?”那恶毒的声音又响起。
“且慢!老爷,我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容我去看看。”
“去看看吧。”一个尖嗓子声音答应了。原来那恶毒声音不是发自这帮人的大头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到跟前,看了丁之光很久很久,可能是在仔细辨认,也可能心里盘算着什么。恶毒的声音又响起:“不认识吧,宰了他!”
“这不是丁之光吗?”五十多岁的男人惊讶地跳起来。这绝不是他乡遇故知,丁之光此时起才叫“丁之光”,在此之前的丁之光真名叫刘聿义,“丁之光”这个名字是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临时杜撰的。
第二章 逃亡(5)
丁之光没有力气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太虚弱了。
“之光,我叫裕光吉,是你舅舅啊!”那个叫裕光吉的人蹲下身,检查着丁之光的身体,煞有介事地说,“听说你要来缅甸找舅舅,舅舅派人在边界等了你两天,怎么会走岔路?”
裕光吉站了起来,双掌抱紧,做个了拜叩,说:“老爷,二老爷,他是我外甥丁之光,而不是虎谷寨的喽啰,因中国文化大革命,家被造反派抄了,到缅北来投奔我,不知怎么会混杂到对方残兵败将的尸体中,幸而未死,请老爷、二老爷开恩。”
“是军师的外甥,放了。”老爷开口了。
“慢!”二老爷狐疑地望着裕光吉,“师爷没认错人?”
“裕某纵然有十个脑袋,也决不敢跟二老爷打马虎眼!”裕光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着。
在场的人信了。在这年头,在这环境下,谁肯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乡人伸出无私援手,除非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裕光吉所投靠的村寨叫清水庄。清水庄是方圆百里最大的村寨,有三千多口人。清水庄种植有大片的罂粟,每年通过毒品买卖获得丰厚的收入。附近的虎谷寨首领对清水庄大面积的罂粟园垂涎三尺,昨晚,纠集人众偷袭清水庄。清水庄在师爷裕光吉指挥下设伏打了场胜仗,虎谷寨人马死伤惨重。根据此地惯例,被抓获的俘虏沦为奴隶,将死的敌人割下脑袋挂于寨门示众。丁之光昏迷不醒,被第二天打扫战场的清水庄喽啰误为虎谷寨战死的人而收尸回庄。
丁之光从铡刀下被拖了出来。若不是恰巧苏醒,早已尸首分离人头落地。这正所谓虎口余生,二世为人了。
丁之光生命垂危,如无回春妙手,必死无疑。裕光吉官拜清水庄师爷,人缘甚好,私下里请了原国民党李弥残部一位上校军医为丁之光疗伤治病。此军医医术高明,裕光吉之女曼丽亲自精心护理,丁之光这条命总算捡回来了。
丁之光疗伤治病其间,裕光吉只到丁之光住处看了他一次。见到裕光吉的到来,丁之光连忙从病床上爬起,按照中国的旧传统,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以示对再造之恩的感激。
裕光吉把丁之光扶起,只是淡淡地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怎能消受如此重礼。”
尽管裕光吉对当日从刀下抢救丁之光之事轻描淡写,丁之光心里明白,裕光吉也是冒着杀头的风险,稍露破绽,这荒蛮之地的人定会横刀相向。俗语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生今世,丁之光愿为裕光吉肝脑涂地以效犬马之劳。
裕光吉只问了些丁之光起居饮食方面的情况便走了。实际上,通过女儿曼丽,裕光吉对丁之光的全部情况已了如指掌。
转眼一个月,丁之光伤病大体痊愈。
一日傍晚,曼丽告诉丁之光,老爷的夫人要请他赴家宴。当他跟随曼丽准时赴宴时,夫人亲临门口等候迎接,不由他受宠若惊。
虽说是村寨首领府,除了大屋大院,加上几个院丁外,也没几件像样的摆设,红木桌椅工艺粗糙,四壁挂了些弓箭马刀之类的东西,最醒目的可能就是那张藏式大地毯了。首领老爷不在,作陪的只有师爷裕光吉父女。宴席上还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长的模样真像夫人。夫人介绍说是她的女儿,叫曼琴,师爷给起的名字。
当丁之光第一眼见到夫人时,只觉得眼前一亮,人却呆若木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瓜子脸上镶着分布适宜的五官,那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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