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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恩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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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座八层的楼房,实则只有四层楼中楼,一条楼梯将楼房分为东西两半。郑济田住在西一层,他把一层的阳台改为了房子出入的大门,像座独家小院似的。
  大门紧闭,钱经理上前按了门铃。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到门口,打量了几眼门外站着的两个男人,问:“找谁?”
  “我们是新泰实业公司的人,与郑局长约定,今晚拜会他。”钱经理细声细语地说着。
  “怎么搞的,这里不是市公安局!犯了案不去办公室找人,都找到家里来了。人没回来!”妇人的脸上没好颜色,退后一步,要关门了。
  “请慢。”钱经理觉得很没面子,新泰实业公司在望海市算得上大中型企业了,怎么能随便吃闭门羹?他用手按住大门,“我们来此,不是有事相求,纯属拜会,而且有约定。”
  “没事到这儿来?吃饱了撑的!鬼才相信你的话。”
  “能不能让我俩进屋去等?”钱经理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进了屋,女人还不好哄?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见风使舵,多说些女人爱听的话,是死人都可以喊活他,还怕这个女人不转变态度,围着他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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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冤家路窄(9)
“门外候着去。”妇人并不因钱经理赔着笑脸就软下心肠,而是不客气地一下子关了门。
  钱经理由于靠门太近,吓得急忙后退,才保住了鼻子不被门碰裂。钱经理没辙了,满脸苦笑地望着丁之光。丁之光能有什么好主意呢,只得指着外面大道边草坪旁的石板凳,说:“那边等着去。”
  妇人虽没给丁之光留点面子,但妇人的口音却让丁之光感到亲切。只有他家乡一带的人才有这种口音。这个妇人如果不是同县的老乡,必定是隔壁县的人,而隔壁县操这种口音的不过才两三个乡而已。二十多年了,没听见过如此动人心弦的乡音,它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感慨之余,丁之光非但不觉得妇人态度的可恶,反而感到可亲了。
  尽管乡音让人沉醉,然而也增加了丁之光的思虑。这个妇人无疑是郑济田的妻子,保姆的脖子上不可能挂一条筷子一样大小的黄澄澄的金项链。由此推测,郑济田是不是老乡呢?如果是,能否即时构成对丁之光的威胁呢?还没有在中国站稳脚跟之际,丁之光应该避免与老乡接触。
  小区里路灯的盏数不多,只有在大路的转弯口才竖着一根路灯专用水泥杆,但路灯像探照灯似的,十分明亮,将转弯路口照得如同白昼。可能是出于安全保卫方面的考虑,灯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出每个人的面貌体形。丁之光选了一条距离弯道口十几米的石板凳坐下。石板凳安放在草坪旁的一棵桂花树下,坐在这儿一来不显眼,树冠的阴影正好罩住石板凳,免得路过这儿的住户像审视贼人似的,都要侧头瞧他俩一眼;二来,这儿能认清经过弯道口的每个人。丁之光想先认识郑济田的相貌,据钱经理介绍,此人长相不敢恭维,即使在阳光下都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神色。钱经理是以前到市公安局特行办去办理《火工用品许可证》时,见过郑济田的容貌。钱经理说,只要见过一次郑济田,一辈子都忘不了郑济田。
  经过道路转弯口的人不少。只要听见脚步声传来,钱经理都伸长了脖子观察,然后又失望地垂下脑袋。等人是最累人的苦差事,让人等得心焦,等得恼火,等得无奈。八点三十分,确切地说是八点二十八分,转弯路口出现了两个人。钱经理像是见到了新女婿一样高兴,说:“来了,郑局长回来了,走在前面的那一个就是。”
  丁之光随着钱经理站了起来。
  由于那两个人在转弯路口的灯光下交谈着什么,钱经理没有拔腿往前走。一来见政府要员,不能在半路上拦截,那不仅唐突,而且失礼;二来,如果郑济田与对方讲的是机密话,堂堂的市公安局长讲的哪一句话不具有保密的分量?你靠上前去,不是有偷听之嫌?万一时运不佳,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之事,光审查就得脱你一层皮。
  丁之光借此机会,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站在不远处灯光下的郑济田,想从郑济田的言行举止中判断出他的性格作风。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此人似曾相识,是老乡无疑,而且是相当熟悉的老乡。他更加认真地打量着郑济田,大脑中的记忆细胞在不停地运转。渐渐,他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呼吸道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仿佛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视力减退,眼珠子模糊不清,急忙连连眨着眼睛,眨出了泪水,用手一擦,目光似乎明亮多了,集中精力,朝郑济田望去。
  是他,是他,烧成灰也认得他!郑济田的形象与丁之光脑中的记忆融成一体。尽管时光流逝,转眼二十多年,由于是难忘的记忆,由于有着漫天的仇恨,郑济田的外貌一直在脑海深处完整地保存着。如果现在是在旷野,在荒山,在密林,丁之光发出的惊叫声会像倚天巨剑一下子劈裂整个夜空。丁之光心中仇恨与恐惧相互交集着,理智压住了咽喉口即将发出的惊叫声。不可能出现的事却变成现实,而且是让你亲眼目睹的现实。郑济田就是郑革资,文化大革命中为了革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命而冲锋陷阵大出风头的郑革资。丁之光记忆犹新,在当年更深夜静的晚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凭着满腔的仇恨,他用锋利的匕首连捅郑革资三刀,第一刀在胸部,刀尖正好碰上了肋骨而无法深入体内,第二刀,第三刀,直刺腹部,污血就像破了水管的自来水,溅了他一身。罪大恶极的郑革资倒下去了,到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去了。丁之光清楚地看到了郑革资的肠子从腹部刀口处涌了出来,但他丁之光还不解恨,用匕首在郑革资的脸上靠近耳朵的部位还那么刮一刀,这一刀是替平日常常遭郑革资殴打的走资派刮的,替牛鬼蛇神们刮的,算是替天行道。你瞧,郑济田靠近耳朵旁的那条刀疤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醒目,似乎还隐隐发亮。郑革资正是他杀死的两个人之一,如今死而复活,还魂于世,正印证了那句“好人无好死,坏人活长命”的俗语。郑革资是长期压在他心头的梦魇,请了多少心理医生来医治,也赶不走的梦魇。丁之光在睡梦中常常见到郑革资在地狱刑堂中受酷刑时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他会感到一阵快意;睡梦中还会看到郑革资向他索命时的狰狞模样,他会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而汗流浃背。郑革资演化而成的梦魇使他丁之光二十多年不敢回返家乡,这梦魇使他饱经风霜,成了失去祖国的弃儿。尽管郑革资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丁之光毕竟双手沾满了鲜血。根据中国的法律,追诉期可能还没结束。曾经有人告诉他,依据中国的法律,杀人的追诉期为二十五年,尚差几年才满追诉期,现在仍有被捕的可能。但也有人告诉他,杀人的追诉期为二十年,那么追诉期已满,也就用不着那么担惊受怕了。丁之光决定,明天一定去找一本中国的《刑法》,认真地进行对照与阅读。尽管是冤家路窄,这个世界也太小了。难道真的是抬头三尺有神明,杀人的都应该遭受报应么?丁之光不断地在心中为自己壮胆,但恐惧依然在心中占据了上风。俗话说,做贼心虚,那么杀人的就更心虚了。丁之光一屁股坐到了石板凳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第十章 冤家路窄(10)
道路转弯口的两个人已经交谈完毕,各走各的路。郑济田沿着花丛绿地间的小道走向了自己的家门。
  钱胜凡准备请丁之光马上跟随郑济田而去,当他转身的时候,见丁之光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萎靡不振,大吃一惊,问:“怎么啦?董事长。”
  “心脏突然感到不适,先别忙着去见郑局长,让我休息一会儿。”
  “董事长整日劳累,心脏负荷太重。”钱胜凡小心地说,“要不,咱们改日去见郑局长行么,时间不早了,快到九点了。”
  钱胜凡看得出,董事长突然感觉心脏不适,此事必有蹊跷,董事长自己不说,又不好问原因,因而提议打退堂鼓。会见郑济田这等人物,无异于打一场硬战,没有充沛的体力是不行的。
  丁之光知道自己沮丧的神情已经影响了钱胜凡的斗志。立时,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状态,可以看出,他的心态控制力还是很强的。老爷子一贯教导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把你心里想的东西写到脸上去。对于刚才的失态,他在心里连说几声“惭愧”。望着郑济田走去的背影,他思量着,自己究竟要不要去见郑济田?如贸然而去,万一被手握生杀大权的郑济田刨出根来,无疑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还是让心情冷却后再作打算吧,丁之光站了起来,望着郑济田走进家门,说:“算了,今天不见郑局长了。”
  两人朝着小区大门的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二百多米远,丁之光站住了。他心想,不能这样胆怯而归。这一回去,别的事不打紧,西际化工厂房地产权的出售招标会会出现麻烦。根据可靠消息,任刺头可能会派一些人到招标会场捣乱,而国土局所在地不在平乐公安分局管辖范围内,万一招标中出了问题,东白公安分局的屁股坐在哪一边,可就难说了。今夜会见郑济田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缓和郑济田对新泰实业公司的不满与敌对情绪,力求郑济田对招标会保持中立态度,对任刺头的行为有所约束。而且,不去见郑济田,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除非马上卷起铺盖,打道回泰国,否则,被郑济田识破面目的危险仍然存在。躲,决不是可行的办法。这次到中国,一是看好中国的广大市场,来投资创业;二,如果机缘巧合,一些旧账也要清理清理。如果连郑革资的面都不敢见,还谈什么清理旧账呢?郑革资既然还没死,不妨与他再斗三百回合又有何惧?心中有仇恨铺底,有正义壮胆,有神灵保佑,定能过五关斩六将闯过难关。况且,二十多年了,事过境迁,世界都换了模样,而自己又经过两次整容,面目全非,口音全变,家乡话只能听而不会讲,谅郑革资一时难以看清庐山真面目。这样,我丁之光在暗处,郑革资反而在明处,谁的赢面大,不是一目了然么。想到这里,他转过了身,说:“还是去见郑局长吧,免得改日要再来一次,况且,欲见这位权势之人,不是要见都可以见的。”
  钱胜凡刚才跟在丁之光的身后,见董事长止步沉思,不敢打扰,也默默地站在那儿。这时见董事长又改变了主意,问:“身体吃得消吗?”
  “死不了,走吧。”
  两人重新到了郑家的大门口。钱经理伸手按了郑家的门铃。开门的是郑家公子郑万群。通报了来意后,郑万群朝里喊:“爸爸,有人找。”
  “休息都不得安闲。进来吧。”郑济田在客厅里答应着。
  郑济田的客厅摆设别具一格,靠里墙边的正中央放一张大单人沙发,两边直向摆两张三人沙发,大茶几放在中间,像单位会议室似的摆放。电视机则放在小客厅里,郑济田的妻子与儿子郑万群在观看电视节目。
  郑济田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报纸,听见来客的脚步声,却连头也没抬一下,口气十分傲慢地问:“哪个单位的?什么事?”
  “我是新泰实业公司的董事长丁之光,特来拜访郑局长。”
  “新泰实业公司的大老板?”郑济田的确感到意外,放下了报纸,直视丁之光。
  

第十章 冤家路窄(11)
丁之光向郑济田鞠了一个躬,恭敬地说:“真是冒昧。托物资局###长与郑局长联系的,否则,断不敢未召自来。”
  “对,对,差点忘了这事,请坐。”郑济田指了指旁边的长沙发。
  “不客气了。”丁之光说着,便与钱胜凡坐下。
  现在与郑济田是近距离地面对面,丁之光再次打量着郑济田。没错,他就是郑革资。尽管生老病死是人生不可抗拒的规律,也尽管时光流逝了二十二个年头,由于保养得好,郑济田依然显得年轻,面容没什么改变,只是发胖了些,而且当官当久了,脸上自然产生一股威严,而没了当年搞文攻武卫打砸抢时的满身流氓气。
  “你就是丁之光先生?”郑济田不知为什么在证实丁之光的身份。
  “在下便是。”丁之光神色自然多了,心中已经消除了恐惧感。
  “大菩萨进小庙,令我坐立不安啊,”郑济田刚见面就不给好脸色,“听说丁董事长神通广大智勇双全,白道黑道全不在话下,尤其喜欢拔老虎的胡须,叫什么来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令我自叹不如,好生佩服。”
  丁之光没料到郑济田连起码的礼节都不讲,刚见面,就单刀直劈,来了个下马威。此人秉性凶狠,心门狭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尘,如果应付不好,今晚的会面马上就要不欢而散了。既不能与其针锋相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软弱,丁之光不卑不亢地说:“传闻多为不实,丁某即使有点小聪明,也进不了大殿堂,怎敢在郑局长面前班门弄斧?这年头喜欢看龙虎斗的人甚多,煽风点火的人甚多,挑拨离间者甚多,望郑局长斟酌。丁某初来贵地,一时失聪,未及时晋见郑局长,自找苦吃,望能见谅。万里行商只为财,丁某来贵地不是来惹是生非,而是安分守己赚钱,全倚重郑局长这样的英明领导,决不敢有丝毫得罪之心。失去郑局长的支持,丁某在望海市寸步难行,何为重,何为轻,看得一清二楚。今日造访贵府,是专门前来聆听郑局长的教导,决不敢有违背郑局长心意的言行,对郑局长的支持永铭在心,不敢忘怀。”
  “我只是提醒丁董事长,凡事不可锋芒太露。”
  “我将把郑局长的这句话当做座右铭。千错万错,全错在我没及时到郑局长这儿报到。如能及时沟通,就能明白郑局长心中想法,就不会让郑局长生气了。为求自保、自立,不得已有所动作,若有得罪之处,望郑局长见谅。大人不记小人过,郑局长宰相肚里好撑船,若能设身处地替丁某想一想,也就不会生丁某的气了。”
  “丁董事长口舌如簧,能说会道,令我得益匪浅啊。”
  “弦拉得太紧会断,人逼得太甚易反。良禽择枝而栖,丁某今夜造访贵府,只为求得郑局长见谅。如郑局长仍不容于我,丁某今后虽不敢与郑局长交锋,愿退避三舍,自谋生路。”
  钱胜凡吓了一跳,董事长此话咄咄逼人,大有同郑局长摊牌之意,连忙用脚碰了碰丁之光的脚,请董事长掌握说话的方寸。
  郑济田当然明白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道理,而这个朋友又是个财源滚滚的富商。原以为丁之光一伙只是瓷厂里的白泥巴,自己要怎么捏就怎么捏,谁知泥巴里掺有石粒,差点捏破了手指。虽说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还没败,只是觉得心中憋了一口气。仔细想想,与丁之光一伙并没有深仇大恨,放一马也未尝不可。
  “我们对郑局长心慕已久,”钱胜凡说,“郑局长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我在泰国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在望海市,更听到了郑局长惊心动魄的破案故事,能与郑局长相识,够我自豪一辈子了。”
  虽说钱胜凡的用意在于冲淡双方的紧张气氛,然而这一马屁拍得精彩,一席话说得郑济田很受用,在泰国就有他的传奇故事,岂不名扬海内外?紧绷的脸色慢慢放松了,不由多看了钱胜凡几眼,问:“这位是?”
  “本公司总务部经理钱胜凡。”丁之光介绍说。
   。。

第十章 冤家路窄(12)
“并不是我在局长面前拍马屁,抱大腿,我说得千真万确。听说,有一次公安部门追捕一批罪犯,这批罪犯有八个人,已逃到海边,要坐船逃到国外去。郑局长及时赶到,而武警战士与追捕小组的其他成员因路上耽搁而未到。怎么办?是一比八搏斗,还是睁眼让罪犯逃走?郑局长当机立断,奋不顾身地冲到海边,与罪犯进行殊死拼斗。郑局长百般武艺精通,一会儿少林金刚掌,一会儿武当太极拳,一会儿来个鲤鱼跳龙门,一会儿来个鸳鸯八卦腿,打得罪犯喊爹叫娘。一个罪犯临死挣扎,从背后偷袭,郑局长像后脑勺上长着眼睛,随手就那么一抓,将罪犯夹在手腕中,只轻轻地‘咔嚓’一下,脑袋差点掉下来。等追捕组人员与武警战士赶到时,我的妈呀,只见郑局长像巨人般地站在沙滩上,周围跪着七个罪犯,沙滩上还躺着一个。郑局长因此得了个‘孤胆英雄’的美名。”
  钱胜凡绘声绘色地说着,说得口沫横飞。
  海滩追匪的事是有的,但不像钱胜凡说得那么神乎其神,然而郑济田却一脸得意。他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不过,我真的得过‘孤胆英雄’的称号和锦旗呢。”
  “快说给我们听听,好让我们受一次教育。”钱胜凡说话的样子像是兴奋得几乎迫不及待了。
  “那是在1967年初,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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