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故园情-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代以前,还不会装裱,到了唐初才开其端。虽有专人担任装潢,尚难求
其精丽,到了宋时,范晔良工良法才深得装裱之妙的。
明朝周嘉胄写一部《装潢志》,清朝周二学著有《赏延素心录》,都
是有关装潢艺术的著作,可惜都是偏重理论的书籍,对于技法步骤,都
约而未详,所以裱褙技艺只有师徒授受,代代相传,一直到现在。叶博
士的呼吁,确具有深知远虑的。
笔者自幼对于苏裱名人字画就有浓厚兴趣,虽然自己不去动手,
可是旧藏的字画艺签缥带,牙轴锦镶,倒也足供摩挲把玩的了。由于
故都名画家萧谦中的介绍,而认识了北平琉璃厂松古斋的装裱高手苏
州人汤渐藜。由阴朝到清朝,字画讲究苏裱,而苏裱中能够称得上尽
善尽美的能手,也不过几个人,被同行中尊为国手的,也不过是汤强两
家(汤就是京剧《审头刺汤》里的汤动汤大老爷)。汤渐藜就是汤裱褙
俊之的裔孙,不过汤大老爷被戏里渲染成奸狡虚猾的势利小人,在大
庭广众之间,不愿意承认罢了。
笔者自从认识汤渐藜之后,没有事就往松古斋跑,凡是家里的字
画,无论新旧都送到松古斋去装裱、重裱。久而久之,汤知道我喜欢装
池艺术,而不是打算吃这碗饭的,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无顾忌
地倾囊而谈啦。
汤渐藜说:“裱画手艺拿北平来说,分苏裱、行裱两种:苏裱讲究手
工精细,款式大方,绝不偷工减料;行裱是能省就省,含糊蒙事。苏裱
以琉璃厂为中心,价钱虽贵,可是从不欺人;行裱以廊房头条做据点,
那比琉璃厂的手艺,价钱尽管便宜,可是手艺工料就差得太多了。一
幅作品送到裱褙店去装裱,因为写字画画,不是宣纸、棉纸,就是丝织
的绫绢,质地柔软,缺少韧性,所以装裱第一件事是在字画背面,先粘
上一层棉纸,把原件增加厚度,稳形定性,内行话叫作‘托’。同时有残
缺皱纹,这时候都可以弥补熨平。等衬纸完全晒干,然后把四围不用
的边,从落款一边起切割整齐后,就可以着手镶边工作了。镶边先要
在裱件背面四周,先比齐粘好细条的纸打底,然后贴上棉纸。讲究的
用绫缎,此中高手,为了配合字画纸张的色泽,有的甚至于用水纹绫、
古锦缎来托衬,把裱出来的字画显得清新华贵,色彩冷艳,真能把字画
的身价抬高。做好了镶边,这幅作品装裱手续,只能算是完成一半。
“裱褙字面过程中,调制糨糊是最重要也是最麻烦的工作,良工巧
匠,各有各的手法,日积月累,精神所萃,自然神而明之。不知道的人,
总觉得高手们全有密不告人的窍门。
“其实《装潢志》上就列有治糊方法:‘先以花椒熬汤,滤去椒,盛净
瓦盆内,放冷,将白面逐旋轻轻糁上,令其慢沉,不可搅动。过一夜,明
早搅匀,如浸数日,每早必搅一次。俟令过性,淋去原浸椒汤,另放一
处,却入白矾末乳香少许,用新水调和,稀稠得中,入冷锅内,用长大擂
锤不住手擂转,不令结成块子,方用慢火烧。候熟,就锅切成块子,用
原浸椒汤煮之。搅匀再煮,搅不停手;多搅则糊性有力,候熟,取起,面
上用冷水浸之,常换水,可留数月。’请看古代治糊有多么繁琐精细。
其实坦白地讲,治糊要用花椒水,要加白矾乳香,要调得细,搅得匀就
成啦。不必一定要照上面说来做。托画的糨糊要稀,跟水是三与一之
比,托绫的糨糊要稍浓,跟水是二与一之比,镶边用糨糊要黏性稍重,
不必加水就可以使用啦。大致如此,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奥秘。不过
一般南纸店书局所卖的化学糨糊,虽然看起来不错,可是您打算裱一
幅工细的字画,还是避免使用为是。因为化学糨糊,都是大量制造,黏
性有时不够稳定,容易起气泡,生皱纹,日久天长气候急骤变化,不管
是横披与组立轴,尤其手卷扇形裱件,都容易发生拳曲走色变形种种
现象。所以不要只图一时的省事,遭致无法挽救的后患,千万要慎之
慎之。”以上都是汤亲口告诉我的,到台湾之后跟此间裱褙行家谈谈,
都认为汤渐藜很对。
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全世界物价都在缓缓上升,币值
淅渐下降,所以各国豪商巨富,为了谋求自己的财产保值,目标都转移
到搜集古玩字画上来了。所以古董字画的行情,日新月异,节节上涨,
咱们中国的文化输出,当然也不后人,尤其国际友人对于中国的古玩
字唾兴趣更浓,因此裱画店的生意不但财源滚滚而来,甚至于裱褙人
才也陆续外流到欧美各国去求发展。
午年话马·马到成功
中国自古以来,在想法上好像龙马总是浑然一体,谈龙必及马,说
马也离不开龙。古代前人就把有实体的马和无实体的龙同样升华加
以神化,并且给马锡以嘉名,称之日“天马”?《周礼》更明白说出:“马
八尺以上为龙。”占书上更有“龙马出而易兴”的说法,汉武帝撰《天马
歌》,米南宫作《天马赋》,陈抟老祖名句“开张天岸马,奇逸人中龙”。
唐三藏降服孽龙幻化成白龙马,不畏险阻艰难完成万里关山求取真经
宏愿。薛仁贵乘神马东征高丽,班师跨海肃清叛将而安社稷。南宋时
泥马渡康王,才有宋室偏安之局。这些都是神龙天马的事证。
唐代宗有匹名马叫九花虬,每嘶群马耸耳,身被九朵花纹,赐给r
定国安邦元臣郭子仪。五代的朱温有一匹良驹全身乌黑,通体没有一
根杂毛,锡名“一丈乌”。朱温珍爱异常,结果在良马配良将的情形之
下,终于割爱赐给宠将寇彦卿了。从此可知古代君主为了羁縻部众,
时常会把名驹颁赐臣下以彰圣德而励有功的。
《周礼》上记载:“天子之车驾六马。”《汉书》上说:“阶下骋六飞。”
唐太宗的昭陵六骏,在贞观初年不但亲自把“飒露紫”“拳毛弱”“白蹄
乌”“特勒骠”“青骓”“什伐赤”撰了一篇《六马赞》,让欧阳询用八分书
写出来,在龙驭上宾的遗诏里并且念念不忘让丘行恭在陕西九辍山昭
陵勒石,足证前朝帝王对于名驹良马是如何地爱惜重视了。
中国西南的四川,西北的新疆、青海都是出产名驹良马的地方,可
是养马名家对川马都加上一“小”字,叫小川马。因为川马跟新疆的伊
犁马确实有小大之分:一个是躯体玲珑,蹄胫可弯,爬山越岭,毫无碍
难;一个是昂首阔步,鬃厚蹄坚,奔驰原野,快可追风。可惜川马产量
本来不多,加上后天调教饲养食水不足,因此繁殖力日益衰退。加之
抗战军兴,西南公路陆续开发,军糈民用物资,渐次改用卡车,川马慢
慢更变成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可是新疆就不同了,新疆全省可耕面积
只有百分之三十,水源短绌,别酌畜牧事业一直无法开拓,倒是马匹得
了天时地利,还能繁殖壮大。
新疆全省伊犁是马种最好的地区,在新疆买马,都讲究买伊犁马。
伊犁马虽然没有西洋马躯体高大,但是跑起来,一口气能跑三百里,比
起西洋马只能跑一百五十里,耐力要长出一倍。所以杨鼎新(增新)主
持新疆省政时期,俄国人用骡马驮了土产来卖,回程总想把骡马卖掉。
那些俄国洋马看起来雄姿英发膘足马大,可是新疆同胞除了哥萨克马
队的马以外,对那些中看不中吃的洋马是从来不屑一顾的。洋马耐力
太差姑且不谈,尤其是新疆草原有一种丛生野草叫醉马草,本地牧马
人放青溜趟子的时候,马都认识哪一种是醉马草,知道避而不吃。可
是俄国马则不然了,不但不避,而且爱吃,马一吃了醉马草浑身发软,
疲惫不堪,要经过一天一宿才能恢复正常,驮货上路。请想成群的马
队,要有几匹在乎沙无垠的草原上卧槽,那有多伤脑筋呀!
中国各地贩卖马匹的商人,要买马不是奔新疆,就是到青海去买。
青海全省的面积,差不离有七十二万平方公里,马匹的数量虽然稍次
于新疆,可是马市反而比较集中。仅仅海源县的两三家牧场,每家就
经常有三万左右的马匹待价而沽。逢到牧场放牧,万马奔腾,飘飞飙
举尘土遮天声势赫赫,有如地震一般。
大陆北方贩卖骡马的都称之为“马贩子”,他们到新疆青海甚至蒙
古,整群地买了马匹,再赶到各处去卖。在当年交通不发达,公路未修
好,没有卡车之前,货物运输,长途跋涉,全是有赖骡马驮运代步的。
所以贩卖马匹这一行,虽然工作辛苦,可是能赚大钱,当年也算是大生
意。马贩子到新疆青海买马,都是在春寒解冻的时候。资本雄厚的大
马贩子买马讲究论沟不论匹,沟分大小,有三百五百一沟的,最大的有
八百到一千匹一沟的。买卖成交之后,虽然根本用不着一匹一匹地
点,可是~沟马的确数,上下也不过相差十匹八匹而已。马匹成交之
前,先讲明是买主自己赶,还是由卖主清沟交货,两者价钱大概要相差
总价五分之一或六分之一。
据说高手的马贩子,先到沟边相马,认准这一沟马里哪一匹马可
以当顶马(就是能够带领马群的头马)。只要认准顶马,先赶出沟,其
余的马就乖乖地鱼贯而上,一匹也不会走失短少。假如买马的经验不
够,把顶马看走了眼,把普通的驹子看成顶马,只要一出沟,这些野马
立刻咆哮炸群,四处狂奔。等师傅们挥动长鞭,把桀骜不驯的劣马围
回来,走失的马匹如果太多,这一批生意,就没什么厚利可图啦。所以
技术稍差、相马没有十分把握的马贩子们,担不起那么重的干系,索性
讲定沟外交货,虽然价码高点,可是就无虞马匹有炸群走失的情形了。
马贩子到沟边相顶马据说也是有秘诀的。整个朔风刺骨的冬季,马群
都挤在沟里避风过冬,霜雪结冰,衰草偃伏,良驹体健耐寒,蹄坚力大,
遇有冰下水草,能用健蹄踏碎坚冰茹草饮雪,虽然一冬饥渴,然而比起
一般驹马仍然显得昂藏不群,列为顶马,马群自然慑服。
金树仁接替杨增新主持新疆省政,他的一位贴身侍从,早先是相
马高手,曾经相得一匹五花马(毛色黑白相间的马),脚力特快,献给金
氏而受赏识的。此人姓氏事隔多年已不记得,只记得金氏当面叫他
“乞银”,后来查过《佩文韵府》,才知道“乞银”西番语就是马的意思。
云贵之间有一种行当叫马帑,是养着大批骡马、专门代客运送货
物的,帮规很严,禁忌更多,有些举措,很像早年镖局子行径。他们跑
三天以内的里程叫短程,三天以上的叫长程。在对日抗战初期,运输
工具不济的时候,滇缅公路、川黔省路上也曾经仰赖成群结队一两百
匹大马队支援军糈民食呢。马帮出发上路之前,先由帮主(他们帮里
叫他锅主,或是帮头)选定一匹能孚众望、任重致远、识途的老马带队,
他们称它为“头骡”。如果大队超过一百匹以上,还要选一匹副手又叫
“二骡”。出发之前头骡二骡都拴上红绿彩色辔头..额悬明镜颈挂鸾
铃,金芒照野,超逸绝尘,真是威风凛凛。随帮的伙计,如果是一百匹
牲口,长程买卖,最少也得雇上二三十位伙计才能照顾得周到圆满。
甭说别的,二三十口随身的衣服、帐篷、炊具就是一大堆,晓行夜宿,出
发前备马装鞍,上驮子,伙计们真要大忙一阵子呢。
马帮说话禁忌很多,那是任何一个帮会都有的现象。“汤”要叫
“菜花”,“碗”叫“莲花”,“筷子”叫“篙竿”,“柴火”叫“明子”,“睡觉”叫
“人窑”。谁要是犯了忌讳,货主愣是要另掏腰包,请全体帮众打上一
餐牙祭;要是帮众犯了呢,轻者罚多干苦活,重者就要罚上夜巡更啦,
所以大家无不小心翼翼,谁也不敢粗心大意犯禁条。笔者挚友王同
荫、同义昆仲,抗战时期服务某军事单位运输处,就时常跟马帮打交
道。第一次押运军糈,马帮首次给了他们一本小手册,大概有二十多
条禁忌。旅途走了十七天,两人犯了四次禁忌,这趟公差把差旅膳食
全赔光还不够呢!
先伯祖文贞公最爱名驹良马,他老人家有一对大宛名产“菊花
青”,雄肌健骨,卓荦不群。别的车辆经过北平北海三座门金鳌玉烁桥
的时候,因为桥基长耸,跟车的必定要挽上勒下。唯独这对菊花青所
驾的敞篷车上不需挽,下不用勒。当年德国公使馆也有一对棕色骏
马,公使夫妇也喜欢乘尘敞篷马车逛街,有时两车在文津街相遇,我们
的车直上直下健步而前,他们的车可就办不到啦。所以德使夫妇对于
舍间的这对菊花青爱慕之极。后来洵贝勒载洵的大管事梁增,在西单
牌楼大木仓胡同口外开rJ,…家天福马车行,特别订制一辆结婚礼车,
银饰彩袱,雕云九色,车门由正面开阖,新人上下隆重端庄。所以当时
讲究人家举行婚礼,都愿意租用天福的新式礼车,梁管事就时常商借
舍间这对菊花青充场面。先伯祖故后,这对菊花青护送灵辆到京西核
桃园茔地安葬之后,这两匹名驹,不饮不食,没有几天就双双痍废殉主
了。桐城马其昶前辈写了一篇《飞马行》,引起当时学者名流以及先伯
祖生前同年友好,如陈宝琛、李盛驿、黄体芳、宝竹坡、梁鼎芬纷纷以诗
文词赋,纪实表扬。可惜那些汇集成册的诗文都散失了。
北伐成功后,笔者住在上海新重庆路,临近马霍路,在寓所阳台上
就可以用望远镜看到跑马厅赛马的热闹情形。笔者虽然不喜欢买马
票,可是对于看赛马则颇有兴趣。马霍路一带有很多的马厩,每当晨
光熹微或是夕阳衔山的时候,三五成群的马夫,都把马牵出来遛弯儿。
这时候轻褡缓辔,人马意态都是轻松闲散。若是能跟一些马夫一边闲
聊,一边漫步而行,可以从马夫嘴里听到许许多多豢马常识。据他们
说:马场里黑幕重重,为鬼为蜮的事,实在说之不完,大赛的时候争先
让位,马师们捣鬼的花招千奇百怪。姑不谈人,就拿马来说吧,如果是
匹名驹这次大赛夺标有望,侍候这匹马的马夫,前两个星期,就要眠食
与共寸步不离,来看好自己的马。加水上料固然要特别小心,每天逐
要加喂一餐新鲜红萝卜,马吃红萝卜等于人吃人参进补一样,不但增
加耐力,而且可提高速度。可是要特别防范别人喂它苹果,马是爱吃
苹果的,要是赛前有人喂它苹果,等于下毒。出赛时一下马道子,立刻
劲道全失,只有看着别的马绝尘而驰了。更有些不道德的骑师,赛前
给自己马偷偷打一针吗啡,给别人的马暗中注射镇静剂,或是在马鞭
子上加钢针打短刺。不过这类事情要是让赛马会查出来,不但骑师不
准出赛,事态严重的,甚至马会永远除名。虽然处罚如此之重,可是仍
旧有人以身试法,希望侥幸成功的。
上海跑马厅的马夫如果马主的马怀孕生产,多余的马奶,向例归
马夫出售,算是马夫外快。上海卖马奶并不吆喝,在马脖颈上系一铜
铃,铃声丁当马就施施而来了。马奶入口微酸,没有牛奶好喝,可是当
时上海有名的西医臧伯庸、曹子清,中医夏荫堂遇到下肢痛风的病人,
必定是劝病人多喝马奶。一般人都嫌马奶酸难下咽,夏荫堂告诉病
家,马奶里放几粒炒焦的松子仁,果然就不泛酸而且隐泛奶香了。
民国二十二年笔者正在武汉工作,元旦那天清早,平汉铁路局几
位名票何友三、费海楼、章晓珊、南铁生都到舍下来拜年,拉了笔者一
起去中山公园迎春兜喜神方。哪知一进公园,就碰到印花烟酒税局的
一位廖君,他全副骑师装束,好像就要出场赛马。一问究竟,果然廖君
新近加入骑师公会,特选定元旦吉日,正式下场举行处女赛。他未经
我的同意,就塞给我十张他的马票,笔者虽然爱看赛马,可是无论在平
津或是武汉、上海从未买过马票。这次碍于情面,只好花个二十块钱
买下来。想不到这场廖君居然跑了个头马,因为他是新人新马知者不
多,算是爆出冷门,一张票子可以分到六十多元奖金。元旦岁首,福自
天申.意外进财,自然是要请同来各位,于是在汉口大吉春吃了一顿丰
盛的春卮。
费海楼是专攻小丑的,平素最爱诙谐,他说您那位朋友太不够意
思啦,早知如此,要是事先递个话儿,咱个每人买上十张八张的,岂不
皆大欢喜了吗?费君的话虽然是句笑谈,可是笔者确得到了一些启
示。一般马迷谈马经,论骑术,讲场地,分里程,个个说得头头是道,其
实只要掺杂了人为的因素,一切一切就都不要谈了。
古今画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