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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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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任扭头看向常事,常事瞪了苏任一眼:“绿倚姑娘也是僰人,数年前被人卖到成都,如今在西市惠宜坊,我觉得你此去僰地艰险重重,既然绿倚姑娘是僰人,可能对你有些帮助。”
“惠宜坊,那不是青楼吗?”苏任想了想,再次看绿倚的时候,眼睛里就不对劲了。
“别想歪了!”常事冷笑一声:“人家绿倚姑娘卖艺不卖身,至今还是冰清玉洁。”
“哦?你怎么知道的?”
“呃!”常事一时语塞,愣在当场。
苏任连忙赔礼:“绿倚姑娘别见怪,虽然在下没去过那地方,却也知道惠宜坊到底是干啥的,既然姑娘要随我一起去僰地,可否如实相告,为何?”
绿倚脸色稍有不自然,旋即又面带微笑:“小女子来成都数年,对家中父母、兄长颇为挂念,早就想回去看看,怎乃小女子一人,路途遥远很不方便,偶听旁人说起苏市掾要去僰地,斗胆请别驾联系,还请市掾见谅。”
“这么说来,倒也是个借口!”苏任上上下下打量了绿倚好几眼。的确是个美丽的女子,这些年逢场作戏下来,一颦一笑都很美,举手投足间能看出些大家闺秀的风范。
常事见苏任愣愣的盯着绿倚,摇头笑道:“还是年轻好,看见美丽的女子毫无顾忌,行了,别看了!”
绿倚倒也大方,对于苏任的眼光,丝毫没有感到尴尬,依然跪坐对面,微笑着喝茶。
苏任被常事提醒,到有些尴尬,连忙赔礼:“姑娘见谅,在下孟浪了,既然如此,过几日走的时候,一定通知姑娘就是。”
“那就多谢苏市掾了!”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绿倚谈了一曲。苏任对音律的事情没有任何研究,只是觉得好听,也跟着常事赞叹了两句。绿倚再次谢过苏任和常事,这才出门而去。
等绿倚一走,苏任看着常事,嘿嘿笑道:“别驾,说说吧?您和这位绿倚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要去僰地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太守府那天的人外,也就我家几人而已,这惠宜坊的青楼女子是怎么知道的?”
常事面不改色:“这还真和我无关,绿倚姑娘说,是蒙季带人去她们那里喝酒,她无意间听到的。”
“蒙季?”
常事点点头:“就是蒙季,我起先也怀疑是蒙季要捣鬼,后来试探了几次,觉得不像,这才把你找来,放心,我们的利益在一起,我不会害你。”
“难道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准备回去看父母?这话鬼都不相信,僰人普遍命短,这个时候是不是活着都不一定,这个女人来我汉地数年,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偏这个时候回去,没问题才是怪事。”
“那你还答应带着她?”
“就算我不带着,这女人也一定会回去,既然如此,倒不如放在身边看着比较好。”
蒙季早上没去衙门,今日轮到他休沐。刚刚吃过早饭,正在花园的凉亭中陪几个夫人游玩。蒙家家大业大,东城两成的人都姓蒙,或近或远都和蒙家有些联系。蒙必急匆匆进来,看见父亲坐在凉亭中,连忙过去,先给母亲和几位庶母行礼。
蒙季微微一笑:“你们自己去玩吧,我有些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蒙必的母亲看了蒙必一眼,连忙招呼其他人离开凉亭,将这地方留给蒙季父子。
等众人走远,蒙必道:“父亲,那个女人已经和苏任搭上了联系,要不要……?”
“这个女人还真有些手段,可曾对苏任说些什么?”
蒙必摇摇头:“常事这老家伙谨慎,几人是在他家后宅会面的,我们安排的人无法接近,故此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蒙季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是控制僰人的关键,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盯紧了,还有那个苏任,这家伙阴险之际,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那就……”
“孩儿明白!”
苏任从常事家回来。去的时候有车,回来连个送的人都没有。早上出来的早,饭也没吃。摸遍全身也没带钱,正在惆怅之际,忽然看见前面来了个熟人。
苏任连忙冲上前:“小子,好久不见?”
那人翻了翻眼睛:“你谁呀?”
“老君观苏任,还记得吗?你和太守去过我们那里,我还记得,你叫来福,是吧?”
“哦……”来福连忙笑道:“原来是苏先生!听说你来成都了,我一直想去看看,总是没机会,怎么没见霍金那小子呢?”
“他今天没跟着,你这是……?”
来福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太守上了年纪,牙不太好,偏爱糯米糕,我上街买点!你尝尝,咱们蜀中糯米糕天下一绝!”
“真的?那就不客气了!”苏任接过一包,打开就往嘴里塞:“不错,真的很好吃,你在哪里买的?过会我也去买点!”
来福嘿嘿一笑:“就在街口,很好找!”说完话,再回头,苏任手里一包糯米糕只剩少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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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谁活得都不易
和来福约了个时间,两人告辞,相背而行,一直回到家,苏任的心情都很高兴。那个糯米糕味道真的不错,香、甜、绵、软。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霍金在院里骂人:“大哥一个人怎么就能出去?无论是我还是老黄,你随便喊一声就行,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看我不把你剁了喂狗!”
刘高缩着脑袋,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句不敢言语。
苏任两步冲到霍金面前,抬腿就踢了一脚:“你小子太不像话了,刘高现在是自己人,屁大点孩子,刘高怎么说也比你年岁大,道歉!”
苏任一边骂霍金,一边伸手将刘高从地上拉起来:“你也是的,就这么逆来顺受,让这小子骂你,听好了,以后谁敢这么骂你,直接大耳刮子上,打了再说!”
刘高流着眼泪点头。苏任瞪了霍金一眼:“给刘高道歉,以后不喊刘叔也行,叫老刘,叫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苏任黑着脸,很明显是真生气了。
霍老四连忙过来,也给霍金一巴掌,扶着刘高:“兄弟,这小子就是个混不吝,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再这样,直接抽他!”
“四哥说笑了,霍公子……”
“什么霍公子,就叫小金子!”
院子里围了不少人,都在看霍金教训刘高。在苏任身边,虽然大家关系不错,实际上还是有不同的圈子。最里面自然是老君观原来的旧人,如冷峻兄妹和霍老四一家;后来收拢的那些山匪算是第二层;像刘高这样的人完全被隔绝在外。他们自己都知道,很多时候霍金再怎么跋扈,这些人也都是睁只眼闭一只眼。
“道歉!”苏任把眼睛一瞪。霍金无奈,连忙过来,要给刘高施礼。刘高慌忙扶住。
苏任左右看了看:“能站在这大门里的那就是一家人,不管以前你们是干啥的,今后你们能干啥,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们都是我苏任的兄弟、姊妹。今天这事情,我不想再看见,也不允许再发生,从今日开始我就立个规矩,在这扇大门以内,谁也不准下跪。”
“大家同甘共苦过来,就算我苏任再厉害,也得诸位帮衬,你们也都知道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坐在树下喝个茶,只要你们干完自己的事情,都可以来,谈谈心说说话也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仆役、下人,说白了,诸位都是看得起我,来给我帮忙的,给你们的钱只是感谢的一种方式,钱再多也顶不上咱们的情谊是不是?”
“好……!”人群一阵欢动。
霍老四呵呵一笑,拉着刘高的手:“兄弟,哥哥教子无方,得罪了!”
一场恶主欺家奴的事情,就这么被苏任变成了生动的教学课。虽然不能保证还有什么不和谐再次发生,至少能让院子里这些人感到温暖。
司马相如也有些激动。儒家讲究仁、义。苏任这些话正好在仁、义两个方面做的很好。完全符合大仁、大义的条件,对刘高这样的恶人不但收留还能维护,让其融入自己身边,这就是所说的有教无类吧。
跟着苏任回到大厅,司马相如朝苏任深施一礼:“先生真乃吾辈典范,区区两句话便让数十人怀有仁义之心,在下佩服。”
“你也拍开马屁了?”苏任呵呵一笑:“既然你说我有仁义之心,那就让你看看另一面,残忍!老苟!”
苟天明应声进来,一脸带笑:“是不是要出发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这次去的都是老人手,绝对没问题。”
“别激动,交给你件事!去一趟太守府,找那个来福,你可能不认识,把霍金带上!”
“何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弄辆车,把东西拉回来。”
“这就去办!”
司马相如莫名其妙。苏任微微一笑:“什么事情都有两面,刚才我在院里的表演叫高大尚,现在和苟天明说的这些就属于见不得光,别把我当圣人,我就是个普通人,也有坏心眼。”
冷峻进了门,顺势往椅子上一坐:“怎么?你和那个来福还有来往?”
“在街道上碰见的,正好帮了我一个小忙。”苏任看着冷峻:“怎么?还记仇呢?”
“哼!一个小屁孩有什么仇可记,那天也是个平手而已。”
司马相如又听糊涂了。苏任连忙解释,将冷峻和来福的事情说了一遍,司马相如点点头:“原来如此,游侠之间好勇斗狠,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冷峻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苏任哈哈大笑:“听见没,司马先生都觉得你们不是好东西!”
司马相如连忙解释:“冷公子别误会,我绝无此意,有专诸才有吴国霸业,有荆轲才有秦之胆怯,侠客之中自有好坏之人,有为国为民也有偷鸡摸狗,太守与苏先生都乃为国为民之人,冷公子和那位来福能跟随这两位,必然也是为国为民之人,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冷峻冷哼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司马相如长出一口气:“先生这是害我!”
“开个玩笑而已,别激动,过会咱们一起去看看送来的东西。”
吃罢了午饭,霍金和苟天明兴冲冲的回来,在苏任耳边嘀咕几句。苏任对司马相如微微一笑,几人起身朝后院走去。
后院马棚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房间,这是苏任来了之后,专门找泥瓦匠新建的屋子。房间不大,有门无窗,整日间上锁,一般人都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来到门前,苟天明掏出钥匙开门。屋里很昏暗,一盏昏黄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北面的墙角放着一条长凳,和一张长案。南面是粗壮的木棍连接起来的栅栏。稍微适应了一下,司马相如这才看清,栅栏里竟然关着两个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竟然用私刑?”
苏任道:“先生稍安勿躁,把两人拉出来!”
苟天明和霍金进到栅栏里面,一人抓了一个,如同拎小鸡一样,将里面的人提了出来。两人被绑成了粽子,嘴里塞着破布,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一个劲的磕头。
“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别嚷嚷,只要你们说的是实话,我一定放了你们。”
两人连连点头,苏任这才示意取了他们嘴里的破布。两人一解脱,连忙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哀求:“先生饶命,我们绝无害先生之意,求先生放过我们。”
“姓名?”苏任没管二人,轻声问道。
“小人张三。”
“小人李四,这一切都是蒙长史安排的,我们只是按照吩咐做事,他只让我们跟着先生,每日报告先生都去了何处,见了何人,借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和先生过不去,求先生饶命,我家中尚有七十老母,我这一走,老母无人奉养,还求先生开恩,绕过小人这一次,再也不敢了,呜呜……”
苏任挠挠头:“你倒说的爽快,和我猜的差不多,除了监视我还监视谁?”
那个张三见李四拔得头筹,这一次连忙道:“除了先生,还有太守、别驾,对了,最近又安排一组人监视惠宜坊的绿倚姑娘,其余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求先生开恩!”
苏任完全没有享受到审讯的乐趣。按照电视上的节奏,一般情况都会抵赖两句,然后自己要说一些狠话,再不行就用皮鞭、老虎凳之类的吓唬一下,这才像个样子。自己只问了一句,两人就招了,让苏任很不爽。
从小屋里出来,司马相如一声不吭,低着头跟着苏任慢慢走。
苏任看了他一眼:“先生是不是有些惊讶?这天下就是这样,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不管是商人还是官员,其实都差不多,每个人活的都不易,不是被算计就是算计别人。”
“可蒙季乃是朝廷官员,深受皇恩,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皇恩?这蜀中有三成生意是他蒙家的,每年能挣多少钱?先生算过没有?陛下又能给他多少?长史秩俸六百石,我蜀中无国相,蒙季算是国相,也不过两千石,以粮米计,每石十钱,两千石,不过两万钱而已,可能连蒙家生意的零头都没有吧?”
“哎!”司马相如仰天长叹:“人之私义,罔顾国恩!”
那一天,司马相如晚饭都没吃,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了。
蒙季也没吃晚饭,下午蒙必告诉他,监视苏任的两个人被关进的太守衙门,蒙季的心情就不太好。派人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两人已经被苏任弄走了。蒙季就更加郁闷了。
蒙必道:“父亲,事情已经泄露,我们该出手了!”
蒙季摇摇头:“苏任要去僰地的事情已经传遍成都,这时候我们动手,谁都知道是我们做的,我们蒙家在蜀中多年,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被连累,且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父亲!”
“不必多言!立刻准备车辆,我要去拜访苏市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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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阴谋和阳谋
蒙季忽然来访,还带着礼物,这让苏任受宠若惊。长史,这是多大的官,平日里求神拜佛要见的人,今日竟然上门拜访。一条广济街差点堵死。
“这是谁的府上?长史竟然亲自来访?莫不是和太守有什么渊源?”
“诶!你还真说对了,这户人家刚搬来,是从温水来的,据说是太守的门生!”
“难怪!太守的门生,长史都要亲自拜访,咱们这位长史可真是礼贤下士。”
“呵呵,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这人是太守门生,却是个商贾出身,数月前买了朱老四的院子,前几日还做了市掾,看来咱这长史是有求于人。”
“胡说八道,长史多大的官,能求到一个市掾头上。”
“呵呵,你看着吧!咱们的新任市掾不好惹!”
街面上的议论一开,说啥的都有。议论最多的当然是长史家的商户要求这个市掾照顾,怎么说苏任也是太守的学生,长史不好用强,只能上门求情。
苏任在大门外亲自相迎。凡事都是一码归一码,找人监视和抓人的事情都见不得光。长史亲自登门这是正大光明的,那是必须迎接。
蒙季下了车,面带微笑:“苏市掾选了一处好地方,这里离东西二市最近,有什么问题,市掾都能马上解决,不错不错,看来属衙的各个掾史都该向苏市掾学习效仿。”
“长史谬赞了,说起来也是趣事,当初请祥福号的崔掌柜替我在成都买一处房产,谁知道他就选中这里,要知道会当官,当在东城才好,这下弄得,每日点卯得穿过大半个成都,苦呀!”
“哈哈哈……”
两人笑着便进了院子。大桑树下已经摆好了桌椅,苏任便请蒙季在院中落座。其余众人也都有相应的位置,只是不怎么靠近八仙桌而已。
苏任亲自给蒙季倒上茶水:“寒舍简陋,就这院子还有些样子,委屈长史,多多担待。”
蒙季微微一笑:“不妨事,坐在这院中说话倒也自在,屋子里灯光昏暗,大白天的都看不清东西,我也不喜欢。”
“长史说笑了,我家简陋,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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