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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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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些人在蜀郡得到文党重用,如今不少人也做了地方长官。这个常事就是其中之一。
文党微微一笑:“本来我只是来看看,没想惊扰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常事规规矩矩的跪在文党面前:“老师前来弟子治下,就算不是上官,尽点师生之情也是应该的,倒是老师年事已高,本应弟子去看望先生,让先生长途跋涉而来,弟子心中愧疚!”
常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再次拜倒,竟然发出抽泣之声。附近几人,包括苏任都觉得这个马屁拍的有点过火,**裸的也太没有水准了。
倒是文党的脸上表情如旧,还露出笑容,将常事扶起来:“你如今也是一方县令,怎还是这种妇人之态,为师以前就告诫你,如今还没有改过来,呵呵!”说着话,竟然伸手替常事擦眼泪,二人动作亲昵,全然不像老师和弟子。
苏任想吐。这真的有点二,一个人演戏也就是了,两个人一起演,还是蹩脚的三流剧目,都算是朝廷官员,做出这种举动,他俩之间要说是纯纯的师生关系那才是假话。这个常事虽然上了年纪,却也皮肤白皙,如果再年轻十岁,没了胡须,做个小白脸绝对合适。
以前就听说,唐朝之前,特别是秦汉时期每个朝代都有一些皇帝存在龙阳之癖,比如秦始皇和赵高,刘邦和审食其,以及汉武帝刘彻和韩焉。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高洁文士文党竟然也和自己的弟子有这么一出。苏任浑身一震恶寒。
等到二人表演完毕。常事擦干眼泪,对文党道:“刚在门口,听见老师和这苏任的谈话,既然老师觉得这个苏任是可造之才,弟子就将此人荐于老师门下。”
苏任一个机灵,你们两个不清不楚也就算了,我可不想搀和进去,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文党连连摇头,抚常事背道:“你的好意我领了,这温水乃是我大汉边陲,要治理起来困难重重,能得人才不易,我怎能相夺,到了那里还不是为我大汉百姓造福,布袋盐不都从温水传到蜀郡了吗?此子心灵通透,对你倒也忠心,留在你身边为师也放心。”
“谢老师垂怜!”常事再拜。
苏任长出口气,连忙替文党和常事舔茶。人家师徒叙话,苏任很自觉的带着霍老四和霍峻不声不响的退下。并非苏任不想去成都,而是在这温水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至少得把以前的面子找回来,这才下决心留下。
果然在厢房里,冷峻、冷月,就连霍钱氏和霍芝兰都没睡,一个个瞪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苏任刚进门,冷峻便冷哼一声:“你本来不就是要去成都吗?怎么又不走了?”
苏任知道冷峻有气,怪他刚才在外人面前没帮自己。挠挠头道:“老子不想去,在这里住的舒服,吃的习惯,早就打定注意吃定你了,想要赶我走,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吗?”
冷峻翻了个白眼:“你还成神了?”
“难道不是吗?看看现在的老君观,再看看原来的老君观,就连你身上这件道袍可都是上好的蜀锦,不是神仙能在短短半年把你这个假道士变成幸娼?”
幸娼在汉朝是对男妓的称呼。冷峻被苏任的话气的要吐血,眼看就要翻脸。苏任连忙嘿嘿一笑:“别动手,其实呀还是舍不得你们,咱们虽然相处不到半年,感情就像一家人一样,既然是一家人怎能扔下你们,我一个人去享福,那不成禽兽了,就算要去也得一起去,你可是的救命恩人”
冷峻虽然还在生气,心里却好受多了:“这还像句人话。”
苏任没在理会冷峻,转过身对几人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四哥、四嫂就是家里长辈,我们其余人就是小辈,以后也别什么主人的叫了,听着不舒服,叫名字就好。”
“主人,这怎么行!”霍老四一把拉住自己的老婆连忙跪在地上。
苏任将两人扶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行吗?如果你们觉得不舒服,和你们喊霍金一样,叫一声任哥也行。”
霍钱氏已经老泪纵横了,自己不知道上辈子那里修来的福气,眼看着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忽然之间峰回路转,不但一家子能吃饱穿暖,碰上苏任这样的主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即便自己现在不是苏任的奴仆,也已经做好了这辈子誓死报答苏任的准备。
霍金嘿嘿笑:“那我叫你啥?大哥?”显然霍金没有注意到被分的关系。
“对!就叫大哥,咱们是一家人,我年长,就是大哥,冷峻是二哥,冷月是大姐,芝兰就是小妹,就这么称呼。”
“大姐?不好吧?还是叫大嫂比较好!”霍金来了这一句,冷月瞬间羞红了脸。
霍老四一拳砸在霍金的脑袋上:“胡说啥?任哥咋说就咋来,你这么多废话!”
苏任嘿嘿一笑,转过脸看了冷月一眼。正好冷月也在偷偷瞄他,四目相对,冷月连忙低下头,脖子根都红了。
外面的那场谈话竟然没完没了。有常圆在,苏任清净,让霍金偷偷溜出去将大门上了拴,又打发其他人去睡了,自己坐在厢房看着。虽然人家说话没他什么事情,好歹也算主人,不留下不合适。
果然,常圆进来找苏任。
苏任虽然迷迷糊糊,两人的谈话还是听见一些。原来文党这次从成都来,还真是有事。这川盐自古都是蜀郡、梓潼等川北的特产,就连成都吃的盐也是从川北运来。忽然有一天冒出个温水布袋盐,而且很快占据市场,当地盐商失去先天优势,几家联名将这布袋盐以私盐的名义告了。
总算文党还没有老糊涂,看了布袋盐和他们的官盐之后,才起了来温水看看的心思,一则也是为了百姓求取制造布袋盐的配方,二来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私盐。在大汉造私盐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常事指着苏任:“老师不可听信那些奸商的污蔑之言,这温水布袋盐乃是堂堂正正的官盐,这小子的盐凭还是弟子亲自颁发的。”
文党看着苏任:“如此甚好!只是你这布袋盐一出,整个川中的盐商都要喝西北风了,此事事关重大,想必朝廷肯定也有风声,听我一句劝,如果苏县佐能将制盐的配方献出,老朽可以从中斡旋,定然将这等功绩上报朝廷,想必朝廷也会封赏,不知苏县丞意下如何?”
苏任也知道盐铁乃是大事,如果自己一力攥在手中,迟早会成为自己送命的玩意,既然有人答应从中调和那是最好不过。
“一切全凭县尊与太守定夺。”
文党点点头,转过脸看向常事。常事连忙道:“弟子全凭老师做主。”说这话的时候,常事的眉头皱了一下,肯定在肉疼,他也明白将制盐之法交出去,也就意味着自己最近刚刚长到的两万钱分利没了。
文党哈哈大笑:“甚好!看来老朽这一趟没有白跑,你二人对我大汉功不可没,老朽大慰!”
苏任等文党笑完,又道:“太守才是我大汉肱骨之臣,只是小人还有一事,说了之后望太守不要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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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背后的黑手
文党混迹官场多年,岂能不明白现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苏任还没开口,文党就知道苏任要说什么。看着苏任年轻的面貌,心中不断点头。眼前这小子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行事确实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再过两年混迹官场,一定是个左右逢源的家伙。
“苏县佐可说的是川北的那些盐商?”
苏任连忙点头,脸上带着小心思被人看破的憨厚笑容:“太守刚才就说了,我们已经被人告了,不由不想想这事。”
常事这才想起,文党虽然是自己的老师,可他是蜀郡太守。而温水处虽在蜀郡管辖之下,就算要给蜀郡制盐之法,那些川北盐商也得打发,既然能拿到盐凭或多或少都和官府有些关系。如果苏任被定罪,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感激的看了苏任一眼:“老师勿怪,弟子如今只是一个县令,大小事务还需老师多多斡旋,才算名正言顺。”
“好,这些事情我自会去说,你们不用操心。”
几个人在院子里一直说到半夜,说完这些话,文党又和苏任说了些诗词。对于苏任那首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越品觉得越有滋味。苏任投其所好,又抄了两首唐诗,一首李商隐的霜月,一首李白的峨眉山月歌。特别是那首峨眉山月歌,非常应景。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如今虽然入冬,却也不是怎么寒冷。这首诗正好应了当下景致,也写出了诗人浓浓的思乡之情,听得文党不免也开始思念自己的家乡舒县。
没有酒,只有清淡的花茶。文党喝了一口,问苏任道:“听闻苏县佐也是我蜀郡人,不知家乡在蜀郡何处?”
苏任一愣,没想到自己随便念出来的诗,竟然勾起了自己的身世问题。倒也不怎么慌乱,这个问题他已经早有定夺。连忙道:“小人的家乡的确在蜀郡成都,然三岁时父母双亡,被家师收养,跟随家师十年,本来以为这一生随家师终老山林,谁曾想家师突然仙逝,为家师守墓三年,这才不得已出山谋个活路。”
说完这些,苏任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不断哀告在家的父母,千万不要怪他。为了活命,也为了不将这些古人吓死,只能得罪老爹老娘了。
常事还是第一次听苏任说这样的谎话,不免有些好奇:“看来小子的老师也是一位贤士,想必这制盐之法就是你的老师相授吧?”
“县尊猜的不错,家师一生所学甚广,三教九流无一不精,怎奈小人愚笨,跟着家师十年,只学了些皮毛,难登大雅之堂。”
常事一听,心下向往。学了皮毛竟然都是如此手段,这半年时间,苏任将老君观这不毛之地变得有声有色,作为县令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学全了,岂不都成圣人了。忽然看见文党在看他,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羡慕的语气。
“公子的老师真乃神人也,若不是仙逝定然让我大汉百姓敬仰,为天下苍生谋福。”
文党微微有些醋意:“先秦诸子百家何等兴盛,人才济济,怎奈天下贤人都爱隐居山林,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枉费胸中所学,乃憾事也!”
苏任微微一笑:“太守说的不错,似太守这样一心为民之人天下少有,家师不如也!”
文党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再看苏任时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呵呵,老朽怎比的了苏县佐的老师,谬赞了。”
常事自知说错了话,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师文党,连忙道:“苏公子自出世以来未见有字,今日老师在此,不如就替苏公子起个字也算一桩美事。”
苏任连忙放下茶碗,跪倒于地:“还请太守赐字。”
天下间有喜欢钱的,有喜欢女人的,这个文党喜欢才子。刚才苏任的两手唐诗,让文党刮目相看,觉得此人绝不是池中之物。自己虽然有爱才之名,可惜收的那些徒弟也没有什么翘楚。如果给苏任赐字,那就是说苏任是他的学生,如果这个苏任今后有什么出息自己脸上也有光,自己的爱才荐才之名也算坐实了。
文党点头微笑,对苏任很满意。随即思量良久:“国语中有,士之子恒为士,工之子恒为工,商之子恒为商,农之子恒为农,小子受高人指点,需谨记高人教诲,也别忘为我大汉出力,今日我便赐字子恒于你,可妥当否?”
常事连连点头:“子,首也,恒,久远之意,老师这是让你的才华长久的传承下去,造福天下百姓,子恒二字最为妥当!”
“谢先生!”苏任连忙磕头。
文党哈哈大笑,心里格外高兴。
当天晚上,文党、常事都在老君观安歇。早有霍钱氏和冷月准备好了房间。
第二天,老君观的事情一切如旧,苏任用常圆替下冷月。专门将冷月叫到房中,由苏任口述,冷月撰写,用了整整一上午时间,这才将制盐之法详详细细的写了出来。随即亲手送到常事手中,常事嗟叹不已,然而也没有办法,摇头叹气送给文党。
常事和苏任将文党一直送出十里之外,这才往回走。一路上常事都是紧缩眉头,似乎心有不甘。
苏任道:“县尊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吗?我们的布袋盐已经买了好几个月,在我们蜀郡一切正常,太守丝毫没有过问,却在川北出了事,我看此事有些蹊跷!”
常事一愣:“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老师来向我们讨要这制盐之法?”
“不排除这种可能!”苏任点点头:“我们的布袋盐非常紧俏,而且我已经向贩盐之人说过,只要谁愿意加入,我双手欢迎,如今在蜀郡基本上所有的制盐,贩盐之人都和我们温水盐业公司有瓜葛,好多制盐作坊都是我派人指导他们制造布袋盐,成都也有几家,大家都没有怨言,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至于说文太守受人指使,倒也不见得,虽然我和太守没有打过交道,昨天聊了一夜,太守也是个正直之人,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我是担心文太守被人利用。”
常事点点头,对于苏任的分析他觉得有几分道理:“你觉得会是谁?”
苏任摇头:“那就不好说了,我才来数月,对于县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川中的事情盘根错节,各种关系复杂,弄不清这一点,没法分析。”
常圆忽然对常事道:“公子,老奴能不能说两句?”
“说!”
“老奴觉得,文太守将这制盐之法得去,定然会献于朝廷,对于那些盐商没有半点好处,以他们的精明绝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是和我们有仇怨的人所为,而全县乃至整个蜀郡盐商基本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只有一家例外。”
“刘文!”常事和苏任异口同声。
苏任的布袋盐出来之后,刘文找过常事。却没想到常事给了苏任盐凭。本以为刘文会想办法对付苏任,苏任也已经做好了应对的策略,谁料这个刘文一声不吭,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苏任的布袋盐对他没有分毫影响一样。要知道,刘文家世代经营官盐,这官盐的进账占刘家进项的三成。以刘文的小心眼,不可能没有反击。一开始苏任还在庆幸,现在想来,这个刘文果真毒辣。只要文党将制盐之法献给朝廷,用不了多久,他的布袋盐就会在整个天下出现,苏任想要靠制盐赚钱的计划也就成了泡影。
常事把牙齿一咬:“好你个刘文竟然背后捅刀子,看来我是得敲打敲打他了,昨日还来告诉我,想要今年的孝廉名额,这件事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孝廉也称举孝廉,乃是汉朝的一种选官制度。自刘邦开始,皇帝便会颁布收拢天下人才的诏令,延续至今每一位皇帝都会在刘邦的制度上增加一些标准。总体而言还是两类人,既孝和廉,孝指的是孝顺师长之人,廉自然就是廉吏。汉武帝刘彻初登皇位,自然也要效仿先祖,也下达了诏令,让各郡国举孝廉。这可是在科举考试之前唯一的当官途径。
刘文不能和人家侯建比较,侯家乃是高祖亲封的县尉,世袭罔替,所以侯家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家族的这个县尉之位别人抢去。刘文乃是县丞,自然已经是孝廉。可是刘文的长子刘俊如今还是白丁,要想接替刘文的县丞之位,那就必须成为孝廉。这么些年刘文一直为这件事奔走,至今没有成事。
听常事扔下的狠话,苏任心中一阵窃喜。什么叫做官商勾结,苏任可比常事清楚的多。要想做好自己的生意,不当官那怎么行。如今这个孝廉正好是个机会,苏任岂能错过。
苏任脸上装作惊讶道:“既然这个刘文有如此能量,都能请动文太守,县尊应该小心为上,还是不要得罪此人为好。”
常事冷哼一声:“我岂能怕他?他如此使阴招,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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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到底生几
走到半路,常事便匆匆回了县里。
苏任一个人哼着歌往老君观走。那些贩盐的盐商那里知道苏任已经将制盐的配方给了文党,用不了多久天下的食盐就会都变成布袋盐一样的雪白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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