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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谴行动:以色列针对"慕尼黑惨案"的复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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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接受他的领导吗?
  “好了,我们时间有限,”伊弗里姆说,“让我们坐下来,仔细检查一下细节吧。我们就开这一次会议。你们下次相见的时候就已经在执行任务了,在日内瓦。”
  阿弗纳因为紧张而坐立不安。他看见卡尔又把烟斗装满,第一次希望自己也是个烟民。汉斯、罗伯特、斯蒂夫——他们看起来都很放松。卡尔轻轻地拍着衣袋,想找一根火柴。阿弗纳深吸了一口气。
  还行。没有波动。
  “日程安排如下,”伊弗里姆说。“除卡尔和阿弗纳之外,其他人再复习两天功课,这样的话,就到了24日。24日休息一天。我希望大家都把个人的事在这天处理好。25日你们带上公务护照去日内瓦。怎么去,什么时候走都由自己定,但天黑之前要到那里。阿弗纳已经在那里给你们订了房间。他会把详细情况告诉你们的。你们办完人住手续,把护照拿回来,然后存在保险箱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不要用护照了。
  “你们复习功课的时候,”伊弗里姆继续说,“阿弗纳和卡尔看一看我们给你们准备的突袭目标名单。等你们在日内瓦会合时,他们对情况的了解就跟我们一样熟悉了,会在那里把情况告诉你们的。
  “好。我会按照重要程度给你们一张恐怖头子的名单。所谓重要程度,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的,至于处理时谁先谁后,由你们自己定。只要能找到他们,干掉他们就行。先找到谁就先干掉谁。
  在我看来,这一点非常重要。25日以后你们就要靠自己了。如果你们干得不错,我看报纸就会知道。如果你们干得不行——但你们会干得不错,我对你们非常有信心。”
  一直站着的伊弗里姆这时拉过一把凳子弯下身子坐下来,动作虽然灵活,却有点不雅。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好像要擤鼻涕,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它,然后把它揉成一团,放了回去。除卡尔之外,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卡尔的烟斗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弄出的噪音大得像一只水牛弄出来的。他抬起头来,歉意地笑笑。
  阿弗纳对其他人没有感觉,但对卡尔有。他敢肯定他可以跟卡尔相处得很好,即使按他的年纪他可以做自己的父亲。
  伊弗里姆又说话了。“有两个原则,”他说,“我们还没讲,或者说讲得不够。两个原则都很重要。我们来仔细看一下。
  “首先,你们知道恐怖分子的座右铭是:杀一儆百。那么,你怎样做恐怖分子?如果他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从A处到B处,你把他杀了,这是不够的。其他人也许会说:‘阿莫德把脖子伸出来时被他们杀了,我要小心一点。’你杀了一个,其余的人照常:他们不怕。
  “但如果在这个恐怖头子的周围都有他自己的人,他感到真正安全的时候干掉他,那就不同了。如果你设计精巧、出其不意,我……我举不出例子,但是如果你们在最不可能的时间或地点,或以某种最不可能的方式,那么……那么其他人就会被吓倒,他们会说:”‘噢,该死的犹太人真聪明,犹太人的手真长。他们能在那种情况下干掉阿莫德,他们也能这样干掉我。’”
  阿弗纳注意到伊弗里姆在讲这些的时候,卡尔一直在看着罗伯特。而罗伯特没有看着他,他两眼紧闭,一手托着下巴,好像在深思。阿弗纳的脑袋里快速地、下意识地推理着。他还不了解他的突击队——但罗伯特也许是个武器专家,也许是爆破专家。他和卡尔以前一定合作过。好。
  “第二个原则,”伊弗里姆继续说,“就是阿弗纳早先提到的,如果找错了人怎么办?或者找对了人,但伤及了无辜怎么办?
  “我想说得更清楚一些。答案是,你不会。就这么简单。你不会。
  “既然有风险,你就要把风险降到最低。零风险:这是你工作的组成部分。你们不是恐怖分子,不会把手榴弹朝车里扔,也不会在剧院大厅用机关枪扫射,你们也不是常规空军部队,把一个目标炸掉——那样就太糟了,如果有一两个市民在场的话。
  “你们的行动是最干净的:只干掉一个人,一个杀人犯,不会干掉其他人。如果你不能百分之百地确认是他——那就放走他。就这样。你要熟悉他就像熟悉你自己的兄弟一样。你让他自己确认自己。如果你不能绝对肯定,那就什么也不要干。让他走。”
  伊弗里姆站起来。
  “我希望你们记住,这是你们在执行任务时会犯的一个错误。名单上有十一个人,如果你们只干掉了三个,我们会感到失望,但你们不要搞错人。
  “当然,如果你们只干掉了一个,整个任务就失败了,我们会很不高兴。但你们不能犯错。另一方面,如果你们全部都干掉了,但伤了一个无辜,还是犯了错。记住这一点。”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孰先孰后的问题。在这次行动中,这就是你们优先要考虑的问题。如果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让他走。如果有出租车司机站在旁边——让他走。我不管你跟踪了几个月,也不管你今天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你可以明天再去干。如果你不能干,就别干的,可以干下一个。放松一点,你的工作不是计件的,而是有薪水的。给你们授权去执行这次任务是有条件的。我们不想另一个卡纳法尼事件出现。”
  神风突击队袭击洛德机场五个星期以后,卡纳法尼的汽车在贝鲁特爆炸了。据阿弗纳当时听到的传闻,他以前部队里的人跟“穆萨德”一起参与了这次爆炸行动。
  与其说卡纳法尼真正参与了洛德惨案,还不如说他只是一个恐怖组织的辩护者。是否如此,还有疑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侄女,一个叫拉密斯的女孩在爆炸中跟卡纳法尼一起被炸死了。自惨案发生以来,阿弗纳这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件事。人们不想谈论这件事。很清楚,伊弗里姆也不想谈这件事。
  “关于理论上卡纳法尼之类的事能不能够避免,这样的探讨我不想听。”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前他就这样说道。“在这个时候我对任何人关于对与错的观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是为这项特殊任务提一些基本原则。”
  卡尔吹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然后看着阿弗纳。其余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阿弗纳感到不安,但他们是对的。对于伊弗里姆的这番话,有个问题不得不问。由于阿弗纳是领导,应该由他来问这个问题。
  “自卫怎么办?”他说,“如果一个旁观者拔出枪来怎么办?或者想抓我们怎么办?”
  伊弗里姆做了一个鬼脸。
  “如果,如果,”他盯着他们说。“如果你计划周密,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如果发生,嗯……我能说什么呢?如果一个旁观者开枪,那他就不是旁观者了,是不是?”
  他又在凳子上坐下来,从衣袋里掏出那张揉得皱巴巴的餐巾纸。“听着,”他轻轻地说,“在这次……这次任务中,谁能计划得那么周全?谁希望卷进这样的事情里去?我只是把最先要考虑的事情提出来,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你们。其余的嘛——”伊弗里姆摊开双手。“我不怀疑你们会尽你们的所能。这就是我们所有的要求。”
  这个注解是正确的。即使阿弗纳觉得他非常清楚伊弗里姆在干什么——运用软硬兼施的办法,既做好人,也做坏人——但他佩服他。他是好样的,是他学习的榜样。看看那些人有多么放松,所有的紧张感都减轻了,都急于达到伊弗里姆对他们的期望。
  阿弗纳觉得,这是一种谋略,他最好学着一点。
  “好了,”伊弗里姆说,“现在说说我们这个突击队是如何组成的——我们以前讨论过——只要需要,一个人应该什么事都做。完全是灵活的。一个人不能只擅长一件事。而且,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特长。我们都把自己的特长快速给阿弗纳说一遍吧,我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我先开始吧。”阿弗纳立刻说。这是以色列的传统。领导应该首先让别人了解自己的背景。“我是当兵出身——做过突击队员。我在以色列出生,去德国上过一段时间学,已婚,但还没孩子。”
  伊弗里姆赞许地点点头。“汉斯。”他说。
  在这群人中年纪看起来第二大的那个人清了清嗓子。他是惟一一位打着领带的人。他身材细长,长发乌黑但稀少,手指细瘦如柴。如果把他比喻成一个什么物体的话,他像一支铅笔。阿弗纳听到他的专业是什么时一点也不吃惊。
  汉斯负责证件工作。他出生在德国,战前来以色列时还是个孩子,在加入“穆萨德”之前,一直是个商人。他的妻子是以色列人。他以前在法国执行任务时,妻子也住在那里。他们还没有孩子。
  “我需要一些钱买材料。”汉斯说。“最好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这样我可以保管证件。当然,修描东西比较容易一些,但我或许可以从原材料制造出来。
  “我需要每个人的一些详细资料,我想这个可以稍后解决。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这点很重要。名字和另外一两个细节比较容易记住。但是特工通常选择一套基本的数据来满足他们不同身份的需要,这不仅仅是记住一个乔装之人的年龄、地址或职业的问题,还要记住他来自什么背景。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去过西班牙的毕尔包,也不会说西班牙语或者巴斯克语,而给他做的证件上却写着他来自毕尔包,这样就是愚蠢的。根据他们的记忆能力、使用语言的技巧和老练程度,大多数经验丰富的特工都能自如地运用三至六种身份——有一些人能使用十五种身份。当然,在紧急出境时,只要性别是对的,照片跟持证人大体相像,一本“二十四小时”护照就可以了。
  “我说德语和英语。”阿弗纳对汉斯说。“你呢?”
  “德语和法语。”
  “好。”伊弗里姆指着下一个说,“罗伯特。”
  罗伯特也是个细高个子,但没汉斯那么瘦。他也许快四十了,两只灰色平静的眼睛分得很开,一头硬硬的浅棕色头发。他说希伯来语时没有明显的英语口音,这让阿弗纳感到吃惊。至于罗伯特的特别才能嘛,他猜对了。罗伯特的专业是爆破,来自英国一个玩具制造商家庭。他在加入“穆萨德”之前就一直喜欢摆弄一些奇特、设计精巧的器械。他的妻子是个犹太裔法国人。他们育有几个儿女。
  “如果你们想炸掉什么东西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们解决,”罗伯特说。“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搞到我需要的东西。但要看是什么东西。我们也许必须解决运输的问题。当然,还有钱的问题。”
  “你会什么语言?”阿弗纳问道。
  “恐怕只会说英语。”罗伯特微笑道。“如果你硬要我说的话,还有希伯来语。”
  阿弗纳笑了,大家都笑了。实际上,罗伯特的英语很流畅。“你什么时候来以色列的?”阿弗纳问他。
  “四年前才来。”罗伯特答道。“在你们都玩够了以后才来。”
  阿弗纳拿不准自己会不会用这样的语言来描述“六日战争”,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伊弗里姆转向最年轻的那个人。“斯蒂夫呢?”
  “汽车,伙计。”斯蒂夫说。“开汽车。我能快速地让一辆汽车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斯蒂夫也有一点外国口音,但阿弗纳能听懂。他看起来像个飞行员,个子不高,但英俊潇洒,肌肉结实,而且傲慢。他至少三十五岁了,比阿弗纳大十岁。但是跟他相比,阿弗纳觉得自己比他大。这是一种感觉,他并不介意。
  “我猜你会说英语?”他问他。
  “对。”斯蒂夫说。“还有德语,也说一点南非荷兰语,不过我想并没多大用处。我来自南非。”
  “就剩下我了。”卡尔瞟了一眼伊弗里姆说。他站起来,在手掌里敲着他的空烟斗。“我恐怕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但是——我干这一行很长时间了。我有办法让自己对你们有用。我提议我做个打杂的。”
  “善后?”阿弗纳彬彬有礼地问道。这也许是最危险的——当然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善后的人往往是最后一个离开现场的,他要给其他人准备逃离现场的出路,而自己直到查看完现场之后才能逃走,搞清楚随后调查的动向,收集一切潜在的不利证据。它需要一个人特别冷静,反应敏捷,经验丰富。
  这并不奇怪,卡尔是这群人中级别最高的特工,这位“穆萨德”老兵跟汉斯一样,出生在德国,孩提时代来到以色列,其妻是个犹太裔捷克斯拉夫人。他们领养了一个女儿,住在罗马。在执行这项任务之前,他一直驻守罗马,“我说德语和意大利语。”卡尔说。“德语是我的母语。我会尽力捡起每块碎片的。”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阿弗纳说。“弄出一些碎片来让你来捡的。很高兴你是我们其中一员。”
  这就要开始工作了,就像在部队一样。他们都是很棒的人,比他想象中的好得多——但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为什么选他当领导这个问题。
  “穆萨德”非常明智地挑选了欧洲人。老天爷作证,全是“野客”,没有一个加里西亚人,当然全是以色列公民,而在他们中间——似乎只有阿弗纳是土生土长的以色列人。在以色列,土生土长绝非惟一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只是一个极为有利的优势而已。它是一种象征,在各个阶层都是如此。对于犹太人来说,它还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在世界各地做了几千年外国人的犹太人,终于可以像其他国家的人那样吹嘘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以色列人了。土生土长的犹太人是宝贵的。
  “还要说一句关于指挥系统的问题,”伊弗里姆似乎看见了阿弗纳飘浮的思绪。“在这次行动中,大家相互依赖,一起讨论——这是不言而喻的。领导排在第一,但和其他人是平等的。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阿弗纳。排在第二位的是卡尔。”伊弗里姆终于把餐巾拿出来用了一下,他擤了擤鼻子。“好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人提问题,当其他人走出房间时,卡尔瞟了一眼阿弗纳,然后转向伊弗里姆。其他人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几个人。“有一个问题我感到好奇,”卡尔说。“你明天就要给我们那十一个人的名单了。这个数字公平。那派去干掉他们的突击队只有我们一个吗?”
  稍稍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伊弗里姆说,“我不知道答案。”
  第二天,阿弗纳和卡尔收到了一份名单、一些生平和情报数据。这些书面材料不能随身带到日内瓦,他们只好花了一整天时间把它们记下来。不过,他们可以把搞来的照片拿给其他人看,然后销毁掉。“我希望你的记性比我的好。”有一次阿弗纳对卡尔说。卡尔耸耸肩,咧开嘴笑了一下。
  这十一个目标的身份并无惊人之处。他们不是将军,却是对以色列实施恐怖袭击的高级官员。名单上的第一个人是阿里·哈桑·萨拉米,巴勒斯坦人,长相英俊,三十出头,被普遍看作是慕尼黑惨案的主要策划者。第二个人是阿布·达乌德。他是“黑色九月”组织的爆破专家。第三位是马哈茂德·汉姆沙里。他是个知识分子、外交官,当时都不知道他也是恐怖头子。威尔·兹威特也是一样。他是个诗人,在名单上位列第四。第五位是法学教授巴希尔·阿尔一库拜斯博士,是给哈巴希博士的人民阵线购买武器的人。第六位是卡玛尔·纳塞尔。他也是个知识分子,不像汉姆沙里、兹威特和阿尔一库拜斯,纳塞尔毫不掩饰自己跟恐怖组织的关系。科玛尔·阿德宛也是这样,他是第七个目标,负责在以色列被占领土上搞破坏活动。第八位是马哈茂德·郁苏夫·纳杰尔,就是众所周知的“阿布·郁苏夫”,负责联络工作。第九位是阿尔及利亚人穆罕默德·布迪亚,演员、戏剧导演,追求时尚,在巴黎非常有名气。多数人只知道他是个艺术家,喜欢在女人堆里厮混,而不知道他在国际恐怖活动中也是一个重要人物。第十位是胡赛因·阿巴德·阿尔一契尔。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是瓦地·哈达德博士。他被公认为是恐怖分子的幕后策划者,其重要性仅次于他的朋友乔治·哈巴希博士。
  名单上的人除了两三个之外,“穆萨德”特工——以及以色列的许多普通人——都相当熟悉。
  第二天,阿弗纳与肖莎娜在一起。
  生活是艰难的。那天下午他们躺在床上——怀孕使肖莎娜的身材更加丰满,胸脯更加坚实。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来她怀孕了。阿弗纳以为她会哭。但肖莎娜就是肖莎娜,她不会逼他。她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胸脯,用青瓷一样蓝的眼睛看着他。
  “也许只有几个月。”阿弗纳对她说。“也许是一年,我无法告诉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问你。”肖莎娜回答道。
  “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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