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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乞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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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另一把飞刀,满是笑意的双指架在脸颊边,这时候的邢红娘竟然有种妖艳的感觉,太熟悉自己师妹魔鬼脾气,大黄牙当即脑门流淌下来一层细密汗水,居然是连滚带爬拎上飞刀溜了,而且一面跑一面还悻悻然的扭头陪笑着。

    “师兄自己来就好了,师妹,你忙,你忙呵!”

    目瞪口呆看着刚刚还吹嘘自己多么驯女有术的大黄牙就这么落荒而逃了,再回头看着邢红娘抱着胳膊的冷傲笑脸,宋青书赶忙又是低下头去,继续整理着乱糟糟的麻绳子。

    不过心里,对着把自己从口臭地狱中救出来的邢红娘,宋青书则是难得有了点好感。

    缠成一团的麻绳渐渐在宋青书手头整理成了绳团,整齐的缠成个圈,整理着绳团,宋青书还偷偷瞄向邢红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还真是把宋青书当成空气一样,这个火爆妞仅仅一直在扳着手臂或者腿练着柔术,有时候两条手臂整个向后掰去,明显这些动作不是那么轻松,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累,半个时辰功夫,邢红娘素面朝天的脸颊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油汗,在夕阳斜下的照耀中,似乎隐隐有一种七彩的光芒。

    这种运动美女以前仅仅能在学校的健身场中看到,而且往往还是别人的菜,如今,这个妞从名义上却是属于自己,这么一副诱惑的模样,看的宋青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

    冷不丁泼辣的一嗓子吓得宋青书忍不住再次激灵灵的哆嗦下,赶忙又是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的岔开话题,磕磕绊绊的说道。

    “没,没看,就,就是问问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绳子啊!”

    “我是表演绳技的,当然要用绳子了!”

    邢红娘理所当然的随口答一句,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听的宋青书再次傻了。

    作为一个宅男大学僧,住寝室时候可没少和同寝的狐朋狗友们观摩岛国的*****,学习传宗接代的大事,小电影中的虐恋系列也看过一些,怎么也没想到这明末华夏,已经有这一口了。

    情不自禁,宋青书脑海中就浮现出这个妞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像小电影中女主角一样,火爆身材被绑成整齐诱人的一个个菱形,小手背在身后,气喘淋漓,吐气如兰的模样,一缕口水从宋青书嘴角流淌出来。

    可旋即,宋青书又纠结起来,这妞可是说自己是她男人,让她去表演这东西,自己这男人颜面如何搁啊?

    邢红娘神经也够大条的了,宋青书没话说了,她也是自顾自继续练功不在搭理他,好一会,这妞冷不丁发现火星人那样,一惊一乍的惊呼起来。

    “对了,原来你会说话啊!”

    可仅仅一眼,邢红娘又郁闷了,嘴角流着口水,宋青书一会呆滞一会纠结,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邢红娘认命的叹息一声。

    “唉~还是个傻子。”

    不提宋青书在又冷又扎人的稻草铺上怎么苦挨过大明朝的第一晚上,次日凌晨,睡得还直迷糊的宋青书摇摇晃晃就被揪了起来。

    温哇温哇的喇叭声中,胸前戴着大红花的吹鼓手摇头晃脑喜气洋洋的在前面开路,后头穿戴着青衣小帽的家仆神气的牵着马,马上,则是骑着个头戴状元冠,身披红袍,颇为英俊帅气的年轻书生新郎官,一大帮子迎亲队一大早就吹吹打打去几个街坊外的李员外家接新娘子。

    跟着喜队,一大群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唱着童谣讨着喜,心情大好的新郎官也是大方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铜钱撒下去,引得小孩们欢笑着趴在地上捡着铜钱。

    赵员外家大院子里,邢家班亦是铺开了台面。傻乎乎的抱着一大团麻绳,被柳大柱子还有小萝卜推搡着晕头转向,宋青书迷迷糊糊的开始了他末世求生的第一战

第7章 求活() 
像还珠格格一样一路依靠卖艺赚钱还能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住高档客栈,那是做梦。

    除了乞丐二瘤子,平日里西安城家家户户都是忙忙碌碌着生计,各个绸缎铺子,工匠作坊凌晨四五点中就开始了一天叮叮当当的忙碌,大中午才有时间出来混个饭,还是啃两个干饼子喝口凉水就急急忙忙回去上工,辛苦一个月工钱也不过一两左右,哪儿有闲钱给杂耍卖艺的打赏啊。

    富家子弟官二代的确有,就像吴牲这样的,可这些读书人雅人基本上也是酒楼戏园子一壶茶水泡一天,听着名角儿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儿,这才叫文化人的生活,围在城门口子跟市井无赖挤在一起看杂耍耍大刀?丢份儿!

    所以邢老倌这样草头班子主要生计来源还是赶场子,中国人好热闹,谁家婚丧嫁娶,或者村里赶集红白事儿,大年小祭过个节,就去请邢老倌这样的杂耍班子表演一番,聚拢个人气,人多捧场热闹,这主人家才倍儿有面子。

    杂耍艺人也分等级,原本邢老倌这样的草头班子是没有资格到省城这样大地方表演的,平日里也就到处流窜,碰上哪儿有个大事小情,赶个场赚个辛苦钱,一两个月接不到活计,挨饿也是常有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邢老倌祖坟冒青烟了还是怎么的,前几个月渡黄河时候正好遇到了今天这家主人赵员外落难,凭着一身武艺,邢老倌救了他一回,这赵员外知恩图报,正好自己儿子娶亲,就把邢老倌的戏班子邀请到西安,算是帮他谋个发展。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福祸,也是在西安,才刚进城不久,南门外刚铺开摊子的邢红娘就被陕西巡抚的侄公子看上,上门提亲,非要纳邢红娘为妾。

    吴牲可是举人,还是官绅之后,他父亲,叔辈多有在朝中为官的,按理说嫁到这样的家庭为妾,对于社会底层的邢红娘就跟灰姑娘遇到王子了一般。

    奈何,这位吴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种子,不但是勾栏教坊的常客,更是沾花惹草的能手,西安城中被他祸害了清白,投井自杀的姑娘就有几个之多,而且吴牲的正室,同是西安大族施家嫁过来的小姐又是有名的妒妇,管不住丈夫,这个施夫人对于丈夫找回来的“小三儿”可从来不手软,被她逼死的妾室就有两个了。

    所以,嫁过去就是个火坑,邢老倌当然不肯答应。

    还有自己出马都搞不定的妞?在狐朋狗友的嘲笑下,本来没太在意邢红娘的这位吴公子又跟后世富二代公子哥一样为了面子死皮赖脸逼了上来。

    明太祖规定,男子十六而娶,女子十五而嫁,违者家人同坐!这条律令是为了明初时候连年征战,人口大量死亡而定下的,可以开始实施,就遇到了诸多挫折,到了万历年间,基本上已经形同虚设了,不过法规有没有效力一回事,管不管又是另一回事,邢红娘都十八了,江湖漂泊哪儿谋生都是艰难,哪儿有时间寻找夫婿?

    以此为借口,吴牲收买了长安县衙的捕快缉捕了邢家班,要么把邢红娘嫁给他做妾,要么就罚银坐牢!就在邢红娘走投无路时候,正好天上掉下个宋青书。

    似乎,吴牲逼婚这件事就此圆满解决了。

    生活中这一插曲解决了,并不意味着就像电视剧中那样太平盛世了,苦难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邢老哥,今天之事就拜托了!”

    儿子娶亲,当父亲的也是喜上眉梢,一大早上,已经五十多岁的赵员外就早早起了床,他也算是知书达理,知恩图报,不但安排了早饭,还亲自到邢家班去探望邢老倌,礼数上倒是做到了十足。

    眼看着赵员外亲自抱拳对着自己作揖,穿着短褂正忙着活动热身的邢老倌赶忙也是恭敬的弯腰回礼过去。

    “哎呦呦,使不得!您老是贵人,能给俺们这些穷把式赏口饭吃已经是天大恩德了,折煞老汉了,哪敢当这老哥啊!”

    明显也是有些瞧不起邢老倌穷酸的模样,一旁戴了半个西洋眼镜,穿着褐色厚棉服的管家赵诚有些不高兴的捅了捅赵员外胳膊,小声嘟囔道:“阿弟,多赏他一两银子就成了,何必跟他们这些穷把式这般客气?多丢份?”

    赵成是赵员外堂兄,赵员外最初在西安经营酒楼发达后,就把他接到了城里,兜里有了两个钱,这个曾经也是乡下把式顿时眼睛高了起来,比赵员外还老爷气派十足,分外瞧不起邢老倌这样的穷人。

    傲慢劲儿十足,赵管家这话可一点儿也没收敛,听的邢老倌尴尬的缩了缩脑袋,赵员外自己也是略微尴尬的噎了下,这才有些恼怒的训斥刀。

    “胡说!没了邢老哥,老夫这条命早就做了水贼的刀下鬼,何来如今看着我家俊儿娶妻的逍遥岁月?”

    当着外人被训斥了,自感面子下不来的赵管家居然腆着肚子气哼哼的转身就走,让赵员外又是噎住了片刻,保养的很好一层富态脸上翻起红色怒气,好一会才无奈的对着邢老倌又是做了一揖。

    “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邢老哥,总之,今天之事拜托了!”

    “岂敢岂敢,老汉定当全力效命!”

    又是嘱咐几句后,事情太多,赵员外又是转身出去招呼起客人来,邢老倌则像个被老师表扬了的孩子一般,急急匆匆奔回班子里,揪住还在忙碌准备的戏班子诸人,张口就训斥起来。

    “今天可是赵员外家大喜事,也是咱们邢家班能不能在西安城立足的重要一战,今天谁要出了差子,老头子亲自抽死他!”

    “那他呢?”

    别的戏班子艺人哆哆嗦嗦听着,大黄牙却又嘴贱的冒出头来,伸手指了指一旁宋青书。

    扭头看着傻愣愣还看着热闹,浑然没有关乎自己觉悟的宋青书,邢老倌儿也是迷糊起来。

    “小萝卜,他就跟着你了,看好他,别给戏班惹祸!”

    “是,师傅。”满是不情愿,昨晚刚被爆过菊,今天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小萝卜无精打采应了下来。

    听的宋青书就郁闷了,哥好歹是个大学僧,至于吗?

第8章 对台戏() 
“赵员外,恭喜恭喜!”

    “呵呵,同喜同喜,刘员外快请快请。”

    亲自到门口去迎客,穿着一身绿锦衣的赵员外显得尤为精神,笑容可掬的不断作着揖,老赵是个急公好义之人,在附近方圆几里街坊间都人缘不错,中国人传宗接代可是大事,他家儿子娶亲,附近的街坊邻居,商业伙伴,全都提着礼物上门道喜,整个赵家酒楼门口显得尤为的热闹。

    这个年代可不像现代随礼给钱那么赤裸裸的俗套,来宾送礼多出自心意,自己纳的鞋,做的糕点,没接受一份礼物,老赵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层。

    这功夫,新郎迎亲的喜轿队伍也是回了来,神清气爽的新郎官赵不同戴着大红花潇洒的下了马拜见父亲,然后在赵员外合不拢嘴的笑容中搀扶着一身红绣衣,披着大红盖头喜气洋洋的李家小姐下了轿子,在一片鞭炮轰鸣中跨过火盆,顿时,好几百号来宾又是一阵欢腾的喝彩声。

    一旁角落里,谁都没注意,邢红娘依靠在墙角,痴痴的看着。

    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凤冠霞帔,风光出嫁的一幕?她现在,却是没希望了。

    也不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至少一旁总是偷偷观察她的宋青书看在眼里。

    男人,还总是有股贱意,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妞叫什么,还被他凶神恶煞的差不点没打死,糊里糊涂签了卖身契,不过看着她寂寥的模样,宋青书总是心里不舒服,犹豫了好一会,鼓足勇气,宋青书可算拿出当年想要向初恋表白时候都没拿出的勇气,磨磨蹭蹭上了前。

    “那,那个,那个大红喜轿,凤冠霞帔,将,将来,将来我也会为你办,办一场,办的”

    磕磕巴巴,宋青书自己都有点听不清他自己说啥了,不过还是怀着满心热情与期盼的看着邢红娘那娇俏的脸颊,可惜,被打扰了遐想,脸色微微泛红的邢红娘却是毫不客气泼辣的掐着苗条小腰,不屑的讥讽着。

    “臭傻子,说什么傻话呢?就凭你这德行,一辈子也顾不起这样的轿子,给人抬轿子还差不多。”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干活出工,填饱你那大头肚子才是正事!”

    说完,邢红娘已经急匆匆的转身回了去。与她擦肩而过,宋青书脸上先是错愕,旋即一股尤为的羞辱又是涌现出来,头一次,两个眸子中熊熊燃烧着火焰,咬着嘴唇,宋青书把手指甲都拧到了肉里。

    不过他没注意到,擦肩而过匆匆离去的邢红娘,脸颊上居然不自觉的凝固着一层喜悦的红晕。

    虽然知道不可能,这傻子,到还算是可爱!

    就在宋青书傻呆在一旁赌咒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给这个欠收拾的小娘们好好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冷不防刹那间菊花一阵剧痛,差不点没把早上吃的白米粥喷出来,捂着腚,宋青书悲催的蹲了下来。

    满是郁闷与不耐烦的模样,身高不到一米四二的小萝卜悻悻然把刚刚爆过绝招千年杀的鼓锤和铜锣塞到他怀里,面无表情的吩咐着:“一会让你敲锣你就敲,让你嚷嚷你就喊,千万别出乱子!”

    干什么呀喂!用得着这么猥琐吗?捂着腚,宋青书疼的嘴唇都直哆嗦,没等他表达抗议,小萝卜已经拖着他的衣领,伸手就往前拽了去。

    当当当当当~嘹亮的铜锣声亦是在酒楼门外响了起来,起初宋青书还尽量往鼓点上敲,可这矮子实际上是闷头瞎敲,咋响亮咋敲,弄得宋青书一身的艺术细菌更加郁闷不已。

    可也佩服这个时代人欣赏能力的低下,哄乱的声音中,外面看热闹的一大群祝贺闲人纷纷围拢了过来。

    “今天我邢家班,借赵员外家大喜之地,略现薄技给大家,还望大家多多捧场啊!现在,我商丘柳大柱子,给大家献丑了!”

    吸引了人的注意力,第一个上场的就是人高马大却精瘦的大师兄柳大柱子,一出场,一杆河北大枪就被他抓在手中,颤巍巍的枪头迅速在空气中爆出了数个灿烂枪花,荡漾的红色枪风逼的附近观看的观众们都是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

    不愧是大师兄,这枪耍的虎虎生风,颇有点杨家枪味道,看的后头的闲人们亦是跟着大声喝彩。

    听着喝彩声,柳大柱子一杆大枪更是舞的卖力,可眼看着枪花绚烂,正事威风时候,忽然咔嚓的一声猛地响了起来,力道十足的沉重枪头居然飞了出去,呼啸回旋的枪头吓得观众们差不点没拔腿就跑。

    说来也怪,回旋的枪头居然像是有什么控制一般,在观众群前绕了一圈,居然回来了,噗嗤一声,不偏不正,正好插进了正在对着傻乎乎的宋青书训话,神气非凡的小萝卜腚中。

    噗嗤一下,听着这入肉声,宋青书脸都吓白了,谁知道当事人居然跟没事一般,给了他一个狡猾且得意的眼色,旋即方才装成一脸痛苦,捂着屁股当当当的蹦了起来。

    “哎呦我的腚啊!哎呦我的娘啊!哎呦我的神啊!”

    屁股上插着半米多长的枪头,断茬着地,小萝卜抬起短矮的双脚,跳跳虎一样围着表演圈子蹦个没完,滑稽的侏儒模样,夸张的表情,看的吓出一身冷汗的观众忍不住哈哈大笑。

    宋青书更是看的目瞪口呆,铁头功他听过,铁腚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眼看形式一片大好,不少过路的路人都是被吸引过来跟着喝彩时候,冷不丁对面街道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通红的鞭炮爆发出一片雷光,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邢家班好不容易积累到的人流又全都惊愕的回过头去。

    原本对面三层木楼禁闭的大门忽然洞开,十多个青衣伙计抬着一块牌匾快步抢了出来,几步就把牌匾挂在了上面,通红的檀木写的金字招牌,施记酒楼!

    真跟变魔术那样,一尺高的台面几下就被抬了出来,后面也挂起了红绸子台布,咿咿呀呀的唱腔中,十来个穿着比这个时代明人还古装的戏服走马灯一样出了台,台下,穿着黑色丝绸大褂,腆着肚子,左脸上一块长着黑毛痦子颇为恶心却背着手显得洋洋得意的大胖子踱步出了门,不屑的看了一眼正在表演的邢家班嘟囔了一句。

    “低俗!”

    后面,正在看着徒弟们表演的邢老倌猛地一下阴沉着脸站了起来,门楼,还在迎接着客人的赵员外,喜庆的脸色亦是阴沉了下来

第9章 送钟?送终?() 
对台戏这个词可就产生在明清相交这个戏曲大发展时期,其剑拔弩张的意味可想而知,虽然对面那个戏班子唱的是南剧,与自己杂耍不相干,可这个时候出来抢客,那可就有点太挑衅了。

    邢老倌这还仅仅是意气之争,赵员外这儿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之争了。

    赵员外营生够大,一间南北杂货铺子,一个南货茶叶庄,还有些零碎买卖都挺有进项,可赵员外最得意的,还是他着起家的酒楼醉秦楼。

    这倒好,挑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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