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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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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吧!自己手里有东西值那么多银子?

    这人实诚便犯起了难来,就在奕劻心里犯难的时候,便听着盛宣怀说道。

    “王爷,这次小的来,倒也不是为了旁的,这不,想从您那请个人”

    “请个人?”

    “现在这总理衙门里人才济济的倒也不差个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倒了这理,可老盛,你这可就见外了,想从衙门里要个人帮衬着,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咱们的交情,犯得着嘛!”

    “瞧王爷您说的,您给小的脸,那是小的荣幸不是!”

    盛宣怀连忙赔着笑,然后便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来意。

    “今个这事,倒也不是为小的自己,倒是为了旁人……”

    听盛宣怀提到唐浩然,奕劻的心头顿时一跳,便想到李鸿章托的事儿,让他先冷着那位,若非如此,他又岂会连见都没见他一面,又岂会对其那般嘲讽,可现在,盛宣怀却找过来想给唐浩然谋个差事。

    这事不太好办啊,一边是李鸿章的面子,一边又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人哪,也是个办事的人,小的便想着,若是有合适的机会,能不能给他谋个外放的差事!”

    好嘛!

    这会便是奕劻再弄不明白,这会也清楚了,他盛宣怀是来挖东家的墙角了,想把那姓唐的给撬到其它地方去,可不是嘛,对姓盛的来说,那姓唐的可不就是个威胁,那姓唐的可有着拓业殖财的本事,万一进了李合肥的幕中,那还有他姓盛的门道。

    这盛宣怀倒也够精明的,直接把事做到了自己这,寻思弄个外放,把那人给放走了。

    “这事,有点难!”

    面对白花花的银子,奕劻倒是没拒绝。

    “虽说唐子然有通洋的名声,可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再说,还有正三品的品衔在那,这外放出去,便是不按通例提上一级来,再怎么着,也一省布政使啊!”

    便是如江苏者,一省布政使的价才五万两啊!

    这十万两,盛宣怀的这手笔下的,让奕劻心里犯起难来。

    “再说,他没署理过地方,而且资历也搁在那,便是我那边提了,估计……”

    “这事,不还得全仰丈王爷嘛!”

    一咬牙盛宣怀却又右袖里取出一张银票来,这也不怪他,现在于幕中,没有谁比他更担心,这电报局、招商局还有铁路公司那边,个个都是生财的衙门,万一他唐子然入了幕,岂还有他的份,也怪不得他下这么大的手笔了。

    若是有其它法子,估计他早都用上了,这个法子虽说花了不少冤枉银子,可便是传到李中堂那,李中堂无非也就是叹口气,没有旁的法子。只要他唐子然不过去,中堂大人便离不开自己,可若是他去了……所以,最稳当的办法,就是送那小子一个更好的前程!把那愣小子打发到官场上去得了!

    “还得王爷您多废心!”

    “这……”

    这下可有十二万两了!

    事是难办,可这白花花的银子,也着实让人瞧着眼馋,这事……得办!端起茶杯,奕劻并没有喝茶,只是那么端着,而盛宣怀一瞧,见王爷送客了。心底顿时松下一口气,这事有谱,连忙起身说道。

    “这钟点不早了,若是王爷没其它吩咐,那小的便告退了!”

    (今天悲剧了,翻墙查资料来着,结果不知怎么了,退出后便上不了网,结果重装系统,整了近三个小时……泪奔!还好没耽误更新。求推荐票安慰一下……)

 第26章 日子(求推荐)

    最近这半个月来,或许是唐浩然过的最为惬意的半个月,尤其是因今年特开恩科的事儿定下之后,这各地士子纷纷云集京城,以备岁末会考,而谭嗣同也因为父命搬入了湖南会馆,表面上是遵守父命备考,可私下里却是在那里联络着同仁,那日唐浩然的话确实在他的心里发了芽。

    不单谭嗣同忙活了起来,甚至就连同胡七,也说道着要去联络道上的同仁,有一日非得推翻满清皇帝的统治。

    与他们相比,作为始作俑者的唐浩然日本过的却极为惬意,终日除去教书之外,便是领着云儿于京城内外四处游玩,虽说这春时京城内多风沙,且那味道着实不好闻,可唐浩然却也乐得如此,在他看来,既然是恋爱嘛那自然要花前月下一番,逛逛街、压压马路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而更让唐浩然满意的,恐怕就是云儿的一双天足,按她的说法,府中的丫环不裹足,是为了免得与府中的奶奶争了宠,按着规矩天足女人便是妾也纳不得,那叫不守妇道,以至于,说这话的时候,云儿的泪都落了下来,让唐浩然好一劝,才让她相信他喜欢的就是她的天足。

    这半个月,白日逛着诸如琉璃坊、天桥之类的地方,看着杂耍、瞧着热闹,听着相声,品着因为没有鸡精、味精等现代化学调味剂,而显得有些无味的“纯天然美食”,到了晚上,自然是温玉暖榻、嘤声绵绵,日子过的是好生的舒服。

    这温柔乡是英雄冢,着实不假,一时间唐浩然甚至有种雄心壮志尽散的感觉,好在那街上的满眼大辫子和不时传来的消息,总算是让他不至于沉沦温柔乡之中。

    有的人日子过的惬意,可有的人,这半个月,却是事情不断,对于李鸿章来说,这半个月里,日子过的倒不是索然无味,反倒是让他头痛至极。

    半月前,在崇文门大街发生了一起命案,那里离东交民巷不远,初时内城步兵衙门还不觉为异,可待于尸体上发现了总理衙门发给的护照后,步兵衙门这才知道,死者是日本公使馆的参赞,这下事情可就麻烦了。

    虽说日本是小国,可参赞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中国的地界上,着实让京城外交圈为之一震,出于安全上的原因,在日本公使的邀请下,甚至就连同英法美德等国公使亦纷纷向总理衙门提出抗议。

    和过去一样,素来对洋人就没法子的庆王,直接把这交给了李鸿章,令他全权与日本人交涉,这交涉进行了半个月,案子依然是无头的悬案,日本人那边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大,从惩办步兵衙门统领,再到赔偿损失,到现在,更是从田边次郎命案谈到了朝鲜。

    “这日本人当真是狼子野心,意欲吞并朝鲜之久矣!”

    不过是刚结束同日本公使今立吐醉的交涉,人不过是刚回到府中,李鸿章便忍不住痛斥一声,先前在谈判的时候,今立吐醉又一次提出废除驻朝总理大臣袁世凯提出的《借款之道四条》,要求大清解除对朝鲜借贷的种种限制。

    “中堂大人,此事断不可让步,若于此让步,日人势必提出其它事宜!”

    刚刚从上海赶过来的伍廷芳,连忙于一旁说道。

    “朝鲜之事断不能让,我焉能不知!”

    蹙着眉头,李鸿章不禁长叹口气,自失去了越南藩属之后,对于大清国来说,朝鲜便是大清国作为“天朝上国”最后的面子,这面子断不能丢,更何况,于大清国而言,关东是大清国的龙兴之地,近邻京师,朝鲜与关东一水相隔,与京师近在咫尺,若非如此,朝廷又岂会视朝鲜为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屏障。这才有过去多年间对朝鲜内政、外交的诸多干涉,全力扩大在朝鲜政治、经济势力,以期控制朝鲜,防止东西洋各国对朝鲜的浸透与侵战。

    “藩篱固,主国安,若是同意今立的条件,这朝鲜势必将于各国举债,东西洋各国便可籍以洋债为质,谋求控制朝鲜,于我国必将大不利啊!”

    若是于朝鲜的事情能够让步,李鸿章怕早已同意,可问题在于,朝廷绝不会准他在朝鲜的问题上作出让步。

    “大人,唯今之计,只要断然拒绝日人籍田边一案交涉朝鲜的要求,田边一案,即是田边一案,有关朝鲜交涉,可交由驻朝大臣办理!”

    全程参与谈判的马建忠又一次提出他的建议,在他看来,日本人根本就是项庄舞剑,其意不在田边一案,而在朝鲜。

    “驻朝大臣那边亦是难为啊!”

    想到过去几个月,袁世凯于电报中的展露的诸多无奈,李鸿章蹙着眉,似并不愿意把此事踢给下属。

    见中堂似仍有不决,马建忠又接着说道。

    “若日人仍意以田边一案交涉朝鲜,咱们一面断然拒绝,一面可遣水师往仁川,如此,一来可表明朝廷之决心,二则亦可为驻朝大臣之助力!令朝鲜不敢生离心,亦令日人掂量实力,进而作出让步。”

    “眉叔所言极是,中堂大人,这日本非西洋大国,便是西洋大国,国朝亦曾有巨文岛交涉与先,想来以日人之实力,若我等展示强硬,其必然会行之退缩,再者,若我等行以让步,必定会为他人所乘!”

    伍廷芳的一番话,说的真让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若在“田边一案”上作出让步,必定将引翁常熟等人言攻,到那时……

    “此时,待上奉朝廷后再行定夺吧!”

    再三考虑之后,虽说倾向到展示强硬,但李鸿章终归只是疆臣,此事最终还要待朝廷同意后方可实施。

    这边李鸿章等人心烦着,而在京城,作为真正“事主”的唐浩然,日子倒是依如以往的惬意,虽是惬意,倒也不忘关心大事,即便是他不关心,也有人会上门告诉他最近的消息。

    “朝廷定下了?”

    端起茶杯,唐浩然随口问了声,

    谁能想到胡七杀的人竟然是日本公使馆里的参赞,而且还是自己的老熟人——田边次郎,他为要杀自己?是不愿以后付版权费?如果是私人原因,那倒也没,可问题在于,若不是私人关系,那又会是原因?

    难道说,日本那边盯上了自己?

    日本人素来好暗杀,在袁世凯总督朝鲜的时候,就遭过日本人的暗手,再到后来,张作霖等人无一不印证着这一点,可现在自己有值得他们下手的地方?

    而现在更出乎意料的是,这素以“软弱”示人的大清国,居然难得的得瑟一把,不但拒绝了日本借田中一事交涉朝鲜的要求,甚至还表示将派出舰队出访朝鲜,这会的日本可不是四年后的日本,速射炮没上舰不说,就连为克制镇定两舰的“三景舰”亦未建成。

    就日本那点海军,全不够看的,只要满清稍强硬些,别说是田边一案,便是在朝鲜,他们也得灰溜溜的作出让步,实际上,现在的“北洋海军”论其实力可谓是远东第一,若是满清能够如日本人一般,敢于冒险、擅于决断,这朝鲜之事又岂会拖沓至今?如若朝鲜问题得已解决,又岂会有四年后的甲午之败?

    不过事情恐怕也没那么简单,按历史上的说法,早在三年前,日本便确定了《征讨清国策》,计划用五年的时间作准备,对中国进行一场以“国运相赌”的战争。

    “已经同意了,定远、镇远两舰配以济远、来远不日将往朝鲜宣慰……”

    提及朝廷的强硬,韩彻整个人都显得眉飞色舞,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日本人先前还是强硬非常,现在水师如此调派,其恐怕只能接受咱们的条件,赔一笔银子了事!”

    赔一笔银子了事?

    心下冷笑一声,这恐怕就是“晚清特色外交”了吧,所谓的外事不启,靠的就是“赔偿损失”了事,可却未曾想过,正是如此才把列强的胃口一日日的喂大了。

    “哎,既便如此,田边一事虽了,只怕新患再生啊!”

    无奈的摇头长叹一声,唐浩然看着韩彻说道。

    “这边是没事了,可朝鲜那边……俱由驻朝大臣交涉,这一下,是要把袁慰亭架到火架上了,虽说现在舰队这般一派,短期内日本人必然作出让步,可待风声一过,袁慰亭啊……”

    轻轻摇首,唐浩然倒是同情起袁世凯来了,这下朝廷是没有了麻烦,可后患全落在袁世凯和朝鲜的身上。

    “先生,这是为何?”

    韩彻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一次日本人自己棋差一着,虽说其借口外交人员安全一事,获得各国支持,可各国却无意支持其于朝鲜扩张,更何况在朝鲜问题上,除美国与日本立场一致,英俄两国因其利益冲突均支持中国维持宗主权,所以,朝廷表示强硬,英俄两国必定会就坡下驴,但现在朝廷的一句“朝鲜诸事俱由驻朝大臣交涉”,却把袁李两人过去踢皮球的余地给踢没了,以后,袁世凯的日子难过了……得了!”

    心知未来朝鲜问题走向的唐浩然,无意再于朝鲜问题上费神,便摇摇头说道。

    “咱们别去费这个神了,算算日子明后两日杰启差不多就来了,到时候瀚达你们认识一下!”

    (关于盛宣怀出银子为唐浩然谋官,这个脑洞,主要是依照历史上盛的为人与其于李幕中的地位决定的,众所周知,主角擅长洋务,而如果其入李幕,势必会取代盛的地位,这决定了其与主角间的利益冲突几乎是不可调整的,而盛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办事舍得花银子,现在表面上他花了十万两,可电报局、招商局等一年收益多少?再则,那笔钱并不是个人的开支,还是会算到公事费里头,所以……嗯,脑洞开了下!呵呵,求推荐!)

 第27章 幕友(求推荐)

  

    骄阳当空,在京城往天津卫的官道上,一辆扎着布篷的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不紧不慢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行驶着,马车布篷的窗帘不时的掀开来,坐在马车上的一十八九岁的少年,总是会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终于当那似卧龙般的城墙远远的映入眼帘时,少年的脸上带着些惊色。

    “爹,咱到京城了,咱到京城了!”

    少年的欢喜声换来的却是父亲的一声训斥。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大丈夫要荣辱尚且不惊!哎……”

    宋玉新一边斥着儿子,一面朝身边穿着青布衣的李光泽歉道。

    “让李兄见笑了!”

    李光泽是他此次回老家省亲时邀来的布衣好友,二十六年前,李光泽还是一个英俊后生,丙从一同从淮阴老家来到京师参加会试。李光泽学问博洽,诗文俱佳,是一个前途看好的年轻举人。他自认为可以一举高中,却不料放榜之日,金榜上并没有他的名字,同样也没有宋玉新的名字,怏怏不乐地在京城晃荡几天后,决定回家苦读,下科再试,可后来却屡试不弟。

    宋玉新知道自己这位同年好友,颇通治世之道,甚至早在“候补”时,他便早就打算了,若有朝一日出仕,必定邀李光泽于一旁参幕,现在虽说尚未参幕,可并不妨碍他为幕主招贤,若非如此又岂会返乡四月之久。

    “少年心性总是如此!”

    见宋子林被父亲训斥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李光泽笑说道。

    “杰启,还记得当年你我来京赶考时,初见京城的那般模样吗?”。

    “何曾敢忘!”

    听他这般一说,宋玉新立即想到当初的轻狂之言。

    “当日实是太过轻狂,若非如此又岂会轻天下人!”

    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已一去不返,长叹一声,宋玉新又接着说道。

    “我那幕主,虽是年青,可却不至于轻狂,论及老成,远胜当年你我!”

    “杰启!”

    看着宋玉新,李光泽笑说道。

    “既然我已经来了,自当为唐大人效力,如若唐大人他日非为兄所能效力者,兄自当弃之,无需要杰启多言!”

    虽说青布衣上带着些许补丁,可李光泽的面上依带着读书人的自傲,与早便看穿世事的宋玉新截然不同,虽是如此,宋玉新却知道,眼前的这位兄长,绝不是迂腐书生,他腹里的乾坤只不过是没有机会施展罢了。

    “李兄,以你之见,现在我家幕主困于京中,若谋以外放,又当何为?”

    一路上宋玉新一直试探着身边的好友,他之所以追随唐浩然,想随着其干一番大事最其初衷,若是其一直困于京城,那岂不违背初衷,现在,他甚至比唐浩然本人还急,尤其是得知其目前困于同文馆后,更是如此。

    “嗯……”

    李光泽像是故做疑惑似的看了眼宋玉新,见他面对焦色时,方才将手中的《泰西策》往宋玉新的手中一递。

    “杰启,子然非科举出身,加之常年旅居于泰西,若论国学,恐不及未进童生,如此,想外放地方,其间阻力之大,远非银钱所能解决!”

    早在《泰西策》刚一出版,李光泽即已买入,正是通过唐浩然的那本书,他才了解以前从未曾了解的泰西各国,又因其所载西洋诸事以至对唐浩然生出惊为天人之感,这也是宋玉新邀其入幕时,他之所以犹豫的原因。

    在他看来,唐子然的才学原在他之上,若是非要说比他强,也就是那么点“旁门左道”罢了,当然,心中难免还有一些孤傲之意,那唐子然不过二十三,便已经名动天下,而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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