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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穴来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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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

  

第三十二章(1)
三十二

  余正行前脚去接赵渊,徐丽后脚便出了公司。她的心已然受到了伤害!她曾经坚信,在她所认识的男人中,赵渊是最值得信赖的,尤在生活作风方面比较严肃,面对花花世界,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即便在漂亮的女子跟前,也看不出他心有异动。两人相处多年,赵渊从来都没向她提出过“非份”的要求——有个别场合,只要赵渊提出来,她或许不会反对——如今也干出这等肮脏的事!这让她开始真的怀疑,天底下还会有好男人吗?余正行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起“嫖娼”来竟那么地漫不经心,取车钥匙的神态就让人仿佛觉得“嫖娼”压根儿就是男人共享的秘密。与其在公司里亲眼看赵渊回来,让她去面对她不愿接受的事实,不如眼不见为净。她决定回家。一路上强忍着莫名的泪水,进家门的一刹那终于没能忍住——她一眼望见了墙上挂着的那幅《错觉》。都说女人的预感很灵验,可怜自己在这几年里,明明已预感到了这种“错觉”,却还要硬怀着一丝希冀,一丝侥幸,主动地沉浸在“错觉”中不愿醒来,这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么?无人可怨,要怨只能怨自己,太固执,太自以为是,实际上却太无知!中饭早无胃口,赵渊来电话更是不接。下午余正行来电话她本也不想接,但她又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接了。余正行说要过来谈事,她没有反对,呆坐一会儿,忽见镜中自己那深秋般泥泞的面孔,忙取出化妆品进行补妆。

  余正行今天格外有心,让赵渊把他送到华联商厦门口——徐丽不日将起程赴美,他好歹要给她弄个有意义的纪念品——径直走到丝织品柜台,在各式各样的薄如蝉羽的丝巾中挑了一方淡黄色的丝巾,回家用小楷在丝巾的正中写上那首为徐丽作的小诗,一眼看去如同皇帝的诏书,得意非凡之后,方打电话约见徐丽。

  见面的情景没有出乎余正行的预料,徐丽神情冷漠,举止高傲,镇定之中带着一丝焦虑。

  “听赵渊说,你把他难看掉了,也不接他的电话了,有这回事吗?”余正行用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腔调作不经意之问。

  徐丽似早有准备,沏上两杯茶,自己坐下后又示意余正行坐,这才说:“我并没有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余正行在徐丽对面坐下,附和道:“可不是嘛,我早对他说了,肯定是你没听到电话铃声。这个赵渊,什么事突然就使他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

  徐丽“哼”了一声道:“心中有鬼!”

  余正行本想装个傻,但没能装得像,想来徐丽多半猜到了赵渊被派出所叫去的事由,便忽然转了话题道:“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滑稽的事,真笑死我了——”他瞟一眼徐丽继续说——“你知道赵渊为什么被派出所带走吗?”

  “你们男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不想猜一下?”

  “我才懒得猜呢!”

  “估计你也猜不出来,派出所说他嫖娼——”

  “真的?!”

  “谁说是真的,我去一问,原来是他们从妓女包里搜出一张赵渊的名片——”

  “真够猖狂的,嫖娼还发名片!”

  “你说到哪儿去了,其实没赵渊什么事。那名片是我在洗头房错发出去的。”

  “你?”

  “也就是说,我本该拿自己的名片,结果把赵渊的名片给了人家。”

  “鬼才信你会在这种场合里发名片!”

  “这是真的,我一点没骗你。”

  “你都跟赵渊说了?”

  “我哪敢对他说,看当时那股怒气,非吃了我不可。要不是怕你误会他,我都不敢对你讲。”

  余正行以为经这么一聊,误会便可以消除,未料徐丽对此并不相信,反而说:“你不必为了朋友把这种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实际上你也不能证明,赵渊从未干过那种事。”

  徐丽这样一说,令余正行诚惶诚恐,不敢轻易去接她的话茬,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没话了吧。”徐丽在说话的语调里表示出一种胜利,但这种胜利是绝望的。

  余正行发现自己原本要说的非但没说清楚,反而被徐丽牵着鼻子走进了死胡同,心里一横,便拐弯抹角地把自己进山视察子虚乌有的蝎子和“夜半英雄救美”这段情节和盘托出,为洗头发名片作了一个长长的铺垫,以此来印证赵渊的无辜,并附带着表明自己也非同一般。

  余正行这一说虽然奏效,却把徐丽的注意力整个儿地引到了自己身上。徐丽万分好奇地追问他是否还有其它离奇的遭遇?余正行便道:“我的事不值一提,我只希望你不要对赵渊产生误解。”

  徐丽却道:“嗨,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今天就要听听你的经历!”

  余正行为取悦徐丽又说了自己经历的两个小段子,归纳起来不是上当就是受骗。徐丽不由得同情起他来,关心地问道:“你跟胡莉娜还有联系吗?”

  余正行吃不准徐丽是什么意思,摇摇头说:“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就没打算与我联系,现在更是没有音讯。”

  徐丽又问:“你们没有闹意见吧,好好的,怎么说散就散?”

  余正行虽不情愿细说,但在徐丽面前也不想瞒着,于是道:“可能是性格爱好差异太大,况且,我如今身无分文,她也只能自认倒霉,当初会看上我这么个无用之人。”

  徐丽不以为然道:“你这么说她我以为并不公平,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

  余正行坦率道:“当然,我也有问题。”

  

第三十二章(2)
徐丽好奇问:“什么问题?”

  余正行深情道:“非要说么?”

  徐丽道:“不妨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分析分析,毕竟女人想问题的角度与你们男人又不一样。”

  也许这就是机会,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余正行毫不犹豫地从贴胸的衣兜里掏出了黄丝巾,递给徐丽道:“问题大概就在这里。”

  徐丽疑惑地接过丝巾,在余正行眼神示意下将丝巾展开,见上面有许多字,拿近了细看,霎时就脸热起来,努力静定地说:“你的毛笔字写得真漂亮。”

  余正行不失时机地接着道:“我发现——从第一次见到你起,我一直喜欢你……”

  徐丽忙端起茶壶添茶,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世界的滚滚潮涌,本能地防御道:“住嘴吧,还好意思说出口呢!你们男人哪,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能逮着的一个都不肯放过!”

  余正行委曲似地说:“你看你看,不说不行,说了更糟,以后谁还敢说真话。”

  徐丽见余正行着急了,不禁一笑道:“饶在你还说了老实话,且不追究你。不过,你还得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余正行不假思索地从徐丽的“个性”、“表情”、“眼神”、“身材”以及“神态”、“神韵”等方面一一道来。徐丽听着虽无新意,但一颗心仍少女般的砰砰跳个不停,便道:“好了好了,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之外,原来都是过了时的东西。不过,我还是不信,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偏偏从海滨回来后我感到特别孤独?”

  余正行试探着问:“赵渊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徐丽道:“好个屁!尤其这几天,成天到晚和他的林老师混在一起,又是收集生意上的短线品种,搞什么‘快速致富法’;又是开发长线品种,搞什么‘绿色生物工程’。我担心这个姓林的是个骗子,到头来一个是‘快速死亡法’,一个是‘慢性自杀工程’。”

  徐丽说的,正是余正行等人要去做的。其实,余正行对治理盐碱地的信心也不是十分地坚定,问题是目前不做这事又能干什么?他不愿意再谈这个问题,执意要引徐丽谈感情,便说:“这与感情并无冲突呀。”

  徐丽想了一会儿,坦白地说:“他的方芳马上要生孩子了,我也该看清前途,没必要非在这棵树上吊死不可。”

  余正行第一次听徐丽这么说,好奇问她:“你有什么打算吗?”徐丽摇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还是听天由命,看着办吧。”说罢,怔怔地望了余正行片刻。余正行及时抓住这一刻,问道:“你看,是不是我机会终于来了?”徐丽惨淡一笑道:“你这人,真是的——”

  在余正行的劝说下,徐丽答应同去吃晚饭。席间,赵渊费尽心机要把上午的事向徐丽解释。徐丽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与余正行对笑若干秒。余正行见赵渊好没趣,把盏劝酒,以示请罪。赵渊是个聪明人,不多久便发现在余正行和徐丽之间有一种无声的交流,故意问余正行:“余兄,现在是什么季节?”余正行道:“秋季。”赵渊说:“是吗?”徐丽也说:“是秋季,十月金秋嘛。”赵渊道:“我说呢,难怪眼前老是有秋波在荡漾。”余正行做出一脸迷茫不知所云的样子,徐丽借口去了洗手间。赵渊等徐丽的背影消失,就对余正行说:“好小子,你玩趁火打劫啊!”余正行连忙止住赵渊的话道:“你这家伙说话怎么不看场合,这次把徐丽气走的话,我可不帮你了。”赵渊却道:“得了吧你,当我是小毛孩啊,连这点小动作都看不懂?!老实告诉我,你对她有没有意思?”余正行马上回敬道:“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哎,是不是徐丽要去美国,你又要我跟她装朋友,好让她去蒙你家方芳?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干脆让我跟她一起去——”赵渊一把捉住余正行指向远在美国的方芳的手道:“NO、NO、NO,这次是你们自愿结合,不干我事。”“什么‘自愿结合’、‘不干我事’,我分明是因为你而同情她!人家多少年傻傻地守着你,到如今也不给人家一个交待,你到底想干什么?”余正行本是与赵渊闹着玩的几句话,不经意触到赵渊的痛处,他苦笑着说:“上帝惩罚我!你说我有什么办法?说心里话,我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胸口——“是喜欢她的,否则我也不会常和她在一起;可是,我这里——”又指着脑袋——“有我的原则,特别是这两个月,经过这场变故,总算对人生看得透了些。你想,方芳一个人在美国也不容易,我怎好朝思暮想执意要对她不起。”余正行瞧见赵渊的目光里尚透着真诚,忍不住问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问的问题:“我就不信你没碰过她?”赵渊得意道:“嘿,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因为我们相互尊重对方!像徐丽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就喜欢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譬如我。你就不行,身边从不缺少女人,见一个爱一个,对你来说,‘爱’是挂在嘴边的一个字,不是藏在心里的一团火,所以,做朋友还可以,做丈夫,不行。”余正行被赵渊没头没脑一番评论,虽觉得受贬,但并不丧气,远远地见徐丽走来,举杯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后还望赵兄多多指教。”赵渊则不失时机指教道:“送你一句话,像我等年纪的人,要学会在远处欣赏女人,有时候太近了反而陷于索然。”余正行道:“别是吃不到葡萄的缘故吧。”赵渊自信地说:“我这人啊,只能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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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3)
徐丽说刚才在走廊里遇到个熟人,以掩饰离座这许久,余正行帮腔明知故问她的行期,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赵渊不容两人回忆,插说了一只关于时间的笑话,可惜余正行和徐丽都把幽默感忘在家里没带来,听不懂赵渊要说的意思,差不多把赵渊气个半死。饭后,赵渊顺路将余正行送到家门口,再开车到徐丽住处,关心问徐丽行李准备得如何,是否可以上去帮一把。徐丽客气地告诉他,行李都已准备好了,连赵渊带给方芳的土产也作了防震处理,叫他不必操心。赵渊讨个没趣。

  这一次,徐丽无疑对余正行发生了兴趣,但白天见面因碍着赵渊的面子,话不好多说,偏偏赵渊每晚要拉上她和余正行吃饭,个别交流的时间只能放到晚饭以后,而余正行又过于小心,晚饭后任赵渊直接将他送回家,于是,两人只能靠电话维持感情的温度。不曾想到,这电话的发明并非是为了爱情,好听的话说过就过去了,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却让你总忘不了,所以对两人感情的培养并无多大帮助,仿佛股市中的术语:“震荡蓄势,等待突破”。但不知突破的方向是向上还是向下。

  转眼间国庆长假结束,徐丽隔日将取道北京赴美。这天晚上,赵渊为徐丽安排了暂别晚宴,余正行如约到场。小磊早听说干妈要去美国,对干妈的走已经没了感觉,倒是奇怪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走。日里跟着爸爸和干妈逛公园,到商场购物,他全打不起精神,甚至赵渊叫他挑选一样玩具送给在美国未出生的小弟弟也不认真,随便拿起一条玩具蛇,算是很开恩对所谓小弟弟的认可了。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在小磊打第二个哈欠时徐丽道:“时候不早了,我看小磊也累了,今晚又有冷空气南下,大家都早点回去歇吧。”边说着,自己也打一个哈欠。赵渊见这情形,也不能有其它想法,便和徐丽约了明天送机场的时间。

  出了饭店,徐丽习惯性地坐进赵渊的车子,余正行忽然心情很差,说自己想一个人走一走,不坐车了。赵渊见余正行蔫蔫的,猜他心里有事,以为要出诗,便不去打扰他。

  余正行看着赵渊开车远去,只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眼睁睁地看着唯一能乘载自己的有救生希望的船只,快速地远离自己,去了一个他所不知的彼岸。

  起风了,余正行觉着气温明显地降下来。但他不想回家。他盲目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哼起多年前曾流行过的一首歌:“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漂流;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伤口……”大约走了一刻钟,嗓子也干了,见路边有小店,欲买瓶矿泉水喝,拿钱时发现皮夹的一角有个硬硬的东西,取出来一看,竟是当初为红儿准备却未曾送出去的玉坠!那天他从婚礼的序曲中慌忙逃出,半路上对自己的行为非常懊恼,这种情绪一直连累到怀中揣着的玉坠,一个人蹓跶到江滨公园,对着江水怔怔地看了半天,忽然一扬手,几乎要把这玩艺儿丢进江里,后来极不慷慨地留下玉坠,把匣子丢了,当然,那五万元的现金支票也同时撕碎撒向江中。这时候他突然来了灵感,当即拦下一辆的士,赶往徐丽家。他留心楼下并无赵渊的车,而徐丽的窗上映着灯光,便上楼敲门。

  “谁?”徐丽在屋里问道。

  “我,余正行。”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事倒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句话。但你要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请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门便开了,徐丽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正洗脚呢。是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

  余正行道:“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吗?能让我进去吗?外面有点冷。”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脱了鞋,见徐丽没说什么,又大胆地进了门,随手将门关上。

  徐丽在原地基本未动。余正行见她光脚穿着拖鞋,忙道:“看样子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在你走之前送你一样东西。”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那只翡翠玉坠递给徐丽。

  徐丽略带惊喜地看余正行一眼,小心奕奕地从他手里轻轻拈起拴着玉坠的红丝线,直到那玉坠脱离余正行手掌,才说:“真漂亮!”

  余正行口干舌燥道:“喜欢吗?”

  徐丽不说话,叫余正行为她戴在颈上。

  余正行手脚笨拙,边戴边说:“一个人远在异国他乡,要靠自己保重。这玉坠就算……跟你作个伴。”

  “谢谢你,”徐丽喃喃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那里还有方芳作伴。”

  “你说的也是。”

  余正行替徐丽戴好玉坠,徐丽便到卧室镜前看效果,出来时问:“你明天来送我吗?”

  “赵渊给了我一个任务,去工商办‘生物工程公司’的注册手续。”

  “噢……”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地对视着。

  “也许,我该走了……对吗?”余正行轻声地似问非问。

  徐丽无语。

  “我该走了。”余正行再一次无力地重复。

  徐丽极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知是谁先动的心,两人不约而同地拥在了一起,像所有的恋人那样,完成了一次缠绵悱恻的接吻。接下来,余正行一冲动,双手本能地伸入徐丽的腰际,由下而上地要替她脱去羊毛衫。徐丽扭怩着,并不反对。余正行多年不曾帮女人脱衣,手法幼稚,极不爽快,不得不说:“天太冷,你快脱了钻到被窝里去。”徐丽十分听话地照着做了,却保留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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