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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唐-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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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源府中也沸腾了,黄三在街上打探了消息回家宣布,顿时留守的兰心惠,高墨颜以及上下人等都喜极而泣。所有人都为这场战役捏了一把汗,或者说是为了王源捏了一把汗,而王源终于没让他们失望,以一场大胜让她们安心,怎能不激动落泪。

    午后时分,房琯从散花楼回府,在大街上看到了欢庆的人群。拥堵的百姓将他的车马堵的难以行动。房琯眉头紧锁,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终于实在忍不住了,命随从人员开始驱散挡在路上的百姓,用鞭子打散了人群。

    房琯倒不是因为百姓们的庆祝而不开心,通州大捷他也是很高兴的。但他受不了的是百姓们口中高声呼喊的那个人的名字。这些百姓边欢庆还边叫着王源的名字,仿佛在他们心目中王源就是他们的救星一般,这让房琯很是不开心。

    房琯是个记仇的人,即便一开始他对王源还是挺有好感的,但这段时间来,他对王源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好感。自从那日在散花楼被王源痛斥之后,房琯的自尊心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个相国在王源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这让他极为愤怒。

    之后,虽然表面上和王源一团和气,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此刻街上的这些百姓高喊着王源的名字,让他觉得极为刺耳。

    手下的随从驱赶走了拦路庆贺的百姓们之后,房琯却不想回府了,他命车辆掉头,径直赶往东城门外神策军的东军营。神策军在成都四城都有军营,现在三处无兵,只有东城军营尚有兵马驻守,那是王源留守的两万兵马,负责成都的守卫和治安之责的。领军的是从姚州调回来的南川总督李宓。

    房琯径直命车驾来到东城军营之外,下车之后阔步往里走。门前营门守兵忙上前拦阻。房琯身旁的随从喝道:“这是当今房相国,还不退下。”士兵们赶忙退到一旁。

    房琯阔步往里走,边走便高声叫道:“李宓呢?他在何处?”

    一名神策军士兵指着后方的一座房舍道:“李老将军在那边军营公房中。”

    房琯大踏步穿过校场,来到了公房之前,不待人禀报便上了台阶闯了进去。宽大的公房正厅里,李宓正坐在案后,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几碟酒菜,手中端着一杯酒正要往嘴里送。忽见房琯大踏步而来,不禁一愣,放下酒杯起身拱手道:“房相国,什么风儿将你给吹来了。”

    房琯面色不善,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座,揶揄道:“李老将军好惬意啊,军中饮酒恐怕不太合适吧。”

    李宓愣了愣,皱眉道:“我只是心中高兴,小酌几杯罢了。房相国这是来监察我们的军纪来了的么。”

    房琯哼了一声道:“本相可没那闲工夫,本相是来要你做事的。你喝酒我不管,你不作为,本相便不能不管了。”

    李宓皱眉道:“房相国此言何意?我们怎么不作为了?”

    房琯道:“你还说?我来问你,你手下两万神策军留守成都是干什么的?”

    李宓道:“护卫陛下,保证成都的治安和防御啊。”

    “亏你还知道,那为什么外边百姓闹翻了天,你们却都不管?大街上拥堵不堪吵吵闹闹,你神策军是干什么吃的?”房琯喝道。

    李宓皱眉道:“相国说的话,老朽怎么听不懂呢?城里出了什么事了么?”

    房琯怒道:“你自己去瞧瞧,城里闹哄哄的,百姓们都在街上乱跑乱走,到处拥堵,到处喧闹。你还问我出了什么事?”

    李宓愣了愣,旋即笑道:“房相国,你是说百姓欢庆通州大捷之事吧。这个有什么好管的?百姓们难得开心一回,又非是聚众闹事。此事我早已知晓,我命人不要干涉的。”

    房琯瞪眼道:“原来你早就知晓,却不闻不问在这里喝酒。城里这么乱,你神策军为何不去履责?我命令你立刻下令驱散百姓,不准吵吵闹闹的。”

    李宓缓缓从案后站起,冷目看着房琯道:“房相国,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大唐自去年叛乱起直到今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百姓们压抑良久,好不容易有个欢庆胜利的机会,你却要我派兵去驱散他们?”

    房琯喝道:“一场胜利而已,百姓们起什么哄?我早说该建坊墙,行夜禁,有的人就是不听。陛下在成都,这里便是都城,岂容百姓如此喧嚷?”

    李宓呵呵笑道:“房相国,你这话不对啊。百姓们自发的庆贺,那是爱国之心。房相国,恕我不能从命啊。”

    房琯怒道:“你不能从命?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么?”

    李宓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道:“房相国的命令么?恕我不能遵守了。房相国,你若是来喝酒的,我可以陪你喝一杯,你若是来下令要我驱散百姓的,那我恕难从命。”

    “你是决意要违抗我的命令了?”房琯冷声道。

    李宓笑道:“我只遵一人之命,那便是王源王元帅。王元帅临走前可没叫我去驱散百姓,镇压百姓。要不房相国去问问王元帅?只要王元帅下令,我立刻照办。”

    “大胆!你神策军是朝廷的兵,可不是王源的兵。”房琯厉声道。

    李宓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你说的对,那也不是你房琯的兵。你可莫忘了,相国只能调南衙之兵,而南衙诸卫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有神策军,神策军可不是你南衙的兵马,你却来给我下命令,太荒唐了吧。”

第七九一章 暗流

    房琯气的浑身发抖,面色一片青白。王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倒也罢了,毕竟王源现在的地位无人撼动。但现在连他手下的一名小小的总督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这个相国当的当真无味。

    “这便是你说的话是么?你记住你的话。”房琯怒道。

    李宓呵呵冷笑道:“我李宓说过的话可从不赖账,你想干什么便冲我来。真是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百姓欢庆胜利你也不准,还要我去派兵镇压驱赶,当真是岂有此理。”

    房琯跺脚道:“好,好,你们现在都一个个无法无天,看看有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们。我大唐还有尊卑上下之分,还有规矩可言么?”

    李宓冷声道:“你可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是我李宓说的话,你口中的你们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便冲我来,我李宓担着便是。”

    “哼,无人给你撑腰,你会有这么嚣张跋扈?你要担,怕是你担不起。”房琯怒喝道。

    李宓冷冷道:“房相国,这里是军营,可不是市井菜场。我可不想和你吵架。房相国若无别事,便请离去。”

    房琯吹胡子瞪眼,刚要再说几句狠话,旁边神策军士兵上前来道:“请相国大人移步出营吧。”

    房琯狠狠的啐了口吐沫,转身拔脚便走。身后传来李宓的高声喝骂声:“将营门值守兵将一并捆绑送来,每人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军营重地,居然随便放人进来,甚至都不向我通禀一声,这便是失职。照他们这么干,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进来了不成?”

    “你……!”房琯转身指着李宓怒喝,李宓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端起酒杯,滋儿一声喝光了杯中酒。

    “哎!”房琯重重一跺脚,转身急匆匆离去。

    出了军营,房琯心中的怒气难消。进大车的时候一不小心头碰了车门,疼得他龇牙咧嘴,于是将车夫和为他开车门的随从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这一撞,倒是让房琯冷静了下来。坐着车中细细一想,这李宓虽然跋扈骄横,但说的话倒也并非没有道理。

    按照大唐的军制,相国对南衙十六卫兵马有命令调度之权。但现在南北衙禁军名存实亡,成都城中只有神策军。这神策军按照以前的规制属于北衙禁军,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去命令他们。而且其实即便是以陛下的名义去调动这些兵马,恐怕也是难以奏效的,因为这些兵马的前身是剑南军和陇右军,他们都是王源的兵马。

    一个很切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也是房琯一直想要做的一件事,那便是重建南北衙禁军,摆脱神策军一家独恐的现状。这件事其实非常的重要,房琯已经意识到,在剑南和陇右两道,神策军兼管着一切防卫之事,从御敌到护卫圣驾都是神策军一手抓。这固然是因为特殊情形所致,但这样一来,王源便几乎控制着一切,甚至是陛下的生死。这是极其危险的。

    倒不是说王源会做什么,但是将陛下和朝廷的一切安危都系于一人之身,这明显是极为不妥的。万一出什么变故,那便毫无还手之力。而且王源掌握着全部的兵权,这也是他跋扈嚣张的原因,也是那日陛下不愿开罪他的原因,也是自己受辱的原因。若是能重建南北衙禁军,那情形便大不相同了。关键时候,手头也有可用之兵,便不用受制于王源一人了。

    这个想法房琯其实早就有了,经过今日此事,房琯意识到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神策军连一名将领都敢不听相国的命令,都敢如此无礼奚落,这说明神策军其实已经脱离的朝廷的掌控,而只听命于王源一人。他们敢这么做无非是仗着王源的势,王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们自然也就不放在眼里。

    然而,房琯深知,单凭自己一己之力是无法做成此事的,且不说自己刚刚座上相国的位置才不到两个月,根基太浅,声望太低。朝中的官员们其实对自己也缺少了一种尊重,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当年李林甫为相,谁敢有半分不敬?就算是杨国忠,他当相国的时候,朝臣也是趋之若鹜,见到他也是恭恭敬敬的。可自己这个相国,几乎便被人无视。特别是在和王源闹翻,被王源训斥之后不得不道歉的那件事之后,自己在其他人的眼里几乎就是个笑话了。

    鉴于此,此事也或许将是自己的一个转折点。一旦自己重建南北衙禁军,其结果将大大不同。禁军重建成功之日,便是自己声望水涨船高之时。到时候自己手握禁军,谁还敢对自己不敬?

    然而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何才能完成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自己单枪匹马肯定是不成的,需要拉个得力的帮手才成。

    韦见素是不行的,这个人太过圆滑,两头讨好,不肯得罪任何人。而且也让人不太放心。最好是一个连王源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跟自己搭伙,那么事情受到的阻挠便会小很多。而这样的人在成都目前倒是有一个,只是需要自己去说服他,推动他,一旦他同意和自己携手做这件事,则大事必成。

    想到这里,房琯浑身血液沸腾,伸手咚咚咚的敲打着马车的车窗。一旁的随从开了车窗探身问道:“相国有何吩咐?”

    “停车,掉头。”房琯道。

    “相国……还是不要和那老东西一般见识了吧,难道您还要去和他理论么?”随从劝道。

    “胡说什么?本相说了要去军营么?掉头去散花楼北寿王住所,本相要去拜访寿王。”房琯道。

    ……

    通州城中,经过两日短暂的休整后,八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王源的目标自然是长安城。

    大败叛军固然可喜,但这只是平叛的第一步。稳住了蜀地的局势,可以让王源心无旁骛的兵发山外,后面的路其实还是非常艰难的。虽然王源想给士兵们更多的休整时间,但是时间不等人。叛军败退出蜀之后会回援长安,而高仙芝的五万多兵马就在那里,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遭受叛军的前后围堵,形势其实很是微妙。

    王源可不想让高仙芝陷入叛军大军的围剿之中,高仙芝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那可追悔莫及。故而,除了派人送信给高仙芝,要他暂时不要迫近长安,注意自己的安全等待自己的大军于他会师之外,王源还要求兵马迅速整顿完毕准备出发。

    五月初二日上午大军开拔,奔赴山外战场。八万大军携带者大量的重型器械,物资装备,像一条莽莽巨龙钻入了群山之中。

    神策军上下将士的心情是复杂了,离开蜀地去中原作战是他们一直的梦想,但同时也是巨大的挑战。但在蜀地作战是一回事,去蜀地之外作战又是另一回事。特别是这只神策军大军,他们建立起来到今天,还没有真正的出剑南和陇右两道作战过,不少人其实心中是没有底的。

    但无论如何,重任在肩,朝廷的希望寄托在这只兵马身上,人人都感到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懈怠。

    两天后,王源接到了朝廷送来的圣旨。所有将领都被召集在一起跪接圣旨,当内侍宣读完短短的圣旨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奇怪的,诧异的。原本以为这是一份热情洋溢满是溢美之词的嘉奖圣旨,但字里行间除了简单的表达了陛下的高兴之外,其余的全是一些诸如不要掉以轻心,不要自傲,不要辜负朕的期望之类的告诫之语。这在一场大胜后是很难想象的。甚是连一件赏赐的嘉奖之物都没有,给人感觉这份圣旨背后是陛下冷漠的表情和眼神。

    王源面不改色的接下了这份圣旨,微笑安排人招待传旨的内侍。之后语气轻松的命众将各自回营做自己的事情。当众将离去后,大帐内只剩下王源一人的时候,王源慢慢的仔细的将那封圣旨看了一遍。突然一伸手,将它丢到了火盆里,静静的看着升腾的火苗将它吞没。

第七九二章 择机

    寿王李瑁的府邸在玄宗落脚的散花楼皇家园林之北。玄宗逃出长安后,众皇子公主也都跟随他逃到了蜀地,十几名皇子公主被统统安置在散花楼周边居住。过惯了奢侈豪华的生活,住惯了华美广厦的皇子公主们来到成都后,一下子全部被塞进了这些普通的宅院之中居住,生活水准也一落千丈,一个个抱怨失落不已。但是没法子,成都可没有那么多的高宅大院让他们居住,大唐如今也没那么多的钱财物资供应给他们挥霍,除了抱怨之外,他们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很高兴很满意目前的处境的,那便是寿王李瑁。本来李瑁的处境是最为尴尬的,当年他的父皇硬是抢走了他的妻子,这件事给李瑁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李瑁心里当然不愿意,但他又必须要装着极为愿意的样子,便是为了讨父皇的欢心。

    然而这件事无论是发生在市井之间还是皇宫里,都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丑闻。暗地里李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睡梦中都会打喷嚏,脊梁骨都要被戳穿了。人们见到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鄙夷和怜悯。李瑁受不了,他选择了深居简出。

    李林甫在世时便时常训斥他不振作,枉费他力挺他上位的心思。然而李瑁却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是不想振作,而是他明白,有了自己的前妻隔在自己和父皇之间,他是当不成太子的。李林甫虽然精明无比,但他却忽视了这一点,他并不知道父皇在这种事上的心理,父皇怎肯让自己当太子,在他老去后当皇帝,而在他死后又能和杨玉环发生些什么。

    李瑁对杨玉环虽然很喜爱,但他也痛恨这个女子。若不是这个女子,他怎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怎会连皇位都没机会染指,而且承受着世人的议论和奚落。在无数个夜里,李瑁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杨玉环,希望她赶紧去死,赶紧结束自己和父皇之间的那一层尴尬。

    不知道是他夜夜的诅咒显灵,还是某位神佛看不下去了,天下大乱,父皇逃出京城,在马嵬坡中,那个女人终于死了。李瑁的心情是复杂的,既为这个自己曾经魂牵梦绕的女子的死而伤心,同时又心里高兴的要命。人说悲喜交加,说的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来到成都后,李瑁的腰背挺直了,脸上也有了笑容,也不躲在家里不出门了。虽然住着的是普通的二进宅院,但李瑁却觉得比京城的寿王府住着舒服百倍。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父皇之间的那道隔阂正在渐渐的消失。

    李瑁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也不是如外界所奚落的那样是个懦弱的窝囊废。他的脑子很好使,他对目前自己的处境做了一番细致的剖析。父皇的儿子们,自己的兄弟们之中的每一个人他都做了分析。

    李亨自不必说,自己的这个三哥意图篡位弑君,在马嵬坡上不知所踪,无论是死是活,他都再也不可能成为大唐未来的皇帝了。大唐没有太子,立太子之事迟早要提上议程,而在此之前,李瑁不能不对去衡量一下自己的所有兄弟们,他们都是自己潜在的对手。除了李亨之外,遍查自己的兄弟们,李瑁锁定了有资格有能力成为太子人选的几个人选。第一个有可能的是自己的十二皇兄仪王李璲,他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因为他是自己活着的兄弟当中最年长的一个,在他上面的诸位皇兄,除了原太子李亨之外都已经没了。而大唐立太子的规矩一贯都是立长为先,虽然当中出了很多的意外,譬如当年的玄武门之变。现在其实立太子时,长幼之序其实已经不是那么太死板,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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