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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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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揣摩着是不是父皇失去了对李林甫的信任,但之后并未见因此事而导致李林甫在父皇面前失宠,相反父皇好像还更加信任李林甫了。父皇的心思深如大海,李亨完全捉摸不透。

第三十五章 暗战

    自李亨成为太子之后,大唐王朝内部的关系很是微妙。

    李亨和李林甫之间的矛盾因为太子之位的争夺而变的不可调和,所有人都知道,李亨一旦即位,第一件要办的事情毫无疑问便是将李林甫抄家灭族。因为李林甫一直以来都无数次在公开场合表示支持寿王当太子,即便是在自己当上太子之后,李林甫也没改变立场。

    所有人也都明白,李林甫并未放弃将自己拉下太子位置奉寿王当太子的努力,李亨真正成为大唐皇帝道路绝非坦途,从此时起,大唐朝廷中将弥漫着各种阴谋诡计的暗战。

    事实上在李亨成为太子之后,李林甫一党内部也发生过分歧。李亨被立为太子显然出乎李林甫的意外,也造成了李党内部短暂的恐慌,李林甫身边也有人建议应该立刻和李亨修缮关系,以免成为李亨的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说这些话的人一无例外都被李林甫严厉惩罚,甚至有人被砍了脑袋。在某一日酒后,李林甫对手下的心腹们敞开心扉,分析了为何不能去讨好李亨的原因。

    “现在去讨好太子,只会沦为笑柄,太子此人气量狭窄,睚眦必报,即便他愿意同本相修好,那也是表面敷衍,一旦他即皇位,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况且现在去讨好太子,你们不觉的迟了么?太子身边跟随的那群人去的比我们早,出的力比我们多,还有我们的位置么?你们担心将来,想自保自身我不怪你们,但你们不能劝我去这么做,这不是帮老夫,是在害老夫。”

    李林甫这番话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话意之中也指明了行动的方向,那就是在李亨即位之前,必须要将他拉下皇位,这是能够保存自身的前提,其他任何的妄想都是不可能的。

    宣昭之后,李林甫表现的很淡定,表面上自然是表示道贺,暗地里却下达了对太子的严密监视的命令,从而加紧寻找将李亨拉下太子宝座的机会。对李林甫而言这样的机会其实并不难找,时间还很充裕,而且圣上的心思也很令人玩味。李林甫很清楚如何让圣上保持中立,他理解龙体依旧康健,对皇位眷恋不舍的圣上心中是什么样的想法,他只需找到机会,利用皇上心中的想法让他感觉到李亨对皇位的威胁便成。

    李林甫和李亨之间表面平静,但事实上双方各自盯住对方,一方在寻找破绽,另一方则千方百计的避免被抓住破绽。相比较而言,坐上太子之位的李亨看似尊贵,但其实处于绝对劣势。

    在即位之前尚不知有多少年要等待,而在这段时间如何坐稳太子之位,保全太子之位,这才是李亨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李亨深知处境不容乐观,于是和手下的谋士智囊团们经过慎重的商议,决定放弃正面对抗的可能。一方面通过秘密组织罗衣门全面侦查政敌的一举一动,提前做好预警。另一方面,太子李亨秘密的发展自己在朝中的嫡系力量,通过曲线迂回的手段在长安城中的朝臣中发展自己的力量,将重心用到网罗京领兵的节度使身上。这样即可避免引发正面的冲突,又可在事态不可收拾的时候有强大的兵马作为坚强后盾,可以作为最后凭借的手段。

    在这两点策略的指导下,李亨发展壮大了特务组织罗衣门,通过各种手段巧妙在各个认为必要的地方安插眼线,搜集大量的情报。在朝内,太子妃韦氏的兄长韦坚一路高升,终于于天宝三年九月进长安当上了刑部尚书,加上韦坚和左相李适之之间关系甚好,这样一来曲线迂回发展力量的策略也告成功。更让李亨高兴的是,身兼陇右河西两大节度使之职的皇甫惟明也明确的表示誓死捍卫他的皇太子地位,任凭他调遣指派。

    在天宝五年正月之前,李亨过了一段很是舒心的日子,他感受到了羽翼逐渐丰满带来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的很。

    然而,新年刚过,确切的说,上元节过后,李亨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之中,那是因为正月十七上午,一封从罗衣门送来的迟来的情报让李亨如坐针毡。

    那是自己费尽心力安插在李林甫府中的密探李十二娘送来的情报,这份情报将围绕在李亨周围的安全感击的粉碎,李亨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其实已经暴露在刀剑之中,随时有可能粉身碎骨的恐惧。

    “太子殿下,上元夜太子密会韦尚书,韦尚书密会皇甫惟明之事已经败露,李林甫召集手下商议以此为由构陷韦尚书皇甫惟明,进而牵扯太子殿下之谋。太子殿下宜早防之。另:属下不慎为丞相府护卫察觉,拼死逃出,身中毒箭,匿于永安坊,故情报耽搁两日,罪该万死。伤愈即见殿下,当面乞罚。”

    这是李十二娘通过罗衣门送来的情报的原文,送来的当日已经是正月十七,请报上所说的正是自己上元夜的行踪。当晚秘密出行观灯,在街市上和妻兄刑部尚书韦坚相见,之后命韦坚去崇仁坊景龙道观和回京过节的皇甫惟明会面,传达自己对皇甫惟明的问候,并商讨一些事务。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被李林甫的眼线查勘的一清二楚了。

    事情很明显是有极为危险的后果的,朝廷重臣和拥兵数万的戍边节度使之间的秘密私会,本就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情,更何况参与密会的是皇太子内兄韦坚,而对方又是个拥有七万兵马的节度使,这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

    很显然,李林甫这一次将要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自己面临的将是一片狂风暴雨,能否躲过这一劫,李亨毫无把握。

    正月十九朝上,李林甫授意御史中丞杨慎矜放出了这个炸弹,以韦坚朝廷重臣而且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和边将‘狎昵’为由对韦坚提出弹劾,称韦坚身为皇亲国戚,于边将领狎昵欲共立太子。

    这‘狎昵’两字可谓精髓,本是猥琐苟合之意,用在韦坚和皇甫惟明身上,将两人猥琐密会的神态描绘的活灵活现,比之‘勾结’‘同谋’之类的词语的语气不知强了多少倍。杨慎矜不愧是李林甫手下第一笔杆子,这弹劾奏章怕是耗费了杨慎矜不少的脑细胞。

    虽然弹劾奏章中没有提及太子李亨之过,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回李亨必将受到牵连。弹劾韦坚,必将扯出太子李亨,谁叫韦坚是太子的内兄,太子妃韦氏是韦坚的妹妹呢?弹劾奏章中称韦坚为皇亲国戚便是因为这个身份。并且,当晚太子出游先见的韦坚,之后见的皇甫惟明,奏章中并未说出太子见韦坚这一节,但李亨心里明白,自己上元夜见韦坚这一节必是以密奏的形式呈交父皇了。

    李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来见他,也没人敢替他出主意。父皇已经下令彻查此事,自己求见父皇也遭到拒绝,这几日李亨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生不如死。

    但就在昨日,李亨终于想出了个应对的办法,虽然他知道这办法将会损失掉之前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但为了保全自己,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在等待父皇的态度,一旦觉得必要,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办法用出来,以求的父皇对自己的宽恕。

    ……

    烛火跳跃,照的李亨苍白的脸上有些狰狞之感,颧骨突出,眼眶深陷的李亨显得疲惫而苍老,但其实他今年才三十六岁,正值壮年时期,却显得比他的父皇还要老。

    书房的门帘轻轻掀开,一个黑影无声闪了进来,李亨眼皮一跳,抬头用嘶哑嗓音开口道:“来了么?”

    “启禀殿下,她来了。”

    “叫她进来吧。”

    “遵命。”黑影拱手退出门外,轻轻说了句什么,门帘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奴婢李欣儿参见太子。”黑色的夜行服包裹着李欣儿娇小的身躯,灯光和黑衣服的映衬下,李欣儿的面孔和双手白皙若雪。

    李亨缓缓起身来走到李欣儿身边,俯身盯着她,哑着嗓子问道:“你的伤好了?”

    李欣儿垂首道:“谢太子关心,基本上痊愈了。”

    李亨忽然厉声道:“为何今日才来见我?”

    李欣儿忙道:“太子殿下息怒,奴婢在大明宫外守候了两日,一直无法找到机会进来,今日得知皇上圣驾和贵妃一起去了兴庆宫中,才敢进来觐见,奴婢死罪。”

    李亨直起身子深呼吸了一口,缓缓闭上双目,他的心一阵抽搐,身为皇太子以来,他的行动基本上没有自由,太极宫侧的东宫其实并不是他居住的地方,他必须时时刻刻的随驾左右,但却不能时时刻刻的见到父皇。这大明宫之侧的少阳院便是他的东宫,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北衙御林军的‘保护’之中。

    “起来吧。我有话问你,你需好好回答,不得隐瞒。”

    “遵命,殿下。”李欣儿缓缓起身,垂手站在一旁的阴影里。

第三十六章 拉拢

    李亨缓缓在房中踱步,佝偻的影子在墙壁书橱上晃动。

    “十二娘,你可知目前本太子的处境?”

    李欣儿轻声道:“那晚听潘成芳说,李林甫那老贼已然发动了是么?”

    李亨冷哼点头道:“李林甫指使杨慎矜上奏弹劾韦坚和皇甫惟明私下密会图谋立我为帝。父皇已经下令彻查此事,我数次求见父皇都被拒绝,现在的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李欣儿惊道:“情形如此严重了?陛下会相信李林甫的话么?”

    李亨轻叹道:“我不知道,我若能知道父皇的心思,那还担心什么?”

    李欣儿皱眉思索了片刻,问道:“那太子和韦尚书当夜见面的事是否受到问询?”

    李亨微微摇头道:“没有,他们不会这么快便将火直接烧到我身上,但后面就难说了,一旦韦坚和皇甫惟明的罪名坐实,下一个便是我了。我和韦坚上元夜见面之事,他们在弹劾奏折里提都没提,越是如此,我越能感觉到他们居心叵测。”

    李欣儿皱眉道:“太子殿下身边的几位先生对此事如何看法?”

    李亨蹙眉道:“严先生说他们必将我同韦坚相见之事密奏父皇了,严先生的想法很乐观,他说,必是父皇不想将此事牵扯到我的身上,所以李林甫才不敢在奏折上直接提我和韦坚相见之事,便是避免朝臣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吵吵。”

    李欣儿微微点头道:“严先生的话不无道理,太子殿下万万要沉住气,您和皇上是父子,陛下岂会轻易相信李林甫之言。只要皇上心中有回护之意,李林甫便是想将烧到您的身上也是不敢的。”

    李亨侧头道:“你也这么看?”

    李欣儿道:“十二娘见识浅薄,所想未必便对,只是一点很明了,既然太子和韦尚书上元夜相见之事皇上知晓,若陛下真的相信太子有篡谋之心,又怎会毫无动静?说到底便是不信有此事罢了。”

    李亨眼神发亮,以拳击掌道:“有道理啊,但为何父皇这几日对我避而不见?”

    李欣儿道:“毕竟事情涉及于你,陛下若见你,说些什么?陛下必须保持一种中立的态度,才会既不让殿下你难堪,也不让李林甫这老贼难堪。这便是陛下的高明之处。”

    李亨眉头舒展开来,点头道:“十二娘分析的有理有据,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你何时变得如此有谋略了?倒是让本太子惊喜的很。”

    李欣儿恭谨道:“十二娘所言只是一人之想,太子殿下还是要多做应对防范之策。”

    李亨道:“我当然会做几种准备,岂能坐以待毙。对了,十二娘,听潘成芳说,你和那个救了你命的坊丁成亲了?”

    李欣儿缓缓抬头,答道:“是。”

    “果真如此么?你可真是大胆!”李亨冷声喝道:“你的一切行为都要禀报于我,由我来替你决断,怎敢自作主张!”

    李欣儿默不作声。

    “你父母惨遭毒手之后,是本太子将你救出虎口。你莫非忘了你发过的誓言,要永远忠于本太子,你还记得否?”

    李欣儿低声道:“当然记得,但那是太子许诺要替我报父母被杀之仇。而现在,九年过去了,老贼毫发无损,气焰愈胜,太子何日才能替十二娘报父母之仇?”

    李亨咬牙怒道:“你是在责怪本太子么?”

    李欣儿低声道:“十二娘不敢。”

    李亨挥舞着手臂道:“杀李林甫便那么容易?他深受父皇宠信,在朝中根深蒂固,与他交手只能徐徐图之,稍有不慎便会反制于他手。你着急,本太子便不急么?你瞧瞧现在的情形,皇甫惟明此次回京见了皇上,言语之中只稍稍透露要要弹劾李林甫之意,便立刻成了现在这种局面,难道你看不到么?”

    李欣儿咬着嘴唇不出声,半晌后低声道:“太子殿下息怒,十二娘知道太子的艰难。其实我和那王源并非是真正的成亲,而是因为潘成芳要杀他,奴婢为了救他,便必须守在他身旁;为了能公开身份守在他身旁保护他,便只能假装嫁给他。”

    李亨冷笑道:“这件事本太子正要问你,你何时变得如此不识时务?潘成芳已经将此事跟本太子禀明,此人知晓罗衣门的一切秘密,他必须死。”

    李欣儿叫道:“太子殿下,他救了我的命,还替我们办了事,而且他立誓保守秘密,绝不多言一句,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李亨瞠目瞪视李欣儿道:“饶他一命?你昏了头了么?你既然知道此刻本太子的处境艰难,当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我需愈加小心。若罗衣门的秘密被曝光,父皇决不能饶我。这个人必须死,你必须立刻去办。”

    李欣儿摇头道:“我做不到。太子殿下,此事希望你能三思而行,若是在数日之前,太子要我去杀了他,我或许会去做,但现在却是不成了。”

    李亨冷冷瞪视李欣儿道:“混账,你敢当面违背我的话,看来潘成芳所言不错,你是喜欢上了这个王源了,嘿嘿,假戏成真了。”

    李欣儿缓缓摇头道:“太子殿下莫听潘成芳一面之辞,他其实怀有私心。奴婢之所以请求殿下不杀王源,那是因为王源现在已经不是坊丁了。”

    李亨怒道:“管他是谁,杀了便是。你下不了手,便让潘成芳去办,你不准阻挠。”

    李欣儿摇头道:“殿下让我把话说完,此人现在已经被左相李适之看中接入左丞相府中为幕宾。”

    “什么?”李亨吃惊的看着:“李适之看上了请个坊丁当幕宾?你不是说笑吧。”

    李欣儿郑重点头道:“他不是寻常的坊丁,他本是个读书人,据说李适之看上了他的文才。”

    “文才?”

    “是,王源的诗作李适之极为欣赏,今年梨花诗会将至,李适之遍请长安文士参加,其中便包括他。李适之要在梨花诗会上打压李林甫的气焰,所以才礼贤下士,请了他前去。”

    李亨恍然大悟,梨花诗会在长安极为有名,人人皆知那是李林甫和李适之斗法的场所,他岂能不知。

    “这李适之是疯了么?病急乱投医,怎地请了个坊丁去助拳。也难怪,没人敢跟着他去和李林甫作对了,他也只能在长安市中搜罗人手了。这书呆子根本不是李林甫的对手,斗诗赢了又如何?难道他便能压制李林甫么?这趟浑水咱们可不要掺合。”

    李欣儿低声道:“太子殿下,十二娘心里是这么想的,王源知道罗衣门的秘密,咱们固然可以杀了他,但是也可利用他。他既入李适之府中,如果能将他争取入罗衣门,岂非成了咱们在李适之身边的一个可靠的耳目么?虽然李适之此人价值不大,于太子也没什么帮助,但李适之总是朝廷左相,他知道的事情咱们未必知道,他也未必跟咱们说。若在左相府安插个眼线,对太子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亨皱眉思索,缓缓踱步,半晌后沉声道:“说的貌似有些道理,其实李适之也非一无是处,否则父皇怎会让他当上左丞相;此人还是颇有官声的。当年修三大堤防成功抵御洛水水患有功,父皇都命人替他勒石立碑表其功勋,足见其在父皇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若是能安插个眼线在李适之身边,自然是有所裨益。只是……那坊丁王源肯加入罗衣门么?

    李欣儿咬牙低声道:“此事交予奴婢去办,若他不肯,我便……亲手杀了他。”

    李亨看着李欣儿半晌,微微点头道:“好,这件事便你去办,事若不成,你可不要手软。另外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也无法潜入李林甫府中了,长安城中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若被南衙的人抓获了,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李欣儿低声道:“奴婢自裁便是。”

    李亨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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