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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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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不烦而心不虚,志不乱而意不邪。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此法方成。
孟帅现在,略微领会了其中之意。
虽然只是小有体会,但他毕竟是龟门弟子,还有龟息功的底子,还有太上五法身的独门心法“明暗扣”在,只要心念稍动,立刻就是运转,能不能圆满另说,但是能够推着转动,已经远平常。
孟帅的心神思虑,跳出了一个窄小圈子,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给孟帅的感觉,他好像突然脱到了新的世界,那是精神的世界,藏在他的体冇内,与其他思维的世界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就像他从意识里骤然进入黑土世界一样,只是那时进入的是一个真冇实清晰的世界,对于世界的转换有具象化的认识,却反而失去了对本质变化的抽象概念。
现在,他却在一片没有光的世界里,只凭精神的感觉,触摸冇到了世界的分野。
意识……潜意识……还有更高的精神层面……
他现在就在精神层面。已经是很飘渺,很混沌的层面,而他能感觉到在更高的层次,定然还有新的世界。
更高的层面,他现在是接触不到的,冇也不需要。他已经在精神层面上现了自己被人趁机的漏洞。
是潜意识层面被人侵入了。
孟帅感觉到一缕类似于精神力的意念突破了自己的意识层,直接牵引着潜意识层。因为潜意识层不受意识层的支配,所以他无法阻止自己把潜意识层里储存的信息往外倾倒。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龟法自然无效了,龟法自然本也是影响潜意识层的,那入侵的精神力先把潜意识层占据,自己后学末进,实力不足,自然进不来了。
同时他也出了一身冷汗。
那外来的意识只侵入到潜意识层,对他本身的破坏就有限了。就算那意识大神威,将他潜意识层破坏殆尽,最坏不过是完全失忆而已,相当于将硬盘格式化。倘若要是再往上升一层,到了精神层次,再要破坏,哪怕一点点,也会把他变成白冇痴,那是彻底的不可逆的破坏!
孟帅心中一动,总觉得有一种感觉——此人若是再往上进一层,大概自己也无法阻止。难道还真是他手下留情的缘故?
心中有所动念,孟帅却一点没有迟疑——既然知道在问题哪里,那就行动。
驱逐,驱逐!
把杂念驱逐出去,把恶念驱逐出去,把入侵的意念驱逐出去。
他的精神力从上层降临了。
精神如灵蓍,静静的却也疯狂的滋长着,一个回的功夫,已经爬满了空间。从上而下的占满了意识空间,同时将那意识缠绕住,然后——
滚出去!
孟帅在外面,讲述一直没有停止,已经讲到自己现了楼梯上的围栏被人调换,马上就要到邵峻送自己笔刀了。
“然后……他就下去查看了。”孟帅这么说道。
那青袍客一直听着,这时笑道:“很好,然后呢?”
孟帅嘴角一扬,道:“然后没了。”
那青袍客一怔,显然孟帅的改变出乎他意料之外。
在这一瞬间,他有些微失神。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孟帅等的就是那一瞬间,早有准备,身子一低,就地一滚,从桌子底下钻了出去。他看退路的时候早已经看好路线,从桌子底下出来的时候,九宫步已经选好,连续三步斜退,退到了窗户边上。
窗户外面,就是那片湖水,也是孟帅上次想跳而没跳出去的地方。
孟帅并没有直接跳出去,因为他知道出不去,刚刚自己走这三步的时间看似电光火石,其实对于高手来说时间已经不短,足够他反应过来的,如果他的反射弧比自己还长,那么上天让他活到这把年纪还真是不长眼。
因此,如果现在跳出去,结果不过是再被人掀翻在地,一个坑里面跌倒两次,孟帅还不允许自己的智商有这样的硬伤。
至少最后打个招呼再走。
孟帅转过头来,道:“前辈,该问的您都问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咱们就此别过行不行?”
那青袍客自从孟帅脱身以后就一直坐着没动,这时看着他,目中精光闪动,让人看不出情绪,但似乎对孟帅从自己手中逃脱并无愤怒情绪,也没有再抓他的意思,只是道:“别过?你要去哪儿?”
孟帅看苗头还算好的,略松一口气,道:“从外面走。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其实天幕本身还算吸引他,不同于一般交易会的市侩,这里反而充满了一种近乎学术的气氛,在这个打打杀杀的世界还是挺少见的,就是他遇到的糟心事儿太多了,让他对天幕这个地方产生了心理阴影。
也许下次他还会来,但现在他不会再呆了。
那青袍客道:“离开?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从这里脱身?大头朝下跳下去就行了么?死遁这一招牺牲太大了吧?”
孟帅不料他也会说俏皮话,咳嗽一声,道:“反正我能逃出去,无非上天入地而已。”
那青袍客略一思忖,道:“是了,你要入水?倒也不是不行,小心点水里的鱼。
孟帅本来打算跳的,这时突然停住,道:“水里……有鱼?”
那青袍客道:“有大鱼,吃肉的那种。”
孟帅揉了揉自己的头,道:“还有这种事?”
那青袍客略带戏谑的道:“你道底下是什么?那本是天幕的寒潭,是养着守护兽的地方,天幕若遇到攻击,最大的底牌就从这里出来。竟有人想从寒潭往外跑,那可冇真是嫌命长了。”
孟帅满心的郁闷,但也知道他不至于欺骗自己,道:“那倒是难了。真他么……这会往哪里去?外面还有人再等着堵我呢。”
那青袍客道:“你不想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什么堵你么?”
孟帅道:“当然想知道,但现在不重要了。”
那青袍客道:“为什么?一元万法宗可是不好惹的对手,你知道了原因,倘若只是误会,双方和解,你去了一个心腹大患,岂不是好?”
孟帅道:“解开不了——”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两个小道士的尸体,道,“既然出了人命,那就结成死仇了,怕也没有用,这门仇家我认下了。要来就来吧。”
那青袍客微微摇头,道:“原来如此。那也罢了,倘若我年轻的时候,也不会去追究原因。因为——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他们对我动手,那就作战吧。该小心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们。他们不找我,我也要找他们的麻烦,不死不休,一直到他们死绝为止。”
孟帅赞道:“厉害……中二之气冲云霄。”
那青袍客道:“年轻人就该有志气。既然一元万法宗这个仇人你接了,那就做好准备了,那可是一个你想都想不到的庞然大物,而且作风极端ji烈,内里又错综复杂,是一滩浑水,也是一滩臭水。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会用出什么手段来。”
孟帅道:“是吧,哪儿都有这样专门找茬儿的势力,我就知道。”
那青袍客道:“虽然你不在乎,但还是小心点儿你的室友,邵峻——还有那个叫秦双的,是他们把你牵扯进来的。”他见识何等高明,虽然只听孟帅说了只言片语,就已经推测出其中隐情。
孟帅道:“这个我也猜到了。不过……先我要先出得去。”
那青袍人道:“你要出去,我建议你走水路。”
孟帅道:“刚刚不是说有鱼吗?”
那青袍客道:“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孟帅道:“愿闻其详。”
那青袍客道:“你出去之后,还回家吗?”
一三二 何方高人?
孟帅一怔,道:“我自然不知,请前辈指教。”
那青袍人露出一丝笑意,道:“无妨,你猜猜看。”
听了这话,孟帅差点一巴掌呼他脸上,暗道:你这么大高人,跟我玩这个?还猜猜看,你开玩喜呢?
但无奈双方差距太大,他这个臆想中的动作是不可能完成了,对于一向很识时务的孟帅来说,既然不能力敌,智取也够呛,只能捏着鼻子先陪着这高人的玩了。因此他只是抿了一下嘴,随意丢出一个答案,道:“您是藏印阁的扫地……看守长老?”
那青袍人闻言,眼睛弯了一下,道:“为什么这么说?”
孟帅心道:因为到处都有这样的剧情。道:“刚刚阻止我从窗户上跳下去的是您吧?倘若那扇窗户是禁地,且一直有人看守的话,那藏印阁自有藏龙卧虎的高人,这里没有别人,不就是您吗?”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推测的很有道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么算吧。”说着坐在椅上,目光戏谑的看着他。
孟帅看他面上神情,就知道他只是玩笑,暗道:我去,猜错了你就直接说猜错了,用得着跟我逗闷子么?
紧接着他也纳闷了,暗道:“这人真不是看守,那他是外面来的?看他那高人模样,别人倒现不了他。可是刚刚阻止我跳楼的绝壁就是他,这是断我的生路。倘若我运气差一点,刚刚就死在两个道士手里了,可见他是敌非友。
这么想着,心中的警备陡然提了起来。
对方倒是一片闲适,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下吧,很久没人来过藏印楼了,难得有新人进来,过来陪我聊聊。”
孟帅心道:你还越来越来劲了。我都知道你压根也不是藏印阁的看守,你还在这里玩儿角色扮演,有意思么?
但他惯于心中吐槽,面上还是那副样子,坐在青袍客对面。
青袍客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孟帅含糊道:“过完年十三。”
青袍客手指在桌子上敲敲,道:“过完年……你几月份生日?”
孟帅摊手道:“不知道。”
青袍客一怔,道:“为什么不知道?”
孟帅道:“我也没过过生日,因此不知道。”
那青袍客停了一停,道:“原来如此。男人不过生日也是正常。你武功很扎实,路数也很稀奇,是来自家传么?”
孟帅道:“自然不是,我是龟门弟子。”
那青袍客道:“我对天下武功的路数也略知一二,并没听过龟门。”
孟帅道:“您也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不过既然我还在,那就证明世上果真有个龟门,是不是?”
那青袍客又是一笑,道:“说的不错。不过你为什么不学家传武功呢?要是学了家传武功,刚刚那两个小道士,恐怕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孟帅心中一凛,道:“什么意思冇?你怎么知道我有家传武功?你……你认得我家里人?“
那青袍人轻飘飘道:“我当然不认得你家里人,只是我会相面。一看你面相就知道家学渊源,颇有根基。”
孟帅再也忍不住,露出“你骗鬼”的神色,心道:这一定是钟老头的朋友。和那青袍人对视一眼,道:“第一,倘若我从小学武,不管是家传还是其他门派,那两个小道士早就不是我对手,我之所以没优势,那是我入龟门晚了,还不到半年时间。绝不是我龟门武功不行。第二,我就是想学,也得人家钟……老先生肯教我。”看在钟少轩面上,他在外人面前对钟老头还是比较尊重的。
那青袍人面上变色,道:“什么意思?那钟……对你不好吗?”
孟帅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那青袍人展颜笑道:“我对姓钟的也算有一面之交,深知他义bo云天,古道热肠,绝不会苛待旁人。”
孟帅睨了他一眼,心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互相吹捧有意思么?他古道热肠,义bo云天?那我就是孟尝再世,信陵复生。当下冷笑道:“是啊。您说的不错
那青袍人道:“是了。他对你精心照顾,你怎能在外人面前诋毁他?”
孟帅气笑了,道:“我说这位前辈……您脑洞不小啊。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诋毁他了?我向来是恩怨分明,连加倍奉还都谈不上。我顶多用他人对待我的方法对待他人而已。”
那青袍人道:“什么方法?”
孟帅道:“冷暴冇力么。”
那青袍人将这个词咂摸几遍,道:“是……冷言冷语,视而不见么?”
孟帅倒是惊异,这青袍客的悟性真是奇高,瞬间就理解了这个词汇,当下道:“如果不算他前两天把我关起来,大概就是如此吧,也没什么了不起,我都习惯了。”他毕竟是穿越来的人,对于钟老头的作为谈不上愤恨或者不平,只是替自己的前任说几句而已。因此语气还是很平静。
那青袍人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如此早熟,心思缜密却失却了少年人的血性,想必是从小被忽视,心思负担重所致。”
孟帅道:“跟那个没关系,我觉得我的童年还挺爽的,现在也是正人君子……难道您认为我有性格缺陷?”他前世钟二好像是有点愤,不过他可没有,他是正经的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啊。
哪知那青袍客全然不听他说什么,口唇微动,竟在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双目中晶光灿然,道:“你说他不交给你武功,对你不理不睬,那倒腾龙是怎么回事?”
孟帅愕然,过了一会儿,道:“对啊,这件事我也很奇怪。”回想起那天的过程,道,“现在想想还觉得奇怪。”
那青袍客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用手按住他肩头,道:“有什么奇怪的事,跟我说说,说出来我给你参详一下。”
孟帅心道:我干嘛要说给你听?但被他按在肩头,一股热流从上而下,流遍全身,登时将心防卸下,将那天钟老头把他囚禁之后又莫名其妙交给他倒腾龙的事一点一滴说出来。
说的时候,他已经觉得不对,自己的唇舌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事无巨细,滔滔不绝的往外倾诉,就是让他自己想着说,也未必说得了这么精细,更何况在这种不过脑子的情况下,那天许多细节他自己都忘怀了,现在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精神控制!
孟帅身子僵住,心中不断大叫危险,但一根小指头也动不了,一面详尽的解说,一面暗自想道:怎么办?要怎么脱身?光说这个倒也不要紧,我还有好多见不得人的秘密,都说出来我就完了!
他这么想着,已经把那一段过程说完了。那青袍客道:“原来如此,他交给你倒腾龙,是那个约定了。看来他除了守约之外,一无是处,很好,很好。”
孟帅松了一口气,暗道:既说很好,还不快滚?
哪知道那青袍客继续道:“我对那个肯冒着危险前来救你的朋友很感兴趣,他姓方,是不是?跟我说说他的事吧。”
孟帅心里大叫:我干嘛要说啊!但是嘴唇一碰,大段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将他和方轻衍从相识到相交种种过程和盘托出。冇
因为这一段很长,他说的同时还在不停的动脑子,暗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摆脱这种状态?我龟门有这样的法门么?龟息功么?龟法自然么?
对于龟息功,他信心是不足的,因为他现在身体毫无异样,内息的运转也是毫无问题,料想龟息功对此毫无帮助,反而同样影响精神状态的龟法自然希望大些。
他一面说一面运转龟法自然,却觉得头脑和身体分离,龟法自然的心法运转的毫无滞碍,但却再也进不去那种自然合一的状态。
这人……老牛逼了。
孟帅挣扎了几次,终于现自己和他段数差的太远,挣扎的效果近乎无稽,看不到半点希望。但若因此就放弃,束手待毙,等着他把自己前世今生十八代祖宗一起套问出来,那也太不甘心了。
那青袍客问了方轻衍的情况,又细问他母亲的种种,最后问到了方家壁挂上的那副竹子,听到孟帅说出“元竹”这两个字来,终于露出惊容,道:“你竟然知道元竹,不错,不错。现在我相信你们龟门定然非比寻常了。”
孟帅想细问缘故,但他现在完全在青袍客指掌之中,青袍客不放松控制,他连问话的可能都没有,憋了一肚子问题和闷气,盯着青袍客。
那青袍客暂时没让孟帅说什么,道:“恩,姓方,元竹,背负着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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