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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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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道:“谈不上;很简单的联想。国师是朝廷的供奉;能在那时候成为他弟子的能是什么人?必然是皇室贵胄。联想到你是个少女;猜你是公主应该十拿九稳吧?”
田景莹道:“如你所言;我确实是柳尊的学生;并不是他的学徒;但他确实是我封印术的老师。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找到我寄托聊生的追求。”
孟帅道:“还有一点;就是关于王和胜……让他追我的人;是你吧?”
田景莹赧然一笑;道:“叫你受惊了。”
孟帅暗中不爽;道:说得轻描淡写;岂止是受惊?我命差点丧在你手里;就凭你一句客气话;就揭过了不成?
但他没想和现在田景莹翻脸;因此也略过不提;道:“当时我想;王和胜进京;谁都没通知;怕连皇帝都没觐见;先来追我。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差遣这位眼高于顶的老将?后来我又想到了王和胜的另一个身份;这才抓到一点头绪;他是外戚。”
孟帅盯着田景莹;道:“当今天子不是太后所出;王将军恐怕也没真正信任皇帝。但太后确实是有亲生孩儿的;是女非男;就是你这位七公主;王和胜是你的亲舅舅吧?”
田景莹长出一口气;道:“孟公子;就像我刚才说得;你比我胜过百倍。你知道我这么多;我对你一无所知。我明知道公子你和我是敌非友;但也不知道咱们敌对到什么地步;更不知道你是哪一方的敌人;跟我争执的到底是什么
孟帅道:“怎么就说一无所知呢?你有破绽;我也有的是;不然你为什么一下车就找上我了呢?你也慧眼如炬啊。”
田景莹摇头笑道:“我又哪里是什么慧眼如炬。只是排除法啊。当时那些封印师都是我邀请的;每个人的底细我都深知;只有你我一概不知;因此有事没事我也先找你啊。”
孟帅苦笑道:“所以说我出场本来就带着一顶傻帽么?”
田景莹微笑道:“你能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吗?”
孟帅道:“今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田景莹一笑;道:“为什么?今天你要跟我坦白了么?”
孟帅道:“不是;是我今天混入皇宫;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只要过后一查;自然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不就知道我的来处了么?”
田景莹噗嗤一笑;道:“说得倒不错;我当然会查。但聪明如孟公子;你又怎么会将真的来处暴露出来?就算我查出今天是谁带你进来的;恐怕也只能排除一个错误的答案吧?”
孟帅道:“那反过来想;你看我跟谁无关;说不定反而就是那人。”
田景莹道:“那又不然;公子思难以琢磨;说不定反其道而行之;光明正大的跟本主进来;倒让我把那人的怀疑排除了。”
孟帅道:“要是陷入这个逻辑死循环里;还不如不猜。直接把我抓起来好好拷问;来得容易些。”
田景莹微笑道:“公子这句话;也是个逻辑死循环。我就要好好考虑;是你故意说出来让我不考虑抓你呢;还是一点也不怕抓;故意说出来耀武扬威呢?是有恃无恐呢;还是欲盖弥彰呢?”
孟帅道:“这个还用判断?我要是不怕我说个锤子。其实我现在已经后悔;为什么胆大包天;就为了看你一眼;就跑到大内宫禁来了。这不是坑自己么
田景莹脸色微微一红;道:“你又在骗人;哄骗我就能蒙混过关么?为了看我一眼……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死不要脸的小鬼。好吧;你要是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抓你。不但不抓你;还有好处给你。”
孟帅道:“好啊;只要是你问;知无不言。”
田景莹道:“好;那我来问你——毁了我的封印师会;抓了我邀请的封印师;后来送帖子来大放厥词的人;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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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五 钟灵毓秀地
过了五日;帝后二人在行宫钟毓园设赏花宴;一为款待众位进京藩镇;二为御前试剑。
钟毓园就在京郊;是一处有百余年历史的皇家园林;经过十余位皇帝的修缮;已经美轮美奂;天下诸景齐备;号称万世第一园。
那钟毓园虽然有千年长青之树;四时不败之花;然隆冬时节;值得赏玩的也只有浮光苑中那一片梅花了。
酒宴就摆在浮光苑的快雪轩里;帝后二人上座;各地藩镇坐在廊上。
坐在帝后以下;第一二位的;正是仅有两位进京的藩王;吴王和中山王。其中吴王是现存诸王之中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中山王是所有藩王中血脉最正;封地最富庶的;这两个王已经可以代表天下藩王。
至于当年和昭王争夺龙位的息王和寿王;已经在失败之后的归途之中消失了。
到底如何消失的;没人能说清楚;当然也没人去问。唯一的波动;就是这两位王的封地;引起了一小场争夺。
他们的封地并不挨着皇家四州;皇家没能力收回;被四周的藩镇瓜分。其中中山王和吴王也各自吞了一口;扩大了自家地盘。这两家藩王的消失;虽然减少了皇室血脉的人数;可是没有削弱外地藩王的势力。
皇帝吃了一回酒;便不再开言。他本来就不是长袖善舞;擅长交际的人物;何况身边有一个八面玲珑的皇后在;席间的气氛冷不下来。
他有精力;也就用来打量周围这些来宾了。
说是来宾;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每一个;都是他今世的仇人;都想着挖掘他的根基;攫取他的权力;占领他的土地。
恨不能拔出三尺青锋;每人一剑;个个杀绝。
可是不行。如今他在主场;身边有高手环卫;若是狠下一条心肠;将他们砍杀在园中;也不是做不到。但若这么做;他这个皇帝也就到头了;活不过一时三刻;死后位置不知道便宜了哪个。
杀人;当然要杀;只是只能杀某一个或者某几个;而且最好不要用自己的手。
他目光一转;扫过了两个亲王——这些藩王;自己要杀;倒是没什么后患。只要自己表现出杀意;所有的节度使都会帮自己的;他们巴不得田氏的血脉越稀薄越好。
问题在于自己要不要杀。
这些人固然是自己皇位的直接威胁者;但也在支持着田氏的根基;牵制着外姓的节度使们。若天下没有田姓的藩王;说不定大齐的王朝就彻底走向灭亡
他的目光扫过中山王;杀机若隐若现;紧接着看向坐在下首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才是这局的胜负手。
左边那位;是自己的老丈人唐旭。
右边那人;是自己差一点的便宜大舅子姜期。
这两人;都在自己眼前。他必须要做出选择。而且只能选择一个。
这个选择;赌上大齐的国运;也赌上自己的性命。
越快越好;慢了的话;自己这位梓潼就会替自己做出选择了。
没看见自己吧?
在皇帝打量众人的时候;另一双眼睛也在隐晦的看着众人。当然最多的;还是看向皇帝。
这个人;是站在廊下一个少年;穿着王府护卫的服侍;一张圆脸;一双灵活的弯眼;闪烁着光芒。
这个人;当然就是孟帅。
为了进皇宫;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拐了好几个弯;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虽然他在看场中的人;但其实他对这些掌握天下命脉的大员没半分兴趣;对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在意。他是要另一条线的人;这种权力场上的绞杀;和他没半点相关。
让他稍微关心的;是站在诸位藩镇后面那些少年;以及自己身边这些人;除了自己以外;都是参加试剑会的。大的十**;小的十五六;个个神采飞扬;孟帅身在其中;略感土鳖。
不过他也不在意;毕竟他从没把自己想成他们当中的一员;他混进宫来另有要事;哪是跟他们争长短的?
正如他经常用眼去瞄皇帝;可不是为了从皇帝闪烁的眼神里判断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是在想——
这孙子怎么还宣布中场休息?
不是说宴会之后;试剑会之前有一段中场休息;皇帝会退场;大家自由活动么?
赶紧走啊;不走我怎么办事儿啊?
终于;酒过三巡;在孟帅殷殷期盼中;皇帝起身;道:“朕去向太后请安;众卿尽情饮酒。皇后;替朕招待各位卿家。”说着带人退席。
皇帝一走;场中的气氛一松。皇后起身笑道:“梅花开得正好;咱们在这里吃酒;酒香淹没了花香;可就不那么风雅了。不如靠近一点儿;又能赏花;又能赏香;岂不一举两得?”说着当先放下酒杯;端起茶杯;往树下走去。
这句话的意思是——解散;进入自由模式。
孟帅吁了口气;终于来了。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众节度使下座;在梅花树下各自找人站着谈话饮茶;气氛热了起来;也稍微乱了起来。
孟帅随意找了个借口;从廊下溜走。穿过一片花墙之后;立刻换了一身衣服。
今天这个机会;其实有点不理想。他本来是想进皇宫内院的;那里肯定有自己要找的人。但是阴差阳错;这次会见改在了行宫;他可就有点不保准了;自己要找的人;今天是不是在行宫?
另外;别看皇宫大;早被渗透的跟筛子一样;他轻而易举就能弄到皇宫的地图;也知道哪个人住在哪儿。但这个行宫;本是避暑的地方;谁也想不到皇帝会突然驾临。日常的防备又是新换的;也不知道各人是怎么安排的。
就连这个行宫的地图;他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还是通过姜家的飞军府;乔紫烟特批给他的。且地图比较老旧;许多地方也不是很清楚;他自己有猜测;想要找到那人;无非就是几个地方。
好在行宫的守备并不如大内森严;他一个人目标又小;武功也不弱;随意的往东一晃;西一藏;轻易地就进了后面。
这行宫到处都是山水花草;盛景观之不尽;每一处景致都有一处楼台;可以住人。孟帅沿着一道溪水往上走;就听拍手声响起;一对人马从大道上走过。前后左右都是太监宫娥;中间簇拥着两顶大轿。
孟帅恶补过皇宫的规矩;知道这是一位太后;一位公主;突然想起皇帝在席上的话;暗道:这孙子还说给太后请安;分明只是借口;太后好端端的在这里;谁见他来请安了?
不过这与他无关;沿着大轿来处看时;就见路尽头是一处庭院;临水而建;想必也是钟毓园的一处宫苑。
这地方想必是太后住的;那就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了。
刚要转身;孟帅又愣住了;差点给自己一个嘴巴。
什么判断力?没看见太后都离开了吗?太后既然离开;难道不是因为做客?可见这里不是太后的地方。
然而……
太后既然是皇帝的母亲;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不应该坐在自己的宫室;等着别人来拜见么?她也会亲自出来;东家走;西家串?就算是皇帝;也该进去给她请安;而不是让她上门。规矩如此;太后轻易走动;反而失了身份。
能让她出来拜访的人;必定有不同的身份。
如果是自己要找的人的话;应该就配得上。
孟帅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既然是园林的一部分;自然也是很美的。但是比之其他地方的花园;这里多了一道溪水和一条小瀑布。
瀑布哗啦啦的泻下水流;溪水绕着房屋淙淙而走;四季不断;既然现在外面冰天雪地;这里依旧是水声不绝。
真不是个安静的地方。
孟帅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不喜欢住在这里。但若自己是那人;可能就会喜欢这里了。
那人应该很讨厌安静吧。
那这个地方;可不能放过了。
他在假山后面看了良久;突然直直的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那;就见大门打开;两队宫娥退了出来。
孟帅就站在门前;也没躲避。两队宫娥从他左右分别离开;走的时候都没向他看上一眼。
等人走光了;孟帅方迈步进去;刚一进去;就听得琴声叮咚;悦耳的音乐仿佛从天上传来。
孟帅捏了捏自己的脸;觉得果然又大了一圈。
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他站在厅堂里;听着琴音;感觉……
感觉就那样吧。
从理论上讲;这应该是美妙的琴声;绕梁三日;犹有余音。但架不住孟帅不会欣赏;他周身没长一个音乐细胞;站在那里听了半天;没琢磨出名堂来。
走了几步;隔着一闪碧纱屏风;看到了那个抚琴的倩影。
琴台前;一个身穿鹅黄轻衫的少女正在抚琴;琴声从她白玉一样的指尖流出;清扬婉转;醉人心脾。碧色的纱橱;半遮挡着她的容貌;只能看见她娴雅的姿态和朦胧的面庞。
雾里看花;最是绝美。
孟帅看了一眼;心道:就是她了。
然后就有点尴尬了。
好容易找到了人;他就应该向前搭话。那少女也很明白;所以她弹琴;一是表示欢迎;二是给他一个搭话的机会。
等琴声一停;就该他说话了。
问题是要怎么说;惯用的开场;应该是称赞她的琴声吧;一般还有伴随着拍手的动作;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不但上档次;还有情趣。
这时候语言一定要风雅;要带成语;如果能带诗句更好;没有的话至少要文绉绉的;可不能露怯。
虽然他不懂琴;但是掉书袋和音乐本身没关系;能用来称赞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于脆用家乡的书袋来掉吧;新颖有内涵。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语文课本里那个……
琴声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就是它了
孟帅想通了;正要找个节骨眼拍手;突然;他愣住了。
琴声早停了。
一袭鹅黄从屏风后转过;轻盈一礼;道:“孟兄有礼;咱们又见面了。”
孟帅还礼道:“不敢。莹娘……咸光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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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四 小荷尖尖角
那少女闻言一惊;脸色大变;道:“你当真?”
陈前在后面道:“我只有八分把握。”
孟帅头也不回;道:“听到了么?陈丹师向你保证;至少有八分希望。”
陈前眉毛一挑;对于孟帅任意歪曲自己的意思颇为恼怒;但也没有再争辩;哼了一声。
那少女道:“果真如此么?封印师的进阶;岂是外物能够于扰的?”
孟帅道:“可以。尤其是你;你先天的条件很好;一直没上去;其实是受到武道修为制约。你现在才是内家的导引境界吧?这就太低了。以你的天赋;固然不用其他人那样拥有充沛的内力修为;但也要搬运境界;也就是外家的走马境界才可以。炼丹师里面能够提升境界的丹药很多;只是你虚不受补;要他特意为你的体质炼制。等吃了丹药我再和令尊给你护法;把这个配合印灌进印坯里面;就算成了。”
他又补充道:“其实咱们封印师要走的更远;对武家境界要求会更高。我看你对练武毫无兴趣;不如以后走药石之道;就是靠吃丹药修行。对练武的人来说;吃丹药是借助外力;过于依赖对本身修为不利;但你只求境界跟得上;又不跟人动手;那就一直吃下去好了。理论上进境不会慢的。”
那少女闻言惊喜交集;方轻衍也喜形于色;道:“阿瑶;别看孟帅平时不甚可靠;但正经用得上他的时候;从不令人失望;他说的定然没错。”
孟帅心道:你要为我助阵;难道不会捡好听的说吗?
那少女喜色渐渐敛去;换上正经颜色;道:“堂尊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愿意按照您的意思加入璇玑山;在璇玑山您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做得到;定然不会推辞。”
孟帅心中暗赞;这少女冰雪聪明;自然琢磨出来;自己大力推荐她去璇玑山;与其说是为她的未来着想;更不如说是另有私心。
需要她加入璇玑山的;反而是孟帅。
这才是他今天来的根本目的。
方轻衍看了孟帅一眼;友情帮忙眨眼变成利益交换;让他略感不适;但也没说出什么来。双方你情我愿的事;外人也没办法挑理。
孟帅道:“其实姑娘不必担心;我对姑娘没有任何要求。你加入璇玑山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见那少女面露不解之色;进一步解释道;“我希望你把进入璇玑山的名额拿下来;把另外一个人挤出去。那人若是加入璇玑山;对我很是不利。”
那少女点头道:“原来如此。其实堂尊大人惊才绝艳;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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