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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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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期看得暗中嗟呀;心道这样打下去;不用皇帝费心派人;这些年轻人自己就把自己给废了;正要给自家人传讯放弃。就听马云非道:“第一个伤的是王和胜的孙儿;不是小事;让他闹一闹;我们再敲敲边鼓;看能不能停了这无意义的比武。”

    姜期摇头;道:“恐怕难。皇帝心中有成算;别人说都不管用。”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原来是王和胜给了那做裁判的侍卫一巴掌;就听他骂道:“我孙儿现在生死未卜;你不来关心;竟来让我别于扰比赛;瞎了你的狗眼。我孙儿没事便罢;有半点差错;看我饶了哪一个?”

    他又仰天骂道:“唐旭;你这老不死;我和你没完”

    闹了好一会儿;还是皇帝出面安抚;图太监亲自带人将王启龙和王和胜一起送到后堂去;找最好的御医安置;这才暂时平息。

    至于楚木狂;跌下擂台时就已经死了。那一刀天外飞龙几乎把他劈成了两半。但唐旭没为他出头;其他人更不会在意;搭了下去;把血擦于净;就算抹除了一切痕迹。只有皇帝说了一句赏五十两银子丧葬费;这就是一个死掉的天才最后的价格。

    又过了片刻;络腮胡子的侍卫再次上来;叫道:“比赛继续;现在第二组;米预对谢柔青。”

    〖
 二二二 各人各肚肠
    灯光已经亮起;鲜花已经绽放;舞台已经铺就——

    就等着演员了。

    皇帝目光扫去;花圃之中;坐着八个形貌各异的少年男女;即使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他们的脸庞;但也猜得出那是一张张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面容

    他们就是经过一下午淘汰剩下的少年选手;也是一会儿在舞台上献技的人

    但皇帝要等的“演员”却不是他们。

    他的目光掠过舞台;飞过花圃;飞出了琼岛;往向那黑沉沉的水面——

    怎么还不来?

    那丫头怎么办的事?

    皇帝有自己的剧本。他为了准备这个试剑会;为了吸引出更多的底牌;亦真亦假的放了不少消息;最重要的消息当然是:这次试剑会会有升土令出现。

    为了这个消息听起来像真的;皇帝用了不少手段反复渲染;也因此吸引到了一部分真正的英才——即使不是全部的英才。因此;倘若最终的结果;证明升土令是一场大骗局;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

    皇帝自然也准备好了吸引注意力的办法。那就是往外淘一张让众人只顾着惊讶;完全想不起质疑的底牌。

    龙木观

    一直在诸侯之间流传;谁也不曾亲眼见过;相传是皇室底牌的龙木观;在众人面前打开冰山一角;并赏赐一件从太宗时期遗留下来的封印重宝;这个消息还不够大么?还不够抓住眼球么?还有人想起升土令那个传闻么?

    这是一举数得的事。一来平息传闻;转移视线。二来震慑宵小;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诸侯不敢轻动;三来就是让老祖宗们记清楚这些少年的脸;将来铲除威胁的时候;也更容易得手——只要计划顺利。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不来人?

    皇帝当然不准备一开始就把底牌翻出来;他是有计划的。田景莹把老祖宗接出来以后;会给他发讯息;然后就在远处观赛;等到最后决赛开始前;才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临;震慑全场;完成这一场好戏。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湖面;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件事牵扯太大;即使是他;也没办法冷静了;一丝汗水无声无息从他额头上滴下;同时心中暗自大骂田景莹办事不利。

    对于田景莹;他不愿意放手的原因;除了牵制那个不知身在何方的九皇弟以外;就是因为龙木观。

    按照道理说;龙木观除了隐世的田家人以外;和在朝的田家人是不联系的。能够见到那些老祖的;只有现任皇帝一个。但田景莹却打破了这个限制;因为出众的天资和一些撒娇的小手段;她成功的和龙木观的老祖建立起非常亲近的关系。

    皇帝对此不是不妒恨的;本来是直接掌握的资源;因为田景莹这一倒手;变成了二手的资源;让他如何不恼?但他也知道;那些老祖不喜欢自己;就算田景莹走了;自己也不会取代她在老祖心中的地位。

    他们喜欢田景珏;自己的弟弟。喜欢他出身高贵;血统纯正;最重要的是;才华横溢。

    因为田景莹站在自己这边;那些老祖也没表现出多喜欢九弟;但如果有朝一日田景莹走了;九弟与自己起了冲突;那些老祖能够按照惯例两不相帮就已经不错了;甚至有可能……

    因此;决不能放田景莹走。

    对于那个封印师的封国计划;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但他一点儿也不重视。他只是从故纸堆里找出这个名词;让田景莹去运作;无非就是让她头脑不空;无暇他顾而已。他和很多诸侯想的一样——在权力的角力面前;除了手握军政大权的人;其他的人都是炮灰;可以拉拢;不值得倚重。

    包括龙木观中的老祖宗。

    以往的历任先皇;都是把龙木观那些老祖宗当菩萨一样敬着;好吃好喝好供奉;却什么也不要求。只等着自己国破家亡的时候;求老祖宗救命。

    笑话;以天子之身;被几个老棺材瓤子牵制;当真是枉为人君。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金银再好;放在库房里面能当吃喝么?既然是受了供奉;就要拉出来于活。皇帝早就有打算;把这些老头推到前台;给自己分担压力;也给朝廷挡挡风雨。必要的时候还要做暗杀;就像现在;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

    至于老祖宗会不会因此陨落;田氏的武脉会不会衰败;他根本不在意。田氏的根基在朝堂;只有枝叶为根基;没有根基为枝叶。朝廷不保;这几个老头难道还能独活?

    从今天开始;他要再开辟一个战场;搅动大齐的风云。

    眼望着黑沉沉的水面;点缀着一闪一闪的荷花灯火;皇帝的心越发急躁;突然;他的手一滑;一个茶杯摔落;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旁边的图太监忙着人捡起;自己躬身道:“陛下;您看时辰到了;这个…

    皇帝平缓了心情;冷冷道:“开始。”

    “陛下有旨;御前试剑会;开始——”

    “现在宣布规则……采用对阵……抽签决定次序;单循环进行;每一位俊才要比试七场……不限时间……武器不限……”

    随着洪亮声音在假山上空飘荡;马云非在下面默默计算;道:“八个人单循环;两两碰头;至少要比上二十八场。还不限时间;这一晚上哪够用啊?要是连续比上三四天;难道咱们真的在行宫里住上这么多天不成?”

    姜期笑道:“也未必要比上那么多天。听见说什么了么?不限武器;却没说点到为止;这是往死里作啊。这些孩子又都年轻气盛;打上三四轮后;打出真火来;到最后一轮还剩下几个完整的就难说了。或者只会比上一半儿就没人了。”

    马云非眉头深锁;道:“皇帝为人;果真如此……”她略一摇头;突然似笑非笑道;“姜兄;皇帝当然不心疼我们的人;我看你也只是轻描淡写;看来也是因为没有手下爱将参加这次比试的缘故。”

    姜期道:“是么?我说的轻描淡写么?对不住世妹。不过最近我手下确实是没人;要是有人;至少也要出来打个花唿哨的。”

    马云非眉毛微立;笑道:“姜兄跟我也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你姜家要是没人;咱们不都成了街上要饭的了?你不肯放人出来我也理解;可别跟咱们装穷;清水下杂面;你吃我也见;闷声发大财可好么?”

    姜期知道她性情泼辣;有一说一;在唐府对着手里有兵的王和胜也寸步不让;何况自己;因此也只有笑笑;道:“世妹别臊我了。好吧;其实这一次我确实没带人来;是为了减小风险。不过今天场上的八个人;也不是人人都和我无关。”

    马云非一怔;目光在花圃中搜索起来;突然目光盯住一人;用手指了指道:“那位;是不是你的人?人俊;功夫也俊俏。”她手一指;指向了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衫的小姑娘;道;“雍州崔别驾手下;雍州也是你们的地盘了;因此她是你的人。”

    姜期道:“多谢世妹夸奖;不过她实力一般;真的只是参与一下而已。倒是我看世妹手下那位高手叫苏醒的;大有可为。”

    马云非一笑;面上掠过一丝似有似无的阴翳;道:“这孩子实力很不错;不错到我都看不透。我倒希望这会能有能人;把他的实力探出个底来。”

    姜期没想到其中另有故事;又看了一眼那位叫苏醒的青年;就见他一身黑衣的坐在花圃之中;双目紧闭;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把一张年轻的面孔衬得老气横秋。

    因为不解其中缘故;姜期也没多说;看向了众人之中衣着最华丽的年轻人;那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虽然年轻;看来威风凛凛;已有大将之风。道:“没想到王和胜的亲孙子也来了;所有人里就他出身最高。”

    马云非看了一眼;道:“王启龙吧?我倒是早听说过王和胜有这么个宝贝天才孙子。但拉下身份来跟其他人比武;想来是因为王和胜要争御前的脸面。这等御前比武不派人是不成体统;但真派上心腹人却也过了;你我尚且留有后手;他连亲孙子也派上来。那老家伙越老越没格调;看不透这些面子事;误人误己。”

    姜期笑道:“王少帅实力确实不错;只是在这些少年英杰里;未必能出类拔萃;王将军未免太心急。这些人里我最注意的就是那位姓陆的少年。另外中山王手下的何复有点意思;虽然出手残忍;好像很浅薄;但我总觉得他还藏有一手。其他几位也有高手;但都不是那种一眼看不到底的人物。”

    马云非道:“所见略同。唉;看这些孩子;少则十五六;大了不过十**;却都已经是生风以上的修为;倒是自惭形秽了。我也二十**了;过两年就给年轻一辈超过去了。”

    姜期道:“世妹何尝不是天赋奇才?只是年少要扛起整个益州的军政;在武功方面花的心思少了;即使如此;也是这一代的佼佼者。”

    马云非道:“心累。这样的日子;我也未必要一直过下去。”

    姜期突然住口;心中不住的暗想她的意思;却听马云非笑道:“姜兄快看;好像开始了。”

    〖
 二二一 琼岛不夜天
    月上中天。

    皎洁的月光洒在琼岛上;为这本就秀美的岛屿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轻纱

    琼岛是钟毓园中最大的湖碧波池中的一个岛;和湖岸没有桥梁相连;来往只靠舟楫。虽然不过百丈大;却是钟毓园的精华;岛上所栽;皆是取自各地的奇花异草;许多已经是孤本;外面见不到;岛上一口泉眼;更是一口灵泉;终年温润;灵气四溢;只有这口泉眼的泉水;可以浇灌岛上这些来自天涯海角的珍惜草木、

    在琼岛最中央;那一块集合九州精华的花圃上;凭空架起了一座台子;长宽不过三丈余;用巨大的原木搭建;细撒黄土;垂幔锦绣;却是御前试剑会的擂台。

    而观众席;也即是晚上的宴席;却布置在岛南面的一座假山上。假山是用巨大的花岗石堆出来的;山石之间;摆放着几桌酒宴。从酒桌上俯视看台;虽然略感遥远;但也清晰可见。

    姜期的座位;就在第三座山头上;离着皇帝还隔着一个山包。他落座以前环视了周围的情形;赞道:“这里还真是不错。”

    就听后面有人道:“胡说八道;这位置也算不错?分明差劲之极;简直没有比这更差的安排了。”

    姜期回头;就见吴王气咻咻走了过来。原来一个山头上设了两席;自己这边一席;上面竟安排了吴王;也不知谁安排的。

    吴王斜眼看着姜期;分明是挑事的神态;姜期只是一笑;让到一边;请吴王先过。

    吴王找不到他的破绽;只得过去;入了席;兀自咽不下这个口气;拍桌子道:“那小子;本王说你胡说八道;你听见没有?”

    姜期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吴王更怒;道:“本王问你;这里明明差劲之极;你说好在哪儿啊?”

    姜期懒的理会他;正要说一句:“既然是吾皇安排的;自然是好的。”但一抬头;突然看见吴王身后;眼睛一亮;含笑道:“依我看来处处都好;也不知吴王看出什么差错来?”

    吴王不意他也咬文嚼字;倒没准备好;总不能再反问回去;沦为“你说好在哪儿”、“你说差在哪儿”这样无意义的骂架;冷哼一声;道:“我等闷坐荒山;眼前都是这些青石沙土;倒叫他们在花圃上比武;别说哪个尊贵哪个卑贱;就说这些人砸下擂台来;砸坏了这些奇花异草;海内孤本;他们哪个值这么多钱?”

    姜期笑道:“看来殿下和陛下的观点不一致了。陛下既然这么安排;想来是宁可牺牲这些珍贵花草给诸位少年垫背也在所不惜。在陛下心中;草木有价;人才无价;只要挽救一位栋梁;花花草草又何足惜?真是天子气魄;旁人所不及。再说这座位;我等在高;他们在低;这难道不是高低之别?还是殿下宁愿坐在地下;仰头看人家在脑袋顶上奔跑跳跃;就是殿下眼里的尊贵了?”

    吴王大怒;拍腿道:“姜期;谁教你跟本王无礼?”说着身子站起;就要往姜期那里冲去。姜期坐在原地看着他。

    吴王虽然老迈昏聩;但还有些基本的判断力;眼见这次上来;众人都没带什么随从;自己这把老骨头;不够姜期拆的。

    他坐了下来;冷笑道:“就算是为了登高望低;也不用放在这么远的地方。这分明就是存心不叫人好好看比赛。”

    姜期道:“离得擂台稍微远点;固然为了视野;更为了安全。殿下固然身强力壮;不怕冷不丁射来的冷枪冷箭;但陛下万金之体;需要有一个距离缓冲。殿下若有忠君爱国之心;当然能够体谅。”

    吴王大怒;姜期平时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争辩;吴王从不知道他如此能言善辩;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说到这里;也该结尾了;但吴王偏有一股拧劲儿;不肯吃这个闷亏;反而搜肠刮肚起来。

    过了一会儿;吴王再次找到一个理由;道:“你看这黑灯瞎火的;成什么样子?月亮虽好;也照不到这么大的地方……”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

    光华大放。

    只见花圃中;亮起了一盏又一盏明灯;从山上看去;便如天上繁星坠落人间;如梦似幻。再仔细看去;花丛中簇拥着各色灯火;便如上元节的灯市一般;灯火辉煌;繁花似锦。

    紧接着;灯火闪了几闪;诸多灯光从地面冉冉升起;飘向空中;却是一盏盏孔明灯。那孔明灯飘上空中;到了一定高度缓缓停住;显然在下方有丝线牵引;如放风筝一般将孔明灯放在空中。

    与此同时;水面上飘去一盏盏荷花灯、莲花灯。每盏灯灯光烁烁;在黑沉沉的湖面上;并不能起到照明的作用;但一大片放出去;却是星罗棋布;满眼生花;点缀了整个夜空。

    陆地;水面;天空;无不灯火处处;相映生辉。钩织起一副梦幻般的光明世界

    姜期见此情形;不由得大笑;道:“殿下某非是节俭惯了?皇家夜晚照明;什么时候沦落到借用月光的地步了?若知道的是殿下尚勤俭;不知道的;以为殿下穷到了这样可惨的地步了;当真不似皇室中人。”

    吴王羞恼难言;终于啪的一声拍了拍桌子;道:“来人”

    今日晚宴;众人虽然带了是从上岛;但到山上观赛;每人只带了一个随身的仆从;并没前呼后应。吴王这一声来人;整个山头只有他后面一个小厮应声;道:“殿下。”

    吴王回头一看;不觉气短;这小厮虽然会武功;但显然不是什么高手;端茶倒水差不多;但想要让他跟姜期碰;只有自找倒霉;当下把那句到了嘴边的“拿下”强咽了下去;指着姜期道:“你去……不;我去回禀圣上。我要换个位置;不能跟这个目无尊上的小畜生坐在一起;我要见皇上”

    就听后面有人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吴王转头;就见马云非披着猩红色斗篷赶了大步走来;夜色之中;只觉她神采飞扬;英姿飒爽;登时叫道:“马都督来得正好;我要见皇上。”

    姜期都不由好笑;道:“殿下要见皇上;为什么马都督来得好?”

    马云非问明了经过;笑道:“殿下勿恼。此时此刻;为了这点小事去烦扰陛下;未免不恭。这样;我的座位就在隔壁山头;咱们私下里换一换;我坐这里;又遂了您的心愿;也不必惊扰他人;岂不正好?”

    吴王大喜;笑道:“如此麻烦贤侄女了。你也小心点;这小子无礼;分明是个瘟神。”说罢带着小厮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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