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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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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高大光辉,力量强大手臂修长,他的穿着与苦修者一般无二,不占分毫财产的姿态坦然如斯。
而他的妻子却穿着大红色的纱丽,沙丽上全是金银镶嵌的花纹,她的脖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珠宝,手腕上的手钏足有上百之多,凡人女子若是这样装饰大约会被这些珍宝夺走了光辉,而她却因为美貌将珍宝的光亮全都震慑了下去。
第62章 六十二
六十二
阇衍提瞬间明白了摩诃提婆的意思,她双手合十,尊敬地礼赞了两位上主,对于自身的认知便更为清晰了。她问:“上主,女人也能走上战场获得胜利收获荣誉的话,为何男人并不愿意女人这样去做?他们为何阻拦女人这样去做?”
摩诃提婆笑道:“因他们是男人。”
“那为何摩诃提婆,您与那罗延天都并不那样去想?”
“因为他们并非男人,他们是神啊,是三相神,他们神性超然,自然想法与其他人不同。”拉克什米回答。
阇衍提点头赞同,她所生活的地方是有生主与诸神用他们最为尊贵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国度,这些地方,他们不可能会让其他人成为更为优越的生灵,而三相神不同,他们超越生死,本就不在乎这些。
于是,她搂着摩耶,坐在地上,听上主们为她讲述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一切,只是摩耶幻象中的一种展现。
她的父亲因陀罗带领着诸天众与金床的军队对战疆场。
那罗延天讲述给她听:“因陀罗带领三万天神,又有乾达婆三万,又有药叉三万,又有仙人三万,对战十余万人的阿修罗众,那阿修罗众之中有苏羯罗,他掌握着复活的咒语,于是仙人们手持武器对战阿修罗,他们无论杀死多少阿修罗,苏羯罗都能将之复活,而仙人们死去之后便进入轮回,战场上,因陀罗举起他的宝杵,那释放闪电的法器在他手中轰鸣,但是这是白昼,金床因梵天的赐福而不会死于白昼,于是他抗下无数的闪电,让因陀罗无力与之对抗。”
阇衍提双手捂住嘴唇,她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苏羯罗拦住金床王,他说:‘陛下,因陀罗是天帝,他可以被推翻,但不能被杀死,杀死他便是翻了杀梵之罪!’然而金床王却说:‘即便是婆罗门的儿子,只要他没有足够的知识与德行,他也不会是个婆罗门,而天帝,他何德何能?如果他有能力,他就不会被我推翻,所以我将要赐予他死亡!’”
“上主,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阇衍提毕竟是因陀罗的女儿,她因此而痛苦倍增。
然而,那罗延天又说:“因而,有人去带他过来了。”
这时候,阇衍提的面前忽然闪出一道白光来,因陀罗与祭主仙人毫无预警地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父亲!”阇衍提大叫一声,扑倒在因陀罗的脚下。
祭主仙人也是痛苦得无以复加,他双手合十,扑在那罗延天的脚下痛哭了起来。
因陀罗也与祭主仙人一样,他们两个神明,哭得满脸眼泪,而因陀罗更是一只手放在女儿阇衍提的头上,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向那罗延天祈求还是该向女儿祈求,他不知道该祈求的是原谅,还是该祈求庇佑。
“因陀罗,你去那边的房子里暂时住下吧,祭主仙人可与你做个邻居。”湿婆这时候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大盘的拉杜,“这件事,会平息的。”
第一次被拉下天帝位置的因陀罗终于停止了哭泣,他的痛哭并非因为自己的无能,也不是因为失去了天帝的位置,他哭的是三界之中无人能再阻止金床,而金床做了三界之主,他必然要杀死他手下的神明……那些可怜的提婆神族,那些可怜的乾达婆,那些可怜的药叉……那些让人心碎的仙人,他们都死去的话,谁来安抚他们的双亲,谁来抚育他们的孩子?因陀罗又想到了自己的天妃舍脂,那美丽的女郎,他杀死了邪恶的阿修罗之王才救出了她,尽管她也是阿修罗,但她可爱美丽,痛恨杀戮——而现在呢?她会不会被金床王夺走?
他抚摸着女儿阇衍提的头发,哭泣道:“你的母亲,我把她从邪恶之中救出来,带她到鲜花满地的天堂花园之中,与她在梵天的见证下举行了复合正法的婚礼,女儿啊,要是金床王把她夺走,让她再次陷入邪恶,我该如何承受呢?我该如何履行我对她的誓言呢?这会要了我的命!”
因陀罗的哭泣让阇衍提心都碎了。
她看向那罗延天,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祈求。
“她不会有事的。”那罗延天对她说道,“摩诃提婆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那罗延天,若是真的不会,我请求您赐我力量,告诉我该如何才能打败金床王!”因陀罗站起来,他并不想去那石屋之中居住,也不想与祭主仙人做邻居,他只想要将占领他王国的邪恶驱赶出去。
“这是必然会发生的,因陀罗,你不该因此而焦急愤怒。”摩诃提婆说道,“舍脂是阇衍提的母亲,而阇衍提与祭主仙人有过婚约,如果金床想要霸占她,那么他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不会这样去做。”
“但那是阿修罗,是阿修罗啊!”
因陀罗从不相信阿修罗,他当然不信阿修罗!
“天帝,你该明白你在对谁说话。”那罗延天瞪着他,“如若金床这样做了,我马上就会诛灭他,而他不这样做,便不会因此而死去。”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因陀罗。
祭主仙人只好过去,在他脚下跪下,虔诚地祈祷。他祈祷了很久,直到他的身上都满是尘土了,那罗延天才一挥手,将金床王宫里的事情一样展现给他们。
金床的王宫之中,也便是因陀罗原本的王宫,他专门让人守护舍脂的院落,外面布满了军队与护卫,没有任何阿修罗能进入其中,每天都有美丽的阿修罗女送去可口的食物与华美的服饰,但是金床从未靠近过那院落。
“哥哥,那可是因陀罗的天妃!”霍利伽又出现在了这王宫之中,她即便被赶走,也能找机会回来,阴魂不散。
“霍利伽!”金床瞪着她,“你是在叫我要对一位可怜的妇人下手吗?”
“我只是在说这全世界的一切都属于您,我亲爱的哥哥!”霍利伽双手捧着胸口,像是在向金床献上她的真心。
“所以我更不会掠夺一位可怜的妇人,霍利伽,你难道不是妇女?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其他的妇女,我的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金床将她拖到地上,“霍利伽,我的妹妹,如果你再要教唆我去做那些邪恶的事情,我将要踩爆你的头颅,让你的脑浆从善见城里流淌出去,直接流到人间!”
霍利伽吓得不敢再说话。
因金床的样子恐怖,因陀罗也被这样的行动吓得呆愣了半晌。
而这时,霍利伽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奔跑到伽耶度的房间里,直接扑倒在她脚下,双手握住她的脚踝大哭起来:“嫂子,我的嫂子啊!我对不起您,我是坏人,我这样的邪恶,我这样的无耻,我教唆兄长娶了那么多的女人……但是我真的不是要您痛苦啊我的嫂子,请您不要让我哥哥把我的头踩碎吧,求您慈悲!”
伽耶度一愣。
她身边站着的钵罗诃罗陀马上过去扶起了霍利伽。
那年轻的男孩问:“姑姑,您这样的哭泣实在是可怜,但是母亲并没有让父亲杀害您——我的母亲虔诚而慈悲,她不会杀死任何人,更何况是您?”
“可哥哥威胁要杀了我!”霍利伽便将来龙去脉讲述给了伽耶度。
伽耶度听闻,瞬间明白是谁对金床王有这样大的影响了,不过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劝说霍利伽:“陛下已经明白情感的重要,也知道女性意愿的可贵,霍利伽,就算不是你,就算是我,就算是他的儿子,今天这样劝他,他也会愤怒发狂的,所以请你不要继续叫他去抢夺女人了,亲爱的妹妹,我的陛下已经是一位具有极高道德的神王了。”
伽耶度心中快乐,她换上了漂亮的纱丽,带着小儿子钵罗诃罗陀去见金床王。
然而,祭主仙人却被金床王的反应吓得不轻,他问:“那罗延天,大天,这样的金床王难道是正常的?他看似是在为天妃舍脂抱不平,看着像是真的为了女人的权利而说话,可是……他却那样对他的妹妹,那可是他的妹妹!一位兄长,怎能不喜爱他的妹妹?”
祭主仙人的话,震惊了因陀罗,他猛地转头去看那罗延天。
而那罗延天,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拉克什米女神说道:“那罗延天与摩诃提婆约好今日去狩猎的,你们两位可以在这里等着,或者……帮我把那些打好的奶油都搬到屋子里去。”
身为天帝,因陀罗当然不打算动手,可是他是祭主仙人的学生,学生就如同儿子,他怎能眼见着祭主仙人去搬运奶油而自己却袖手旁观?
在阇衍提并不赞同的眼神下,他终于也动了起来,将那一罐罐的奶油往屋子里搬。
因陀罗不知,为何这样险峻的情势下,那罗延天仍旧有时间与精力去狩猎,何况……他又何必狩猎?
而那罗延,他这时正换了一身的苦修者的衣裳,将头发束成了发髻,胳膊上的黄金臂钏也换成了檀香木的,甚至连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也换做了菩提子念珠。
“这样好看吗,摩诃提婆?”他问。
“我喜欢任何形式的你,那罗延。”摩诃提婆回答。
第63章 防盗
六十三
摩诃提婆捡起地上掉落的树枝,他将石头拿在手里,磕掉那多余的部分,将之变作一把刀,于是,刀在树枝上一下下的砍着,直到将树枝砍成了一张弓。
而那罗延则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将这张弓的两端系上,成就了弓弦。
这样的弓与弓弦成就了这把弓箭,它不需要准备箭就能射出摧毁一切的力量,而同样的,它也不需要准备箭,就能射出祝福一切的力量。
那罗延拿起弓箭,对着一只金色的小鹿射了一箭,那支箭撞到小鹿身上,它立刻晕倒过去,但并没有死去,它仍旧呼吸绵长,像是熟睡了一样。
摩诃提婆过去捡来了这只小鹿,那罗延把它抱在怀里,将它从昏迷中唤醒。这小鹿幽幽睁开眼睛,它感受到了神明的温暖与光辉,那温柔的香甜的气息就像是在母亲的怀里,于是,它又闭上眼睛假装昏睡。
那罗延笑了起来,他推了推小鹿,可小鹿死死闭着眼睛,还将小脑袋乱往他怀里钻,样子可爱极了。
那罗延只好伸手将它从怀中抱起来,举着它与自己对视——小鹿这回唯有睁开眼睛了,它睁着那湿漉漉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睛里满是爱慕与渴望,尽管是一只鹿,但它已经感受到了神明的至高无上的喜爱,这让它瞬间就充满了灵智。
“它可真漂亮。”那罗延亲了亲小鹿的额头,将它放到地上,“摩诃提婆,这样漂亮的生灵,多可爱。”
然而摩诃提婆却走过来,靠在那罗延的肩膀上,说:“你现在与他也没有区别。”
那罗延鼓着脸瞪了摩诃提婆一眼。
地上那金色的小鹿也歪着头,瞪了摩诃提婆一眼。
而自此,那小鹿便不肯离开了。它跟着那罗延天,好像是他的宠物,又像是他的朋友,但是当那罗延天行走的时候,它就如同儿子一般,在前面为他领路,任何在地上凸起的可能会伤害到那罗延天的东西都被它清除。
摩诃提婆因此而给这小鹿挂上花环。
小鹿来回奔走,在前面跑来跑去的样子可爱非凡,那罗延难得有这样的好兴致,摩诃提婆也愿意陪着他一路前行,不过刚走了不远,他们就感觉到这净修林门口有人敲门——仍旧是用鲜花与牛奶,敲门敲得有些急躁。
两位尊神当然知道是梵天在祈求相见。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让梵天进入净修林。
手里拿着水罐的梵天第一次走进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他惊喜地看着这里,对一切的一切都赞叹不已,当他的眼睛看到那只可爱的金色小鹿的时候,不由得面露喜色:“那罗延天,摩诃提婆,我真是太高兴你们能打成这样的共识了,是不是说你们两个要向世界展现夫妻之道了?”
梵天微笑着,他虽然会消散,但也会重生,上一个梵天年灭绝之前,摩诃提婆与那罗延天便会幻化成彼此的神妃来展现宇宙之间的奥秘,而现在,他当然会认为世界仍旧需要这样运作。
然而那罗延却否定了他的话:“梵天,这一次,摩诃提婆既然已然分出了萨克蒂,那么萨克蒂便会降生,成为他的另一半。”
“但是这种状况也许十分危险。”
“是的,但也可尝试。”那罗延承认这样去做会有危险,然而危险又伴随着转机。
他拍了拍小鹿的头,让它去与梵天亲近,梵天也只好露出笑脸,将小鹿的面颊摩挲了一番。
摩诃提婆说道:“梵天,你不必欲言又止,你要说什么,请不要担忧,尽管说出来好了,即便一切与上次灭世之前不同,但一切又都是摩耶幻象,不同与相同,并无多少差异。”
梵天因此便不好再说什么了,然而他却对这只小鹿十分喜欢,小鹿可爱漂亮,那一双漆黑的眼睛仿若夜晚,而夜晚,最为让人沉醉。
于是,他询问两位大神:“这小鹿是否有名字了?”
“不曾。”摩诃提婆回答。
“摩诃提婆,那罗延天,我想要让它做我的儿子,我将要给他非常崇高的荣耀,我讲给他一项伟大的能力,你们是否愿意?”梵天拿起水罐,打算用自己的智慧与原初之水,赐予这小鹿伟大的神明一般的体魄。
那罗延点了点头,同意了梵天的话。
于是,梵天将他的心灵之力运作起来,与原初之水结合,将他的智慧注入其中,最终,这一切都集中在那只小鹿的身上——那小鹿开始变化,它从鹿的样貌慢慢转变成了人形。
它作为一只鹿,还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小鹿,那一双鹿角没有锋利起来,那四只蹄子还稚嫩柔软,那漂亮的皮毛没有沾染上战斗的泥土与血液,那可爱的双眼仍旧懵懂无知……而化作人形,他是一位少年。
他是一位有着那罗延一半美貌的少年。
他有些像那罗延,却又十分不像那罗延。
他有些像摩西尼,却又十分不像摩西尼。
他的双眼漂亮,炯炯有神,黑得仿若夜空;他的脸蛋儿可爱,面颊丰腴,颧骨上透着健康的红晕;他的额头饱满,上面画着红色的提拉克,鲜艳无比;他的嘴唇饱满,即便是不说话也看似要吐露出好听的语言;他有着漂亮的卷发,搭在肩膀上,将少年的身躯遮挡了起来。
这少年双手合十,却扑到那罗延的怀中:“请为我取个名字吧,上主!”
小鹿与少年,他们并非一样,但是小鹿的灵智完全打开之后,他就是眼前这少年。
梵天尴尬地笑了笑。
那罗延说道:“你诞生在梵天的心上,孩子,你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幻象之力,而我将为你赐名——伽摩。”
伽摩,爱与谷欠,这世上所有的奉献所有的爱所有的渴望所有的谷欠求,都源于伽摩。
而当那罗延天给这少年定下名字的时候,他马上就变成了伽摩之神。
梵天也因此而快乐。
原本梵天所希望的孩子只是一个能够帮忙去劝说金床的孩童,因金床对孩童仍旧有一丝怜悯,所以他希望金床能够怜悯于世人——尽管他希望成为最为尊贵的天神,可是他仍旧能够对提婆神族慈悲些!
而现在,这个孩子,伽摩,他的能力远非如此。
可怜的梵天,他并没有注意到那罗延看着伽摩的眼神有多么的慈爱,也没有注意到摩诃提婆看着伽摩的眼神有多无奈。
他现在只希望伽摩能够将这一切的一切,将那些可怕的阿修罗从罪恶之中拖拽出来——世界不能没有提婆神族,那太阳应该照常升起,那月亮应该照常轮换,那风该吹拂,空气该流动,大地该养育子女,河流该带走尘埃,火焰该涤净万物,而若是这些提婆神族都不能正常工作了,那么这世界得有多可怕?
于是,他问伽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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