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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是事先没争得我同意，而是他们习惯于如此，习惯于替别人做决定，习惯于操控他人命运，习惯于漠视他人意愿，习惯于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人，习惯于为自己的意志披上国家民族的虎皮外衣。这是什么？这是权利的傲慢！”

　　　　王冰目瞪口呆的瞅着这俩人，他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实在无法理解吴辉的想法。至于吗？不就是娶个日本妞嘛，非弄得上纲上线，要死要活，跟讨论宇宙真理似的。

　　　　“这是你的最终决定？”霍老的声音深沉而压抑。

　　　　“是的！”吴辉的声音平静而随意。

第177章　永远无法抵达

　　　　班瑞的苍蝇一直徘徊在现场附近，按照国内的惯例，出了这么大事情，相关部门的大领导一定会到现场视察。即便美国政治规则再不一样，这么大个事情，没几个够分量的人物来现场转一圈也说不过去。

　　　　苍蝇的耐心没有白费，当天下午时分，就先后有好几波貌似领导人物的人出现在现场，班瑞照例派几只苍蝇跟上去，结果发现里面有警察局长，FBI的头，反恐中心的头，参议员、众议员，甚至还有国务卿、大法官出现。

　　　　等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又一波新的人群簇拥着几个核心人物进入现场，在人群中班瑞发现几个熟悉的面孔，那是CIA总部被监视的几个目标，看来这是CIA的几个大头头了，就是不知道CIA的局长副局长来了哪几个。

　　　　班瑞派一只苍蝇贴着地皮飞过去，钉在为首一人的裤腿上。

　　　　现在班瑞的英语不能说很精通，但是听懂别人的话已经没有任何问题。通过人群中相互互动交谈的语言、语态和肢体语言，班瑞很快判断出，这群人里有条大鱼，这就是CIA的大BOSS约翰？布伦南，除了布伦南还有CIA分管行动处和情报处的两个副局长。

　　　　本来班瑞通过这段时间的监视，也才向上摸排到中层，最大一个目标是德国站的站长，这次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高层，让班瑞喜出望外，这次爆炸的额外收获真是不小。

　　　　若干只苍蝇集体行动，采取一个钉一个的方式，将几个高层全部锁定，只要将CIA的高层基本摸排清楚，后面的行动就很轻易可以展开。

　　　　视察完爆炸现场时候，约翰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声音不大，苍蝇窃听不到具体谈话内容。但是从约翰的言语中能够很容易听出来，这个电话是让约翰明天早上去某个地方。

　　　　约翰返回CIA总部之后，召集目前在总部的各个中高层，即使外派的人员也以电话会议的形式接入会场。

　　　　约翰核心的议题就是全力调查这次爆炸案，动员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务必尽快查出真相，不然美国情报界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还是在全世界所有人面前，以后见着同行再也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约翰召集的这次会议给班瑞带来了极大便利，他按着人头，将与会众人全部监控起来，通过这次会议，班瑞的监控任务基本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要刺刀见红，开始不停的给美国情报界上眼药了。

　　　　班瑞选择的第一个目标就是CIA的boss约翰？布伦南，当天晚上，约翰回家之后身后跟着一只苍蝇和一只蚊子，蚊子肩负着刺杀的重任。

　　　　约翰？布伦南是个有点秃顶的白发老男人，今年61岁，眼窝凹陷目光深邃，面容严肃，体型中等偏瘦。

　　　　班瑞本来想在床上杀死他，后来想想，决定给CIA来点黑色幽默。

　　　　约翰？布伦南在夜里辗转反侧，被爆炸案搞的有点轻微失眠，等天色大亮之后他就起床了，做在床上想事情，一直等到快要上班的点，他才起来洗漱。

　　　　约翰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洗漱，一只蚊子趴在他头发上如影随形，一直等到他光着屁股坐上马桶，蚊子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在他脖子上扎了一针……

　　　　？？？？？？

　　　　奥巴马抱着膀子屁股倚坐在办公桌边上，眼睛凶狠的俯视着坐在面前的几个情报机构负责人。“谁干的？告诉我是谁干的！”

　　　　他没法不怒火中烧，布什还有机会通过打击阿富汗获得扭转911被动形象的机会，而他则非常倒霉的在任期将近结束的时候碰上了这个事情。

　　　　新一届大选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在这个时候突然出了这个连环爆炸案，袭击的还都是情报机构。美国号称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情报机构，居然情报机构被连续恐怖袭击，这真是莫大的讽刺。面对这个事件，美国选民第一印象就是在他奥巴马的领导下，美国的情报工作一塌糊涂，情报机关彻底沦为养猪场，充斥着酒囊饭袋。

　　　　如果不在12月之前找出凶手，并且采取切实有效的报复措施，那么民主党就彻底完了，会毫无悬念的输掉这次大选。

　　　　“我非常抱歉！总统先生！除了认为我们的特工叛变，我找不出任何其他可能。”

　　　　“你！那么你呢？”奥巴马的手指指向另外一个人。

　　　　“我也很抱歉！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线索，所有一切被剧烈的爆炸给弄得面目全非，这让侦破工作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说，我需要在新闻发布会上，对美国人民说，哦，我很抱歉，在我的领导下，我们的情报机构不仅被人实施恐怖袭击而毫无察觉，甚至我们的情报机构还像一群蠢猪一样找不到任何线索吗？”

　　　　几个人被总统训得满脑袋冒汗，脸上一会红一会白。

　　　　“我们会尽力，请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一周，你们只有一周的时间，到时你们必须给出个结果，要么你们集体辞职，要么你们找出一个凶手来，哪怕是嫁祸都得有个凶手交给我。”奥巴马也没有办法，在选举体制下，他必须取悦他的人民，做人民想他做的事情，否则他必定会滚蛋。

　　　　几个情报机关负责人对视一下，无奈的点点头，看来这次如果找不到凶手只好大家配合着搞个顶缸的凶手出来了，还得保证证据天衣无缝，经得住以后国会的审查、检察官的检查，否则就是一个巨大的丑闻，到时总统绝对不会承认，顶缸的还是他们几个。好在栽赃嫁祸对他们情报机构来说也算是专业对口，几人在自己机构的职业素质上多少还有几分自信。

　　　　“约翰呢？约翰？布伦南怎么还没到？”奥巴马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哦，总统先生，我昨天就已经通知过他了，我想他可能还在路上吧。”门外的助理应道。

　　　　“告诉他！如果他不在10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那么他就不用再来了，自己去财务部结算工资吧。”

　　　　助理转身打电话去了，连一分钟都没到，她有转身回来，敲开办公室门，她一脸奇怪的表情，“总统先生，我想约翰？布伦南先生可能永远也无法抵达了。”

第178章　黑色幽默

　　　　“怎么回事？”奥巴马能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约翰今天早上死在了自家马桶上，”助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光着屁股。”

　　　　“他怎么死的？”

　　　　“初步的尸检报告显示，布伦南先是被人注射了三唑仑，然后又被注射了甲基苯丙胺。”

　　　　“那都是什么东西？”

　　　　“三唑仑是一种毒品，同时也是一种强效麻醉剂，99％纯度的被称为美金，可以立刻致人昏迷，我们的布伦南先生就是被注射了这个东西；甲基苯丙胺俗称**，过量注射会严重损害心脏、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他最终死亡的。”

　　　　“哦！上帝！”奥巴马感觉头疼死了。

　　　　“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恐怖袭击，还是某个大国的情报机构对美国的专门打击？”奥巴马转回头来问在座的几个情报主官，专业的事还是要咨询专业人士。

　　　　“这个……总统先生！我想是恐怖袭击的可能居多。”

　　　　“为什么？杀死一个CIA局长，这不是间谍才应该做的事情吗？”

　　　　“总统先生！自从冷战之后，情报界的冲突烈度已经下降很多，被发现的情报人员往往只是驱逐出境了事，最多加上个不受欢迎的人，这种现象被称为绅士的情报战；现在各国情报机构已经不再以军事政治情报为核心，而是更多的服务于各自企业的经济利益。一个国家组织的情报机构应该是理智而务实的，我们很难想象在如今这种比较平和的国际环境下，会有哪个国家以这种方式来挑战美国的威严。”

　　　　“即便是北朝鲜那个胖子恐怕也不会这么傻！”突然有人插了一嘴。

　　　　“好吧！先生们，你们的任务恐怕又加重了！”奥巴马无奈的说道。

　　　　？？？？？？

　　　　在这段时间，美国处在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上，这些关注的目光成分很复杂，有同情的，有庆幸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兴高采烈的。

　　　　虽然在口头上，在纸面上，大家一面倒的同情美国，支持美国对恐怖主义进行新一轮打击，但是背地里恐怕就是另外一番情景。

　　　　有些口无遮拦的媒体干脆直接叫嚣：美国就像缺乏管教的坏小子，希望他这次能够记住教训！

　　　　有些邪恶国家干脆很无良的揶揄美国，他们通过外交途径递交正式的国书，表示要在情报上对美国给予支持。

　　　　那段时间奥巴马的面皮一直是黑的。

　　　　？？？？？？

　　　　在总统的高压下，美国全部十六个情报机构像上足发条的老鼠一样，在世界各地疯狂乱窜，发誓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国内干脆进入某种动员机制，大量的国民警卫队被派驻进各个城市，尤其各个情报机关在各地的分点成为重点保护对象，几乎里三层外三层密布着各种检查岗哨。

　　　　美国人实在再也丢不起这个人了，如果再发生爆炸案，所有美国情报界高层恐怕除了集体辞职就再也无路可走。这事如果发生在日本，一定会发生壮观的集体玩菜刀活动。

　　　　但是防范没有任何用处，新的事件在不断冒出来，还是全国各地同时发生。这段时间电视里的新闻节目几乎成了这些情报机构丢脸专版。

　　　　？？？？？？

　　　　“这个人怎么死的？”一个警察正在询问一个妓女。

　　　　“他正在我身上努力的时候，突然就趴下了，然后我叫他不应，就报警了。”

　　　　“结果出来了吗？怎么回事？”见法医同事走过来，警察问道。

　　　　“兴奋过度，心脏突然痉挛，就像一颗被大力水手拧了一圈的椰子，全烂了。”

　　　　“哦！可怜的孩子，这真是男人最丢脸的死法，那么我们以猝死结案？”

　　　　“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们检查他的证件时发现他是个CIA！”

　　　　“噢！上帝！好吧，剩下的事不归我们管了，去把那些灰头土脸的家伙们叫来吧，这是这周的第几个了？”

　　　　“三个？或者四个？让我想想，两个招妓死在妓女肚皮上，一个吸毒死在厕所里，一个偷情死在别人家床上，我没有记错吧？”

　　　　“哦！你是最棒的。”

　　　　？？？？？？

　　　　“我们正在成为全世界的笑柄！我们正在成为别人的娱乐对象！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个组织跳出来宣布为这些事件负责了，连什么妇女权益委员会都来凑热闹，相信也许明天就会冒出什么残疾儿童基金会来的！你们这些混蛋！哪怕死你们也不能死得体面点？！”

　　　　奥巴马在办公室里大声咆哮着，面前一遛情报主官面无人色。这事实在太丢脸了，前脚他们刚刚把罪名栽赃给基地组织的余孽，后脚就有人在凶案现场不停的留下字条，上面无一例外都写着，‘你们这些笨蛋，你们为了自己交差，在贪污别人的荣誉。’

　　　　这本来没什么，问题是这事刚巧被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给捅了出去，结果被共和党揪住尾巴穷追猛打，牵出来他们联合造假找替罪羊的事，这让民主党的声势一落千丈，今年的大选恐怕会上演全面溃败。

　　　　“说吧！先生们！你们打算怎么办？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马上找出凶手，真凶！第二你们集体辞职，然后接受国会的质询。”

　　　　爆炸案和栽赃案必须有人负责，现在看来，面前这十几个情报主官是最佳人选。

　　　　即便是没有总统的压力，美国这十六个情报机构都已经在豁出命来寻找线索了，没办法啊，约翰？布伦南就死在前面，后面是一串串被杀情报人员，基本都可着级别高的来，谁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啊，就算为了自己身家性命着想，他们也必须拼着老命去找线索。

　　　　可惜非常遗憾，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些凶手就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你永远也无法发现他们，但是你时刻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总统先生！我们已经挂出悬赏，向案发地域的所有居民发布悬赏，奖励任何可能被当作线索的举报，我们也正在逐户逐人的开始排查，希望能够给我们带来有价值的线索。”

　　　　“愿上帝保佑，你们还有最后一周时间，如果……”

第179章　显露行迹

　　　　所有人都有一种潜意识，一种同情弱者指责强者的潜意识。所以911事件时，人们被那无辜遇难的5000多名平民所震惊，同情他们缅怀他们，同仇敌忾的指责恐怖分子，支持美国的反恐战争。

　　　　这次当受害人群换成暴力机关，换成暴利机关的极致间谍机构，人们的观感和情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提起间谍，除了想到007，很难让人联想到什么正面的形容词，这次他们遭殃，给人一种惯偷失手被人揍了一顿的感觉，一种奇特的围观和幸灾乐祸的感觉在人们心中蔓延。

　　　　就像现在这样，班瑞在电视里明显发现，美国的媒体多少还收敛些，但是英国、法国、加拿大等地的媒体干脆明目张胆的在节目中嘲笑美国的情报机构，说他们是史上人数最多，听墙根者最多，笨蛋最多的情报机关；他们除了窃听别人电话几乎就是百无一用。

　　　　自从爆炸案之后，五个远征战士似乎找到了他们独有的联络方式，他们通过制造新闻事件来显示自己的存在，通过电视新闻跟其他人打招呼。

　　　　这边班瑞搞定CIA的大boss之后，其他人似乎都受到启发，在各地机关检查愈发严密，爆炸案难度增加的情况下，纷纷将目标转向人员刺杀。

　　　　因为有各种生物装备帮忙，这种刺杀实在是毫无风险并且成功率极高，毕竟没人能躲得过一只遥控蚊子的袭击。

　　　　班瑞拿起手上的生物笔记本查看，上面已经列了14个人的名字，这些是已经被杀之人的名单，基本都是CIA各部门的头头。在班瑞的帮助下，CIA提前实现了管理层更换新鲜血液，他们的副局长几乎被全换了一遍，除了某个见机得快，提前跑到欧洲出差的家伙，其他人一个不漏的全部上了这份死亡名单。

　　　　现在班瑞正在挨着个的点名下面二级部门的头头，比如财务科、安全科、通讯科、训练与教育科已经被搞定。

　　　　在管理层大面积死亡的情况下，CIA不得不临阵点将，突击提拔一批人，从外单位临时借调一批人，将CIA的管理层空白填补掉，让它的运转能够一直维持下去。这让班瑞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把科室的头过一遍呢？还是应该重头帮CIA更新管理层呢？

　　　　CIA被连续死亡阴云所笼罩，每一个部门的头头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下一个死亡的人就是自己。而对自己领导层的保护更是变成重中之重的任务，CIA的特工们投入极大的人力物力在领导的保卫上。

　　　　跑到欧洲那家伙的成功经验每个人都想学习，可惜总部这边总要有人值班，除非他们CIA不要面皮的把总部搬到国外，否则人身危险总是免不了的。

　　　　现在每个够分量的目标周围几乎都有人24小时看护，虽然这增加了刺杀的难度，但是如果真想，班瑞还是可以将那些护卫人员一起搞定的。不过他觉得应该换种方法了，总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非常容易被人猜到真正的刺杀手段。

　　　　总让人找不到行迹也未见的是什么好事，正常的可能都被排除之后，就会有人想到非正常情况了。

　　　　班瑞决定再搞一次低难度的爆炸案，转移下视线，然后露点行迹给他们抓。

　　　　班瑞发现油箱里放炸药实在是效果出众，这次爆炸案班瑞仍然打算选择用汽车炸弹的模式，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在油箱里放炸药了，因为这次袭击目标换成FBI的一个分支机构，目标建筑比较小，并且与民用建筑间隔不远，他必须控制威力，防止出现大面积误伤平民的现象。

　　　　之所以有这个考虑，是因为班瑞通过电视新闻，敏锐察觉到媒体的那种微妙的情绪反应，这是一种优势，现在看似没用，但是将来也许会起到大作用的优势，不能轻易放弃。

　　　　这次爆炸班瑞制造了几公斤C4粘在汽车底盘上，相对于FBI总部的大手笔，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