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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唉。。。。。。。”玉华看了看她母亲，又看了看她妹妹。

　　“刚才那小伙子在你们单位是干什么的？”玉华的母亲问。

　　“哦，他是管我们生产的主任。”

　　“小伙计挺精神哦。挺年轻的啊。”

　　“二十三岁吧，可工作五年多了。”

　　“没下乡啊？”

　　“赶上了，什么小马大羊，老大留城的政策了。”玉华说。

　　可能我们的读者对刚才玉华说的话摸不着头脑。这小马大羊，指的是人的属相。这老大，指的是在家里排行头大的孩子。那个年代，上山下乡运动，已经引起了老百姓的不满。所以，就有了谁家有下乡的了，可以考虑这次毕业的孩子留城。属相中属马的先分配留城，属羊的后分配留城。凡是在家排行头大的留城。家中有留城的，就要上山下乡。这就是当时我们社会的状况。

　　“看面相这小伙子听有福气的。”余华的母亲说。

　　“姐，饿吗？”玉英问

　　“不饿。妈妈，咱回家吧。”

　　“听医生的，让你妹妹在这里陪你一夜。没事了，明天就回家了吗。”

　　“那您就回家吧，玉英在这就行了。”

　　“我问你玉华，”说着她母亲把脸凑到玉华耳边“那小伙子搞对象了没有？”

　　“哎呀妈妈，您看您，我怎么知道呢。您快回家吧，我爸爸还要吃饭呢。”可以看得出来，玉华的母亲只看了金成一眼，就喜欢上他了。这时，玉英知道她母亲说的什么了，就催促她母亲快点走。无奈之下，那母亲离开了医院。

　　“姐，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吗？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玉英别看这么说，从打她看见金成，也是从内心觉得这个男人是仪表堂堂。她也是十*岁的大姑娘了。别看她嘴上夸的是柳芳，另一层用意也是称赞金成。她这还仅仅是从第一次的印象，不像她姐姐那样已经和金成接触了三年多了，对金成的性格那么了解。

　　“我是真的对他有着你所不知道的好感。唉！谁让我遇上了这么个人呢。”玉华看了看她妹妹。

　　“比他强的小伙子有的是，你别单相思了。”

　　“你不知道，跟你说不清楚，不说这个了，你还小。”玉华这样说。

　　“算了吧，我要是你，真的这么喜欢他，我就和那个女的争一争。”这就是玉英的性格。这姑娘其实说出了她姐姐在心里的所想。

七、　她的风度之美
七

　　玉华上班后，很快就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这件事玉华了解它的来龙去脉。有一天，她和金成在一起的时候，谈起了这事。金成把自己怎么深爱柳芳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玉华。这不但没让金成在玉华的心里矮了一块，反而倒在这姑娘的心中增添了更崇敬的意念。人啊，有时候真的没法说。尤其是感情这东西，更是无法说得清、道得明。

　　我们不能不说，青春对于人们只有一次。人的青春，是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度过的。人们度过的方式也必然不同。我们无法选择一定的社会环境，就像我们无法选择此生的生身父母一样。但我们也不能不承认，社会环境也不是绝对不可改变的。我们每个人每天做的所有的事情，从真理的高度出发，就能够看到：我们正是在默默无闻的劳动中，改变着社会的环境，也改变着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三十多年前，我们故事中的那些当时的年轻人，也是正如我们刚才所说的那样，通过他们自己的劳动，改变着社会环境，也改变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的青春没有今天年轻人的青春那么绚丽多彩，但青春的内涵是没有多大差别的。特别是作为人年轻人所具有的那一切本性。他们当时的劳动态度，可以说胜于今天的年轻人。知道为什么吗？那时候，生活不富裕，人人要通过认真负责的劳动，创造富裕的生活。劳动之余，才属于本来在人生最为美好的妙龄阶段的他们，

　　这时候本该是心醉意狂的。也是不应该受到指责的。金成与柳芳，每天第一本分就是工作，之后的时间才属于他俩。爱，再延伸，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金成从那天的那个时刻开始……也就是他和她享受到他们认为应当属于他们的享受的那一刻开始……把他对她的爱当作最为神圣的爱了。当然，柳芳更胜于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又是一个夏天来到了。金成家院子里那棵与他同龄的小叶琴树的树枝，在轻柔地颤动，仿佛是来自枝头上的鸟巢，而不是由于风力。两只好看的小鸟，或许是怀春，在树枝上尽情啼唱。他的同事加朋友利用这个周日，在帮着他做着家具。在此补充一句：那时候要结婚的绝大多数青年人，家具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来做的。不像如今，有钱，到市场上什么样的家具都可以买到。人们的生活条件，决定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什么样的社会境况，决定了社会生活中的人们怎样安排自己的生活。

　　小伙子们忙了一天，晚饭开始的时候，金成的母亲给大家准备了酒菜。小伙子们在一起肯定是热闹的。

　　“来，岳进，干一个。”金成让酒说道。

　　“好，大哥，干。”岳进干了一杯。

　　“吃菜，虎子，怎么了，今天这么腼腆呢？”跃进对虎子说。

　　“没有啊，我就是想见见嫂子啊，忙了一天了，怎么不见嫂子来看看咱呢？”

　　“大哥，虎子挑理了啊！”明发对金成说。

　　“她今天说是去蓟县了，跑长途，可能要晚点回来。只要回来了，肯定会到的。”金成正在解释的功夫，柳芳来到了。

　　就是当天跑了趟的原因，她的脸，略显的有些飘红。我们知道的，她是开大卡车的驾驶员。她是美貌袭人的，这一点，金成的几个好哥儿们是一目了然的。同时，这几位年轻人从她飘红的面容上，却看出她有一点女工人的本色。虽然是在谈情说爱，但她脸上总还多少保存着一点劳动人民的庄重神情。她的风度之美，具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和夺目的光彩。在金成眼里，这便是她与其他女子的区别所在。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来，我给你介绍，”金成拽着柳芳的手，把岳进、虎子、明发一一作了介绍。之后，对那几位说：“这是柳芳，你们就喊嫂子就可以了。”

　　“来嫂子，坐。请坐。”几个人都站着说道。柳芳赶紧对大家说：

　　“你们先坐，我帮着他妈妈忙或忙活，马上就来，你们说呢。”她这样说，那哥儿几个能说什么呢？等她走出屋子，哥儿几个就又热闹开了。

　　“大哥，真的这个。”虎子边说边挑起右手的大拇指。

　　“怎么着大哥，事什么时候办的。。。。。。啊好啊？”明发这是一语双关。逗得哥儿几个哈哈大笑了一会儿。这时，柳芳走进来，对哥儿几个说道：

　　“我给你们每个人满杯酒，我可是不会喝的。来。”说着她挨个给在座的几个人满上了酒。那天的气氛可想而知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八、　不藏着掖着的性格
八

　　秋天到了，爱情的果实就要收获了。金成和柳芳考虑的是想在1977年元旦结婚的。也可是说他俩的一切结婚的物质准备都在正常进行着。那时候，金成的单位正在为他能不能作为年轻后备提拔干部进行着研究。有的领导对他早婚的问题提出了异议。也是在这时节，*《关于1977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下发了。文件规定：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城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和应届毕业生，符合条件均可报考。考生要具备高中毕业或与之相当的文化水平。招生办法是自愿报名，统一考试……高考制度恢复了。

　　金成自幼就梦想着能够上大学。这样的机会他怎能放过。他对柳芳谈了自己的想法。柳芳原来也是个想圆大学梦的女子，在这点上，俩个人没有任何不同的想法。只是想到了，为了能够考上大学，必然要推迟他们的婚期了，而且，这一推，就要几年之后。但上学的愿望压到了一切意念。他俩从听到高考恢复的文件后，把一切精力都用到复习文化课上来了。

　　有一天，金成单位的书记找金城谈话。话题谈得很直截了当：组织上希望金成考虑晚婚，而且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今后是有发展前途的。金成单位的书记是位很正直的老同志。他的一些话语也是诚恳挚致的。甚至说就是这位领导，很器重金成。金成对领导的谈话非常感谢，同时他向领导表示：自己打算参加高考。而高考要是考上了，是不能结婚了。要是考不上，那他还是要同柳芳在高考完事结婚的。至于什么前途啊、提拔啊，他对老领导表态很坚决地说：“我结结婚只要合法，不应当成为我进步的障碍。”老书记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种不藏着掖着的性格。他明白了眼前这个小伙子的内心所想。

　　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真的是无法预料的。有人在实在无法解释命运的时候，只能用一句天意使然而做最后的解释了。那年高等学校升学考试是在12月15日进行的。文理两课都考政治、语文，数学。文科加试史地，理科加试理化。新生将于1978年春入学。金成被录取了，柳芳没能考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九、敢于表露真实的感情
九

　　生活要继续，人们在欢天喜地的迎接一九七八年春节的到来。不久，金成就要入学了，柳芳怀着即为他高兴，但又心中有一丝苦楚的心情，为他准备着住校的东西。那天，他俩谈到了以后的日子。

　　“你自己别舍不得吃喝，一定要注意吃喝穿戴。”柳芳望着眼前心爱的恋人，叮嘱着。金成总是看不够自己这位人间的天女。他一把楼紧了她，吻着她的脸颊。之后深情地对他说：　　　

　　“我什么都能忍耐，只是忍耐不住对你的思念。你知道吗，我可以放弃什么他妈的前途啊，当官啊，但我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只是我们不能一起上学了。这是我的遗憾。”

　　“没办法，这样也好，为你我愿意牺牲一切。只要学校允许够年龄的学生结婚，我们就可以住大一起了。”说着，她把他用力搂住，用她那甘醇的狂吻表达着爱意。这时候，青春的火焰，在金成全身燃烧。而她，此时此刻，就好像腾飞起来似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盘旋。

　　男儿的血，天女的泪，情长长、意绵绵，我们无法用语言描述。　

　　当胸中全部的爱在苏醒过来的时候，当满腔的血液在全部沸腾起来的那一刻，一经接触的刹那间，就是一种溶成。

　　心照之后呢？

　　那就是意识到彼此相互的需求，达成如鱼得水的契合。她健康的*，阿娜多姿。她的*的热烈，与他能够长时间共同肉搏的力量，让他每一次都体验到这就是天女的给与和所赐。

　　我们不止一次地说过，人生过程中的莫测之事，真的不可能都是处处事事能预料到的。而且从我们的人生经验和体会中，都有可能经历过什么是欢乐、痛苦、压抑、不满、冲动、痛快等情形。有些时候，我们对自己一时做过的事，回过头来看，都感到过自己的可笑。又有些时候，我们自己做的一些事，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当时鬼使神差般地就这么做了。人生做事，往往不全是由理智支配的。人有些时候做出的某件事情，感情成分，大于理智成分。而且我们从一般的意义上说，理智与感情真的就难分难解。谁能说清楚，人在一定的时候，在一定的情况下，其所作所为到底是理智的感情呢或者还是是感情的理智呢？古往今来，男女老少，英雄豪杰，凡夫俗子，在说别人时都能讲什么要用理智的大堤挡住感情的潮水，等等。但看看他们自己的经历呢？他们能把感情的潮水用内心理智的大堤拦挡吗？我们这样讲，倒不是说谁重于谁。我们只是说，不要文过饰非。从我们民族未来发展的角度看，我们必须要让人们敢于表露真实的感情。真实的感情，往往就是思想的表现。泛泛地议论了这些；本来与我们故事的主题就有直接的关联；表达思想感情；是讲故事人的责任。

　　那个时代，总还是有禁锢的。年轻的人们即便是有了法律武器的保护，只要是没举行那种仪式，在人们的观念中，就不能住到一起。那晚，金成希望柳芳和他同枕共眠，柳芳何尝不这样想呢？那时候的金成和柳芳也是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可以开房住，可以租房住。条件限制是无法克服的。他们在恋恋不舍的无奈中分手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　火车拉响了长笛
十

　　
　　玉华知道金成考上大学了。她也知道金成要结婚的消息。对她来说，她即为金成考上大学而高兴。同时，她暗自庆幸金成与柳芳的结婚仪式没有举办。她真的有一种没法让人理解的心态。

　　说起来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金成去北京上学的当天，玉华也送她妹妹玉英到北京上学。在火车站，四个人……柳芳、金成、玉华、玉英再次相遇了。当他们彼此寒暄后，没想到的是玉英竟和金成在一个学校乃至一个系念书。这种巧合是没人预料得到的。

　　火车拉响了长笛，即将分手的时刻到了。玉英看到柳芳眼眶中噙满了泪水，金成向她摆着手，那一刻，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人影慢慢消失了，列车按照它的轨迹前行着，金成找人换了座位，和玉英坐在了一起。好在时间不长就可以到，主要是为了相互有个照应。金成把玉英的提包放在了车厢上边的物架里，便和玉英聊了起来。

　　“真的是太凑巧，想都没想到啊。”

　　“金成大哥，你可是能舍了一切也要读书啊，佩服、佩服。”

　　“玉英，我从小就有这么个愿望，知道吗，连做梦都想着能上大学读书。”

　　“你读书来了，可只能多花钱，少挣钱了。对吗？”

　　“好在这几年有了点底儿，但就是没底儿，也要想辄呗。”

　　“连婚期也推了吧？好几年了啊！不想嫂子吗？”玉英开起了玩笑。

　　“总得顾一头，没有都称心如意的事，你说是不是啊？”金成这样说着。

　　“是的，不过我看你那美人刚才可哭了啊。”玉英这时候也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她的性格我们也见到过了。她和他姐姐的面容没有多大区别，除了前额平些，唯一的与她姐姐的不同之处，就是在左唇下有一块明显的美人痣。她用这样的话语对金成说柳芳，让金成的心里起了涟漪。金成摸了摸大衣口袋，取出了烟盒，想抽烟了。玉英提醒他说：

　　“同志，这里有不吸烟的女同志。”金成看了看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妹妹真的很有意思。他把烟盒重新放回了衣袋里。“跟你说，上学后抽烟，可是一笔挑费，最好别抽了。”玉英毫不拐弯抹角地说。金成没说话，心里想，她说的是对的。

　　列车在奔驰着，他们俩个一直在聊着。。。。。。。

　　玉华和柳芳从站台走出来后，相互道了别，各自走了。玉华也是没想到金成能和她妹妹在一起读书。她在回家的路上，想起来那天出院回家后的一幕。她们姐俩那晚都躺下了，玉英问她姐姐：

　　“姐，你知道咱妈妈问我什么了？”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问我‘你姐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伙子了？’我说是啊！可是人家有女朋友了。”

　　“你别瞎说了啊。什么喜欢不喜欢，不就是同事吗。”

　　“你猜咱妈妈说什么？告诉你，妈妈说‘那又怎么样，不是女朋友吗，谁都可以有女朋友，也都可以有男朋友吗。’你看，妈妈说得多好，我要是你，喜欢的就不放过。也别说，那金成倒是让女孩子喜欢。”

　　“去，小小年纪，想什么了。”

　　“哎呦我的姐，我要是按老婚姻法，都可以结婚呢。”

　　“这么说你也喜欢他吗？”玉华揶揄玉英一句。

　　“要不是你喜欢，我还就和那个叫什么、什么，不知道叫什么了，反正是那个漂亮的女子竞争竞争呢。”

　　“去你的，脸真大。跟你说，别瞎想啊。”玉华爱说这句话。

　　“姐，我是敢想，你才是瞎想呢，跟你说，我要是你，我绝对早就对他说：‘我是爱你的。’怎么了，就是这么回事吗。可你就是窝在心里不说。好了不和你说了，我睡觉。“

　　玉华这样想着，忽然心里有了一种别的念头：呀，这俩人可要在一起呆几年了，那玉英会不会真的那么。。。。。。

　　她真的不敢往下想了。

十一、　　真实用意是这样的
十一

　　柳芳和玉华分手后，直接上班去了。那天，她总觉得心里不得劲。乱七八糟，不知道心思往哪儿跑。本来同事中的几个女友已经知道她不久要结婚了，所以都不让她驾车跑远道。柳芳的为人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