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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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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告退。”
回去的路上,剪秋忍不住说道,“娘娘,太后也太过分了,哪有这样说话的,大小姐做事不在理儿上,还要咱们吃哑巴亏,给她抬轿子么?”
“这正是太后的高明之处。无论本宫和姐姐谁能进皇上的心,总是她老人家得意,朱家的光彩。”朱宜修扶着轿子,一路行过朱红色的宫墙,只觉遍体生寒。
“娘娘,今日难得出了太阳,要不要去御花园逛逛,在凤仪宫里憋了那么久,奴婢瞧着您的脸色都发白了。”剪秋提议道。
“行,就听你的,去凉亭那儿坐坐。本宫也确实许久没见过阳光了。”
肩舆转道御花园,下了轿撵,搭着剪秋的手朱宜修慢吞吞的走着,肚子一日大似一日,确实是不便于行了。她如今格外小心饮食作息,真真是前世里做惯了这些,总怕这一世也走了别人的老路。
眼下宫廷里也无人比她的位分更高,除了端贵嫔齐月宾之外,不过几个更衣美人之类的小鱼小虾。路上见到两三个,都忙不迭的向朱宜修行礼,眼神中带着惊讶和意外。
估计人人都当她气得半死,躲在宫里落泪了。
朱宜修懒得和这些人计较,不过是些爱嚼舌根的丫头片子,成不了气候。倒是绘春在旁气得半死,惹得剪秋瞪了她好几眼才把腮帮子放下。
“嫔妾见过娴妃娘娘,娘娘金安。”
一把柔婉的嗓子叫得朱宜修轻挑眉头,多少年了,她都快忘了端妃也曾有过青春明艳的年纪,印象里大多是淡漠疏远的表情,孱弱多病的身体,还有披香殿里长年不散的那股子浓浓的草药味儿。
眼前的端贵嫔齐月宾一袭湖蓝色裙子,闪着柔和的闪光。容貌不算最出众的,却有一股子内敛安定的气质,明眸皓齿,如果说华妃是一团烈火,那端妃就是一汪深潭,叫人见不到底下究竟掩藏了多少暗流。
“原来是端姐姐,不必多礼。今日春光明媚,姐姐也出来踏青么?”
端贵嫔的年纪比玄凌还要大两岁,又是打小养在太后身边的,论起来比朱宜修要更亲近些,和玄凌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齐月宾虽是虎贲将军齐敷之女,却自幼长于宫中,说穿了就是齐家在朝廷的人质。齐家乃是开国功勋,却始终屹立于朝堂,可见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后来军功荣盛的慕容家与齐氏相比,不过尔尔。
想到她生生忍了华妃十多年,最后才和甄嬛联手扳倒自己,心机之深不在甄嬛和自己之下,朱宜修愈发不敢小看她。只做出友善和睦的态度和她闲聊着。幸而这时两人的关系平平,没有过分亲近,也无十分交恶,这般态度也不会显得巴结。
“娴妃妹妹月份大了,该擅自保重才是,宫里人多口杂,若有什么也无须深究。”显然端贵嫔在来时也听到不少闲言碎语。
“多谢端姐姐提醒,妹妹心中有数,宫里的事情自有皇上和太后做主,自然不会听信那些扑风捉影,平白找气受。”
端贵嫔见朱宜修落落大方,目光坦然,便轻笑道,“娴妃妹妹心胸开阔,是我杞人忧天了。”
“妹妹听说姐姐近日身子不适,可大安了?”朱宜修记得齐月宾素来有哮喘之症,后来华妃又强灌她红花更是雪上加霜。
“有劳妹妹挂心,好多了。这是打胎里带出的毛病,习惯了也不过如此。”端贵嫔浅笑回应,“快到午膳的时辰了,妹妹还是早些回宫歇息的好,免得饿着肚里的皇子,皇上和太后可要担心的。”
“妹妹听姐姐的就是,这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请姐姐往昭阳殿说话。”朱宜修让剪秋先扶着端贵嫔上轿,然后才回转凤仪宫。
“娘娘,咱们往日里和端贵嫔也没什么交情,今日怎么倒说了这许多话。”剪秋一边替朱宜修卸下钗环,一边问道。
朱宜修把玩着一支芙蓉钗,微笑道,“端贵嫔久在宫中,在太后和皇上面前都说得上话,咱们虽不必上赶着讨好她,但也无需太过疏远,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很好了。”
“奴婢记下了。”
剪秋服侍着朱宜修躺下,放下帐帷,一室静谧。朱宜修白天耗费了些精神,也确实累了,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远处,颐宁宫和仪元殿这两处紫奥城最重要的宫殿却是彻夜灯火未熄。
☆、母子
屋内的更漏滴答滴答,到卯时了。
御道边初绿的小草,橙黄色的琉璃瓦,红色的宫墙,白玉砌阶栏杆,在蒙蒙亮的晨光中已能看清大半的轮廓,甚至还能远远望见墨色的黛山起伏的线条。
天边亮出了第一道金边,玄凌站在仪元殿的大门口,望见这道璀璨的华光,心头忽然闪过朱柔则那灿星般的眼眸,整夜未合眼的他竟一下子精神松快了大半,只是短暂的欢乐很快被相思之苦代替,心下更加空空荡荡。
上月与柔则相遇的场景又再现眼前——
夕阳西下,金红色的霞光涂抹在紫奥城雄伟大气的建筑之上,更加的耀目辉煌,晚风拂过,宫殿檐下四角悬挂的铃铛清脆作响,四处栽植的花卉散发馥郁的香气缓缓流淌,玄凌只带了李长一人,沿着玉带桥散步,冷不防,一把甜美婉约的声音,随着微风和花香飘入玄凌耳中,“……宫中的景色虽好,只是太过匠气,不如江南那边尽得天然风流,曾在书上读到:洞房昨夜春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我可是想得很,就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亲眼去瞧瞧……”
宫内的妃嫔善诗书的不多,便是宜修也不过死记硬背了些诗词,偶尔玄凌与她谈论时也往往不能尽兴,乍听到有人吟诵诗句,登时耳目一新,急着往声源处走去,想看看是哪个妃嫔有如此才华,竟然不曾出头。
“大小姐,咱们这次来看二小姐的,您怎么老惦记这些景啊花儿的,夫人可说了,您来……”另一个圆润清脆的嗓音压低了声音,叫玄凌听不真切后头说了些什么。
“唉,母亲她……若真让母亲如愿,宜修她……”那个声音又响了,这回多了些忧愁,平白叫玄凌的心没来由一紧。
他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迈开大步,太液池前站着两个年轻女子,说话的那位全身沐浴在夕阳之中,瑰丽霞光罩着她,富丽锦缎裁成的衣裳绣的凤凰纹样如同活了一般,张开双翅,熠熠生辉,随时能飞入天空。
听到有动静,两个女子转过身。玄凌的目光与她接触了。霎那间,玄凌的心猛然缩成一团,感受着一种尖锐的痛苦,使他不得不屏住呼吸,脸色煞白;跟着一阵慌乱,心又“扑通扑通”乱跳,猛烈地撞击着胸腔,面颊象火烧着一样通红。好半天,他无法使自己平静,心神飘飘摇摇,仿佛飞上了九霄。
玄凌贵为帝王,富有四海,坐拥三千佳丽。可今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和眼前女子相比,满宫妃嫔皆黯然失色,粗陋不堪。
她太美了!她的美不仅在于仙子般的容色,还有那一双令人惊奇的眼睛……如同深海中才能孕育出的两粒纯黑的明珠,晶莹明净、灵动活泼,更在于身上透出开朗从容的大度和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聪颖、才华和真挚。宫廷妃嫔,各色佳丽,何曾有过这样的美人?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快跪下。”李长出声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皇上恕罪,我们是奉太后懿旨进宫来陪伴娴妃娘娘的。”绿裙子的侍女先一步跪在地上,惊慌的请罪。
那仙子般的佳人自然也要屈膝下跪,可玄凌不愿意让她的裙摆沾到了地上的灰尘,忙出声,“不必了,既然是来陪伴娴妃的,便是一家人,是朕冒昧了,不知者无罪。”
“多谢皇上宽仁,臣女朱柔则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盈盈施礼,如黄莺出谷的嗓音,叫玄凌再也无法忘记。
天边的月亮悄悄爬上来,太阳却还没西沉,日月交汇的时刻和她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她吸引着他,使他的心燃烧,使他的灵魂战栗!
柔则见皇帝的目光盯着自己久久不散,也难免脸红,急着告辞了,“恕臣女先行一步,还得回去陪伴小妹。”
“李长,派人护送朱小姐。”
她一走,玄凌的魂似乎也随着一同去了,傻傻站在太液池边,直到月亮高悬于空中,群星眨眼。可无论哪一颗都及不上她眼中的光彩,吸走了全部的精华。
“皇上,夜凉起风,该回了。”李长弯着腰恭敬的在一旁说了句。
“李长,她是娴妃的何人?”
李长一愣,忙回道,“回皇上,刚才那位朱小姐是娴妃娘娘的亲姐姐,朱大人的长女。”
娴妃的姐姐?玄凌望着莹润的月亮,想到凤仪宫中的朱宜修,虽然也是温婉妍丽,可与柔则相比,却是天差地别。不由得埋怨起太后,当初为何不让柔则入宫,使自己能得一知己,当真是命运弄人。
那日后,玄凌便时常找机会去凤仪宫,不咸不淡的关心一下娴妃的胎象,醉翁之意不在酒,源源不断的赏赐送入昭阳殿,十有八…九都是给柔则的。两人更时常在太液池,御花园内谈词论赋,玄凌更是对柔则爱到了心里,对先入宫的宜修不免冷淡了许多,隐隐有嫌她鸠占鹊巢之意了。
朱宜修何等精明,很快便回过味儿来,知道皇帝和姐姐暗中有了私情,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最终因体虚一睡不起,便有了如今的宜修重获新生。
言归正传,玄凌因执意要迎柔则入宫,与太后僵持了近一个月,如今太后抱恙宣了御医,他这做儿子的不能坐视不理。用冷水净了面,又换了身常服,稍用了些早膳,就前往颐宁宫看望太后。
内侍婢女们匍匐跪迎,跨进颐宁宫的正殿,殿中飘散的不全是平日的檀香,夹杂着淡淡的药草味。玄凌不禁面色一肃,对太后多了两份担忧。
进入太后的内殿寝室,听到他自幼熟悉的慈爱声音,“是皇帝来了吗?快叫他进来,哀家可想坏他了。”
玄凌上前几步,给太后行了请安礼,恭顺的问起病情,吩咐御医仔细调养,又让竹息多注意饮食起居。既有为人子的孝顺,又有帝王的威严。
一派母慈子孝的场景,仿佛月前的争执全然不曾有过。
御医诊脉后便退出,寝殿内只剩下玄凌,太后,还有作为太后心腹的竹息姑姑,连李长都被打发到外头了。
此时,太后望着儿子,静静的说,“看皇帝今日的气色有些苍白,可是不曾睡好?”
“儿子无碍,只是近日朝政繁忙,难免睡得少些。”
“国事固然重要,可也要保重身体,皇帝的身体是万民的福祉,切不可大意。”
“儿子牢记母后教诲。”
太后点点头,转了话题,“皇儿身为一国之君,必然是懂得以国事为重,哀家听闻西南边陲有些动荡,不知皇帝打算派谁去?”
玄凌笑道,“一群蛮夷毛贼何劳母后挂念,威远大将军驻守西南多年,年事已高,朕打算调他回来颐养天年,另选了年轻的干将慕容世柏前去平叛,此人熟读兵书,之前也曾立了些功劳,是个可提拔的人才。”
“听皇儿这么说,倒是个好人选……”太后不动声色,又说了几句闲话,便温和的说,“哀家有些乏了,皇儿,你也回宫歇息去吧。”
玄凌的耐心渐渐殆尽,微皱起眉头,太后摆明了是采用一个“拖”字诀,柔则与威远将军之子的婚期迫在眉睫,到时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做出横插一脚的事来。
“母后,柔则的事情……”
太后莞尔一笑,用这种温和的方式表达对儿子想法的不支持,“皇儿,柔则已经是有人家的人了,何况又是多年婚约,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姑娘多的是,未必非她不可。”
沉默片刻,玄凌道,“母后,儿子只想要她。”
“皇儿,做娘的哪能不希望你万事顺心,可即便咱们贵为皇族也不能罔顾礼教,女儿家的名声是比性命还紧要的,你若执意如此叫阿柔日后如何抬起头做人呢?”太后改换政策,苦口婆心。
“那朕就立她为后,看天下谁还敢多言半句!”玄凌“噌”的从凳子上站起。
“你长大了,母后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了。”温和的语调掩饰不住淡淡的心酸,太后又咳嗽了两声,愈发显得病态了。
玄凌低下头,又重新坐回太后跟前,“是皇儿鲁莽,母后息怒。”
“皇儿你可曾想过,柔则若入宫为后,宜修该如何自处,你忘了你答应过她什么吗?”太后第一次在语气中流露出不满。
玄凌想泄了气的皮球,闷闷的说,“到时朕会立她为贵妃,也不算委屈了她。何况她和柔则乃是亲姊妹,本就不同与一般妃嫔间,相处必定更和睦。”
闻言,太后的心情比玄凌复杂的多,考虑的方面也多得多。朱宜修是她看中亲自点入宫中,个性手腕最适合中宫之位,而柔则,太后想到其母在省亲时贸然出言,心中冷笑,有母如此,纵然柔则天生丽质,怕也成不了大器,偏儿子竟中意了,左右为难,实在是愁坏了太后。
“你若真想要柔则入宫,那她原本的婚事该当如何?”太后绝对是维护儿子,因为他是天下之主,是太后最亲的血脉,九死一生才坐上来宝座。儿子的心思也从来逃不出她清明的眼睛。她察觉到玄凌对柔则已情根深种,若真的拆散他们,只怕玄凌要郁郁寡欢,与她这个做娘也生出嫌隙来。对待她这个聪慧又敏感的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宽容,只要不触到太后的底线,太后总会睁只眼闭只眼放手的。
自小相依为命,让玄凌听出太后的口风松动,喜悦万分,道,“朕已经想好了,朕的五叔中弘王嫡出次女,宁安郡主,正当妙龄,与将军之子正好匹配,待朕下旨赐婚,成全这对佳偶。”
看着儿子的表情,太后心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绝无转圜的余地。道,“既如此,那就按皇儿的意思去办,只是这柔则封后的事情,总得缓一缓,待风头过去再从长计议。”
知道太后这就是答应了,玄凌哪还有不遵从的道理,忙向太后讨好的说,“多谢母后,儿子感激不尽。”
“太后,皇上这样一来,娴妃娘娘……”看着玄凌满面春风的离开颐宁宫,当年作为陪嫁丫鬟和太后一起入宫的竹息姑姑忍不住出声了。
“唉,我何尝不知道,宜修若不是吃亏在出身上……说来这孩子也不负我的期望,只等她有子傍身,名正言顺。谁又料到横生出这段来,果真是天算不如人算……”
玄凌与柔则不过数面便情深至此,天意不可违。太后在心中暗叹,宜修无福啊,只得屈居次等了。
☆、赐婚
那厢太后母子已说得停停当当,这边朱宜修把大半心思都花在安胎上。万事不理,只管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每日吃得香,睡得安,偶尔出去走动遇上端贵嫔闲话一二,倒让宫内的流言逐渐消弭了下去。
没见人家娴妃娘娘一副安稳样,哪里有担忧自己地位不保的样子。
这日,玄凌下旨赐婚宁安郡主,才过了半个时辰,去内务府领了月例的剪秋听到消息顿时急了,匆匆的回到昭阳殿。
进门就看到朱宜修正在喝温好的牛乳,后者见剪秋抓着钱袋气喘吁吁的样子,笑道,“着急什么,哪里就缺你手上的银子使了,就是慢些也没人怪你的。”
此话一出,惹得绘春和几个小丫鬟纷纷捂嘴偷笑。
朱宜修放下碗,用帕子抹了抹嘴,吩咐绘春道,“去给你剪秋姐姐倒碗茶,其他人都出去吧,本宫累了,想歇歇。”
闲杂人等纷纷退出,屋内只留下绘春和剪秋,这两个跟随朱宜修一同入宫的丫鬟。
剪秋已平复了心绪,屈膝禀道,“娘娘,奴婢适才去内务府听到一个消息。”
“哦,说来听听。”朱宜修见剪秋的表情,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皇上给宁安郡主赐婚了。”
“赐婚?”朱宜修心中微动,果然是来了,就算她不出头,皇上想要姐姐的心也会按捺不住,继续说道,“赐婚是好事啊,宁安郡主是皇上的堂妹,皇上替她挑的必定是好人家。”
剪秋略带不满,“自然是好人家,娘娘可知是谁?居然是赐婚于威远大将军之子。”
“呀,那咱们大小姐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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