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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画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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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爆发》(Erupcion del Paracutin)。那是个容易被忽略的角落,当参观者进入厅内,通常会直接往前方或右侧那些引人注目的图画走去。在那之前,法格斯从未听过阿特尔的名字,不但对这位画家毫无所知,更不知道他对火山的迷恋、他的冰火风景画,以及他的本名赫拉多·穆利尤(Gerardo Murillo),当然也不知道他的旧情人是墨西哥最美的女人:别名娜慧·奥琳(Nahui Ollin)的卡门·蒙德拉贡(Carmen Mondragon)。她似乎是为了一个名叫叶赫尼欧·阿卡奇诺(Eugenio Agacino)的商船船长而抛弃了他,船长不仅名字像是个意大利男高音,甚至外表也像。发现阿特尔那天,法格斯并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伫立在那幅画前,吃惊地屏息凝视着那座被截断的火山三角锥体,以及沿斜坡往下奔流的红色岩浆,火光和银光照射下的荒芜陆地让场景有了深度,光线在枯枝上营造出特殊效果,火焰和羽状的黑色灰烬在繁星漠然的凝视下往右侧倾泻,晴朗的夜空若无其事地置身于这场灾难之外。那瞬间他想着,那张照片他永远拍不出来。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里解释清楚了:不可捉摸又冷漠无情的法则转化为体积、直线、曲线和棱角,火山岩浆像是顺着这些形同无从逃脱的轨道奔流而下,企图覆盖世界。
之后,法格斯回过神来,看向侧边,一双水汪汪的碧绿大眼睛也正看着同一幅画。随即交会出两个略带默契的礼貌性微笑,他们简短讨论了眼前这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作;她以为,即便是大自然也有澎湃热情,接着他们无声地淡然道别,那时眼尖的法格斯注意到女人挂在肩上的小摄影提包,随后便是各自穿梭于各展览厅的路线所交织出的另一个偶遇——就在狄亚哥·里维拉的一幅水面波光粼粼的画作之前。这次没有交谈也没有微笑,却谱出两人都没意识到的命运。稍后,法格斯离开美术馆,经过前门的骑士铜雕后,他往萨卡罗中央广场的方向走去。他看见她坐在露天咖啡座的一张桌子前,那条牛仔裤凸显出她匀称的修长双腿,摄影包放在椅子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她葡萄色的眼睛更加碧绿了。她认出法格斯时露出亲切的笑容,这让他停下来谈论美术馆和两人都赞叹不已的那幅画,他并不知道这一刻正在改变自己的生命意义。后来他会这么想:我们都是那些隐藏法则的产物,法则决定巧合,从宇宙的对称性,到某人走进美术馆展览厅的那一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战争画师 第五章(3)
法格斯将灯更挨近墙面,照亮画着火山的那一片区块,他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出塔外,打开发电机和卤素灯,拿起画笔和颜料开始工作。和伊柏·马克维奇对话的回响,让包围着战争画师的圆形景观有了崭新的意义。他极度小心地将未调过的深灰色慢慢涂在柱状的烟雾和灰烬上,然后,以钴蓝色和白色混合,让天空底色更富张力,他抛下顾虑,拿胭脂红加上白色,镉色、澄黄加上朱红色,以粗犷的强烈线条描绘出火焰和战栗。火山纵任熔岩流到战场尽头,像一座奥林匹斯山无视于山脚下那些蝼蚁般小兵们以长矛奋力战斗,扩展成扇形的线条此时在火山留下犁痕,山峰和山谷像是牵引着泛红岩浆的表面混沌,由澄黄和朱红色所画出的岩浆不断奔涌,像是准备让整片大地完全受孕的精液。最后法格斯放下画笔,后退几步观看效果,用另一杯白兰地蘸湿双唇之前,他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不论好坏,这座火山就某种程度而言,和阿特尔一生当中曾用心画过的那些并不一样。阿特尔的那些火山是雄伟壮丽的大自然奇迹,以及地球创造并破坏世界的蜕变奇景:是一种近于和善的东西。相比之下,法格斯已画在塔楼墙上的东西显得比较阴郁、悲惨:是面对着宇宙的几何多变性以及朱庇特的轻蔑雷电[1]而展现的无力感,这道雷电像手术刀般跟随着隐藏的河道,精准击中人类的心脏和他的生命要害。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久后她曾这样说。法格斯往后几年将会记起那句话。就如今晚,空气中弥漫着伊柏·马克维奇的烟味,法格斯静止不动地站在那幅因奥薇朵而画的壁画前,他想起了那句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认识的那天晚上,她带着淡淡的微笑,不经意地说出那句话。那是个漫长而又愉快的一天,他们一块散步、聊天,每个表情、每个句子、每个眨眼都透露出同行之间的亲切感。她年纪很轻,美得很不真实。法格斯在美术馆内不经意一瞥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直到他们走在国家皇宫展览厅的里维拉壁画下,看到她在一群手牵手鱼贯而行的小学生中间,倚着楼梯扶手拍摄长廊的光影效果,他才证实那是一种非凡的美,匀称、轻盈,像鹿一般优雅,然而,她的眼神却不像那纯真的外表,因为她看东西的模样相当独特,头微微低下,抬起双眼,带点嘲讽和傲慢的意味。那是危险的猎人眼神,法格斯突然这样想。她是拿着摄影箭筒和两部照相机的狩猎女神戴安娜。
他们在圣多明尼加广场柱廊下嘈杂的打字摊位[2]闲逛之后,一起在附近的餐厅用餐。午后,在国家艺术中心(Palacio de Bellas Artes)墙上的西凯罗斯[3]、里维拉和奥罗兹科的大壁画前,他们各自对彼此有了基本的了解。法格斯的情形很简单,或者应该说他的描述很简单:在地中海附近的矿城度过童年、荒废了作画、一架相机、透过镜头看到的世界,以及专业领域上的小名气换来了收入和社会地位。至于她,对战争一点概念也没有,只在电视上看过几个相关画面。她学的是艺术史,后来当了一小段时间的模特儿,直到她决定跳到相机镜头的另一边,为艺术、建筑和室内设计杂志工作。贵得离谱的杂志,她补充说明,一个微笑将她话里的自负全部抹去。她二十五岁,父亲是个在佛罗伦萨和罗马拥有几间重要画廊的知名意大利商人,母亲则是西班牙人。父母皆出身名门,三代以来都和画界保持着密切关系,包括法格斯后来也认识的八旬画家外婆罗拉·歇格莉。外婆是包豪斯学校[4]后期的学生,也是波纳尔[5]、毕加索、杜尚[6]、让·雷诺阿[7]等人的朋友,还曾以神学院学生的打扮,与布列松[8]在电影《游戏规则》(La Regla del Juego)中客串演出。奥薇朵非常喜爱外婆,这位老贵妇在法国南部度过晚年,整天不是关心德军进入巴黎的消息,就是注意谁是蒙帕纳斯的琦琦[9]的最后一位情人。外婆过世前不久,他们曾去探访她,那是个装潢俭朴、处处展露直线的白色小屋,花园里也呈直线整齐排列,栽种的是蔬菜而不是花草,那是她卖掉最后一幅自己和别人的画,坦荡荡地花掉最后一分钱以后的事了,还包括卖掉一部世界闻名的老雪铁龙,那部车现在放在尼斯的柯坦兹(Cortanze)博物馆,其中一扇车门上有布拉克[10]画的灰鸟,另一扇车门有毕加索画的白色海鸥。“我的情人”,奥薇朵把法格斯介绍给外婆时淡淡地说。外婆拿了几本旧相册给他们看,包括在巴黎、蒙特卡罗、尼斯的留影,在马丁岬(Cap Martin)与佩姬·古根汉[11]和马克斯·恩斯特[12]共进早餐的照片,以及五岁的奥薇朵在莫金斯(Mougins)倚坐于毕加索膝上的倩影。外婆身上依稀可见照片里的迷人风采,像是从佩纳戈斯[14]的图画里走出来似的。“我是最后几个能让男人受尽煎熬的女人之一,”年迈的外婆温和地笑说,“然而,我的孙女太晚来到一个太老的世界。”
战争画师 第五章(4)
打从一开始,不光是奥薇朵的美,她的举止也深深吸引了法格斯。她说话的方式,每说完一句话后微微低头的模样,或她带着默契像是不谙世事的聆听神情,以及她那种教养良好又带点高傲的仪态,而她那温和的残酷,她太年轻又太漂亮,无法懂得不带算计的同情因谈笑风生的幽默和调皮的礼貌而显得缓和许多。法格斯也清楚了解,即使她刻意避免,依旧是个到处受人瞩目的女人:男人会在门前礼让她先过或帮她开车门,她只要望一眼,服务生就会立刻迎上前来,餐厅领班会为她保留最好的位置,旅馆经理会给她视野最棒的房间。奥薇朵对待一切事物都回以她那又亲切又嘲讽的招牌笑容,表达意见时透露出机智又高雅的幽默,更具有完全不需退让、即可马上和任何对话者平起平坐的无穷能力。甚至连餐厅和旅馆的小费,她也像是低声分享一个笑话那般偷偷塞出去。当她像个淘气的小男孩般呵呵大笑时,任何男人都乐意为了她或她的笑声而死。那些她都相当在行。她说,像我们这种有教养的人,只要说点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就能轻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她可以用五种不同语言的说话或沉默的方式去诱惑人,也很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和动作,甚至记得每个小细节,她叫得出门房、服务生和计程车司机的名字,懂得运用各种行话和腔调,被惹毛了还会优雅流利地飙几句粗话——毕竟她拥有意大利血统。她天生练就跟底层人士打成一片的本领,懂得降低他们心想革老板的命但又身不由己服侍他人的愤恨感,也懂得降低他们以宿命的尊严接受自己角色时的自卑感。女人会像姊妹般羡慕她,男人第一眼就会接纳她、认同她。如果奥薇朵是个生在世纪初的男人,法格斯可以不假思索地想象她穿着燕尾服,坐在早晨的某家巧克力店里,和她前晚受邀参加晚宴或舞会的屋主的佣人共进早餐。
第一天晚上,在墨西哥市,他也抵挡不住那种魅力。他居然身处圣安赫区的一家餐厅里,手腕撑在一张位置不错的餐桌边缘,他先前的保留态度、他的经历、他对世界的看法,在此刻通通弃守了。他穿着深蓝色外套和牛仔裤,她则穿了一件剪裁简单的紫红色套装,那合身的线条好像是直接画在她臀部和修长的腿上似的。领班过来打声招呼,“好久不见,费拉拉小姐,您父亲好吗?”下午她刚对他说过娜慧·奥琳的故事,这时他望着那双和奥琳一模一样的葡萄色眼睛。他下意识地凝视着那双眼睛,她只好稍微低下头来,从滑落到脸庞的麦色发丝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顿时严肃了起来,严肃的时间短促到刚好够她说那句话:“法格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没有特别指明是那个晚上或是他们剩余的人生。她第一次就这样叫他,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姓。后来她一直都那样叫他,直到最后。三年,或几乎三年,那一千零五十个日子里,两人一直在验证着那一切和两个身体的欲望多么成正比,却和将他们分隔两地的距离平方多么成反比。有一次他们在雅典一家旅馆的莲蓬浴头下拥抱时,她提起了牛顿定律。三年到处旅行的紧凑日子,就从那个晚上开始。那时相当晚了,在加里波第广场的一家小酒馆里,只剩他们两人还在喝着酒,聊着绘画和摄影;打烊时间已经过了,服务生在一旁将椅子摆到桌上,开始扫地。法格斯看表时,她说她很讶异一个战地摄影记者,竟然无法在服务生不耐烦的白眼下无动于衷地喝酒。她擅长硬是把别人的想法顺理成章套用为自己的解读,也懂得巧妙地克服阻碍,让计划顺利进行,更深谙说谎技巧,让人以为她是故意说谎。她喜欢到处收集一些仿冒的小玩意儿,然后把那些东西丢在旅馆的垃圾桶里和机场里,或送给服务生、电话接线生和空中小姐,包括慕拉诺岛[14]的仿玻璃工艺品,布鲁塞尔的仿制蕾丝、仿古铜器,在跳蚤市场买的十八世纪袖珍摹本画,她恣意地悠游其中,用一句话或一个眼神让那种行为变得意义非凡。奥薇朵懂得彰显她所接触的人、事物的重要意义,这或许因为她像那些极少数的女人具有无懈可击的自信,将世界当成充满刺激的战场、把男人视为有益但用后可丢的补充品。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战争画师 第五章(5)
无论如何,她说的有道理。三年的时间并不长,虽然两人无法估算它的长短。在墨西哥市的第一个晚上,那时已经用矛盾和巧合角度来看待世界的法格斯想着她的名字:奥薇朵(Olvido)西班牙文的“遗忘”之意。突然间,他以瞬间捕捉照片的精准度发现,她将是他唯一无法遗忘的人。
此刻,从塔楼敞开的窗户传来悬崖山脚涨潮的浪涛声,战争画师正看着墙上的火山。那时,在肚子里的酒精、塔内的昏暗以及瓦斯灯光线的交互作用下,他看见一个影子从眼前晃过。震惊之余,他在宽广的壁画上找寻那影子的消失处。刹那之后,他甩甩头,喃喃低语,想起那句话:“你现在住在阴暗的房子里了……”
译注:
[1]朱庇特为古罗马神话中的众神之王,主宰天空中的云雨和闪电。
[2]指的是为文盲打字写信的打字机摊位。
[3]西凯罗斯(David Alfaro Siqueiros,1896—1974)为墨西哥壁画家和油画家,与里维拉及奥罗兹科齐名。
[4]国立包豪斯学校(Staatliches Bauhaus)是德国一所艺术暨建筑学校(1919—1933)。由于该校对现代建筑学影响深远,包豪斯一词已然成为一种建筑流派或风格的统称,以兼重建筑造型与实用功能著称。
[5]波纳尔(Pierre Bonnard,1867—1947)是法国先知派(Nabis)绘画大师,他透过对大自然的直接观察,展露出极具装饰性的自我风格,被视为衔接印象派与野兽派的象征主义新路线。
[6]杜尚(Duchamp,1887…1968)是二十世纪艺术开拓者之一。他灵活运用心理与生理的新表现素材,改变艺术的形式,为现今诸多艺术技法与视觉新观点开创先锋。
[7]让·雷诺阿(Jean Renoir,1894—1979)是法国著名电影导演、编剧和演员。他的电影作品长期不被理解,现在却成为法国三十至五十年代的代表作品,对后来新浪潮导演楚浮(FrancoisTruffaut,1932—1984)影响至深。
[8]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1908—2004)是法国杰出摄影家,被誉为新闻摄影之父。他曾提出“决定性瞬间”概念,认为摄影应于几分之一秒的瞬间,记录下事物的内涵及表现形式,并将之带入生活中。
[9]琦琦(Kiki,1901—1953)是近代艺术史上最著名的模特儿,当时已成为巴黎艺术中心的蒙帕纳斯(Montparnasse)区许多知名画家都曾画过她,其中奇斯林(Moise Kisling,1891—1953)更为她画过上百张肖像,其作品《蒙帕纳斯的琦琦》目前为奇美博物馆馆藏。
[10]布拉克(Georges Braque,l882—1963)是法国画家和雕塑家,与毕加索共创立体派;对美术史的发展影响非常大。
[11]佩姬·古根汉(Peggy Guggenheim,l898—l979),美国著名艺术收藏家,曾与画家马克斯·恩斯特结为夫妻。
[12]法籍德裔画家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1891—1976)是达达主义的重要人物、超写实主义的创造者,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具原创性的艺术家之一,西班牙画家达利受他影响至深。
[13]佩纳戈斯(Rafael de Penagos; 1889—1954)为西班牙漫画家和画家,是该国装饰艺术运动创始人,擅长将现代主义的表达语言融入于日常生活。
[14]慕拉诺岛(Murano)位于威尼斯东北方外海,以玻璃工艺闻名。十三世纪末期,执政者担心以火冶炼的玻璃工业会把威尼斯本岛的木造房屋烧掉,便下令从事玻璃业的工匠迁至慕拉诺岛,使之成为意大利的玻璃工艺重镇。
战争画师 第六章(1)
早晨,小海湾的冰冷海水让法格斯恢复清醒。如往常那样,他向大海中心游了一百五十个划手,再以等量游回,然后开始马不停蹄地工作。中断半刻钟熬煮咖啡后,他站在壁画前快速地喝下一杯,又继续全神贯注地画起马匹上的骑士。那些骑士聚集在塔楼的左侧门框附近,像是在等候时机加入火山脚下的那场战役。尽管法格斯描绘马匹那个区块的技巧性问题还没解决,三个骑兵当中,一个在前景,两个在后面,已有两个差不多完成,他们身披灰蓝和紫蓝两种冷色系的盔甲,武器的夹角和棱边则由白色、普鲁士蓝和些许红色、黄色为底色的细致笔触画得闪闪发亮。战争画师特别着墨最前景那位骑士的眼神,因为其他人的脸部都被钢盔遮住,而他的头盔面甲掀起,是唯一可以看到脸孔的骑士:他的双眼出神地盯住某处,凝视着某种观画者看不到、却可以凭直觉感受到的东西。那种空洞的眼神,是准备上战场格斗的人特有的,也总结了法格斯之前工作上的无数回忆;但是这些绘画技巧,绝大部分要归功于那位古典画派大师之手,在影响法格斯的诸多画家之中,他可算是个中翘楚,从十五世纪引导着现在这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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