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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性的证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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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栋居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终于突破奥山地址这个堡垒了。
   “奧山先生吗?您顺保健所路向驹人方向走一点点,有幢薮下公寓,他家就在里面。最近几天般见到他,真担心,别出什么事呀。”店员惦念地说。
   “多少日子没看到他了?”
   “噢,大概有一星期了,平常每天早晚各一次,他都要在竖着高村光太郎和智惠子的告示牌的那个拐角处拐弯,向文林中学方向散步。我在给他送花去的路上经常碰到他。”
   “就是那块智惠子的告示牌吗?”
   “看来那位老人很怀念高村光太郞呢,常常看到他在那里看着告示牌出神。”
   奥山毕竟到智惠子生活过的地方来找自己的归宿了。在那幢并非智惠子旧居的房子前,他就这么朝夕散着步,苦度余生。这位老“弟弟”的胸中仍然保持着当年的“纯洁爱情”,这是出乎栋居意料之外的。
   栋居从花店店员那里打听到奥山老人的住址。他已是古稀之年,一周不外出,令人担心。
   薮下公寓就在保健所路上告示牌附近,是幢混凝土的四层楼破旧公寓。
   奥山的房间是二〇一室。二楼走廊很长,东西向,二〇一室是西边第一间。站在二〇一室门前,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栋居心头。只见门缝里插着好多天的报纸,有几份插得不牢,掉落在地上。这意味着屋子的主人已多日不看报,或者不在家。
   栋居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室内好象没有人。在城市里不断有单身生活的老人孤独地死去。栋居心里更不安了。
   恰巧一位同住一层的家庭妇女走过来,栋居问她奥山是否在家。
   “说起来这几天倒真没见他呢。”她回答。看来她并不怎么关心这位上年纪的邻居。
   “奧山先生一个人生活吗?”
   “哎,是的。”
   “几天没看到他,您不觉得奇怪吗?”
   “会不会出去旅行了呢?”
   “要是出去玩好几天,应该停掉报纸呀!”
   “说不定回家后一下子看呢?”女人不耐烦地说着,走下楼去了。看来这里的邻居之间平时没有往来。栋居试着拧了一下门把。门没锁,很轻易地开了。




第八章 终身保密费
第一节
   室内滞留着一股热气。门口是一平方米没铺地板的水泥地,房门口放着一双已磨破的男式拖鞋,
   “奥山先……”站在水泥地上面的栋居正要发问,突然自己捂住了鼻子。滞留的热空气中有股异臭扑鼻而来,是一种动物腐烂的臭味。房间里的这股臭味,由于门被打开,便乘着空气的流动漂出来。
   入口的门框处铺着一铺席大小的木地板,看来左边是厕所,右边是浴室和厨房。内室的间壁处挡着隔扇,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栋居再次大声叫喊,仍旧没有人回话,他干脆脱去鞋,踏上地板。慢慢拉开隔扇,里面是一间六铺席大小的西式房间,放着电视机、沙发和小桌,看来主人是在这里起居的。房间朝南,蒙着窗帘,窗外又被邻院的大树遮掩,致使室内光线很暗。
   房间的右侧还有隔房间的隔扇,好象隔扇的后面又是一个房间。异臭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栋居憋住气上前拉开隔扇。一股浓热的恶臭迎面扑鼻而来。栋居尽可能屏住呼吸,迅速向四下扫视。
   这是个六铺席的日本式房间,屋子中央铺着被褥,老人躺着,身上盖条被子。被褥并不乱,老人仰躺着,朝天的脸只从被褥的一端露出很少一部分。他显然已经死了。这间屋子是西边最后一间,西晒阳光的酷热透过墙壁,促使尸体加速腐烂。但是乍一看,由于房间暗,尸体的大部分又掩盖在被褥里,所以并没有一种恐怖可怕的感觉。栋居虽然带着神谷借给他的奥山照片,但那是三十多年前照的,再加上尸首已变形,所以参考价值不大。
   室内整齐,看不到格斗的痕迹。栋居想继续在现场勘查下去,但这里是其他警署管辖的地段,总得同所属警署联系。
   接到栋居的报告,管辖此处的驹人警署派警官赶来了。报案者是同行,后来的警察们更加谨慎小心。栋居把发现死者的经过简略地告诉驹人署的警察,并告诉他们死者是同曲町警署正在侦破的中国女翻择死亡案件有关的人。
   驹人署的警察十分紧张。栋居很自然地成了现场勘查的中心人物。从外表上观察,死者是一周至十日前死亡的,给人的初步印象同近来常见的“孤独死亡”差不多,——独身老人无人知晓地默默死去。
   尸体仰天躺在一层垫子和一条垫被上。两臂沿体侧下伸,双腿几乎是笔直地伸着,两脚跟间距约十厘米,呈现一副非常标准的睡觉姿势。
   死者身着白色针织汗衫、棉制裤叉及白色针织短衬裤,再盖上一层盖被。尸体已明显腐烂,但由于门窗密封着,还没有生蛆。室内闷热难忍,开了窗几位检尸人员依然大汗淋漓。
   枕边什么也没有。
   老人的“孤独死”多见于饿死或者睡眠中脑溢血、心脏病猝发等。从衰老程度和明显腐烂这两点看,死者的营养状态并不坏。为了慎重起见,又检查了厨房里的冰箱,里面尚存许多水果、鸡蛋、牛奶、蔬菜。玻璃容器里放着五公斤大小的米袋,里面的米还没动过。
   老人不是饿死的。如果是卧床不起的人,在睡眠中死去,往往有便溺现象,但被褥没有受污的痕迹。从这点看,显然死者死前尚有活动身体的能力,不然的话,死者枕边常常放着各种东西,就象小百货店。
   即使身体能够活动的老人,但因为行动迟钝,也把常用物品放在伸手可取的距离内,不用的东西常用包袱布包着珍藏起来,象是下一世淮备再用似的。眼前这位老人的家虽旧,却干净利落。
   室内清洁整齐,家具和日用器具不怎么豪华,但都是中档以上的。大部分独身老人都是靠生活保护费和年金节俭度日的,相比之下,这位老人过着比较富裕的生活。
   “天这么热,为什么还盖这么厚的被子睡觉呢?”栋居一边用手指量尸体上盖被的厚度,一边自言自语着。那条盖被里放着许多棉花,松松软软的很厚。
   “上年纪啦,睡觉怕冷,才盖这么厚。”驹人警署一位叫福田的刑警满不在乎地说。
   “就算怕冷,把格子窗关得这么紧,还蒙着窗帘,难道不会太热吗?”栋居连连擦汗。看看窗子,是两扇朝南的格子窗,挂着冬夏兼用的浅茶色窗帘。如果说死者死去最多十天,那么,就是八月五日前后死的。
   “是啊,似乎盖毛毯或毛巾毯就可以了,怎么这么怕冷?”福田歪着脑袋思考着,但他还是有些自信。一位警官叫来一个本楼居民模样的男人。
   “可能他同生前不一样,请您仔细辨认一下。”
   腐烂的尸体令人颤栗,男人吓得不敢正视,被警察推着,战战兢兢朝尸首望去。
   “肯定是奧山先生。几天没有看到他,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想不到死了……”男人面色苍白地说。
   “不是几天,起码一星期以上。”警官用责备的口吻纠正说,心里暗想邻居们如果对老人稍微关心一下,就不会这么晚才发觉了。
   “嗳,是有这么些日子了,都怪平时互相不往来。”男人搔着头,喉咙口“咕”的一声恶心得想吐,慌忙捂住嘴巴。警官把他带到外面继续询问。
   苍蝇和小虫嗅到尸臭,纷纷从打开的窗口飞入,聚集在尸体上。公寓的走廊里和大楼前挤着许多瞧热闹的人。
   光靠观察尸体外表,还看不出致死原因。死者面部肿胀,这是腐烂气体引起的。身上没有致死外伤。颈部也没有绳绞或手掐的痕迹。枕边和室内没有发现装药物的瓶或包装物,不象是服毒死的。难道老人连临终难受的现象都来不及出现,就在睡眠中突然死去了吗?
   但是现阶段还无法确定是否他杀致死。由于死者是曲町警署组织的临时侦破指挥部所查案件的牵涉者,所以驹人警署在处理尸体时很慎重。如果有他杀嫌疑,处理尸体时就要为以后验尸活动提供方便,使侦破工作顺利开展。
   “哎呀!”正在尸体周围观察的福田大喊一声。
   “怎么啦?”栋居看着他。
   “这里的‘榻搨咪’蓆面上好象有指甲乱挠的痕迹。”福田指着蓆面的一处说。痕迹很细微,几乎看不出来,但仔细观察,可以看出“榻榻咪”表面有很浅的起毛现象,就象在该处印上了淡淡的花纹。
   “看来是新留的痕迹。”
   “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挠它呢?”
   两人对视了一下,思考起同一个问题来。他们立刻查了死者的手指。
   “指甲里果然嵌满了草秸。”福田轻声自语。指甲里留下了死者临死难受得乱挠“榻榻咪”蓆面的痕迹,相反,尸体却在被褥里端端正正地仰卧着。
   “从尸体躺在被子中的位置来看,他的手指无论如何也伸不到‘榻榻咪’的痕迹处。”栋居的话已经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奥山老人临死时难受得抓挠了“榻榻咪”,死亡后有人再把他放到被褥里!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这么干的呢?抓挠“榻榻咪”可能是难受时的自发动作,也可能是外部力量强制所致。
   至此,谋杀致死的嫌疑已很清楚,必须请指挥部侦察第一课和鉴别课验查尸体。
第二节
   侦察一课和鉴别课派员赶到现场,按照刑事诉讼法第二二九条,对具有非自然死亡嫌疑的尸体进行查验。如果查验结果加深了谋害致死的疑点,就要进一步实施一系列检查。
   侦察课出动的是那须班。在侦破黑人青年被杀事件中,栋居已经同他们熟悉。特别是那次去犯人家乡时,栋居同横渡刑警结成了好朋友,横渡向栋居眨了眨眼,好象在说:又见面啦。
   由于尸体已经腐烂,要确定死因很困难,必须求助法医才行,于是尸体被送往医院解剖。确定是尸体或是非自然死亡尸体(有犯罪致死的嫌疑),还是反常尸体(已经明确非犯罪致死)。
   要鉴别上述三种尸体,就必须观察尸体。但是除了非常明显的他杀尸体,一般都不能让警官担任这项鉴别工作。观察之后,要由所属警署对现场以及尸体进行现场勘察、听取第一发现者和目击者的陈述,然后鉴定是三种尸体中的哪一种。在这些程序中,并不一定要请法医来看尸体。但如果鉴定尸体不请法医学专家,而请警察的话,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有时发现尸首后,立即进行了观察,并确定为非犯罪死亡,但往往有犯罪致死的尸体从中遗漏掉。
   因此,对警察来说,在这个鉴别阶段中的任务是——接到报告后首先报告侦察第一课,然后迅速赶到现场,观察尸体外观、周围情况、听取有关人员的报告等,再决定按照查验规则还是尸体处理规则办理。
   总之,非自然死亡的尸体都由侦察一课处理,但是,在对这种非自然死亡尸体进行查验时,虽然医师在查验中负有相当重要的责任,但根据刑事诉讼法及医师法,可以不承担对尸体的验尸义务。此外,当查验由检察官或警官代理时,查验的主要内容就是:尸体的周围环境、死者衣着、携带物等,对尸体的整体观察仍需委托医师进行。检察官和警官根据医师的意见决定是否送法医解剖。
   在侦察一课到场的同时,奥山尸体就被送往监察医院进行行政解剖,这是因为尸体已明显腐烂,无法判定死因。
   监察的解剖结果是:死因为急性室息。颈部无勒绞、扼掐等外部力量造成的痕迹。因被褥等物堵塞鼻、口,阻碍呼吸致死。推断死亡时间在七至十天前。肺及气管内有少量被褥的棉絮。死者虽属高龄,但内脏各器官健康,没有危及生命的疾病。没有服用毒药痕迹。不能确定是他杀。
   此外,在采取死者指甲缝中的草秸时,发现有动物毛发,经辨别为犬毛。
   同时,把死者整形后的照片送给热海神谷胜文辨认,确认死者就是奥山。
   本案谋杀的可能性极大,驹人警署成立了侦察指挥部,开始侦察。被害者奥山谨二郎,八十八岁,据居民总名册记载,出生年月为明治二十六年(一八九三)五月十四日。昭和五十二年三月九日迁入现住址,迁入前的住址是崎玉县本庄市。原籍在东京都世田谷区代泽二—三十X。本人是户主,没有家属,享受老龄福利等等,居民总名册上可以提供的资料就是以上这些。
   奥山是在公寓房主的斡旋下,于昭和五十二年二月八日,搬入薮下公寓的。职业据说是翻译家兼大学讲师。子女们都已自立,妻子故去后,就把家交给长男夫妇,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公寓中过着悠然自乐的生活。
   租给他房子的“房东”说,死者生前雍容大度,限期还不到就付了房租、押金、押租。但是定居此地后既没有子女们前来探望,也没发现他到大学讲课。他似乎藏有一笔不小的款子,从来不拖欠房租、煤气费、水费,过着富裕的生活。老龄年金是他唯一的收入,每年约三十万日元,连交公寓的房租还不够。检查了他的卧室,发现一张菱井银行的一千万日元普通定期存折,存折上尚剩八十二万日元。还有三万八千元现金。从存折上看,每年存入三至四次,每次约三十万日元上下。奧山似乎按期从某处获得一定的收入。但是查遍了室内每一处地方,都没发现同某特定人物通信的迹象,没有这类记录或信件。
   向周围居民打听,都说没有发现定期来访问奥山的人,或许偶尔有人来过,但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公寓里的居民更换频繁,奧山又拒绝同邻居往来,身适有道无形的篱笆,邻人们都敬而远之。
   谋杀奥山的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中国女译员猝死事件的牵连者,奥山很可能掌握这个事件的重要线索,因此被杀灭口。如此看来,中国女译员是他杀的。而且,奥山那笔来路不明的经济收入,很可能是什么人威胁他不准说出杨君里死因的交换条件。
   但是,栋居想到,如桌是交换条件,那就不光是为了杨君里之死。这是因为:奥山住在这幢公寓四年,一直没有职业。拫据奥山本地区户籍的附件记载,奥山迁入本区之前的住址分别是新宿、横滨市濑谷区,本庄市等地。但在大正十年,即奧山结婚的时候,当时编入东京世田谷区的本地区的档案材料连同法务局的副本一起被战火烧尽。世田谷区政府重编户籍时完全是凭本人申报登记的。从居民登记单上看不出本人的职业经历。然而,奥山迁入薮下公寓后的四年里,似乎每年有一百万日元的定期收入,这种定期收入早在杨君里死亡案件发生之前就已存在,它说明为杨君里之死保密并不是支付这笔钱的目的。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栋居心想会不会是同731有关的原因呢。奥山谨二郎隐瞒经历,藏身在城市角落的旧公寓里。虽然居民登记单上没有写,但可以推测,他在前桥的居住时间应该在从本庄市到东京这最后一次搬迁之前,也就是在昭和五十二年三月九日之前。奧山为什么要住在前桥尚不清楚,但已知道他是在老伴死亡之前,于昭和五十一年十二月十三日搬出前桥,前往埼玉县本庄市的。前桥和本庄不在同一县,但两县相邻,距离很近。
   奥山是住在前桥时给神谷胜文写信的。这以后,老伴死了,孤寂的奥山孑然一身,他追溯着远去的青春幻影,来到智惠子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并作为自己的归宿。迁来后,他可能与原731部队成员断绝联系,一心沉浸在思恋智惠子的情愫里,在怀念、回忆中度过时光。经过漫长的年月,智惠子在他心中已偶像化,同自己的妻女合在一起,成为支撑残生的唯一精神支柱。
   奥山虽然过着近似隐居的生活,但他一定有个同外界社会联系的窗口,并通过这个窗口得到维持生活的固定收入,这笔收入的来源说不定同部队有关。或许奥山掌握“731”的重大机密,别人保证他的残年生活,很可能是以保守“731”机密为交换条件的。只要维持现状,不出任何事,他将终身享受这笔可观的保密费,享尽天年。
   但是,三十六年后的今天,这里出现了杨君里,而且她要找原“731”队员,如果让杨君里同奥山谨二郞接触就会坏事。因此,先要干掉杨君里灭口,警方开始侦察后,就赶在警方发现奥山之前将他除掉。
   杨君里的尸体旁有柠檬,杨君里遗留下的《日本短篇小说选》中有波肇的作品——《深夜出殡》,其中提到柠檬。杨君里避忌731室,波肇是原“731”队员。濒临死亡的波肇在床上手指《智惠子诗抄》。波肇的葬礼上从他的战友处听到奥山谨二郞有位叫“智惠子”的女儿。奥山同长沼(高村)智惠子以前有过恋爱关系。奧山在智惠子曾生活过的地方死去,谋杀可能性极大。
   “捂着水桶逮空气——捕风捉影。”一位与会者讽刺上述推论不切合实际。
   “光凭死去的中国女翻译避忌731室房间就断定同731部队有关系,这恐怕太牵强了吧。”有人提出消极意见。
   “不过,杨君里死亡二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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