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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山野怪谈-民间风水怪谈-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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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此时的他们二人,倒真的大有几分“长兄如父”的感觉,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倒是开始关心起我的婚姻大事起来了。
    为了赶紧把话题转移,于是我就问他关于赣州柳家的事情。
    一问起这事,陈贤懿就一愣,反问道:“你打听柳家的事干嘛,那柳家可不是好惹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 鲁班术

再次听到说柳家不好惹,我就来了兴趣,特别是从陈贤懿的口中说出来。要知道他可是阴阳行当里的老神棍了,之前还和我一起去过湘西,就连蛊族的族长我们都对付过,一般人是不会让他惧怕的。
    我就问他,柳家难道真有那么厉害?
    陈贤懿便说:“柳家厉害的不是势力,而是他们的术法,因为他们是鲁班术,而且为人歹毒,一般人犯不着得罪这种人。”
    陈贤懿说的鲁班术,并非是指木匠,而是指那些学过鲁班邪法。
    也许有许多人以为鲁班术士只能在房屋建筑上才能做手脚,其实不然。真正的鲁班术士,他们是非常厉害的,不单单可以在建筑上面祈福或下镇害人,而且还能算卦解灾,法术通灵,极其了得。而且据说要喝酒吃肉,法令一打,酒肉便可到手,很是神通。
    不过因为习鲁班术的多习下部,即害人之邪术,所以他们算卦一般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而且闭目心念一转,念上咒语,就能施出法来,所以最好不要找鲁班师付算卦问事,而且更不要去得罪这样的人,因为哪怕他只要诅咒你一句,都有可能变成现实。
    我小时候就听到过一些鲁班先师捉弄人的故事:说得是有个鲁班术士在和几个好朋友在一起聊天,其中有个朋友鼓动鲁班术士去弄羽鸡来做下酒菜。鲁班术士对这个朋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这很容易,他取来一些稻草扎成豺狗模样形状,念了几句咒语大喝一声“去!”。不一会那稻草豺狗就叼来一羽拼命挣扎的大母鸡。几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就分别回家。那位提议弄羽鸡来吃的朋友刚进家门,就被老婆臭骂了一通,问他死到哪儿去了?大白天的一只豺狗跑到家里来咬鸡,把羽大母鸡给拖跑了。那位朋友听了以后,真个是有痛说不出,原来之前鲁班术士弄来的鸡是自家的!
    还有一个鲁班术士在和几个朋友赶路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相貌佼好的村姑。朋友激将这个鲁班术士,问他有没有办法让那个村姑将裤子脱下来?鲁班术士说这有何难?遂抓起一把泥土朝村姑的方向一扬,大喝一声“去!”。扬出去的泥土变成了一窝黄蜂,只往村姑的裤脚筒里钻。那村姑被黄蜂蛰得难受,顾不得害羞,赶紧将裤子脱了下来抛到一边。说也奇怪,这些黄蜂见村姑把裤子脱了,也就不蛰村姑了。鲁班术士的几个朋友见状哈哈大笑。那村姑羞愧难当,结果回家后一气之下上吊死了。
    还有的鲁班术士要是比较“色”,看中了哪个女人的话,他会将施了法的令符丢在这个女人的必经之路上。要是这个女人踩到了这个令符,就会毫无意识地跟着他走,任其所为而不能辨别。但要是这个女人在行进途中遇到熟人被叫醒的话,那么施法者的下场就惨了,会被人打个半死。
    当然,鲁班术士捉弄人的同时也要提防被别人捉弄。据说有个姓陈的鲁班术士有一次出门办事时,遇见了一条小蛇拦住了去路。他喝了一声“畜生,想和我斗法吗?”,于是他就用法术降服了小蛇,用根稻草将蛇吊在路边的树上。他回程的时候发现这条蛇不见了,不知被谁有意无意地放掉了!他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回到家中,不见外出砍柴本该早就回家的儿子。他赶忙去山上寻找,结果在一棵树下发现了被毒蛇咬死的独生儿子。
    当然,鲁班术的威力自然不仅仅于此,他们更多时候如果尽使出来,能处处要人性命。换句话来说,玩起你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鲁班书虽然分为上下两部,学上部的是为治病救人,但是民间一般的鲁班术士都学的是下部的邪法,所以这类人是得罪不得的。秘传的鲁班术据说言的是通天透地的内容,法术众多,这一系统的鲁班法,一直以来受到严格禁止!
    鲁班法又称为“绝法”。所谓“绝法”是指绝后之法,即修习此法的,只要修成了,必然绝后,无论修习之前还是之后你有没有后代。正因为如此,《鲁班书》的下册扉页多书有“阅此书者,做也断子绝孙,不做也断子绝孙!”的字样。据说他们拜师地点多选在荒郊野外,六耳不闻之地,师父在前边走,徒弟在后边跟着,师会突然发问:“前面有人没得?”意谓要修此法,必将绝后,对不起祖宗,也就不认祖宗了,徒弟想学,要答:“没得!”师再问:“后头有人没得?”意谓绝后,不再有后代,应答:“没得!”这样之后,表明徒弟不怕绝后,一心习法,师方可传授。正是由于习此法者绝后,所以这类人在我们这里被称为“一世人”,意谓无祖无后,独身一人。
    鲁班术之所以令人害怕,就是其中不少是“整人”的法术。比如在你家哪里做点手脚,就能折腾你一家生不如死,家破人亡。又比如诅咒你一句,也能成真,这就是鲁班术的厉害之处。你想想看,如果你得罪了这么一个人,他背后诅咒你一句,你根本就防不甚防,所以凡是知道谁会鲁班术,一般都没有人敢去得罪,甚至远离他,生怕与他打交道。爷爷就曾说过,鲁班法“精奥奇异,惜乎邪恶”,认为鲁班法总体来说是“恶法”。
    如今听闻柳家竟然就是鲁班门的人,我也就明白了为何陈贤懿会说柳家不能惹了。
    陈贤懿对我为何会问起柳家,很是好奇,一直追问我,最后我便将在玄堂遇到张如锟的事情讲了出来,包括张如锟离开时用柳家来威胁我的话。
    陈贤懿是认识张如锟的,还记得当初他还凑过张如锟,所以当我一说起张如锟用鲁班邪术祸害杨晴时,顿时也就怒了,说下次见到那个畜生,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费三娘问我们张如锟是谁,陈贤懿便向她解释了几句,最后费三娘也双眼涌起了敌意,我敢保证,今晚如果费三娘跟我一起去了玄堂,按照费三娘的性格,张如锟一定会被她下蛊。
    他们夫妻二人为我愤愤不平了一会儿,随后陈贤懿就说:“如果柳家真为了这种无耻小人来找你的不是,那么咱们也让他明白,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费三娘却还在为张如锟调戏杨晴的事情愤愤不平,说如果张如锟还找柳家的人来帮他找事,那么她非得让张如锟体会一下蛊术的厉害。
    我和陈贤懿看了一眼费三娘,心里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这蛊术我和陈贤懿当初在湘西都尝过,上回就是因为中了蛊,我们差点连命都丢在了湘西苗寨里。
    不过,我也没有说话,因为如果张如锟真的还不罢休的话,费三娘对他下蛊,我绝对不会阻止。
    话说当晚因为已经时间不早了,我们随便聊了聊便各自回房睡觉了,次日一早,我和陈贤懿再次出了门,前往白石乡去寻找昨天打听到的阴阳张家。
    白石乡离赣州一百多里,我们来到车站坐上班车,在将近晌午之时便来到了白石乡。
    白石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下面有十几个村子,我们原本来在担心要在这十几个村子里去打听一户人家会挺难的,就算一个村一个村的找下去,那也得好几天功夫。不过,事情却出乎我们想像的顺利。
    我们起初是在镇子里向几位年轻人打听了一下姓张的阴阳先生,他们都不理我,或者说不知道。
    后来我一想,年轻人都不了解这行,自然不会知道几个阴阳先生。于是便一直朝镇里走,不久见到了一位大概六七十岁的老头。满头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也不知道是身体好,还是儿女不孝,一把年纪了还在往家里弄柴火,驼着个背满头大汗的站在路边休息,旁边是一大捆柴火。
    见这老头上了些年纪,所以我就走了过去,对老人问道:“老伯,晚辈向你打听个人行么?”
    老头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汗,点了点头,说我想打听谁?
    我就说:“您认识这个地方有位姓张的阴阳先生么?”
    “你是说张正林吧?”老头笑了笑,一口的黄牙。
    虽然我不认识张正林,但是隐隐觉得他们说的那张正林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张家。不过,为了确定张正林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于是我就对他说:“我们是听闻白石乡有一户姓张的阴阳世家,所以我们才寻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张正林?只知道在以前,张家有一位先生叫张真人。”
    老头一听,笑了笑说:“对,没错,就是他们老张家了。张正林他爹就叫张真人,不过已经不在世上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路人

这下我和陈贤懿都兴奋了起来,知道这回真是找对人了。于是就忙问老头张家怎么走,老头倒是热心肠,告诉我们,这老张家在离这镇里二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里,然后还给我们指路,叫我们顺着他所指的那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到张家住的那个村。
    我们点点头,表示感谢。陈贤懿这个人倒是心肠极善,问老头家远不远,要不要帮他将柴火背回去。
    老头摇了摇头,说不必,朝身后的一条老路一指,说他的家就在不远处。
    陈贤懿见老人推迟,也就算了,掏出香烟递了一支过去,替他点上。
    话说这位老人的确让人同情,一把年纪了还砍柴火回家,而且驼着个背,历经沧桑的脸上累得大汗淋漓,看着让人心疼。我就问他:“老伯,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去砍柴火啊?”
    白石山附近就是山,这柴火显然就是山里砍来的,虽说这山离得也不远,但是对于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来说,却也是不容易的。
    老人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没办法啊,得要柴火做饭嘛。”
    陈贤懿就说,您难道没有儿女在身边吗,还需要您老跑到山里去?
    “有!”老头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让我们觉得他十分的忧愁,一双浑浊的老眼竟然泛着泪花。
    看到这里,我和陈贤懿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这老头一定是有什么委屈,或许是儿女不孝顺吧。
    或许是看见老头眼中泛着泪花,所以我就多看了他两眼,可是这一看却让我心头一惊,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仔细端详之下,却只见老头印堂隐隐现出青斑!
    印堂现青斑,又称之为青头,是阴煞之气所形成的,乃为大凶之兆头!一般被恶魂厉害缠身,便会现出青斑。只见其印堂现出的青班成三炷香的形状,从眉间发出,看来惹上事情了,还真是有点麻烦哩!
    陈贤懿却还没有发现这一特别之处,还在问着老头,既然您有儿女,为何儿女不去砍柴火,还得您老大把年纪跑山里去,这多危险。
    老头又是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命啊!”
    “老伯,是不是你家儿女不孝顺,要不我去帮您教训他们一顿,儿女如此作为,真是连我这外人都看不下去了。”陈贤懿大有替老头出头的冲动。
    老头急忙罢手说道:“不不不,我的儿子并不是不孝顺,只是……唉!”
    见老头提到子女就哀声叹气说不下去,陈贤懿就更加好奇了。还想继续追问,不过却被我给拦下来了,因为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
    我直接问道:“老伯,我若没看错的话,你家里是出什么灾祸之事了吧,所以才让你这一老人上山砍柴。”
    老头和陈贤懿都是一愣,陈贤懿惊讶的是我怎么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一句话,而老头的惊讶在我看来,多半是我这话一定是说对了。
    果然,老头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高人似的,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猛地点头说:“对,小兄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下陈贤懿也很好奇的看向我,似乎是同样有着老头一样的疑惑。我指了指老头的额头,对陈贤懿说:“你难道没发现老伯的印堂现着青斑么?”
    陈贤懿猛得一惊,因为他是知道青斑意味着什么的,所以当下就转头看向老头,见到果然现着青斑,不由一愣,算是明白了过来。
    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原本就是来打听一下张家的事,谁没事会去注意看人家的印堂呀,所以陈贤懿没有发现也实属正常。当然,我也没有想到问个路都能遇上这种事情,这或许就是我这灾星下凡的命吧,走到哪,哪里就有灾祸啊。
    这时候的老头可被我们整糊涂了,急着问我是怎么看出他家出了事,还有青斑是什么?
    我说:“不瞒老伯,我们二人也是阴阳先生。刚才观您面相,竟发现您印堂带着凶灾之祸,所以才会说出此话的。若有说错,还请勿怪。”
    老头很是吃惊,又打量了我们一眼,可能是觉得我们二人年纪轻轻却是阴阳先生,所以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吃惊的表情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变成了惊恐和担忧,他忙点头道:“竟然是两位先生,老头眼浊了。不瞒先生,我家的确出了大事,唉,真是命苦啊!”
    说完这话,老头就好似想到了什么悲伤之事,浑浊的老眼终于是止不住泪水的掉落,流在了那张历经了沧桑的脸上。黝黑且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泪痕,看着真的挺让人心酸的,最起码我和陈贤懿都看着心软。
    陈贤懿赶紧安慰他,叫他别难过,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只要是我们能够帮得了的,我们会尽力相助。
    听说我们愿意帮忙,老头很是感激。他抹了一把泪水,然后便将他们家的事情告诉给了我们。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老人叫李先国,今年六十岁,以前一家过得也算可以。他年轻的时候是村大队的大队长,后来改革开放后,大队改为村,他就当了十几年的村长。
    按理来说,这李先国在当地应当是个有点名望的人,有点本事,能当得了当地的村长,一当就这么多年,怎么样也能混个风生水起,比别人家强。
    原来事情也的确是这样的,在他四十岁之前,他一直是当地的能人。家有三个儿子,大的到如今有四十岁了,小的如今也有三十岁。
    按说养育了三个儿子,旦凡只要这些儿子有些孝心,他李先国老了之年也就不会可怜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五十几年的时候,也就是大约十年前,他们李家却出了大事,先是大儿子突然生病,一命呜呼死了。大儿子死了,次年儿媳妇也就改嫁离开了他们李家,留下了一个六岁的孙子。
    又过了两年,他的第二个儿子正准备成家之时,却又也了意外,进城的班车掉落悬崖,他这第二个儿子就坐在那趟班车里,结果没能保住性命。
    为此,李先国的妻子因为连失两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会不伤心,结果因为伤心过度,当年年底就病死了。
    说到这,老头已经是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这样哭起来,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太过痛苦悲伤的事,是绝不会这般在外人面前流泪的。我是男人,所以我十分明白。
    不过,我和陈贤懿都没有说话,想去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最后就这么等着,等着他自己情绪冷静下来。因为我们知道,他肯定还没有讲完,因为他还有一个小儿子,既然如今他需要自己出来砍柴,显然他那个小儿子也多半出了事。
    老头呜呜鸣咽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是慢慢地将悲伤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提起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只见他的那双手很黑,很粗糙,满是老茧,显然这些年做了很多苦事。
    冷静下来后的老头果然开口继续讲述了起来,怪不得他会突然伤心的哭起来,原来在他第二个儿子和他老伴死了之后,没过一年,他那最小的儿子竟然也死了。也就是在三年前,在一次爬上屋顶给家里房子添新瓦的时候,一不小心直接从屋顶上面摔了下来,当时还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听到这里,我可以想像得到,对于李先国这位老人来说,这种连续失去亲人的打击会有多重,会有多伤心多难过。因为就连我和陈贤懿这种旁观之人听到这种事情,都心里非常的沉重。
    老头虽然没有再哭了,但是眼里却依旧泛着泪花,或许他的眼泪在这几年间早已哭干了吧?
    不过,对于这样的老人,如今还能坚强的活着,已然是让人崇生敬意了。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已觉得活着没有意思,自寻短见去了。
    最后,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也觉得没必要再活着了,干脆随着他们去算了。有一回,我还买回来了几瓶的农药,可是最后却还是选择活下去,因为……因为我还有一个孙儿要我养活!”
    听到这里,我和陈贤懿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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