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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山野怪谈-民间风水怪谈-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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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端阳痛苦的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因为他的脸上及身上已经开始长起了密密麻麻的肿包,看上去十分的吓人,就连他的相貌都因为太长肿包而走了样,变得十分恐怖。
怎么形容呢?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瘤子,有的人脸上或额头上会长瘤子,看上去很是吓人。而端阳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浑身长着瘤子,而且还是从长到脚,浑身都长满了,一个个肿包都有一厘米之宽,脸上、手上、身上到处都长满了密密麻麻像瘤子一样的肿包,乍一看去,让人心胆惧寒。
看到他中了生蛇蛊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实话我们也感到害怕,甚至是恐惧,同时我也能想见他现在是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不过我们是不可能去救他的,先不说生蛇蛊无人能解,就算能解,我们也不可能去替他解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恶果,怨不得任何人。
端阳虽然脸上尽是狰狞痛苦之色,但是望向我们的眼神之中却冲满着浓浓的乞盼之色,显然他还是对生冲满着希望的,他不想死。
不过,这次他该失望了。只见陈贤懿当下便冷斥道:“端阳,你个小人还好意思想要我们救你,我们好心为了帮你解蛊带不远千里来到湘西,你却恩将仇报,如今我们被你这小人害得这么惨,没杀了你便已是大发善心了。我告诉你,你这是罪有因得,害人终害己,老天都要收了你,你便自己承受着这害人的后果吧!”
老汤也气愤的骂道:“你这样的小人就该被万虫噬心,当初老子被你一个闷棒打晕抓过来的时候,你可曾有过一丝良心啊,如今还好意思要我们救你,呸,好不要脸!”
端阳见陈贤懿和老汤不愿救他,便又朝我喊道:“大师,我知道你心好,求你救救我吧!”
我没有像陈贤懿和老汤那样去骂他,也没有说要救他,而是苦笑着对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此蛊,无救!”
要说恨,我的确是恨端阳的,对他我也有一肚子的气愤想对他发泄,正如陈贤懿和老汤说的那样,我们好心为了帮他解蛊,不远千里从江西来到湘西,一切都是在帮他,可是他却恩将仇报反而来害我们,不仅使得陈贤懿和老汤被抓落入险境,连我也被他下蛊中了金蚕蛊,而且如今的我是死是活都犹不可知,你说我能不恨端阳这个小人么?
但是,我并不想真的将恨意发泄出来,因为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端阳之所以恩将仇报,究其原因也是为了活命。因为他中的心蛊无人能解,只有南宫黎能解,所以他为了能够活命,只能这么做了。毕竟对他来说,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心蛊发作而死,要么做一个小人。
当人在面临死亡和违背良心道德的选择时,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选择前者,但是我知道这种选择是无奈的。每个人都会对死亡充满恐惧,每个人都会怕死,所以端阳选择了听从南宫黎的话,恩将仇报来害我们,从理智上来讲我并不怪他。
相反,我觉得端阳十分的可怜,想当初他因为心中的贪欲,结果家破人亡,自己也中了心蛊。而后又因为为了活命,而被南宫黎利用,最终心蛊没能解去,反而中了生蛇蛊,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的确十分的可怜。
当然,虽然他十分可怜,但是我却并不同情于他,虽然造化弄人,但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若不是因为他当初心生贪欲,怎么会中那心蛊呢?若不中心蛊,又怎么被南宫黎利用呢?所以,他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或许真是应了“因果报应”这句话吧!
端阳听见我说此蛊无救,顿时便不甘心的嚎叫了一声,叫声之中带着说不尽的不甘和绝望……
就在他发出不甘心的嚎叫声之后,不久他便突然脸色巨变,就好似突然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似的,突然便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直刺人的耳膜,如杀猪一般,撕心裂肺!
只见,此时的端阳脸上那些长得像瘤子一样的肿包,突然开始一个个的破了口,从肿包里头溅起一道道的血注,接着让人感到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我们清楚的看到,每一个肿包破口飞溅起血注之后,接着就会从肿包里头钻出一条条的小蛇出来。
那些小蛇二三十公分长,犹如筷子般长,筷子般大小。小蛇一边朝外钻,一边扭曲着身体,像长着麻花似的,看上去十分的吓人,让人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我发誓,我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一个活生生的人,全身突然钻出密密麻麻的小蛇,这种事情或许能将人吓死。
端阳的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停止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们看了一眼他的死相,极为的凄惨,眼神早已空洞,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痛苦之状,一片狰狞的样子。全身到处都是一个个的血洞,身体到处都是小蛇缠绕着,如地狱中的场景一般,只是看了一眼,我便收回了目光,不忍多看。
心中只得叹息一声,希望他来世能够做一个正直的人……
☆、第二百三十三章 奇门移形术
端阳的死去让我们心情都有些沉重,虽然他害的我们很惨,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活命,如今落得这么个死状,让我们觉得十分的凄惨,感觉不到丝毫的大快人心。
见端阳死了,南宫黎瞟了一眼地上的端阳,冷笑了一声,随后阴着脸向看陈贤懿,似笑非笑的说:“看来老夫真是看轻了你,原来你还真的有两下小。不过,想凭这点小把戏就从我这里离开,可没那么容易!”
陈贤懿喝道:“大道三千赐凡人,三千大道属奇门,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管你什么奇门不奇门,在我面前都只能是死路一条!”话落,只见南宫黎顿时面露凶相,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草扎的小人,然后口中念起了一阵莫名奇妙的咒语……
“看!他这是在做什么?”老汤指着南宫黎便叫道。
我们一看到那个草扎的小人,眉头便皱了起来,第一反应便知道他这小人一定是用来害人的了。不过,当我定眼一看,竟看见小人身上写着“陈贤懿”三个字时,不由就大惊,知道南宫黎这是要害陈贤懿啊。
“巫蛊!”而一旁的费三娘则惊呼道,接着对陈贤懿喊道:“小心,他要对你施蛊!”
巫蛊,我自然知道,它是古代用以加害仇敌的巫术。起源于远古,巫蛊不像其它正统蛊术,不需要将蛊直接下到人的饭菜里,也不用将蛊下到人的身体上,而是通过人偶或草人用诅咒配合着对人下蛊,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很是邪门。
这下大家都慌了,我忙问费三娘该怎么办?
此时的费三娘脸色已然变色,指着南宫黎手上的草人便叫道:“快将那草人夺过来,否则陈贤懿就完了!”
对于这种蛊术,费三娘是最清楚不过的,因为她之前曾经讲过她母亲的事,因为有一妇人栽赃陷害费三娘的母亲,最后费三娘的母亲就是利用这种蛊术报负了那个妇人,做了个草人,用针去扎,还用剪刀将草人的舌头给剪掉了,结果那个妇人果真痛得自己咬掉了舌头。很显然,这种巫蛊十分的厉害。
听到这话,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而就在这时,陈贤懿就突然捂头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整个人都好似站不稳似的,情况急转直下!
再看南宫黎手上的那个草人,此时已经被他扎上去了一根银针,直接插入在了草人的太阳穴的位置上,接着手中第二根银针又准备朝草人的胸口位置插去。
看到这里,我心里提到了嗓子眼了,暗道一声糟糕,陈贤懿这回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可是,此时的我因为身中金蚕蛊,自己都痛得要命,已经就快脱了力,哪里还有力气冲上南宫黎的身前去夺过草扎的小人啊。
不过,一旁的费三娘和老汤倒是一个箭步就朝南宫黎冲去。可是他们二人刚冲上两步,对面的南宫黎却冷喝一声道:“小小的蛊婆,既然敢找我报仇,今日我便跟你斗一斗蛊术,让你明白你那点蛊术在我这里是如何的不经用!”
说完,便只见南宫黎闭上眼睛一声喝,接着就从他的口中钻出一只黑色的虫子,振着黑色翅膀,正是他的本命蛊金蚕蛊!
费三娘一见到南宫黎唤出了本命蛊,顿时便也不敢再往前冲了,而是也将自己的本命蛊召唤了出来,也就是之前钻入过我肚子里解蛊的那条大蜈蚣。
二人对视一眼,便手一送,双方手中的本命蛊都朝对方飞了出去,最后在空中打斗了起来,一会儿飞起,一会儿在地上纠缠,麻子则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口中念念有词,表神凝重,看来这本命蛊与蛊师心神合二为一,果然不假。
再说老汤,原本还想往前冲,可是南宫黎衣袖一拍打,便有好些蝎子蜈蚣等毒物拦住了他的去路,使得老汤只得连连后退。
我和老汤都只能干着急,一点忙也帮不上,好在因为费三娘暂时在拖着南宫黎,所以南宫黎准备欲要扎向草人胸口的那根银针倒是最终没有扎上去,否则陈贤懿可就真的完了。
我忙看向陈贤懿,忙问他怎么样?
此时的他痛得脸色煞白,嘴唇都发黑了,手捂着脑袋叫着疼。听到我问他,他便指着我,一脸狰狞痛苦的对我喊道:“纸人,纸人!”
我说:“什么纸人?你在说什么?”
他总指着我,说纸人纸人,这倒是把我给急坏了,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跟我说什么。
“纸人,给我剪一个纸人……”陈贤懿强忍着痛苦,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听到这里,我虽然不知道他要纸人是要干什么,但是我还是急忙从黄布袋中取出一张黄纸,然后草草的将黄纸撕成一个小人形状,然后老汤将纸人接过递到了陈贤懿的手中。
一拿到纸人,陈贤懿便咬破手指,用血在纸片小人的身体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黎的名字。
名字一写好,只见陈贤懿便强忍着脑袋的疼痛,踏出法步,打出法指,将那纸片小人往地上一丢,喝令一声。说来也怪,那纸片儿小人便落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还是立着的。要知道这纸人可是一张黄纸撕成人形的,薄薄的黄纸,怎么可能立得起来呀,何况是在这室外,一阵微风都能把它给刮走。
可是,那纸片儿小人却的的确确的站立着,纹丝不动。
别人或许会大感惊讶,但是我却明白,陈贤懿这是在施法。
纸人一立稳,只见陈贤懿便开始念起了咒语:“生门六丙合六丁,二至还乡一九宫,生门休门划阴阳,阴阳二遁分顺逆,阴遁逆仪奇顺行,生门休门换移行,奇门颠倒阴阳理,阴阳互换为丧门……”
我第一次见到陈贤懿念这么长的咒语,但是一听我便知道他这是起的奇门术。
就在陈贤懿这边在起奇门术的时候,费三娘与南宫黎那边的斗蛊术,却陷入了危险。蛊师与本命蛊的关系,其实就是心神合二为一的关系,本命蛊会按蛊师的心念行事。
只见此时的的费三娘表情十分痛苦的模样,而南宫黎则微闭双眼,脸上还浮现着阴阴冷笑的表情,显然费三娘的本命蛊落入了下风。
抬头朝那空中打斗着的两只本命蛊看去,果然如此,那只金蚕蛊占据着上风,咬得费三娘那只蜈蚣不断的在空中扭曲着,最后那只蜈蚣竟然直接坠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而就在蜈蚣坠地之时,费三娘也突然惨叫一声,然后一口鲜血猛得喷了出来,接着整个人都快摇摇欲坠站不稳的样子了,显然这一下受伤极重。
这可把我和老汤都吓了一跳,知道费三娘这回是败下阵来了。而这时那南宫黎则睁开眼睛哈哈大笑了起不,甚是猖狂的样子,说:“我说过,你的蛊术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今日我便收了你!”
话说费三娘一听到南宫黎这话,顿时便面如死灰,捂着胸口踉跄连退两步,一脸的绝望,显然她意识到了死亡的危险。
果然,只见南宫黎手指一指,那振翅飞在空中的金蚕便一下飞得老高,接着猛得一个往下直冲,直朝着刚才坠落在地上的那条蜈蚣冲刺了下去……
我看这里我哪会不明白呀,本命蛊与蛊师都是心神合二为一的,如果费三娘的本命蛊死了,费三娘自然也活不成了。
可是,这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救费三娘的本命蛊,只能惊恐的看着那只金蚕振着翅膀,发着嗡嗡声如利箭一般直飞向受伤极重的蜈蚣。
不过,就在我们心如死灰,以为费三娘这回难逃一死之时,一旁的陈贤懿那边长长的奇门咒语终于念完了,接着只听见他脚往地上一蹬,大喝一声:“奇门换形!临!临!临!”
法令声一落,顿时南宫黎那边就发出一声惨叫,而那只就快扑到蜈蚣头上的金蚕也身子一抖,然后好像受伤极重的样子,坠落在了地上,没能咬中费三娘的那只蜈蚣。
惨叫过后,南宫黎也如刚才的费三娘一样,接着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双手按着脑袋很是痛苦的发着唔唔声,满脸的狰狞。同时,他也立即便将本命蛊,那只受伤的金蚕召唤了回去。
而这时,再看一旁的陈贤懿,已经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对我们微微笑了一下。
说实话,我们刚才都已经费三娘死定了,哪里会想到情况会峰回路转呀。费三娘更是如此,见到自己竟然没事,而南宫黎反而受伤极重的样子,顿时便大松了口气,也立即将本命蛊蜈蚣收了回去,然后一起望向已经没事了的陈贤懿,显然也是明白这次救她的是陈贤懿。
陈贤懿十分得意的指了指他跟前的那只写有南宫黎名字的纸人,说:“奇门换形术,这回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动我一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 斗血婴(上)
“奇门换形术?”我们一愣,看向了他跟前的那个纸人儿。
虽然陈贤懿没有解释这种法术,但是我也能大致想得出来,这所谓的奇门换形术,一定就是起到对换的作用。就有点像阴阳术里的借替身差不多,别人若是打你,有了小纸人当替身,对方就无法真正打到你了,而是全打到了那个替身上。
只不过,陈贤懿这个奇门换形术比阴阳术里的替身还更厉害一些,他这个纸人并不止是替身,因为纸人身上写着南宫黎的姓名,显然这个纸人就代表着是南宫黎,真正的起到了对换的作用。
也就是说,南宫黎对陈贤懿的打击,在如今施用了奇门换形术之后,全部通通移换到了南宫黎自己的身上去了。这也是怪不得南宫黎突然间受创,而且捂着脑袋发出惨叫声了。
陈贤懿冲受创的南宫黎冷笑道:“南宫老儿,你这便叫作自作自受!”
南宫黎强忍着痛苦,显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抬头怒气冲冲的盯着陈贤懿,恶狠狠的喝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你不是不晓得奇门术的厉害么,我这不就是让你领教一下么。哈哈……”陈贤懿见到南宫黎一脸气愤的样子,甚是得意。
南宫黎气的怒火直冒,拿起银针又对着手里的草人肚皮上扎了下去。不过这次陈贤懿依旧没事,反而南宫黎自己顿时脸色一变,发出一声闷痛声,捂着肚子就一下坐到了地上。
这时候他也是又惊又恐,他了一眼手中写着陈贤懿名字的草人,然后又看了一眼依旧好好的陈贤懿,甚是不解。不过很快他便看到了陈贤懿跟前的那个纸人,接着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气得赶紧将草人身上的两根银针拔了下来,接着他果真就好转了过来。
“你……你好个阴险!”南宫黎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陈贤懿便大骂了起来。
陈贤懿笑道:“我都说了你这是自作自受,你偏偏不信,岂能怪我。”
“少跟他废话了,咱们合力取了他这条狗命再说吧。”费三娘对陈贤懿说道,接着便从衣袍口袋里抓出一把粉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蛊,总之就欲朝南宫黎冲去。
南宫黎倒是一点也不惧她,冷笑道:“被你们阴了一招,当真以为你们能对付得了我么?”说完,他便又念起了咒语,接着我就看见从他身后的屋内突然窜出一物,最后出现在了他的脚边。
我定眼一看,顿时一惊,只见这突然出现在南宫黎脚边的是一个婴儿,光着身子,长着满嘴的利牙,一身杀气浓浓,这个婴儿我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之前害死过苏大哥的血婴么!
血婴,我之前是跟它打过交道的,它有多利害自不用多说,一口利齿若是被它咬到一口,非得落个苏大哥夫妇一样的下场,脖子都难保住。
不只是我,就在血婴一现身的同时,正欲往前冲的费三娘也是一惊,顿时就停在了当地,而陈贤懿和老汤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所以不由好奇的叫了起来:“他娘的,那是什么玩意,怎么跑出个婴儿来了!”
我还未说话,费三娘便已经一把拉住了陈贤懿的手臂,一边示意他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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