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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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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一阵紧锣密鼓,然后平息下来,悠扬的琴声又起。
琴乐浓处,粉红的帷幕徐徐拉开。布景是一幅山水画,画工并不高超,却有山有水有河流,村庄绿树掩映,优雅的乡村景观跃然而生。
这时转出一青衣小生和一彩衣花旦。
两人一亮相,都走到台口。青衣小生道:“小生俞老四,纨绔子弟也,仗着祖荫田产,吃穿不愁,到处寻花问柳,今朝转到张家村,遇到一绝色美女,羡煞小生!”
彩衣花旦福了一福,莺啼宛转:“民女张二女也。家境贫寨,却有沉鱼貌、落雁容,人比西施捧心美。才奉母亲之命,来河边浣纱,不料偶遇赛潘安,欺宋玉的美男子,真是前世姻缘今世逢,由不得小女子春心荡漾!”
这开场白甫落,台下轰然叫好。
原来这是鄂东皖西一带家喻户晓的民间小戏'俞老四和张二女',鄂东俞老四即此姓,皖西俞老四的俞则写作於。不过音同字不同。这曲戏民间版本极多,只有人物原型,其情节随意增删,并无规范。
小百花黄梅戏班别出心裁,就以这种邂逅的场景作为开局。
不过饰演俞老四的小生和饰演张二女的花旦唱功都不错,音色也美,唱起来余音绕梁,韵味十足。
小生的扮相平平,但是花旦的神采却是全场人的看点。
这花旦中等身材,身段窈窕,尢其是那张白净的瓜子脸,星月眉、点漆珠,樱桃小口,还有那优雅的一颦一笑,让登徒lang子鼓凸了眼。
山口一夫抚着鲁冰花的柔荑笑道:“支那的美女比富士山的樱花还多还艳,所以大日本天皇特别派遣大日本皇军的临幸!”
小日本发动这场侵略战争,是为了掠夺中国丰富的资源,奴役中国人,山口一夫故意这么说,倒象是日本觊觎中国的美色。
三木哈哈大笑。
其实黄梅戏那时候并未登大雅之堂,山口一夫等也根本不懂,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诱人入彀。
剧场里喧嚷声不绝于耳,剧场外走来一行人。这一众正是宗涛他们。
三喜带着宗涛混进城门,宗涛立即留下侯小喜,要他与高继成接头,探出宗大垸乡民被关押之处。他带着张大牛李二虎,跟着三喜直奔剧院。
四人来到剧院门口,立即被鬼子刺刀逼住:“什么的干活?”
这鬼子略通华语。
三喜点头哈腰道:“戏班的干活。”
鬼子狐疑地瞅着四人,刺刀晃了晃:“你们良心大大的坏!戏班已在里面,你们大王山的干活!”
三喜吓了一跳,哭丧着脸说:“太君,我们真的是戏班的干活,不信,你问问他们。”
有伪军认识三喜,对鬼子说:“太君,他们真的是戏班的干活。”
鬼子仍不放行:“为什么现在才到?”
三喜说:“我们戏班分开演出,这几个人我是刚刚接过来的。”
鬼子恶狠狠地扫着宗涛等,挑不出毛病,收回刺刀:“你们的后门的进入,不能惊动大太君!”
三喜还要分辨,宗涛忙搡他一下。不从正门进入,正合宗涛心意。避开众多耳目,就中取事,更有隐蔽性。
“谢谢太君!”宗涛抢先谢过。
三喜只好把宗涛等人领到后门,绕了一个大弯子。几个人都熟记路形。
进了台后,帷幕遮掩。宗涛探头看看台下,山口一夫等正襟危坐,神色似有不安。宗涛暗暗好笑。路上他问过三喜,得知戏班是昨晚临时请来的,便知是山口一夫设的套子。宗涛心念一转,决定将计就计。
宗涛和张大牛李二虎缩到帷幕后,尽量避开山口一夫人的目光。他环视后场,却没有发现石国权,轻声问三喜:“你们班主呢?”
三喜嘻嘻地指着前台演唱的花旦。
宗涛没留意三喜的指向,却盯上青衣,轻轻摇头:“石班主个头挺小的。”
青衣小生比彩衣花旦个头还显矮小,宗涛故有此说。
三喜卟地一笑:“东家你看错了,花旦是班主,”
宗涛诧异道:“石班主是女人?”
三喜摇摇头:“班主是男人。”
这回轮到宗涛等**吃一惊。李二虎喉咙咕噜一下,看了宗涛一眼,没敢出声。宗涛说:“石班主反串花旦?”
三喜点点头。
宗涛这才仔细地打量花旦,体型不错,扮相甜美,忍不住啧啧称奇。
“好,如果你们班主愿意,这戏班我们包了!”
三喜微微一笑:“东家,我们戏班有十几个人哪。”
“不多,不多。”宗涛颌首频频点头。
正聊,忽然台前一声惊叫。宗涛急忙看去,只见一个鬼子军官跳上戏台,正搂住彩衣花旦。
091好色的石原
后台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个青衣小生变了脸色,转到台后。
李二虎怒气顿炽,正欲起身,宗涛一把按住,投过凌厉的眼神。
这时听到一声大吼。山口一夫跳上台,抓住那个鬼子军官,狠狠地给了两个耳光。
“八格,死了死了的有!”
那个鬼子军官看到山口一夫凶狠的目光,吓得松了手,跳下戏台。
这个鬼子军官不是别人,正是日军小队长石原。
石原因炮楼巡查不力,被山口一夫撤职,关了一天,却因为兵员渐少,三木求情,被放出来,编入三木的宪兵队,负责城里治安巡查。
宪兵队在城里畅行无阻,石原又是小队长身份,因此无人敢拦。梅河剧院演出,并没派石原巡查,但石原非常好色,听说戏子极美,忍不住心痒难耐,单人驾车过来。他把摩托车停在剧院门口,守门的鬼子知道石原的身份,不敢阻拦,因此石原大摇大摆。
石原进了剧场,溜了山口一夫一眼,山口一夫一边盯着台上,一边抚着鲁冰花,并没注意到石原,石原放开胆子,趴到台沿。
花旦的声音清丽可人,石原闻音动心,渐渐伸长脖子,看清花旦容貌,色心大炽。鬼子进驻梅县城,侮辱妇女无数,山口一夫并不阻止,何况他自己也怀中掠美,这种事山口一夫从没处罚过人,所以石原的胆子很大。
台上的彩衣花旦如何知道石原色担包天?他唱得正用功,款步移到台前。不想这一走近,就到了石原面前。石原看到花旦身段轻盈,秀色可餐,终于按不住腾腾欲火,竟蹿跃台上,一把搂住花旦。花旦尚没惊呼,青衣小生却吓得尖叫起来。
山口一夫霍地偏头,看到石原急色的样子,勃然大怒。
换上别的场合,山口一夫也许并不阻拦。但现在戏班他用得着,石原这么一搅局,将坏他的大事。山口一夫火冒三丈,掀翻长条桌,蹿到台上,狠狠教训石原。
石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剧场。
山口一夫拉住花旦的手,趁机揩了一点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演出大大的好,受惊的不要,我的,为你的撑腰!”
花旦显出惊魂不定的样子,道了声谢。
山口一夫拍拍花旦的肩,哈哈大笑下了戏台,复坐太师椅上。罗佑福和刘其山忙摆好长条桌,把打碎的东西清走,重新摆上茶果点心。
花旦退下,一阵紧锣密鼓,帷幕掩上。
山口一夫瞪着罗佑福:“怎么回事?”
罗佑福陪着笑脸说:“太君,刚才他们受惊,休息的干活。”
山口一夫摆摆手:“罗君,去安慰他们,不要休息的干活,一会儿皇军大大的有赏!”
山口一夫估计这会儿大王山或鄂豫皖有人进城,这个只顾取乐的假象必须继椟。
罗佑福应了一声,登阶上台,掀开帷幕,看到台后十几个人都板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罗佑福干笑一声:“太君要我来通知你们,不要休息,好好演下去,太君有重赏。”
三喜哼了一声:“罗师长,你请我们时,班主就讲好,要保护我们的安全。”
罗佑福陪着笑脸,睃巡一圈,并没看到石国权,问道:“你们班主呢?”
“有事去了。”
石国权反串花旦,是戏班里的秘密。尤其是对鬼子伪军,更要守口如瓶。刚才把石国权的身份泄露给宗涛等人,三喜后悔不迭。他看了宗涛一眼,宗涛微微一笑。
罗佑福忽然触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蹲在一角的小丑正盯着他。
罗佑福来火了,冲李二虎喝道:“你们来是求财的,要发狠,找太君去!”
宗涛狠狠瞪上李二虎,李二虎赶紧低头。
“好,好。我们马上开演。”
三喜怕得罪罗佑福,收不到戏金,更怕罗佑福和面前的大主顾发生冲突。
罗佑福哼了一声,退下台。锣鼓又响起来。帷幕拉开。青衣小生和彩衣花旦复出台。
宗涛向张大牛使个眼色。张大牛站起来说:“我们东家饿了,我去买点点心来。”
三喜要去,张大牛拦住,从后门溜出来,沿着小巷来到约好的地点。
这是街道拐角处的一个小茶楼,离戏院不远。张大牛街面上扫了一眼,只有零散的鬼子和伪军,市民也很随意的样子。没见到高继成或侯小喜的身影。张大牛不敢久在街上抛头露面,进了茶楼。
张大牛的妆化得淡,刚才一路小跑,出了汗,衣袖抹了抹,油膏几乎无存。茶楼里人也不多,因此没人看出异样。
茶楼只有一层。张大牛转到角落,挑了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下来,掏出两个铜板,叫了一壶茶,把茶杯慢慢端起,放在桌上,缓缓斟茶,眼睛不时向门口溜去。
一盏茶下肚,仍没见二人踪影,张大牛暗暗着急。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侯小喜的声音传过来。“老板,渴了,快上茶。”
张大牛皱皱眉头,侯小喜这火急火燎的性子,如被鬼子盯上,麻烦大了。
侯小喜冲进茶楼,一眼就看到张大牛,径直奔过来。张大牛忙低下头。
幸好侯小喜顽童模样,几个茶客瞅了侯小喜一眼,并不在意。
老板提壶捧杯,走过来,问侯小喜坐在哪里。侯小喜指着张大牛说:“我没带钱,就找这哥哥要吧。”
张大牛惊出一身冷汗。侯小喜一点顾忌都没有,会乱事。
老板拿眼看张大牛,张大牛只好点头,又掏出两个铜板。老板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桌上,收了钱离开。
张大牛低声嗔道:“你怎么搞的,瞎胡来。”
侯小喜嘻嘻地笑,小声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是小孩子,如果和你一样一本正经的,倒还真有人起疑。”
张大牛微微一怔,想想侯小喜说得有道理。
“打探出来没有?”
侯小喜嚷了一声好渴,一仰脖子喝了杯茶,低头轻声说:“探到了,就在对面街上,尽头那间平房里,只有十几个假鬼子看守。那房子后面一条街,直通城南。”
“只有十几个伪军,没有鬼子?”
侯小喜轻轻点头。
张大牛犯了嘀咕。鬼子兴师动众,抓来宗大垸的乡民,怎么可能这样大意?
“老六在哪里?”
“他在对面的小饭馆里。”
张大牛心里有数,正要起身,忽然一阵叽哩哇啦的叫喊。张大牛吓了一跳,微微抬头,只要石原怒气冲冲地进了茶楼。
“快。米西米西的有!”
店老板赶紧迎上,陪着笑脸说:“太君,敝店只有茶水,没有饭菜。”
“八格!”石原瞪着眼,扬手就是一掌,掴在老板脸上。立即几个血红的指印。
侯小喜赶紧悄悄挪到另一张桌上,几个茶客起身欲走。
原来石原欲念被阻,火无处发,回去吼了一通,感到口干舌燥,便来茶楼喝茶。鬼子刚通华语,吃喝都是一个词汇,茶楼老板不懂,所以挨了巴掌。
老板赶紧提着茶壶,围着石原后面转。石原忽然盯上侯小喜,笑嘻嘻地走过来。侯小喜吓得低下头。
但是石原坐到他的身边。
老板赶紧放下茶壶和碗,躲到一边。
张大牛这时想走,却也不敢挪身,只得偏过脸,慢慢喝茶。
石原盯了侯小喜一会,勾了勾指头。侯小喜再也装不下去,只好陪着笑脸。
“太君的有吩咐?”
石原的手拍上侯小喜的肩,竖起大拇指道:“小孩子,你的聪明的有!”
侯小喜心说,小爷不聪明,能打你狗日的小鬼子!
侯小喜装傻,嘿嘿地傻笑。
“你的,花姑娘的看过?”
石原现在心里只有欲念。
侯小喜恨得真咬牙。恨身无刀枪,否则一枪一刀,要了石原的小命。
侯小喜连连点头:“花姑娘的看过。”
“哟西!”石原大喜过望,掀了茶壶,忙站起来:“你的,前面的开路!”
傻小喜呆了一呆,没想到随口一句话,石原竟信以为真。县城他并不很熟,哪里去找花姑娘?何况就是知道,他也不会带鬼子去满足兽欲。
看侯小喜愣着不动,石原恼羞成怒,猛地拔出长刀,架在侯小喜的脖子上:“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死了死了的有!”
张大牛急向侯小喜示个眼色。
侯小喜心领神会。自己再不出门,一来鬼子必折腾自己,二来张大牛脱不了身。刚才的消息,必须尽快通知队长。
侯小喜苦着脸说:“太君,以前我是看到过花姑娘,大大的花姑娘,但是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石原瞪起眼:“为什么的不在?你的招呼她们的溜了?”
侯小喜哭丧着脸:“太君,我还没出门,怎么去通知?”
石原收了长刀,插入刀鞘,推了侯小喜一下:“快快的开路!”
侯小喜只好慢慢走出茶馆,脑子里飞快地转动念头。
看到侯小喜带着石原出了茶馆,张大牛赶紧起身,溜进巷子里。
092领着石原转圈
侯小喜慢吞吞地走,心里叫苦不迭。虽然打定了逃跑的主意,但街道上有零散的鬼子伪军,石原一声喊叫,那些鬼子伪军必来拦截,弄不好小命不保。
侯小喜不想这么窝囊地死。
人多的地方不能去,只有挑人少的地方,脱身的机会才大。侯小喜被石原押着,专挑人少的街道走,转过两条街道。石原沉不住气,长刀又出鞘,架在侯小喜的脖子上。
“你的,心眼大大的有,良心大大的坏!花姑娘什么地方的有?”
锋利的刀刃从肩上斜到胸前,寒光闪亮。侯小喜由不得打个冷颤,有点手足无措,忙说:“太君,花姑娘很少的有,我要慢慢的想。”
石原侮辱不少女性,但年轻的他从没看到过。侯小喜这句谎话,倒让他有点相信。
“快快的想!”
“是,快快的想,”
侯小喜领着石原又转了一圈。石原突然凶相毕露。
“你的,骗人的干活!怎么又到了这里?”
侯小喜抬头一看,也吃了一惊。原来侯小喜老是想着救人的事,转来转去离不开这条街道,不知不觉带着石原兜了个大圈子。
“太君,我记得花姑娘就在这条街上,只是记不清哪间房子。”
听说花姑娘就在这条街道,石原来了精神,笑道:“找到花姑娘,大大的有赏!”
赏你一颗花生米!侯小喜差点冲口而出。
话说出去了,现在不能收口。可是这条街道尽头的房子正是关押宗大垸乡亲的地方,弄不好惊动鬼子,给救人添加麻烦。侯小喜心里叫苦不迭,恨自己没有记性。
侯小喜尽量离关押宗大垸乡亲的房子远点。这样一来,转的圈子更小。石原再也憋不住火气,刀在侯小喜脖子上用了力。侯小喜顿时感到一阵疼痛。
“再找不到,死了死了的有!”
侯小喜大急。这条街道虽然少有行人,但石原的刀却架在脖子上,只要稍有动作,必死无疑。侯小喜慌急之中,随手指了一间紧闭的房子:“好象就是那里!”
石原眉开眼笑,踢了侯小喜一脚:“快快的开路!”
侯小喜硬着头皮,只好慢慢挪过去。石原性急,快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咣啷一声,门被踢飞。石原的皮鞋沉重,力道又大,陈旧的木门飞起屋里,传来嗷嗷的叫喊。石原**熏心,抢步进门。
突然屋里杀猪般的叫喊,鬼子的声音!侯小喜吓了一蹼,毛骨悚然,拔腿就跑,在巷子里转来钻去,躲进一处断墙后。
鬼子并没追过来。
石原踢门而入的房子发生的事,侯小喜没看到,对面小饭馆里的高继成却盯上了。侯小喜被石原押着满街晃悠,高继成早注意到,他想出去救人,但觉不妥。万一露了行藏,岂不坏了大事?侯小喜鬼怪精灵,知道小鬼子难不住他。
石原破门而入,本以为屋里躲的是花姑娘,没料到冲进去,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架住双膀,又窜过两人,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饱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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