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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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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心里哼了一声,大日本皇军所向披靡,这个破山寨,还挡得住飞机大炮?
渡边连连点头:“五当家说得不错,这易守难攻的山寨,不怕鬼子的飞机大炮。”
何大山不置可否,又是一笑。
进了第二道哨卡,几个哨兵跑过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渡边又是心惊。看上去这些寨兵着装整齐,礼仪适度,不象寨兵,倒象是正规部队,这是怎么回事?
何大山见渡边神色有异,并不解释,微微地笑。
“何五当家今天怎么没有下山?”
何大山溜了渡边一眼:“陆兄很关心山寨的大事啊?”
渡边又吓了一蹼,该死,怎么口无遮拦!
渡边反应极快,苦着脸打了个嗨声:“何五当家,鬼子横行霸道,到处抢我同胞之物、辱我女同胞之身,砍我同胞之头,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山寨一众好汉,该为我同胞撑腰报仇雪恨。我们商人,也盼着有海晏河清的日子。“渡边心里把山口一夫不停地诅咒。这是什么差事,自己倒要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
何大山沉沉点头,拍着渡边的肩说:“陆兄放心。有陆兄这样慷慨相助的开明人士,把小鬼子赶回小日本去,指日可待!“渡边差点气歪了鼻子。大日本皇军成了小鬼子,大日本帝国成了小日本!何大山,将来抓到你,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是,有何五当家这帮英雄好汉,小鬼子很快就会滚回小日本去!“两人说说笑笑,上了山寨。渡边抬头一看,石台上大旗猎猎,大王山抗日义勇军几个字特别刺眼。
才在寨中走出几步,猛听一阵长声吆喝:“带贵客入聚义厅!“渡边急偏头,看到悬着聚义厅招牌的石屋前,左右各站一个枪兵,都是渡边眼熟的三八大盖。渡边差点气昏了。
“陆兄请!““何五当家请!“渡边和何大山客套一下,正欲举步,忽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一晃,注目一看,一个十分美貌的年轻女子,眼若秋水地盯上他。那女子只是一瞥,并不诧异,但是渡边却浑身一震。山寨这么漂亮的女人有几个?
这个女人当然是白如馨,听到吆喝,白如馨好奇地出门,见是一个儒雅的商人,怪异的目光扫上她,不觉面上一红,退回房中。
何大山碰了渡边一下,渡边慑住心神,随何大山迈入聚义厅。
聚义厅里有五六个头领,空了几张椅子。渡边逐一扫视,目光溜上正对面的年轻汉子时,骤然心里紧缩,脸色瞬时惨白!
049阶下囚
宗涛!
渡边看了首席之人一眼,顿时大惊失色。那人不经意地扫着他,浓眉下的大眼,仿佛两道剑光掣过来。渡边顿觉窒息。这个人怎么会在大王山出现?
宗涛不是投江死了吗?怎么上了大王山?世上虽然有酷肖之人,但渡边得到的情报,大王山八个头领,却无宗涛这样的肖像,何况大王山二十多岁的头领并不多,并且位次较卑,能踞主席的人,必是大将。
沿途寨兵礼仪分明,显然受过正规训练,而宗涛正是正规部队出身,只有他才调教得出这样训练有素的军士。这人不是宗涛是谁!
渡边一念及此,心如死灰,后悔不该接受这个任务。南京城外一战,宗涛所率之部死伤殆尽,如今落到仇人手里,哪有生还之理!
渡边怪异的神情令宗涛微微一怔。
宗涛原没认出渡边,渡边乔装改扮,穿着中国商人的服饰,扮相非常儒雅。宗涛一一之下,觉得面熟,一下子没认出来。但是渡边瞬时面如纸白,宗涛顿悟。这个儒雅外表的商人是双手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渡边!
宗涛目光如矩,直盯着渡边,突然哈哈大笑,转到渡边面前。
“原来是老朋友到了!“刘松等人看到渡边的神色,正大惑不解,现在宗涛又说出这话,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渡边本想拚死一搏,可惜手无寸铁,聚义厅内想必都是身手不凡的人,挣扎只是徒劳。尤其是何大山在一旁虎视眈眈,更不敢轻举妄动。
宗涛看到渡边张皇无措,鄙夷地哼了一声。
“渡边先生,欢迎光临山寨!“什么?渡边。这不是日本人的名字吗?
众**惊失色,看渡边,渡边额上冒汗,身子颤动,低着头不发一语。
何大山一愣,突然大笑起来,把手上的皮箱放到桌子上。
“这位姓陆的渡边先生,却是个抗日的热心者。队长,他可是给了一份不菲的礼物!”
众兄弟听何大山说的这句姓陆的渡边先生,顿时都明白了,忍不住放声大笑。
世界真小,昔日战场上的仇敌,竟在这儿相见!
渡边知道再也瞒不住身份,突然强硬地挺直身子,大声道:“宗涛,大日本皇军要踏平山寨,只在举手之间,识相的,快放我下山!”
众兄弟见渡边孤身陷入聚义厅,还这么狂妄,不禁怒气顿炽。张大牛陡地跳起来。狠狠地掴了渡边一个耳光。
“小鬼子,到了这里还敢张狂!”
陈子青叫道:“队长,杀了这个日本鬼子!”
聚义厅内群情激愤,都望着宗涛,只待令下,手起刀落,渡边的脑袋就掉落下来。
侯小喜随高继成打探情报未回,李二虎协助冯汉民下山采办火药。如果侯小喜和李二虎在,保不定渡边早人头落地。
渡边横了心,仰头向上,不理不睬。
张大牛火了,猛地踢上一脚,正中渡边腿弯,渡边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四哥,拿刀来,我来动手宰这条狼!”
宗涛连忙喝止:“渡边先生送上如此贵重礼物,是客人。不可鲁莽!”
众人一愣。宗涛今天怎么了?口口声声要杀鬼子为死难的兄弟报仇,如今怎么还要礼待渡边?
“队长!”张大牛不服气地喊。
宗涛摆摆手,笑着走到桌前,打开那只皮箱。两支锃光发亮的驳壳枪,令宗涛一喜。
“哈哈,五哥说得不错,这份礼真的不轻!”
刘松看宗涛的神色,知道他另有所图。刘松是个直肠子,服一个人,由表及里。
“七弟,就依队长的吩咐吧。”
张大牛悻悻地缩了手,不满地瞪了宗涛一眼。
宗涛取了一支枪,把玩一会,别在腰上,瞅着渡边笑道:“渡边先生,你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按理当诛,但念在你诚心送礼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七哥,把渡边绑了!”
张大牛大声应答,取了绳子,把渡边捆成棕子一般。
宗涛看到渡边凶狠眼神,淡淡一笑,又走过来。
“原来梅河县城是我的好朋友驻守啊?山口一夫是最高指挥官?”
高继成打探的消息,驻守梅河的鬼子最高长官叫山口一夫,但小日本同名同姓的人太多,宗涛原也没虑及这个山口一夫便是曾经的对手。
渡边突然爆出狂笑,幸灾乐祸地说:“宗先生,很吃惊吧?山口君就是因为南京城外一役,声威大震,天皇赐予山口君最高荣誉!”
张大牛火了,一拳砸上渡边的身子,渡边摇晃一下,仍在笑。
宗涛摆摆手:“七哥,不得鲁莽!”
宗涛也在笑:“渡边先生,说起南京城外一役,山口一夫并没捞到半分便宜!我们以一敌二,最后虽然只剩下两人,但你们残兵也不过二三十人吧?小鬼子在中国,比这更糟糕的战术只怕绝无仅有,天皇也是眼瞎之人,重用这种败军之将!”
其实山口一夫在毫无防备之时仍能穷追猛打,也算悍将。宗涛不过想激怒渡边。
果然渡边暴跳如雷:“天皇圣明,不准斜线辱!”
张大牛又要挥拳,宗涛涛止了。何大山呵呵一笑:“什么狗屁天皇,满世办卖狗皮膏药!”
太阳旗就象膏药贴,众兄弟哄然大笑。
渡边知道斗口斗力都不是山寨一众好汉的对手,缄口不语。
宗涛也没兴趣再与渡边纠缠,吆喝道:“来人。把渡边押到石屋,严密看守!”
门外两个哨兵立即跑进来,押走渡边。
聚义厅内再无外人,何大山问道:“队长,渡边血债累累,为何不杀?”
何大山的疑问正是众兄弟想知道的。宗涛把箱子里的驳壳枪取出来,递给于万立,笑道:“二哥文弱书生,这支枪就给你使用吧。”
于万立接枪在手,掂了几掂,微微一笑。
“还别说,这枪拿起来,感觉都不一样。”
于万立不惯使枪,那支三八大盖,他让给了山寨兄弟。现在这支枪,于万立赶紧别在腰上。
见宗涛不回答自己的话,何大山忍不住又叮问一句。
宗涛扫了众人一眼,笑道:“你们说,渡边是死的作用大,还是活的作用大?”
一句话把众人问住了。于万立想了想,欣然叫道:“九弟此计大妙!”
计?什么计?
宗涛微微一笑,何大山盯上于万立:“二哥,留着渡边,还是妙计?“于万立竖起大拇指说:“九弟留渡边一命,大有深意。鬼子火炮威力甚大,留着渡边可使鬼子投鼠忌器。试想渡边在我们手中,鬼子纵然来犯,也必怕伤了渡边性命。如此一来,渡边就成了我们手上的活棋子。“众人恍然大悟。刘松击桌叫道:“九弟果然心思灵巧,不过更难得的是大局为重。杀鬼子来日方长,有渡边在手,山寨更多一分保障。“宗涛颔首笑道:“难得众位哥哥知我心思。这渡边确实奇货可居。我们也许还可以从渡边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队长,那就审审他吧!“宗涛望着张大牛,呵呵一笑:“七哥,你审他什么?”
“队长想知道什么,就问他什么!”
宗涛摇摇头:“这些经过洗脑的鬼子,什么也问不出的。我们干脆不问,只给他好吃好喝,叫他自己沉不住气!”
于万立摇头晃脑:“九弟一步计,步步计,妙哉!”
众人都瞪着眼,不知于万立所指。
宗涛对于万立说:“二哥,这事就交给你了,对渡边要严加看守,没有大哥、我和你的允许,别人不得接近。要多派人手。”
于万立响亮地应答一声:“队长,这事交给我,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宗涛看着箱子里的金条,乐了:“三哥和五哥,有这些金条,可以多采购需要的物品。渡边真是雪中送炭哇!”
何大山大笑道:“这个渡边,还真的为我们山寨解了燃眉之急呀。”
众兄弟都大笑不止。
笑声未落,忽有兄弟撞进门来,大叫道:“队长,不好了!”
050侯小喜戏弄渡边
宗涛一愣,急问:“什么事?”
原来报信的弟兄,就是刚才押渡边到石屋的其中一个。
那弟兄上气不接下气:“十当家他、他要杀渡边,我们拦他,被他连打带踢,六当家抢了钥匙,闯进屋里,十当家的刀子顶在渡边的脖子上。”
宗涛骤然变色。众兄弟也大急。渡边既然留着能派大用场,如果杀了他,岂不可惜!
“快,去看看!”
众人冲出聚义厅,急往西山石屋奔去。
关押渡边的小石屋,在西头营房后面,小屋量身定做,非常牢固,铁门铁窗,门边有一个尺来见方的洞口,送饭及传物之用。原是羁押违规的兄弟或者关押掳掠上山的客商。但已较长时间没用。
渡边被推推搡搡押往石屋,一个寨兵开了铁锁,另一个推他进屋。很快二人给他上了沉重的铁镣,解开麻绳。铁镣虽然笨重,但比麻绳绑得舒服一点。渡边活动一下麻木的肢体,望着两个寨兵嘻嘻地笑。
“兄弟,有劳了。我这怀里有点小礼物,你们拿去吧。”
渡边怀里有一块金表,他想用黄白之物笼络这两个看押他的寨兵,以图脱身之计。
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哼了一声,不理渡边,出了石屋,咣啷一声关了门。
室内骤然一暗。渡边心情烦躁,不停地在屋子里转动,铁镣拖得哗哗的响。
石屋很简陋,地上一张木板,木板上一堆乱草,靠墙角处一只旧马桶,散发出霉臭的怪味。渡边有点作呕,皱了皱眉头。
已在茅檐下,哪能不低头!
渡边正烦闷,门外一阵喧闹。
“把门打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吼。
“十当家,不行,队长交待的,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混帐!我是来杀鬼子的,开门!”
渡边吓得腿有点颤。身份已露,看来支那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门撞得咚咚响,但是没有打开。
要杀鬼子的人。正是侯小喜。
侯小喜和高继成打探消息回来,才上山寨,便听到寨中兄弟议论纷纷,说是一个鬼子送肉上案,乔装商人,却被队长识破,关进了石屋里。
被队长识破的鬼子是谁?侯小喜想不出来。但听说是鬼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侯小喜拉着高继成,赶到关押渡边的石屋前。
高继成本来不想附合侯小喜,但侯小喜情绪激动,高继成兄弟情深,不忍阻拦。
石屋前两个弟兄把门,侯小喜先是要求看守的兄弟开门,但两人受了宗涛的指令,如何敢开?劝说中,侯小喜怒气冲冲,给了一个弟兄一记耳光;高继成也趁势夺了钥匙,打开铁门。一个弟兄见势不妙,飞也似的跑去报信。
侯小喜冲进屋里,一眼认出渡边。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明,侯小喜恶向胆边生。
他扑上去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把渡边打懵了。侯小喜喝道:“小鬼子,你看爷是谁?”
门大敞,光线很亮,渡边看清侯小喜的娃娃脸,脑海里顿时浮出晋王山上坠岩的小猴子兵。渡边吃惊地瞪大眼,怎么支那的部队,还有一个存活的兵!
渡边心里一沉。这小毛猴不是宗涛,没有宗涛的涵养,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
渡边干脆装糊涂,摇摇头说:“我从来没看到过你。”
侯小喜又气又恼,飞起一脚踢到渡边的屁股上,渡边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侯小喜猛地掣出闪亮的短刀,顶在渡边的心口上。
其时侯小喜也有点心怵,看押兄弟的话提醒了他,军规不好违。不遵军令是死罪,李二虎不是众人求情,只怕性命难保,如果他再违犯了,只怕众兄弟再难开口提这保字。
猴精的侯小喜,当然不想这么窝囊地被军规处置,可是不教训教训渡边,心里那口恶气难出。
侯小喜脑子里飞快地转动念头,忽然有了主意。他要给渡边放点血,玩一场猫盘老鼠的游戏。
见刀子抵上胸口,渡边绝望地闭上眼睛。今天命丧这小孩子之手,确实太冤。反正死定了,渡边干脆一语不发。
“说,你叫什么名字?”候小喜认得渡边,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渡边眯着眼,从眼皮缝里看侯小喜的动作。
“小爷问话,你敢不回答?那小爷先割你一块肉!”
侯小喜一脸凶狠,刀锋偏掠,压在渡边的脸上,渡边感到森森的寒意。
“现在小爷问你,你如不答,小爷就破了你的相!”
高继成忍不住好笑,扭过脸。他现在看出来侯小喜心惧军规。既然侯小喜不会莽撞行事,那就由着他的性子疯一回吧。
那个看押的弟兄也瞪大眼,暗暗称奇。这个没脱孩子气的十当家,并不是举刀就杀人的主哪。想玩什么名堂?
但是渡边心胆俱裂。破相倒无所谓,只是临死前受这番折磨,太不合算。
渡边有点颤音道:“你问,我说。”
侯小喜的刀锋在渡边的脸上轻轻划了划,渡边吓得缩紧脖子。
“小鬼子,你也是个草包角色啊?”
侯小喜挪揄的口气,令渡边感到极大的耻辱。但看到侯小喜一脸凶狠,却也无可奈何。心里暗暗发狠,有朝一日,让你领教大皇军的手段!
高继成轻轻碰了侯小喜一下,意思要他动作放快点,一会儿队长准会来。
侯小喜心里有数,大声喝问:“小鬼子,爷问你的名字!”
渡边吭吭哧哧道:“渡边正雄。”
侯小喜怪叫一声:“什么?渡到边上还会正,还雄得起来?你那养畜生的父母,怎么这样不会取名?”
高继成卟地一笑;渡边差点破口大骂。
“我就是这个名字。”渡边有气无力。
“这名字不好,小爷给你改个名字!”
已是侯小喜手上的面团,渡边还能怎么样,只能恼怒地瞪着眼,不表态。
“渡边,渡什么边,你们小日本那块弹丸之地,四面都是海,你渡不到边的,改姓,改姓,渡海!你这个鸟样还正雄?狗熊一个!你说这名字好不好?”
渡边又合上眼,不愿点头。
侯小喜咬着牙,把刀子移到渡边的下颌上,刀口上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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