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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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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我们本来就是打鬼子的!”
三喜大为感动,走上前去。逐一拍拍弟兄的肩膀。
四比一,鬼子不仅人多势众,格斗之术也精,无论是射击还是肉搏,弟兄们都处于劣势。
但是众兄弟把生死都置之度外!
“好,跟我上!”
十个弟兄毫无惧色,脸上一种神圣,一种悲壮。
三喜循着偷袭张家村鬼子的路线,悄悄接近。
趟过冲畈,又是一座小山。此时不见鬼子踪影,这群鬼子不仅隐秘,动作也神速。
三喜侧耳聆听一会,林子里没有声响。这里地形三喜不太熟悉,也不敢冒险。三喜把弟兄们带进林子边缘,向众弟兄打个手势,示意他们隐身,然后一个人端着枪,蹑手蹑脚往山顶摸。
登上山顶,仍没见鬼子踪迹,却发现前面有一座颇有气势的山峦,山峰不高,却浑厚绵长。隐隐看到炊烟缭绕在山头。
张家村!三喜心头一凛。战事即将发生,三喜攥紧拳头。
这个小山岗与张家村的后山隔着一个几十米的小冲畈。三喜折到山腰,低声喊弟兄们跟上。
九个弟兄全上了山岗。伏在林子里窥望,对面山上隐约人影晃动。
三喜大急。张家村有炊烟,说明村里人没有防备。难道没人送信到此?
“弟兄们,快冲过去!”
三喜一心要救张家村的乡亲,全然忘了寡不敌众。
几个弟兄跟在三喜后面,趟过冲畈。这时李上屋和高家冲方向的枪声时紧时稀。鬼子也没料到后面跟有一支小部队,所以不察。
众弟兄摸到山腰,却没看到鬼子。这时村子里响起枪声。
枪声一响,村子顿时哭喊一片。
示警的枪声呼起来象汉阳造。三喜心里略略一宽,看来民兵还在村里。
这一次三喜判断失误。山口一夫的麻痹术还真的起了作用。送信的民兵只想着尽快通知游击队,忘了沿途招呼各村,因此张家村的人毫无察觉。
高家冲枪声甫响,大部分民兵都赶过去助阵。都尝到团结一心的甜头,因此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张家村精干民兵尽去,村里只有少量民兵。而且这些留守的民兵,火器太差。
山口一夫料定中村永志和三木已经设好伏击,便急不可耐,率鬼子冲向张家村。
山口一夫无后顾之忧,所以山上哨兵都不留,几十个鬼子全部下山。
但是张家村不是空城,民兵手上的枪也不是拨火棍!
一群鬼子才冲下山坡,快进村口时,迎面飞来一梭子弹,冲在最前面的鬼子一声惨叫,仆倒在地。
197血洗张家村
一枪消灭一个鬼子,两个民兵喜出望外,欢呼一声。
没有进行系统训练的民兵,他们不知道灭顶之灾临近。
不是他们枪法好,是鬼子太骄狂,密集的人群,投个石头也能砸死鬼子。
还没进村便折损一人,山口一夫大怒,冬瓜脸上横肉一抖,指挥刀指向枪响处,大声吼道:“统统的开枪!”
一群鬼子迅速散开,扇形包抄,向飞出子弹的地方一通猛射。
鬼子疯狂地发泄怒气,发泄怨气。
阻击的是两个放哨的民兵,躲在一棵大树后。这两个民兵看到鬼子扑下山来,一惊之后不顾一切阻击。
村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乡亲!
枪械陈旧,不便于使用。二人才扣射两颗子弹,突然弹雨如注,两个民兵来不及躲藏,被打成马蜂窝。两个民兵死不瞑目,傍着树身慢慢倒地。
山口一夫走上前,指挥刀挑着民兵破烂的衣服,哈哈大笑。
村口的枪声如油锅里撒盐,顿时村里沸腾了。大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喊,乱哄哄的不绝于耳。
张家村村落大,两百多口人,几十个民兵去了高家冲,还有部分外出,村里仍有一百多人。妇救会紧急组织疏散,带走部分儿童和妇女,沿山脚撤进前山。
但是时间仓促,还有部分村民来不及逃生。
山口一夫瞪着血红的狼眼,挥兵扑进村里。这帮如狼似虎的凶徒,举起火把,见房就烧。一时间浓烟烈火,纷纷扬扬。
正午的烈日,裹着烈火的热lang,整个村子变成火炉。
这时还有村民没出门。凶残的鬼子看到老人,刺刀逼着进屋,套上门,任老人在里面哀号,一会儿被大火吞噬。
有的妇女刚露头,鬼子蜂涌而上,光天化日之下惨无人道地蹂躏。
一个妇女看到鬼子扑过来,缩进屋里,顶上门。鬼子冲撞几下不开,放了一通乱枪。燃烧的房顶塌下,几个鬼子哇哇大叫,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过盏茶功夫,鬼子挺着刺刀,押着几十个乡亲。带到村口的阔大坪地上。
持步枪的鬼子刺刀逼着村民挤在一处,坪地旁的高坡上,架着几挺机枪,几个鬼子装填子弹,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村民。
这些村民大多上了年纪,也有几个妇女和小孩。
山口一夫握着指挥刀,人群前不停地转悠。突然他盯住一个中年汉子,哼了一声。
“你的,上前的有!”
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是村里出保的老蔫,磨盘压不出一个屁来。看到山口一夫指向自己,一脸的惊恐,身子动了动,没敢出来。
山口一夫举着指挥刀指向那个汉子,厉声喝叫:“你的,快快的出来!”
这汉子知道避无可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战战兢兢挤出人群。
山口一夫窝了很久的火这时找到发泄口。
“你的,大王山的干活?”
汉子吓得闭上眼睛,连连摇头:“我是种田的。”
山口一夫的指挥刀搭上汉子的肩头,汉子的身子立即倾斜。
“那你的,鄂豫皖的报信?”
汉子站立不稳,又连连摇头:“我从没出过门。”
山口一夫猫戏老鼠一样,开心地哈哈大笑。
“你的手伸出的有!”
汉子畏缩地伸出黝黑的鸡爪一样的瘦手。
山口一夫一把抓住,摁着汉子手上的老茧:“这个的,拿枪的干活?”
汉子惊恐地退后一步:“我没有,这是锄头挖出的。”
山口一夫当然知道这种老茧与握枪根本扯不上关系,但是山口一夫要开杀戒,牵强附会也要栽这汉子一个罪名。
“你的,对皇军大大的不忠心,通匪的有!”
汉子无言以对。日本鬼子他很少照面,什么皇军他闻所未闻。要说通匪,他家也确实给游击队做过饭菜。
山口一夫见汉子不说话,以为藐视他,哇哇大叫,指挥刀挑开汉子的衣扣。
很快汉子裎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却是瘦骨嶙峋。
汉子绝望地闭上眼,头上大滴的汗淌下来。
山口一夫盯着汉子,看到几个妇女害羞地偷瞥汉子的裸身,突然恶作剧地挑断汉子的裤带。汉子的裤子掉落下来,只剩一条裤衩。
汉子立即涨红了脸。在鄂东乡下,这个举动是猥亵,对当事人和在场的**不敬,尤其是有女人在场。
汉子猛睁眼,喉咙里冒出一串怒骂。
“小鬼子,我**祖宗!老子跟你拚了!”
汉子声起人跃,猛扑向山口一夫,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山口一夫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山口一夫的冬瓜脸顿时着了色。
山口一夫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蔫蔫的瘦汉竟会冲天一怒。他没提防,那巴掌打在脸上,生疼的难受。
山口一夫更觉得一种耻辱。这个窝囊的汉子,竟敢出手教训大日本皇军!
山口一夫勃然大怒,指挥刀一抖,双手紧握刀柄,贯足全力猛地刺向汉子的肚腹。长刀穿腹而过,汉子的脸上变了形。
汉子双手捉住刀,张开口,血从口角溢出。汉子低低而有力地说了一句:“老子今天做了一回爷们!”
这是个胆小的男人,平时与乡邻大声说话都没有,也从没与人红过脸,凡事忍受。
山口一夫的凶残激发了他心底强烈的自尊!
山口一夫脸上横肉抖动,猛地抽刀,接着一脚踢出,汉子被踢飞几米,身子软软跌落地上。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人群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小孩吓得躲进大人的怀里。老人的眼里喷出火焰!
山口一夫触目之处,无一不是愤怒,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忽然感到这是一个不可征服的民族!
山口一夫恶毒的计划决定实施。他气急败坏地大吼:“支那猪良心大大的坏,统统死了死了的有!”
山口一夫一脸戾气,指挥也划过头顶,看押村民的鬼子立知其意,赶紧闪身。
山口一夫用肢体语言下令集体屠杀!
村民立即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一个老者大喊一声:“鬼子要杀人了,快跑!”
喊话的老者拉着几个年长的人,挡在前面,把妇女和小孩推到身后。
人群一哄而散。一群鬼子又扑过来,拳打脚踢,刺刀拦截,欲把村民拢到一处。
但是生死关头,很多村民拚尽全力,和鬼子绞缠在一起。
抱着机枪的鬼子手指压上扳机,一时不敢开枪。
山口一夫快步退到坡地上,靠在一棵树上,呜哇大叫:“统统的闪开,机枪的扫射!”
鬼子砸开村民,跑到一边,都举起枪。
山口一夫看到鬼子躲开,指挥刀前指下压,嗷的一声:“射击!”
机枪射手食指立即压上扳机。
突然砰砰一阵枪响,几个鬼子射手身子剧震!
198孤身突围
三喜带着弟兄悄悄摸到村口。
鬼子村里施暴,三喜义愤填膺,正盘算分组进村袭扰,忽见鬼子押着大批村民,村口集合。
三喜蓦然明白,山口一夫要进行集体屠杀。
“山口一夫,你丧心病狂!”三喜脸如寒冰,拳头攥得铁紧,心里狠狠怒骂。
悲剧不能上演!三喜慑住心神,示意弟兄们近距离接近鬼子。
村口的坡地上架着几挺机枪,这是对村民最大的威胁。但是那里地形空旷,树木不多,灌木稀疏,接近有些难度。如果伏身密林里,距离太远,弟兄们枪法都不精准,难以一举制敌。
所幸的是鬼子并没一人留意山林。
三喜指着几处屏蔽点,低声道:“匍匐接近,离鬼子不能超过三十米。鬼子四挺机枪,两人一组,同时射击!”
这计划可行。众弟兄点点头。
三喜说完以身示范。他双肘接地,身子平直,双腠蛙行。众弟兄跟在三喜后面,慢慢蠕动身体。
地面象火炉一样蒸烤,众弟兄怕惊动鬼子,只能双肘用力,支撑身体爬行。瞬时汗水蒙住眼睛,尘土粘上,**的手腕蚯蚓一样。
这段距离不过百余米,众弟兄却爬行盏茶功夫。
终于到达待定区域,众弟兄散开在灌木丛后,枪口悄悄指向鬼子射手。
三喜溜眼一看,八个弟兄分指四个鬼子射手。这么近距离,看来万无一失。
山口一夫背靠一椅大树后面,子弹难以射中。三喜把枪口移向坪地上的鬼子。
这时村民一哄而散,山口一夫下达射击命令。
先机哪能让鬼子抢得!三喜举起短枪,喊了声打,率先一枪射中一个鬼子。
鬼子射手刚要扣动扳机,八个弟兄一齐开枪,鬼子四个机枪射手顿时毙命。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令山口一夫大惊失色。他急忙倚树滑坐地上,滚到一处土坎旁,惊惶不定的眼睛四下察看。
枪声不密,证明对手人数不多。山口一夫象充气的皮球,撅起屁股,趴着土坎,大叫道:“山匪的不多,快快的还击!”
众弟兄才射出一轮子弹,反应神速的鬼子立即火力压过来。
有几个鬼子看到村民四散,抱起机枪一阵狂射,村民纷纷倒地。
地上流淌着鲜血,一半渗入土中,一半被太阳炙烤,很快变了颜色。
看到无辜的村民相继倒在血泊中,三喜瞠目厉吼:“弟兄们,跟鬼子拚了!”
“跟鬼子拚了!”
众弟兄一跃而起。刚立身,便有两个弟兄中弹。
山口一夫抬起头,看到只有廖廖数人,怪叫一声。山口一夫指令几个鬼子继续向逃散的村民扫射,其余的鬼子都刺刀上膛,扑上小山岗。
八个弟兄肩靠肩列成一排,怒目而视。
烈日下,八张沾满尘土的脸刀刻般冷峻,犹如入尊天神。
三喜啐了一口,沉声道:“弟兄们,把鬼子引进山林。进了林子,鬼子便失去优势!”
众弟兄默默点头。
二十多个鬼子迅速逼上来。三喜突然一声断喝,冲天一跃,跳到一个鬼子面前,一记重拳,把鬼子砸翻在地。几个鬼子一涌而上。三喜拳脚齐出,鬼子退后几步。三喜回身后蹿十几米。
这时其他的弟兄与鬼子绞杀一起。三喜急喊撤退。众弟兄虎吼连连,伺机脱身。经过一番恶斗,撤回来只有四个弟兄。
又有三个弟兄阵亡!
三喜压抑着悲痛,向几个弟兄示个眼色。几个弟兄面对鬼子,慢慢后退几十米。
山口一夫跟在鬼子后面,看这阵势,知道三喜之意。
这一瞬间的搏杀,鬼子才死一人,而对方只剩下五人,山口一夫倍感轻松。
山林之险,对数量绝对悬殊的对手来说,并没多大的优势。
“跟上的有!”
山口一夫并不担心他们钻进林子。山口一夫断定,这只是孤立无援的小股部队,若不然,伏兵齐出,他的人只怕死伤殆尽。
这群鬼子也料到对方无援,胆子渐壮,撵在后面追。
三喜回头看弟兄都进了林子,虚晃一拳,纵身跃进林子。
林子树木想连,确是天然屏障。几个弟兄散在树后,却相距很近。
这时钻进来两个鬼子。正东张西望时,三喜突然在他们身后现身,手起一刀,扎进一个鬼子胸部,另一个鬼子吓了一跳,拔腿便跑,却被两个弟兄分头拦截,结果了性命。
刚放倒两个鬼子,便见一群鬼子冲进来。
几个鬼子发现了三喜,齐声发展喊,围了过来。三喜料知不敌,一脚踢向一个鬼子,趁鬼子收身时,傍着树往林深处跑。
但是几个鬼子穷追不舍,很快又撵上来。三喜缓过一口气,抬手一枪,打翻一个鬼子。再放眼一看,鬼子失去踪影。
原来鬼子也很滑头,正面的鬼子是诱,另几个鬼子绕到三喜身后。
三喜忽失鬼子行踪,心里一紧,正欲转身,突然身后灌木簌簌地响,一闪无功,后腰被大力抱住。三喜吃了一惊,深吸口气,大喝一声,猛抖身子。
这一抖之力,寻常人早颠出数米开外。不料这个鬼子学过柔道,一个粘字功缠上三喜,任三喜接二连三发力,却是怎么也甩不脱。
三喜脸上满是汗,才深吸口气,陡觉腰上一疼。鬼子的尖刀已刺穿衣服,刀尖入肉。
妈的,老子就这么玩完了?
三喜几挣不脱,筋疲力尽,却不甘心就戮,他双肘使劲贯力,还没抬起来,忽觉腰上一松。
三喜得暇,飞快出肘,逼退两个鬼子,回过头,看到抱住他腰的鬼子慢慢倒下,后面一个弟兄咧嘴大笑。原来危急关头,这个弟兄奋不顾身扑上。
这个弟兄笑口才开,接着脸色一变。三喜发现一柄刺刀捅进他的腰上。
三喜痛呼一声,内力迸发,狂吼一声,扑到那个鬼子身后。那鬼子来不及抽出刺刀,即被尖刀扎上面门,嗷的一声嚎叫。
这一刀扎上鬼子眼睛。鬼子顿时变成瞎子,满脸是血,张着手乱划。三喜又补上一刀。回身看那弟兄,已经气绝。
三喜虎目含泪,刚要俯身,林木一阵乱响,跳出来几个鬼子。
三喜猫着腰赶紧后撤。退了几十米,看到一个弟兄转了过来。
三喜迎上去,低声急问:“还有弟兄呢?”
那弟兄哽咽着说:“队长,都牺牲了!”
三喜身子微微一晃,无力靠在树上。林子里鬼子高声吆喝,三喜急忙凝神,咬牙说:“我们撤!这笔帐,以后再跟鬼子算!”
“张家村的乡亲怎么办?”
三喜哑声道:“该逃的都逃了,现在应该是空村。我们找队长去。”
说话间,山口一夫带着二十来个鬼子围了过来。
三喜急回头察看路径,这一看暗暗叫苦。慌不择路时,已退到陡崖边,虽灌木森森,却有一两百米高度。
三喜不忧反笑,对唯一的弟兄说:“快,你先下去,我掩护!”
这个弟兄不肯,嚷道:“队长,要死一起死,要跑一起跑!”
山口一夫没料到林子里竟丢了他几个部下的命,这时也看清对方只有两人。这两人神色淡定,眼里不屈的光芒,看样子活捉极难。其身后是悬崖,稍有疏忽,对手必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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