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都市红男绿女的情欲陷阱 全本 万云-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守着他的太太还是另一个女人?像往常一样,看一眼就把它删掉?有次他得意地向她炫耀说,他的手机短信从来都是空的,看一条删一条。
看一条,删一条。
多好的习惯啊,多狡猾的习惯啊!除了我,你还有多少需要隐瞒的秘密呢?沁甜现在想起这句话来,还一阵阵地犯胃酸。她把酒绿扔进马桶,对着它发了半天呆,才终于弯下腰拉响了抽水。
会议室里烟雾弥漫,天相公司正在召开高层管理人员会议。
讨论的议题是上市后销售人员的业务提成。原先的提成方案是分地区按业绩因人而异,新的方案是借上市后内部调整的契机,将所有业务人员的提成一律规范到回款额度的2%。持反对意见的只有销售部副总肖文静一个,虽然理由不算很充分,但嗓门很高,并借着情绪冲到窗前,动作很大地推开所有窗户,表示出对抽烟的抗议。人事部的副总周韧和财务部负责人黄志能是公司出名的两杆大烟枪,一人面前放着一个偌大的水晶烟灰缸,里面按着无数的烟头,各人手上还有一支,若无其事地继续燃烧着。
椭圆形的会议桌,总经理谭振业和记录人员尹倩坐在一头一尾,左边是周韧和陈优,右边是肖文静和黄志能,大家不自觉地把这个椭圆划成等边,尽可能地与别人拉开最大距离。
这种阵局,总经理谭振业没法不让自己想起传说中的“乌龟席”。他一边说话一边使劲捏手上的一次性纸杯:“上海那么大的市场全给他李爽,前期投入又多,客户又集中、稳定,销售额基数大,2%的提成嫌少,我随时都可以找到别人来做这块儿,比他少一半都行。”没有哪次开会结束他的杯子不变成一堆废纸的。
“李爽可是公司打江山的###,上海地区的回款是大,他提成是高,可那也是他的成绩。他曾经一个月给客户讲了四十六堂课,跑了三十多个县、市医院,这种记录,还有谁做到了?”
“李爽是###,”周韧不耐烦地打断肖文静,“可你倒指出来,现在的那些业务经理有几个不是开山###。”
谭振业紧锁眉心继续撕着手上的纸杯。肖文静这个女人又没胸又没脑,上次开股东会时把一个七位数念了三遍都没念对,最后只好直接念了一串阿拉伯数字,一帮人都躲在桌子下面笑,她还自我感觉非常好,公司里到处都是她的声音。
“不说制度应该向老员工倾斜,但至少也不能过了河就拆桥……”肖文静气急。
“这一个也特殊,那一个也照顾,公司立个制度像树个稻草人,鸟都对付不了。”周韧才不管肖文静觉得坐着没法抒发怒气,已经在他对面半站了起来,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有这个时间去浪费,不如大家扎堆喝啤酒,还不用面红耳赤伤和气。”
本来市场部的这些调整,根本用不着他周韧冲到前线去,可是最近老谭对肖文静的厌恶越来越掩饰不住,参与这众人齐心推大墙的行动有益无害,何况肖文静这女人平时就非常不讨人喜欢。
坐在窗子边的陈优漫不经心地翻着自己的电脑,听着几个人吵成一团,嘴角露出微微一点笑意:哪个君王江山坐稳位了不是先杀一批汗马功臣?公司上市就像男人一夜暴富,老的员工就是他拿不上台面的乡下老婆――还盘算着怎么夫贵妻荣呢,也不想想男人第一个要做的事就是休了她。那批老业务员学历低,素质差,个个###自居,要得多,动得少,简直就是苹果心里的蛀虫。
“好了,大家不要争了。”陈优合上他的电脑,“我约了科技局的领导,等一下要先走。业务人员提成这个事,我觉得谭总的方案提得很对,要改革就不能拖泥带水,要不天相永远是从前的天相,再也迈不开了。”
肖文静跳起来要说话,陈优看了她一眼,接着说:“肖总的话也非常有道理!她是女同志,感情本来就比我们细腻,这些业务人员又都是她带出来的,呼啦一下一刀全切了,对业务人员的心情,肖总比我们有更多的感触。”
“就是嘛!”肖文静马上说,“陈博士看问题总是比别人都全面、客观!公司上市是好事,可是你一个‘上市了要规范’,人家又没犯错误,反而降低待遇,谁受得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挑衅地看了谭振业一眼,谭振业皱皱眉头说:“你听陈博士说下去。”
“是啊,”陈优接过肖文静的话头,“如果我们跟业务人员换位思考一下,也没法理解公司这种政策!但问题要解决,这么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朝谭振业几个人看了一眼,说,“要不这样吧:我们投票?”
本书由福利彩票3d字谜画谜论坛。kaixinjc。整理出品
谭振业、周韧和黄志能三人对视了一下,陈优继续往下说:“就从我这里开始吧:我投肖总一票。前期我陆陆续续把所有的大区经理拜访过一次,知道很多情况,没法不感动!前些年,公司那么艰苦,别提办公环境有多差了,好多办事处只是在名片上印个地址,其实办公地点就在合租屋,那么多家对手,结果就我们上了市,就我们拿到了募集资金,顶住了多大压力!销售额就是证明!所以我当然是要站肖总这边的――总得有人做旗帜,总得有人做泥土,要想一碗水端平那大家都喝不了,个别地域的功臣要个别对待的嘛!黄总、周总,你们说呢?”
谭振业没说话,几乎都有点掩饰不住嘴角的笑了。
黄志能会意,接过话头来说:“我们知道肖总对旧部下的感情,可是公司上了市,靠制度的地方当然大过靠感情了。我理解肖总,但一个公司要想走上正轨,迟早只能制度化啊!失败公司的教训就是:高层是制度的执行者,又是制度的带头破坏者。我们现在刚上市,一举一动股东股民们都看着呢,说一就做一,要不就不说。否则以后我们再有什么举动,也很难有说服力了。所以,我只能投谭总的票。”
周韧也说:“我前面已经声明过了:支持谭总的新制度!”
“三比二。”谭振业把原本是一个纸杯的一堆碎片往旁边一推,“那就这么定了:所有大区经理一律按利润的2%提成。小尹,你把会议记录打出来,等我们签字后先复印三份送到我办公室。”
大家都走出会场,肖文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喊住陈优:“陈博士,你等等。”
做清洁的工人走进来倒烟灰、扫纸屑、开排气扇。陈优站在矮他两个头的肖文静面前,不住地点着头附和着:“是啊,是啊,是啊……那时候是,我听说得太多了,当然……”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是一个很注意身份的人,在有比自己高一级的领导开会、谈话时,从来都调成振动。他将手机掏出来,把闪动着的彩屏在肖文静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您忙,我先接个电话。”朝肖文静歉意地点着头,翻开手机盖快走出大门,“喂,您好您好!对呀,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件事……”一转弯就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其实根本没有电话,正好来了一个短信罢了。他只是懒得再跟肖文静唧唧歪歪了。
手机屏幕上:“晚上有空吗?”陈优看了一眼就删掉,把手机往裤袋里一塞,继续往楼梯处走。他的办公室在二十四楼实验室里面,与公司总部仅一层楼之隔,可是电梯单双层分开,只得从楼梯步行上下。不过对于这项运动,他倒是不反感的:这幢楼有个很漂亮的圆形观光楼梯,三面墙全由玻璃做成,正对着外面的公园,景色很不错。有时候觉得眼睛疲劳,他甚至会专门来这里站一会儿,做做深呼吸。他是一个注重生活质量的人。
肖文静这个傻B,估计是婴儿时期就睡扁了头。董事会上才通过高管人员可以拿净利润10%提成的决议,业务员多拿一块,他们几个口袋就各少两分,她争个屁。还晕乎乎地树个木鱼脑袋在那儿,以为有人要站她一边?
这不会只是肖文静的又一个弱智故事,还有另一种可能:肖文静直接从业务人员那里拿的好处,远大于从高管这里分到的奖金。
陈优赶到凯旋大酒店“君子兰”包间的时候,谭振业、老庞和苏紫都已经在那里了。老庞和苏紫坐得很近,热火朝天地谈着老庞三岁的儿子淘淘:“筷子使不好,老觉得他妈手上那双比他的好用,不停地要求跟妈妈换。吃一次饭要换五六次筷子。乐死了。”
“家里有孩子真好,我在新泽西有个朋友的女儿,叫Linda,你要看到一定会喜欢疯了!她长得像天使。我每周都去看她……”
“我来晚了!”陈优打着招呼走进来,苏紫忙停止了她的谈话,拉开自己旁边那个空着的椅子让他坐下。
“晚了整整一个钟头!”老庞夸张地喊,“你的轮胎是不是方的?”
“在实验室等离心结果。”陈优说着在苏紫肩上拍了一掌,“婚姻不幸啊,只好当了工作狂。”
“你还工作狂?”老庞撇撇嘴,“听说你都快成西门庆了。”
“什么西门庆啊!咱们自家祖上也不是没名人,”陈优笑道,“陈世美,你不会没听过吧?”
“就知道扯淡。也不关心关心苏紫,你看看你老婆,都没地方能再瘦了。”
“有,有。还有地方能瘦,我揭发。”陈优一边安顿好自己的包,一边举手。苏紫“啪”的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下去:“我今天下午称的,比上周又轻了两斤。”
“那是因为你没化妆。”
苏紫拿起桌上一头镶铜的漂亮筷子要敲他脑袋,陈优一边躲闪一边说:“真是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女人一有钱就变凶!”
看着两人打打闹闹,老庞非常羡慕:“你们俩感情真好。我跟我老婆没孩子前也这样,就像两个大孩子。”又回头吩咐服务员说,“人到齐了,上菜吧。”又对苏紫说,“你也真是,回来几个月了,要不是我要求得强烈,还见不着你老佛面呢。在广州能有几个老同学不容易呀,我们几个要常聚聚才行。人家说啊,老婆乏味,情人太累,小姐太贵,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老庞一边说一边为自己找的手机笑话大笑起来。
陈优朝他笑着说:“你咋呼什么呀。对苏紫有兴趣的可不是你。”
“你这次回来要长住了吧?”谭振业扭头问苏紫。
“看吧。我倒是希望早点回去。”苏紫说。
“父母、老公全都在国内,老公又有事业,愿意工作就工作,不工作也养得活,那边有什么牵着你呀?别回去了,”老庞说,“赶紧生一个,跟我儿子订个娃娃亲。你不知道,我家淘淘……”两人一说又说到小孩身上去了。
老庞心宽体胖,潮州人,相貌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多年不变,只是型号一直在增长。大学的时候他还是个中号胖子,是班上所有人的活宝。说着一嘴超烂的普通话,被称为鸟语(除了骂人的那几句异常流利),本科毕业后就没继续读下去,分回广州一家化学研究所当副所长,过着一份报纸一杯茶的日子。圆圆的头,一张又白又胖的脸,不笑的时候像馒头,笑起来像花卷。男生们乐于有他做形象对比,都放心没空时让他陪自己的女友去逛街;女生将他作为伤心时的沙包、快乐时的调味品。如果有哪对情侣闹翻了,他就会喊着“两国相战不斩来使”奔波于男女宿舍楼两个火力战场。毕业纪念册上大家都称他为“我们永远的胖子”。陈优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年元宵,他们几个提前到校的弄了一些鞭炮烟花躲到学校的围墙后面放。老庞一手拿着一个威力很猛的“二踢脚”,一手拿着烟头去点。炮仗冒出火星,这个家伙一急之下,把烟扔了出去,那个炮仗在手上炸开了。结果到校医院缝了五针,几个人全跟着受了处分。老庞的傻性也就是那一炮打响了名气。
“路上有没有塞?”谭振业无聊地找着话题。
“还好。”
“我来的时候正是高峰期,他妈的整条路堵得像个停车场,真恨不得把车扔了走过来。”谭振业说,“平时我都避免这个时候出门。车越来越多了,全世界都是那些不到两升的小蝌蚪。”
“听说深圳想向香港靠拢,在讨论将停车费涨到每月一千。”
“什么时候广州也实行就好了――私家车要成为穷人的消费品,中国的交通就完了。”
“你反正家里没人等。”陈优说。谭振业的老婆前几年就办移民去了加拿大,没半年就回来办离婚,现在在那边有了三个孩子,包括最初跟谭振业生的那个。当初为了争夺抚养权,打了两年官司,没少让老谭费脑筋,最后还是人财两空赔上自己的亲骨肉。这之后老谭就开始视婚姻为洪水猛兽,因为他觉得如果除去钱的因素,他在女人市场上魅力值是零。陈优常取笑说,谭振业对女人板着的那张脸,就像商场上“高档商品,请勿触摸”的警示语。
“下午那个会议纪要,你还是先别发下去。”
“为什么?”谭振业本来端起了汤,又放回桌上。
“我们干脆就同意了肖文静,告诉她说下边的业务员全找上来了,顶不住,所以同意给个别人一些特殊照顾。”
“下午也是你的主意。怎么风头转得这么快?”谭振业皱着眉头。
“你想,我们净利润10%提成的方案都出来了,她又不是没份,还在拼命为那些人争利益,这中间没鬼才怪!”陈优笑了笑,“什么老部下?感情?不能换成钱的东西有个屁用。老谭你还信同事间的感情啊?咱们俩那天可是一块去参加马廷睿的遗体告别的。老马生前对那些人不薄吧?他死了,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外面一堆人笑成一团,只因为其中一个把黑纱戴反了!我将来死了,遗嘱中一定要加一条,不要同事参加葬礼――”
“你死了我才不去。”
“你又多心了。我们的关系哪能用同事两个字简单概括?这么些年,风风雨雨,我们可是绑在一起的。”陈优朝谭振业笑着。
谭振业看了看他,开始撕手上的餐巾纸。
第一份菜上来是海参。陈优拿起刀切了一份,放到苏紫面前,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就同意她照顾一部分人,给到5%的提成。给十个名额,让她从她那些老部下里挑。然后把内审、财务全派下去,分成十个组,重点查这十个地区的账!”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老庞接过陈优接着替他切的那块海参,叉了一大块放到嘴里,“什么财务,查账?”
“在谈公司的事。”谭振业回答。
“两个阴谋家又在谈钱,”老庞说,“除了钱你们就不会谈别的?”
“幸亏你来了,要不我才不想跟他们吃饭呢。”苏紫说,“陈优天天在家打不完的电话,也全是项目啊,资金啊,快烦死了。”
“不止这些。”陈优冲自己的老婆笑着,“还有一半躲起来打的,是女人。”
苏紫不理他。
“当然要谈钱,”谭振业说,“世上的一切都是为了钱。所有的故事都能将原因归结到钱。”
“那是你们臭男人的观点。”苏紫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搅着自己碗里的汤,一边说,“感情能用钱计算吗?亲情能用钱衡量吗?生命能用钱买到吗?”
“老谭说得没错,一切都是钱。”陈优反驳她,“就连男人对自己女人贞操的要求,最初也是因为经济――哪个男人想把自己的财产传给别人的儿子?母系社会与父系社会过渡的时候,因为群婚与杂交仍在延续,许多男人成婚后都会‘杀首子’,怕老婆或妾第一个生的是婚前别人播下的种子。”
“这两个煞风景的人!”老庞将鲍鱼转到苏紫面前,“苏紫啊,你枉为校花,真是嫁人不淑,这两个家伙原来都是被誉为我们班最坏的人,虽然坏的形式截然不同。”理发店。
唐沁甜身上披着白色的围布,端坐镜前。涂了染发剂的头发,用毛巾厚厚地包着。张天籁拿本杂志坐在旁边,头发也刚洗过吹过,直直地披在肩上,不耐烦地回头问理发师:“她那个头发还要等多久嘛?”
“至少还要四十分钟。上色的时候短了效果就不好了。”
“四十分钟!”张天籁长吁了一口气,又问,“能不能给我把发梢修一修呀?”
那个满头五颜六色、染得像个鹦鹉的理发师一下子来了劲,因为张天籁的头发又直又粗,关键是还非常黑,早让他不顺眼了,走上前来撩起她的一绺头发:“要不你也染一染吧?我替你挑个适合你皮肤的好颜色!做这行这么多年了,现在我见到黑头发都不习惯了!而且这么黑,不染掉它我会觉得自己失职啊!”
“别指望做我的生意了,”天籁说,“染成你那个德行,我妈一定以为我改行做鸡了。”
坐在一旁的唐沁甜一听这话,笑得头上的毛巾都散了。理发师忙帮她重新包好,警告她不要乱动,又加了几个夹子固定好。
“怎么突然想起要染头发?”
本书由福彩3d字谜画谜论坛。kaixinjc。整理出品
“无聊呗,”唐沁甜说,“没其他东西可折腾了。”
张天籁从镜子里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又在痛下决心吧。这是第几次了?像个戒烟的人似的。”
“什么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