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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札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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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辈子了。”
  “总之,要成功养出一个战鬼来绝不是口头上说得那么容易。而在养战鬼的过程中,五行有序,阴阳混乱,又因着泄气的风水之故,长此以往,那一块养战鬼的山间就会滋生出一种气来。”他抱起双臂,有些悠哉地缓声道,“山水养人,虽为穷山恶水,但也不外如是。只是那些山水养的不是人,是这些东西罢了。因着战鬼食人,这些东西虽然并非战鬼,但养出来的地和气是一样的,遗传了战鬼的性子,也会对活生生的人生出啃食之欲。”
  “那……那魂魄呢?它们也吃吗?”我从未听闻过这些东西的大名,此刻不禁有些心神震动。在此之前我还以为凡间是个类似于世外桃源的地方,虽然会有战乱和灾荒,但也不会有像穷奇饕鬄之类的蛮荒恶兽,也不用特别地受制于天道,投胎为凡人,应当是一件不算痛苦的事。
  可我没想到,凡间竟有这样险恶的东西……
  沉新低哼一声,“这里是洛玄的记忆之中,我看不见人的魂魄,所以不知道。不过它们既然和战鬼一样食人,同时也受洛玄的压制,那就是吃的了。”
  他顿了顿,又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摸了摸我的头道:“这凡间事物并不像是你所想的那般清明无暇,这世上既有福地,也有恶地,有麒麟瑞兽,自然也有战鬼这种恶兽。再者,这些都是洛玄记忆中的事,多想无益。更何况这凡间的饥荒战乱,哪一样不是死了无数人的?就说这洛朝一统天下的关门之战,光那一战就死了三十几万人。这些战鬼恶兽被洛玄管着,在这皇城之内也不会作乱,总比在凡间四处流窜作恶的好。”
  他说得句句在理,倒是我有些魔怔了。
  我点点头,轻嗯了一声,继续看向前方呆坐着的洛玄,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当晚,洛玄分别带着战鬼、白右和羊杌去了明殿。
  此时正值战乱初消、天下大定的时期,礼乐尚未完全被皇室奉为天下制度,加之洛皇此刻并未到场,因此宴席上的气氛很是宽松融洽,不时有敬酒声与私语声响起,丝竹不断,觥筹交错,比之此前我在杨煜的宴席上看到的情景放松多了。
  而就是这般其乐融融的景象,在洛玄到来后仿佛被寒冰冻住一样,众人的交谈断了一个层,又再度响起,只是这一回明显比之前小了不少。
  就连那些奏乐的乐师也俱是一顿,再度吹弹之时,原本平滑的丝竹乐声也多了一丝颤抖。
  洛玄或许是没有注意这些事情,或许是注意到了但懒得理会,他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任何人,直接坐到了主位的右下首,长冥一横放在案几之上,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那三只恶兽紧随其后,立在洛玄身后佝偻着身子,倒像是凡间的小兵小卒一样规规矩矩的,只是一具枯骨、一只全身化脓的庞然大物、一头头生黑角眼泛红光的山羊,怎么看也不像是凡间人类。
  地上蜿蜒着一条稀稀拉拉的脓水,白右身上还不断下滴着脓水,加之它左秃一块又却一块的毛皮,简直是恶心到了极致。
  有好几个大臣打扮的人都失手打翻了手中的酒爵,清冽的酒流了满案。
  与这些怪物同席,嗯……是挺恶心的。
  洛皇的臣子也不容易啊。
  下面一片慌乱,洛玄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垂着眸,定定地看着案几上的长冥黑刀,不言不语,面无表情。
  一炷香过后,有宦官高唱了一声:“陛下驾到——”
  众人忙起身行礼,因着此时礼乐尚未严苛,即便是天子驾临,那些大臣们也只是鞠躬觐见,并不像后世那般行三跪九叩之礼。
  而在起身行礼的所有人中,只有洛玄一个人安静地坐着,没有行礼的表示。
  两列手执蒲扇的宫女鱼贯而出,在主位后方站定,最前方的两个大宫女一人用一把蒲扇搭于上方,做通天之象。
  我注意到其中一位靠近洛玄的宫女手抖了抖,身子也颤了颤,但她仍旧神情不变,垂首立在原地。
  她身旁,是一滴滴流着哈喇子的白右,正悄悄地往她那边移了半步。
  洛玄似是感觉到了部下的动作,他眨了眨眼,轻声道:“大黄,别动,现在还不到你吃的时候。”
  那位宫女的脸色唰地一下,和之前的宦官一样变得惨白如银了。

☆、第30章 深渊·长冥(丁)

  俄顷,一头戴冠冕、身穿黑色龙袍的男子从后方宫殿走出,坐在了主位之上。
  男子的相貌并没有洛玄那般抢眼,可眉目间的天子威仪却是在场诸人没有的。他抬了抬手,声音肃穆威严:“平。”
  “平——”身后的宦官又是一声唱诺。
  众人忙谢恩,坐回了各自席上。
  “这个人是……洛皇?”
  洛皇,这个称谓我在深渊里就听沉新说过,当时只觉得熟悉,并未细想,现在见到真人,我……仍旧觉得熟悉。
  这个皇帝应当是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但或许是年代久远,或许是他没有杨煜出名,总之我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到底是哪一位皇帝,又是哪一个朝代的。
  “洛皇周庭,字公白,洛桓公次子。洛桓公亡后,公子庭即国君位,任刘伯为相,施行故仁政、故武将之道,即位十一年后一统天下,建洛朝。”沉新在一旁慵懒道。
  我被他这一大串的人物生平给弄得蒙了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道:“洛、洛什么公?”
  “……洛桓公。”
  “哦,桓公啊。”我其实根本不明白那洛桓公是个什么人,就算他已经说出了洛皇的姓名,但我还是想不出他到底是何人物,又有什么大作为,只能不懂装懂地嗯了一声。“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不是听上去很厉害,是真厉害。千古一帝,洛庭燕武南煜北泽,你没听说过?”
  “呃……”关于千古一帝的这句话我听过,可我有印象的也只有南朝的杨煜和北朝的李泽,关于前面的两个人,我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好失落地摇摇头,低喃道,“没听过。”
  沉新大约是对我无语了,他静默了好一阵,方道:“你才不过万年修为,洛朝都是三万年前的旧事了,没听过是当然的。”
  或许是天子在场,又或许是洛玄不论过了多久都那一副呆愣的模样,此刻殿上已经恢复了先前其乐融融的氛围,丝竹管乐也因为天子的到来而欢快明亮了不少,有舞姬在场中跳着美丽诱人的舞蹈,一些臣子们在下方合着乐拍低低地吟唱。总之,殿上灯火通明,歌舞不断,气氛正好。
  我对这些笙歌燕舞的场面不感兴趣,又因为此刻是在洛玄的记忆之中,若是贸然牵动手中牵香,错过了重要的地方就不好了。因此我此刻算得上是无聊至极,遂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笑道:“反正我们在这待着也是待着,不如你给我讲讲洛皇的时?到时候我也好去二哥面前卖弄卖弄。”
  “鸿煊?你确定?”沉新轻笑一声,“你那二哥刚过了多少岁的生辰,你不会忘了吧?”
  我一呆,仔细想了想,刚有些兴奋的心境又失落了下来。
  “对喔,他已经是四万岁的老男人了。”真是的,找个机会在我二哥面前炫耀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失策,失策啊。
  “这么失望干什么?”耳边响起沉新清澈如淙淙溪水跃动一般的声音,带着点点的笑意。“你那二哥虽然活得久,但活得也够混的,你回去问他关于洛皇周庭的事,我敢保证,他连周庭是谁都不知道。”
  “真的?”我眼前一亮,立刻笑开了。
  他缓缓嗯了一声,对我一挑眉:“比真金还真。”
  “那你给我讲?”
  “讲是可以,”他抱起双臂,我勾了勾手指,一挑眉,笑道,“来,说一声君上给我听听。”
  “……你一定要这么惹人讨厌吗?”
  君上?我还神主呢!
  “不说啊,行,我瞧着这里也没什么大事要发生,就先出去了,你一个人在这想必也不会多么寂寞。”
  “哎!等等等等——”我看他手臂一挥身体一转,还真有点要转身就走的意味,连忙拉住他,讨好地干笑几声。“你别走呀,深渊那里我和洛玄都已经入定,没人陪着你,又黑不隆咚的,哪有这里好玩?”
  “一句话,叫不叫?”
  “……”他笑得实在是太过刺眼,所以我权衡再三后,果断地选择放开了他的手。“你还是滚吧。”
  士可杀不可辱,听碧可骂不可逗!呸,不对,骂也不行!
  你算个老几啊?不就是仗着法力高了点吗,我、我还就不受你这一套了!
  “六公主好骨气。”沉新毫不犹豫地夸赞了我一句,神情认真得让我想一拳挥上去。“只是……公主殿下,您能别再说出这么有傲骨的话后又拉住我的胳膊?我事情很多的,洛玄现在入定,无法感知外界事,你说我要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去拿四方玉玺,还真傻不拉几地等着看完他的记忆,让他再双手奉上啊?”
  我呆了呆:“你要去偷?”
  “你要说偷,也可以,不过这四方玉玺本来就是我苍穹的,他只是因缘际会之下得到了而已。”
  “可——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他——”
  他看着我有些慌乱的模样,忽然叹了口气:“听碧,你还真是单纯得可以。”
  “啊?”
  “苍穹——”他一整神色,看上去是要讲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只是说到一半就话语一顿,像是泄了气一般道,“算了,反正这件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总之——”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顿。
  我看他神情若有所思,微微蹙眉,不像是在考虑事情,反倒像是在仔细聆听什么声音一样。正当我以为又有什么变故要生时,他转回过身,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声,“糟糕啊,看来这洛玄也不像是我想的那样没脑子,四方玉玺是暂时拿不到了。”
  他虽然神色懊恼,可听他话语实在不像是很遗憾一样,甚至连笑意也没有减多少。
  我有些困惑:“他做了什么吗?”
  “设了个结界,我一旦破开,他就会强行突破入定状态,到时候在他心里的你就有危险了。”他三言两语地对我解释完,耸了耸肩又道,“反正也走不开了,这宴会我看一时半刻也开不完,我就给你讲个关于公子庭和洛玄的故事。不过只是坊间传言,不可尽信。”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那个……公子庭是谁?”
  “……”
  沉新微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我想想……”
  “洛皇,周庭。”
  “哈哈,是他啊……这个,三万年前的称呼与现在有点不同,我还没有适应过来,公、公子庭是吧?这名字叫起来真拗口,怎么不能直呼姓名呢?哎等等,你别走啊!公子庭和洛玄的故事,神君请讲,请讲——”
  眼见着他转身要走,我连忙拉住。
  沉新看了眼被我紧紧拽住的袖口,无奈地叹了口气,“行,讲就讲,我就一个要求,在我讲故事的时候千万别打断我问一些愚蠢的问题,好不好?”
  愚、蠢的问题……
  “……好。”
  就这样,在这个算不上有多么盛大却奢华无比的宫宴上,沉新缓缓给我讲了一个坊间有关于公子庭和洛玄的传说。
  说是有关他二人,但在我看来,反而是洛玄一人的传记倒更符合一点。
  洛皇公子庭,周姓,秦氏,名庭,字公白,洛桓公次子。
  要说这一位公子庭的生平,那是比之杨煜还要精彩上许多。不提他幼时前往申国为质,又在洛桓公亡后与公子煜争夺国君之位的那些子事,就光是他即位后推行文武合政、一统战乱天下这两件事,就足够史官与说书先生说上好几百年了。
  也怪不得我会觉得洛皇这个称呼有点熟悉,原来那就是凡间史官们天天挂在口头上的人啊,爹爹好像有一次也跟我说过,说是因着他的缘故提前一统了战乱天下,司命神君差点把头发都给扒光了。
  依沉新所说,到目前为止,史官们公认的千古一帝有四个,分别是洛国周庭、大燕秦武、南朝杨煜和北朝李泽。其中公子庭被众多史官帝王所推崇,后世奉行的故政之道就是经过洛皇的为政之道演变而来的,尤其是经过了北朝李泽命右相整理的史传,他更是被工笔写上“千古一帝之首,其时功绩,无帝王可比”的评价。
  坊间关于他的生平传说数不胜数,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故事,更是经过了多年的相传而失了真,变得神秘玄幻起来。
  公子庭即位三年,前往林苑打猎,时值暴雨,三天未歇。公子庭与侍从分散,于暴雨密林中迷路,沿林前走,至一穷山恶水,遇一少年。少年衣衫褴褛,脸黑如泥,公子庭问何方人士,少年不答,再问,再不答,三问,少年去。
  公子庭转身欲却,有恶兽暴起,以箭御,不破,以刀御,复之,及至前,身上无刃,公子庭扼腕,吾今命丧于此矣!
  少年折返,单手擒敌,张口食之。公子庭观恶兽头生犄角,角黑,眼赤,言恶之象,再观少年,言勇之象,能克之。遂询少年可愿助一臂之力,以黄金宝刀府邸侍之,待得大定天下,倍之。少年不答,摸腹欲去。公子庭急言可以美食奉之,少年应诺,遂官拜郎将。
  其时天下大乱,妖异四起,精怪作乱。洛桓公即位二十一年春,公子庭与无名地偶遇无名氏,因其因缘际会,得阴兵大兴之法。无名氏言阴兵大兴,必将天下大乱,乾坤倒转,天地变色,若无将可克,万不能大兴阴兵。公子庭诺之。八年后,公子庭遇此少年,大喜曰,食恶者必可恶,今将既出,洛可大兴阴兵矣。
  公子庭兴阴兵,少年可克,公子庭大喜,封上将军,命其率军出征。旬月,长门破,又旬,楚灭,禾降,天下大动。
  再二月,至护军都尉,公子庭赐宝刀,赐名长冥。期间,少年无名,公子庭赐名不详,以其名唤之。及天下大定,再无诸国,周洛一家独大,七月初二,公子庭践祚,大宴群臣,加封为天策太尉,赐天策府,赐姓洛,字不详,诸人皆言洛将军。
  洛将军一生不详,阴兵一事,本来自古多传说,公子庭是否能兴阴兵已为不详,洛将军能克阴兵,更不详。除却阴兵长冥之外,再无流传,史书无载,其人其事,亦真亦假,更为不详。

☆、第31章 深渊·长冥(戊)

  沉新说完了这个坊间流传的故事后,就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在等着听我的感想。
  我被他其中的一大堆之乎者也给弄得一头雾水,满脑子都是些“再,去,赐,不详,不详,不详”,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过我虽然有些地方听得疙疙瘩瘩的,也不解其意,但也算是大概了解这个坊间传说的内容,故事里的洛将军指的就是洛玄,而那些阴兵,指的大概就是战鬼之流的恶兽了。
  除此之外……我就没听懂还有些什么了。
  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的。
  “怎么样,这个故事还好听吗?”沉新在一边优哉游哉地笑道。
  我沉吟了一会儿,不想暴露我只听懂了大概意思的事实,故而斟酌着道:“这个故事对我们来说没多大用处,我对那个公子庭和洛玄,呃,本来也不大了解,里面也没出现若言的名字。不过……”
  “不过什么?”
  “你还真是厉害,”我仰头对他一笑,带着一半挖苦一半的真心实意道,“居然能把这么一大串古文说得这么溜,小神佩服,佩服。”
  “……”他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就这个?”
  “这个还不够吗?”我这下是真奇怪了,“说真的,沉新……神君,现在三清没几个神仙能够像你这样满口古话了,一篇古文信手拈来,比我和二哥要厉害多了。”
  沉新微微蹙了眉,一手抚上额头,歪了歪脖子:“虽然我知道你是在仰慕我的才学……但我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有吗?”
  “有。”他吐出一个字,蹙着眉头,看上去想说些什么,但就他在张口欲言时,他神情一敛,紧接着就拍上了我的肩膀。
  “快仔细看着,正主要出来了。”
  正主?什么正主?
  难道是若言?!
  想起我此行来到底是为何事之后,我连忙转过身去,看向明殿上的宴席。
  沉新给我讲那个关于公子庭和洛玄的坊间传说费了不少时间,此刻宴席已是过了不少,舞姬与乐师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各位大臣和洛玄身后的那三只恶兽还留在殿上。
  大臣们笑着互相敬酒,公子庭自斟自酌着笑饮下一杯又一杯的清酒,身后的宫女正一下一下缓缓摇着蒲扇。大殿上一派灯火通明、其乐融融之景,只有洛玄,他端坐在公子庭下首,垂眸盯着面前案几上的长冥看,有一大半脸都隐没在烛光之下,更显阴郁。
  今儿大概是什么好日子,公子庭喝了不少酒后又举起手中酒爵,和底下的大臣们遥遥敬了一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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