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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安好之御夫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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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不是坠入了情障,何必来说我。”,红衣男子甩甩衣袍,不留情面戳穿青衣少年心事,不带走一片缠绵离去。
青衣少年将目光由红衣男子身上转到软榻上的佳人身上,目光悠远绵长,终叹息而去。经年一眼,竟已踏入滚滚红尘,从此再难脱身,只愿那人安好,一生无忧。
第二天凌晨,柳颜才幽幽转醒,这睡眠,该是药物作用的遗留症,打开行走中的马车的布帘,看着窗外的农家炊烟,绿草红花,问道:“可是要行动了?这么快,我还未好好感悟一下这山的灵气呢。”,言语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及对山水的亲睐。
流殇带着笑意望着佳人的方向道:“如若此次平安归来,我便带你领悟所有的山川河流,又有何妨?”,年少轻狂,当时只道是寻常,当物转星移,才知,当时那人,已寻不回,再难找到当时感觉。
“再看吧。”,柳颜放下布帘,既然已决定入皇宫,又何必再贪恋这自由时光,我已暂时放弃鸟儿的生活了,而你们,折了我的翅,又何必给我希冀。古来书上均说皇宫易进不易出,此次生死难知,就算活着,心性也大不相同了吧。
马车就这样磕磕碰碰,终于一个星期后,到达了鸦城,这是柳国的都成,因一个传说而得名。
相传当时的柳国面临亡国之际,魔兵袭击,忽的从天而降难以计数的乌鸦,传说是神人幻化而成,消灭了魔兵,击退了他国侵犯的兵马,使得柳国得以保留下来,从此,都城命名为鸦城。传说只是传说,真相谁知道呢?因为传说太多了,分不清真假前后有名无名。
大概孩童心性吧,柳颜决定在鸦城呆一天,算是最后的自由时光了。所以一下马车,柳颜的步伐就像快飞起来了。在众人眼中,一白袍男子,从马车中翩翩跃下,然后身姿优雅的行走着,气质吸引了大多人,当然绝多数人猜想面罩之下一定是绝美容颜。
柳颜就这样,在阿如和流殇的陪伴下,游玩了整个鸦城,最夸张的时刻是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拿着棉花糖,两个男人陪在柳颜身旁都觉得汗颜,邻儿童大概都没有他好吃,真是丢尽脸了。
为了掩盖身份,毕竟柳颜已是上一代的传奇了,所以柳颜决定还是叫回本来的真名,流苏。亲切,且和流殇的名挂钩,多好的主意。
三个男人逛街,早已吸引路人的眼球,许多人猜想,好吃的那个其实是女扮男装,于是,宵小之辈伺机而动,流苏的钱包被偷了。
其实流苏的确是女扮男装,那天从冰块中出来,看着水中倒映着的惊艳容颜,流苏就想:这么美,身在男儿身太过诡异。于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流苏伸出手颤抖的探向自己的下方,然后,流苏就啊的一声就吓得晕了过去,原因当然是流苏发现自己附身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前世是个男子,今身却为女子,流苏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等着小心脏安抚后再决定人身大事。
☆、第三章 进宫前之我是夫子
当即流苏惊呼一声,流殇随即想派阿如追赶‘逃犯’,却被已晃过神来的流苏拦截下来。
“算了,他做这种事定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缺这些银两,对吧。”商量的声音从面纱中传出,阿如无语望天,流殇也在心中道:感情不是你的钱,心疼的不是你。
两人心中所想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一向不爱出声的阿如幽幽开口道:“少爷,这下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了。”
阿如的话一出,流苏流殇两人额头顿时冒出三根黑线,三个人的身影在风中凌乱着,好不萧条。
本以为真的会流浪在外,一路上本该活蹦乱跳的某人此刻安静的特别诡异,但是三分钟后又活跃起来,一切只因流殇说:“我在京都有个熟人,今晚可以住他那。”
看着前面欢愉的某人,阿如和流殇的嘴角均上扬起来,但下一秒,无奈凝固起来,因为某个人因太开心的缘故以至于走路不看路,撞到了一位翩翩公子哥身上,那位身着白袍的男子的手下当即就想教训流苏,只是在流殇他们伸手阻拦之前,白袍男子已发出命令:笙,不可。
那位小厮打扮的家伙只好退下,打消教训无礼的流苏的意念。
而流苏因为冲击力摔倒在地,带着轻纱的帽子在风中飞舞一圈后,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流苏仰头看着自己撞到的人,表情十分无辜无助,两旁过路的人均因看见了那倾城之貌而呆愣在原地,不慎者甚至忘记了处理嘴角的可疑物体。
流殇厌恶的扫视了左右路人,随后带着脾气大力的一把扯起坐在地上的流苏,将帽子妥妥帖帖的安置在流苏的脑袋上,流苏只能低声表示自己的不满道:“手很痛,你轻点。”,这切切私语,倒是把流殇逗乐了,脸上的愤怒霎时也烟消云散。
白袍男子似乎不想被人如此忽视,轻咳一声吸引到对面三人注意后道:“是我冒犯了这位小姐,不知是否有何赔礼办法,小生自当照办不误。”。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流苏噗嗤一声打断,流殇虽然也想笑,但还是强忍下来,在他看来流苏被误认为女子没有什么不好,京都中人来头都不小,他不想还未进宫流苏就被卷入一场风波。于是并没解释这场不小的误会。
也不能怪外人会将流苏视为女子,毕竟如此妖魅的模样,长在男子身上,实在难以令人置信。不过流苏的确是女子,但为了自身安全,流苏暂时不打算暴露身份。
流苏见来人十分诚恳,也不好意思多为怪罪,只是肚子实在不争气,就在流苏想跟来人告辞时,偏偏发出巨大的声响,咕咕几声没有任何偏漏的传进了在场几位的耳中,流殇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笑出声,惹来流苏被外人看不见的一眼嗔怪,风情无限。
白袍男子歪头思索,似乎想到表达歉意的方式,明亮双眸注视着流苏道:“我请你们吃饭好了,聊表歉意,如何?”
流苏也不想做作矫情啥的,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只是那副动作活像怕煮熟的鸭子跑了似的,过于滑稽,这次连一向心思不外露的阿如都开怀大笑起来,只道是少爷真是一块宝,能够吸引别人目光的宝,想到此,目光深沉起来,决不能……
众人笑声让流苏明白自己表现的就跟个饿死鬼差不多,顿时有点羞愧的想在地上挖个洞把脸埋进去,只是还是得面对现实啊。
吃饭时,流苏特别哀怨,就因为自己的面纱,所以自己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饭菜,看着流殇故意大口吃饭,大口喝酒的样子,自己除了咬牙切齿,别无他法,但,矫捷的,流苏偷偷拿起一杯酒,就在即将入腹时,被流殇多事的挡下来。
美名曰是女子还是少喝酒的好,但鬼知道他这是不是故意整流苏的。
白袍男子看着流苏流殇两人的互动,轻笑着,不停的往嘴里倒酒,食不知味,自己似乎缺少了什么呢?“你们感情真好。”,这发自肺腑的话使得流苏流殇两人同时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似乎为了表达彼此的对立立场,阿如看着两人如同小孩子的行为,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哀叹,皇宫之行危险矣。
离别之前,白袍男子才告知流苏他们自己的姓名,竟是柳素,素,雪白纯洁,不沾污垢,人,大概一生便被一个名字束缚着,逃脱不了名字所赋予的责任与性格。
流殇看着柳素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流苏,你知道吗?柳素,柳国最有威严的王爷,当今皇帝最小的胞弟,时年不过二十又二。”。
流苏才不明真意,只道此人不知是真二还是犯二,摸着滚圆的肚子转过头去,悠哉悠哉的向远方走去,惹得身后两人再次无语:没人比你更二了。
几秒后,阿如凉凉开口:少爷,你走错方向了。流苏听见后转过身来对着流殇他们尴尬一笑,然后快步的向前走,几分钟后,阿凉再次凉飕飕说道:少爷,不是那边啊。
这次,流苏真的有撞豆腐的冲动,这与路痴无关,问题关键是他怎么会知道流殇那位朋友的住处啊,受了委屈的流苏对着流殇眨巴着一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那模样,就像哈巴狗对着主人讨喜,流殇用手掩了一下嘴巴后淡定的走在前面带路,颇有点风范,而流苏则在后面扮鬼脸,阿如则一路在笑,当然是低低的笑着。
黄昏在三人之后将天空渲染成一片金黄的颜色,欢乐,暂时还是简单的,因为人心,现在不必复杂,我们且等着变化。
柳素顿住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的背影,突然不复之前的温文尔雅,低沉着声问那位名为笙的小厮道:“他们可就是派来迷惑我皇兄之人?”。
只见跪在地上恭敬之人,左脸上有一片红印,笔直的身躯昂扬着,似乎一直充满着斗志,此刻神情却微微有点恍惚,没有耽搁的回复道:“卑职不知,只知道他们三人与花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目的是什么,暂时还不得知,再观察一会,可能就会查明底细。”。
刚禀告完,就又被甩了一巴掌,面前站立的人像一道高墙,笙觉得自己永远无法违背,头顶上传来没有一丝感情的凉凉的话语:“你难道要等我皇兄真的被此等艳色女子迷惑了才会得知他们的目的,若下次再像此次这般延误,可就不是一巴掌的惩罚了。”。
说完柳素将手背在身后,看着远方悬挂在苍穹之上的那轮明月,喃喃道:花教,是要除了。明明是不经意的话语,却满是凌厉,跪在身边的笙身体抖的一颤,带着伤痕的脸埋得更低,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素又在想什么呢?他每次提起花教,就会想起那个美丽的男子,只是当时年幼,还口口声声说长大了就要娶叔叔,如今,连那个美丽男子的容貌都不记得了,真的是恍如隔世,光阴如苒,自己也不再年幼了,宫廷轮轧,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将手掌心的那朵花揉烂,柳素大步流星的离去,留下笙在黑暗中埋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教,生死存亡间,危矣。
另一边,流苏三人经历了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抵达了一处幽静的场所,流苏仰头看清牌匾,却是名为幽径,果然是深得意境,悠远意清,令人向往,流苏嘴角不由上扬,之前的疲倦也一扫而空,快乐道:“这倒是一处好场所,值得来,流殇,你朋友的品味真不错。”。
流殇闻此,没有执词,只是不再停留在门口,亦没有派人禀告主人,就先一个人闯进去,直直的向后院走去,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清楚,流苏阿如见此也只好无礼的尾随流殇,进入了一间在院子里并不彰显的房间,没想到,里面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阿如进去后就退到一旁不再吱声,流苏见有陌生人除了最开始咦了一声,之后便大咧咧的步到床边,倒头就睡,今天大概是累极,丝毫是没有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文雅。
那位所谓的陌生人见此尴尬的呵呵了两声,呡了一口茶后吃味道:“阿殇,难道我长的那么不如人眼,除了你,都没人搭理我,我……我……。人家不活了。”,话语真真切切,却无人聆听。
流殇白了一眼对面装模作样的男子,放下手中把玩的杯子,好笑道:“我倒不知京都有名的兰公子如此的不经人待见,不如随我远去,可好?”,此刻,两人相距甚进,似乎只有那位兰公子轻轻一动,两人嘴唇就会碰到,气息流转间,来人脸色全变。
啪的一声拍打掉那轻浮的挑起自己下巴的手,兰公子后退一步,将俩人隔离开来,之前撒娇的语气全无,冰冷如兰的声调落于空气中:“来我这还敢动手,如果不是看在你师兄的面上,你……还会在这?”。
流殇也不反驳,嘲讽一笑:“你倒还是和从前一样,眼里除了我师兄,谁也看不到。”
兰公子闻此浅笑宴宴,挑起自己一株头发放于鼻尖轻闻,语气放松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闹别扭,那孩子,就是要送进宫当夫子的人吗?还有,我和你师兄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当初只是,为一倾国女子争斗罢了,只是不巧,被年幼的你看到,误会了。”
流殇再次把玩起杯子,答道:“是的,此行艰难。”,话语一落,两人相视无语,无声胜有声。
流殇自是知道流苏女子身份的,那天,流苏的衣服就是流殇帮助换下的,第一次看到女子身体,流殇也傻眼了,这传说中的人竟是女扮男装的,实在是令人咂舌。
☆、第四章 初见只道是寻常
半夜时分,流苏才幽幽转醒,那位名为兰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无影踪,倒是待在床边的流殇硬生生的将流苏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坐在这里,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流苏拍打着胸膛安抚着自己扑通扑通跳动的不安的心脏,斜视着流殇表达自己极其不满的心情,内心想:他应该没发现自己是女子吧,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睡得那么沉。
流殇倒是见惯了流苏这种倒打一耙的坏脾气,自觉的坐在小桌边自酌起来,悠闲自得的神态,让流苏半天没沾荤腥的肚子感应的咕咕叫起来,惹得流殇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说道:“你这贪吃还自报家门的家伙,以后到了皇宫再这般贪吃小心别人把你烤了吃了。”。
“那你们兄弟两也可放心,我不会招出你们的计谋的。”,流苏淡淡说道,倒是令流殇不安起来。
“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流殇回应道,像是在给自己多点自信,这般没信心的话语流苏自然是听出来了,嗤笑从流苏口中毫无掩饰的流淌出来,冷了流殇的心。
流殇说话自是开始没大没小起来,“你就这般看不起我们兄弟两?好,我走你倒也清净。”,走之前还将桌上的自己喝过的酒杯扫下,倒真的是一干二净,从此清清楚楚了。
流殇走后,兰从暗处施施然走进来,一点没有作为偷听墙脚者见到主人的窘迫,一派大气的坐下来,拍拍手屋外就有奴仆手脚极快的端上饭菜。
“你从一开始就在?”,流苏笃定问道,脸上此刻才显露出来真实的表情,淡淡苦涩三分愁,看得真切。
“你这样为他着想,他很快就会明白的,何必如此独自一人承担,大可不必,何况你最多不过一假男人,要什么风度呢。”兰好笑的欣赏着流苏脸上的纠结,有点偷着乐的意味。
“好了,你开动吧,我早就吃了,所以就不陪你慢慢享用了,还有一事要告知你,就是那个小屁孩成功的被你气跑了,你明天可以和阿如两个人自由的进宫了,万事保重,在下告辞。”,告辞后就轻轻的摆动衣袖,不带走一丝悬念离去,像来时那般安静的似乎这个名为兰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徒留流苏愣在那里,品味着兰留下的气味,口腔里苦涩一片,手覆上心脏的位置,那里似乎痛了,和小鬼顶嘴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播放着,嘴中的美味也无味了,再见了,流苏喃喃对自己说道。一夜无眠。
第二天,阿如看着流苏明显的黑眼圈,心中一阵心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低下头掩饰内心所想,兰却自昨晚如鬼魅般的出场后第二次出现,一手拿着玉扇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直视着流苏魅惑的紫眸道:“你这奴仆倒是有趣的紧,哈哈哈,告辞了,那小家伙就让他自己回山挨骂吧。”,流苏不明兰话语中的深意,微微寒暄之后不再停顿快步离开。
你急于摆脱的,定会在以后给你重重一击,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直视危机,何必留下祸害。
兰的叹息在风中飘荡化为落叶最终静静躺在死寂的路上,溅起几丝尘土徒惹红尘。一贴身丫鬟不解问道:“主子在叹息什么?”。
兰回眸浅笑:“只道是那美好女子身旁的奴仆极其不简单,怕不仅仅是柳国人士,我曾在他国皇宫有过一面之缘,希望不是如我心中所想。”,说完不再摇晃玉扇,转身踏进之前来的路,一行人,倒也壮观,只是一切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兰,柳兰,柳国宰相之子,一向寄情山水,虽似无心朝廷之事,但朝廷中其耳目不少,两者之间,定是有隐情的,谁真谁假,自去慢慢思量,一切较量,才刚刚开始。
其实,当初能引起玉溪和兰决斗的女子,不正是传说中的柳颜么?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流苏被人引进皇宫,瞧着一路走来所见的辉煌大气建筑,比比皆是,晃了流苏的眼,“这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啊,百姓之苦,源于上位者的谋略决策,水亦载舟,亦可覆舟。”,此话自是只有阿如一人听见,若真有第二人听见,那流苏此刻定身首异处,上位者往往最讨厌他人嚼舌根,似大气者定有他的小气之处。
所以善于纳谏的上位者才流芳百世,那是真正的难得之处,上位容易守位难,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阿如极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看着自己身前那抹纤细身影,眼睛里的掠夺色彩愈加浓烈,“这个人,我势在必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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