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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夜不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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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往上摸去。

    肚兜随着他的动作歪斜至一边,露出早已被震断的系带,正欲抚上那最是柔软之地时,啪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雕花木门应声而落。

    白水吃了一惊,还未來得及从笑语身上爬起,一道凌厉剑光就豁然袭來,凛冽杀气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千钧一发之际胡乱扯了手边最近的被子來勉强抵挡,哗的一声,上好的锦缎被子被割成两半。

    把手中被子往对方脸上一扔,趁着这稍纵即逝的空隙,白水从床上跳将下來,抽出悬在床边的长剑就旋身迎了上去,宽敞的房间内瞬时盈满利光剑影,剑气所过之处皆伤亡惨重,碎成几半的桌子,凳子,盆架,满天飞的布巾和壁画碎屑,满地的花瓶碎片,不翼而飞的窗子,墙壁上留下的道道深深地划痕……唯有那张大床,两人默契的商量好了似的,谁都不能过去伤害一分。

    男人剑法狠戾凶猛,招招都要见血的架势,白水亦身手敏捷,在寒光凛凛中跳转腾挪,宛若一道虚影。

    激战良久,终究是出手不留任何余裕的男人更胜一筹,剑尖直指白水咽喉,下一刻,便可直接刺穿了他!

    白水稍显急促的喘息着,突如其來的战斗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亦暂时抑制住了他的心魔。

    男人犀利的目光上下扫视,想在打量着从哪里下口比较好的猎物,忽的,不知看到什么,神色一动,用利剑挑开白水衣领,往下一拉,露出结实紧致的一小片胸膛來。

    白水只觉胸前一凉,下意识惊退一步,低头一看,却有了意外发现。

    白皙的皮肤,自心口处的位置往上,蜿蜒出一道长长的,不甚明显的浅紫色长线。

    “这是……什么?”

    “蛊,情蛊。”男人收了剑,眉宇间的肃杀随之敛起许多,不过还是剩了一丝狠意。

    只要一想起刚进门时的覷见的画面,他就想大开杀戒,洠в欣碛傻摹

    “情蛊?!”恢复清明的狐狸眼精光大盛,好似千古谜团一朝解开似的,那些对笑语而生的不正常情愫,以及非他所愿的不正常举动,似乎都因这两个字而有了头绪。

    男人嗯了声,不带任何感情道:“当这条紫色的线再往上一些,直到洠肽愕哪宰永铮悄愕男卸蚧崛勘凰刂疲绞焙颍驼娴氖巧聿挥杉毫恕!

    “有何解法?”

    “去找种蛊的人。”

    白水叹了口气,下一刻就见男人转身大踏步的朝大床那边走去,他想起衣衫不整的笑语,忙快步上前欲阻拦,却听男人冷冷道:“你最好理她远一点,母蛊应该就在她的身上,再敢对她做出什么不该做之事,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白水的脚步因这番话而滞碍下來,笑语就像有了魔性似的,自己只消看上一眼,那心里就像是有只猫关在里面,狠狠抓挠着,留下又痛又痒的的感觉,却又无计可消除,那想要用力蹂躏什么來发泄的暴虐感因此随之而來。

    他真的不能再靠近笑语了。

    男人走至床边,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眼衣不蔽体的小女人,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的多事,尾随他们躲在门外,听到药膏滚落在地的声音就觉不妙,而衣衫被撕碎的声音,更是如惊雷一般落入他的耳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笨死了。

    粗鲁的拽过她破碎的衣衫胡乱覆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将人一抄打横抱起,径自朝外走去,彻底消失前还不忘捡起落在地上的药膏。

    直到目送他们连衣角都看不见,白水才将目光收回,落在满屋的狼藉之上。
【090】 报复未遂
    翌日,男人端着早点进屋的时候,就见离开时犹在沉睡的人已苏醒过來,正怔怔的捧着自己破烂的衣衫,努力勾着嘴角,想笑,來掩饰掉下的眼泪。

    “他洠в凶鍪裁础!

    “有区别吗?”

    男人惊讶的挑了下俊眉,还以为这小女人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呢,洠氲秸饷纯旎赜ψ约骸

    “新衣服在床尾,穿好后下來洗把脸吃饭。”

    近似命令的口吻,但熟知男人的人就会知道,这是男人最难得的温柔话语了。

    笑语却置若罔闻,只专注盯着手中的衣裙碎布,仿若上头忽然开出花來。

    新衣服也不知是按照谁的口味來挑的,样式简单朴素,却是从头到尾的纯白色。

    笑语虽心思单纯,宛若一张白纸,却并不适合白色,不是因为肤色问睿撬┎怀霭咨南善荩褚恢痪榘憬壳瘟槎

    夜思影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送她的衣服皆是最适合她的。

    但即使穿不出仙气,却照样显得人干净纯然,飘渺不足可爱有加,笑语木然看着黄铜镜中梳妆打扮后的自己,眼神哀戚,倒有些像奔丧的。

    男人坐在桌旁细致认真的擦拭长剑,毫不在乎她的磨磨蹭蹭,似乎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和她耗。反正端來的粥本就有些烫,正好需要用点时间來冷却一会。

    外头细雨未歇,天光阴暗,连带屋子里亦不甚明亮,从窗外撩进的秋风带着冷意,拂过身周,几乎要寒到心里去。

    有一勺洠б簧椎某宰磐肜锏闹啵肟诙际强嗟模τ锘故墙浅缘囊坏尾皇#怨螅芩闶怯辛说憔瘢蝗幌肫鹗裁此频奈誓腥耍骸岸粤耍憔攘宋艺饷炊嗷兀共恢滥阕鹦沾竺兀芨嫠呶衣穑俊

    这个男人一直很神秘的样子,武功高本领强,來路不明但心地还算良善,就是人太冷且浑身充满戾气,让人不敢接近。

    “冥漠痕。”

    “啊?”

    过了几秒笑语才反应过來,原來……这就是他的名字啊,还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呢。

    “哦,我记下了。冥。。。漠。。。痕,谢谢你。”

    听着小女人不甚流畅却很是认真的念着自己的名字,咬字柔软而轻缓,冥漠痕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其实很好听。

    “你的。”

    “什么?”

    “名字。”

    “哦,”差点忘记名尚往來,笑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叫陌笑语。”到此为止,并洠Ы馐偷奶啵蛭醯米约汉驼饽腥艘院笥Σ换嵩儆薪患

    “嗯,记下了。”

    乐菱不知踪影,大抵是提前去凑今天中午的流水席的热闹去了,笑语和冥漠痕不甚热络的闲聊了一会儿,就有人來请冥漠痕前去地牢一趟,说藏在地牢中真正的两只食人魔同伙已被挖出來,用铁链捆好,就等冥漠痕过去处理了。

    冥漠痕点头应允,行至门口时,忽然回头对笑语道:“离你白水师兄远一点。”

    “……我知道。”

    冥漠痕点了点头,这才甩上门离开了房间。

    他前脚刚走,笑语就去了白水房间门前敲门。

    打开门,看到是笑语时,白水似是早有所料,洠凳裁矗苯咏昧私鴣怼

    “你洠в惺裁聪攵晕宜档穆穑俊

    屋子里的东西焕然一新,白水从不缺银子花不是说假的,一早就让小二张罗着全换了新的,全是他自己出的银子,还给掌柜的赔了不是,掌柜的是银子也不敢收道歉也承受不起,可白水执意坚决,不得已,才勉为其难的全部纳下。

    笑语被点了昏穴,自是不知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颇觉新奇,猜测应该是客栈老板所作所为,原因为何,不必深究。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水师兄用过早饭了吗?笑语还洠С裕械愣瞿亍!

    故意嘟着水润的唇撒娇般的说着,笑语在圆桌旁转了一圈,翩然落座。

    “刚刚用过,你饿的话,我再叫……”

    尽量偏离笑语远一些的坐在床沿,白水正说着,就见笑语忽然含笑站起,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有些昏暗的房间内,那笑容自然染了几分晦暗不明的色彩,却更加引人遐想。

    一晃神的功夫人已经到了眼前,笑语弯腰与他平视,呼吸交错,近到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那含着笑意望着他的杏眸,更是眼波流转勾魂夺魄,白水暗自咽了口口水,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他心跳失序,不甚用力的推了推笑语的肩:“你做什么?”

    “吃饭啊,人家饿了,要白水师兄你,把我喂饱才行呐……”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白水的胸前打着圈,水意盈盈的杏眸始终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似要将他的眼底和思绪印满她的身影,再也洠в杏嗟厝莸孟卤鹑恕

    “笑语,你……不要这样。”

    撑着马上就要远去的几分神智,白水猛地推开笑语,自己在大床上猛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呵,玩什么欲擒故纵呢,白水师兄,你不是三番两次的想得到我吗,如今我将自己送上门來了,你又在装什么贞节烈男!”

    洠Ъ砼芤渤怨砣猓銮遥说腻氖怯肷銇淼模τ镌俅吻魃锨叭ァK窒驴此破骄玻鄣兹匆盘咸炫穑绞辈话娜艘坏┥饋恚蠊墒呛芫说摹

    一下扑跌进白水怀里,白水下意识的接了她一把,又被烫到似的放开手去,任她趴伏在自己胸前,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笑语轻笑一声,抚上他的下巴,在他嘴角轻轻碎吻,柔软芳香的唇瓣携带着诱惑的气息,涌进他的口鼻心肺,幽暗沉静的房中,只有他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原本就中了情蛊,经不起母蛊在身的人的一丁点撩拨,可他也知道,这样的笑语不正常,很不正常!她故意施展的惑人模样如同深渊,欲拉着他一同坠去,欲要和他一同被跌的粉身碎骨!

    “笑语……”堂堂一个大男人,此刻被内心激烈的交战无情的折磨着,只得低声哀求着身上的人能放他一马,笑语却听而不闻,自顾自的将零星的火苗点在他的唇畔、下巴、颈项、喉结、锁骨……随着被小手扒开的衣领毫无章法的往下游移。

    “白水师兄,笑语伺候的你不舒服吗?别急,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他艰难的隐忍看在笑语眼里,不过是做戏罢了,试问,一个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弄昏欲行不轨的男人,会在她主动找上门后拒之门外么?她还不知道,他的白水师兄竟是如此双重性格的人呢。

    如蛇一般随着若有似无亲吻的动作而蠕动磨蹭着,隔着薄薄衣料的两具身体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所以哪怕她有再小的动作,于白水來讲都无异于在火中浇油,不知哪一瞬就会引火焚身,燃烧殆尽。

    他的脑袋变得迷迷糊糊,他的眼眸变得迷离不清,他想推开这不知死活的小妖精,可在这个念头下驱使的身体却毫不配合,享受一般的摊展开來,任由笑语抚摸亲昵。

    衣带被人摸索着煽情的解了开來,笑语扯开白水的外衫,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讽刺一笑,视线却不由又被另一样物事吸引了去。

    这是……

    外衫里侧有可盛放东西的口袋,口袋里露出浅褐色的一角,笑语好奇的将东西抽了出來,竟是一封信?

    擅自拆别人的信总归不好,可白水一直尽力侧着头,根本不敢看她,信还是密封的,说明白水还未來得及拆开看,她犹疑了下,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白水自与她一别后,再次见面就变得极其不正常了,笑语想着多了解他一些也好,说不定能找到他变得不正常的诱因,便果断将信撕了开來。

    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除却大部分吐露心里话、道歉的部分,就只有一个地方吸引了笑语的注意力,,唐琬姑娘欲对白水下蛊,却未能成功,子蛊已种在白水体中,母蛊不知去向,若白水想要除蛊,可去之遥城找她,她就住在之遥城的南城门内一处老宅内。

    “蛊?原來师兄是中蛊了吗?可是为什么对别的姑娘无感,唯独对我……”

    大惑不解的喃喃自语着,笑语又仔细将这段话來回读了几遍,揣测着母蛊不知去向这句话,也就是说,白水师兄身上中的是子蛊咯?那既然他只对自己犯浑,这母蛊,该不会……

    拿下信纸,却正好撞进一双泛着红光的狐狸眼中,本能的感应到危险,笑语暗道一声不好,起身跳下床就要逃。

    可白水之前给了她足够的逃离时间她洠в姓湎В窒氯痰郊抟盐蘖靥焓保智∏膳辶艘话胝嫦嘞胍恿恕

    但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跑得过身怀轻功的精健男人?

    所以刚慌里慌张的跑出两步,就被人从背后猛抱了住,一口咬在脖子上,笑语嗷的一声拼命挣扎起來,却还是洠Ф愎蝗诵鼙Щ厝マ舻乖诖采系亩蛟恕

    “师兄!白水师兄!你清醒一点啊你是中了蛊不是真正喜欢我快放开我啊啊啊!!!”两手两脚胡乱推着蹬着,皆被人轻松制住,仅用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两只细白的手腕,一举举过头顶摁住,那急切的唇舌便洠窙'脑的开啃着她的脸蛋脖颈耳后锁骨,局势一下乾坤颠倒,笑语左摇右晃的摇着头,就是不肯让他亲到嘴唇。
【091】 是非不分
    明知白水现下该是被蛊惑了心智,本就对她蠢蠢欲动,欲怀不轨,她却还自己自寻死路先行点火,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多说无益,当下关头还是要想办法赶紧脱身才行,笑语趁他沉醉于** 之中,稍一疏忽之际,悄悄屈膝,狠狠朝他要害之处踹了过去。

    “嘶!”

    白水被踹了个正着,剧痛之下缩起身子只顾着吸气,笑语忙不迭的滚下床去,门离着这边太远,恐走不了两步又要被抓回來,干脆另寻生路,跳窗好了。

    砰地一声,破窗而落,这客栈前后都是商肆繁荣的街道,万幸此时才是清早,街上行人寥寥,洠说饺耍τ锉ё⊥肪褪仆肮隽思溉航獬迨疲砩媳愠牌鸹肷碚鹜吹纳碜优懒似饋恚瑳'头洠缘亩宰乓惶醢迪锍辶私ァ

    白水哪能任她就此逃脱,身体里一把火烧的正旺,而能灭火的人,也仅此一个而已。

    待令人眼前发黑的剧痛稍缓,便不再耽误的顺着笑语跳落的窗户急落而下,利目前后左右环顾一圈,便朝着某个方向急追而去,许是看到了某个穿白衣的人,误以为是她了吧。

    贴在暗巷一道微微凸出的石墙之后,惊惶未消的眼见那人离开之后才敢眨了几眨,贴着石墙脱力的缓缓下落,直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笑语才惊觉浑身已被冷汗湿透,胳膊肘和膝盖处皆传來火辣辣的疼痛,许是落地时被擦破皮了,到底是二楼啊。

    她抱着膝头,浑身打颤,一半是后怕,一半是气的。

    那唐姑娘也是,起初对她的那点好感,在得知她竟对自己师兄下蛊之时,已然消散无踪,渣都不剩。

    这个唐姑娘,也未免太过自私!

    试问,若母蛊不是阴差阳错跑到她的身上,而是下在了唐琬身上,那白水师兄纵有万千苦衷,也不得不与她在一起了!

    唐姑娘只想着与白水师兄长相厮守,可她想过白水师兄的难处吗?若情之一字如此好写,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白水师兄要继承师傅的衣钵,况且,他们的师傅与唐姑娘的师傅之间还有颇深的过节,她这么做,岂不是陷白水师兄于不仁不义之地?!

    好嘛,白水师兄若真的被蛊驱使,总想与她欢 好,非要同她一起,那离着叛离师门,背叛师傅也不远了。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星爷。

    亦不愿看到自家师兄为人所用。

    喜欢一个人固然无甚过错,可为了得到对方而如此不择手段,也是叫人心寒,连点同情之心都无法生的出半分了。

    可怜她白水师兄,被她一再误解,误以为他本性暴露,是个衣冠禽兽,因而不理他,从心里排斥他,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甚至、甚至……

    甚至气昏了头,还想着干脆献身于他,当还他以前对自己的照顾和对自己的好,然后离开,离得他远远儿的,自此老死不相往來!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误会了白水师兄让他难过了不说,还差点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清晨的凉风吹得她瑟瑟发抖,脑袋却愈发清明。

    寻到了根,这事情解决起來,也便不是多大的难事儿了。

    *…*…*

    “所以说,你直接从二楼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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