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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夜不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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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半身所有的衣物滑落,露出了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浅麦色的肌肤在烛光下仿若散发着荧光,在勾引着、诱惑着她去触碰,去抚摸。

    唐琬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点一点落在了那层肌肤之上。

    鲜活的温度瞬间从指腹传来,直达心底,如绸缎一般的光滑触感,令她来回徘徊,流连忘返。

    她陶醉的来回抚摸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正事。

    没错,只要做了这件事,那么,白水整个人都是她的了,以后,对他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恋恋不舍的收回小手,唐琬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锦囊。

    锦囊又名香囊,里面填满白术、白芷、山奈、苍术、辛夷、香排草等植物的根茎碾碎的混合物,锦囊的表面,还用彩线绣着鱼戏莲的漂亮图案。

    这本是一种装饰品,佩戴在身上可以增添几分风韵,更显雅致,亦可以让周身都散发着怡人的气息。

    但在唐琬的香囊里,可不是只有这些寻常的东西。

    她打开香囊,眯了眯眼,从里面抽出一截细细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根麦秆。

    麦秆是空心的,两端用泥封着,里面不知装了什么。

    唐琬轻轻的用两指捏住麦秆,然后掐断其中一头,将小口直接对准了白水的心口处竖直着放了上去。

    从外面看是看不到发生了什么的。

    但若有透视眼的话,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从麦秆中,慢慢悠悠的,爬出了一条细长的虫子,针一样的,蠕动着穿透了白水的肌肤,钻进了他的肉里,他的心里。

    约莫着差不多了之后,唐琬又从锦囊里取出一只来,重蹈覆辙掐断用泥封住的部分,然后扯开衣襟,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处准备放上去。

    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专心致志的唐琬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掉了魂儿,她心一慌,手一抖,麦秆就掉在了地上,细长的虫子也跌落出来,不知掉到了哪里去了。

    犹如一根针掉在地上,没有磁铁的话找起来是十分的麻烦,唐琬想找,可情况紧急,由不得她,手忙脚乱之中,她猛地扑向白水,抱住他费力的翻了个身,变成了她下白水上的姿势,正好在这时,门被人不耐烦的自外面一脚踹开。

    敲门的是笑语,踹门的是老头。

    笑语敲门之前,是千祈万祷,二师兄啊二师兄,你可千万别对人家姑娘做出什么禽兽之事,就算你忽然改变了主意接受了唐琬,决定和她厮守一生了,也万万不能急于这一时呀。

    笑语虽不是男人,可不是猪也见过猪跑,她的亲生老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萝卜,从不知道隐忍为何物,而且,忘记了是哪位伟人还说过,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

    要是白水师兄一个把持不住,结果正好被人家师傅捉|奸在|床,她师傅凶得要死不说,这封建社会的贞|操观念也够她家师兄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啊白水师兄!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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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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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了,笑语是低着头随着老头走进去的,因为她不敢看。

    花魁的房间里布局差不多都是一样,以纱帐隔开床和桌椅等,老头见纱帐之外没人,一点都不避讳的走到纱帐前,一把撩起走进里面。

    笑语也走了过去,然后捂住眼睛,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心中默数:

    1

    2

    3

    猛然放开手,入目的景象让她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这下完了……

    她家师兄正死死地压在唐琬身上,上半身不着寸缕,腰带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的胸膛紧贴着身下的人,整个脸都埋进唐琬肩窝里去了。

    而唐姑娘呢,正满是惊恐的望着他们,眼神无害又无辜,衣领不知被谁扯的很大,不过看目前这样子,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老头二话不说,一把拉住白水的胳膊将人拎小鸡似的拎起,然后用力甩了出去。

    笑语拦截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水自眼前飞过,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桌子承载不住这猛烈的力道,砰的一下子碎的四分五裂。

    老头下手太重,白水滚到墙边被墙挡住,才堪堪停住。

    “师傅!不要打了!”

    见自家师傅还要走过去收拾白水,唐琬忙一手抓紧自己的衣领自床上跪坐起来,一手拼命去拉老头的胳膊。

    老头一下子甩开她的手,气势十足道:“你不必多说,今天贫道就逾越一次,替你们的师傅好好管教管教这个恬不知耻的不孝子!”

    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笑语他们说的。

    经过这一记重摔,死的人都能摔醒了,白水刚捂着生疼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就感到一股疾风迎面袭来,他本能的就要躲避,却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旁边勇猛无畏的扑了过来,直接挡在他的身前,替他接了这一记劲道十足的扫堂腿。

    噗通!

    然后自己被扫堂腿扫了出去。

    笑语摔了个四仰八叉,身体整个都震得麻掉,她闷哼一声,却硬是咬着牙没有叫疼。

    刚从昏迷中脱离的人终于算是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这个死老头又在施暴,脾气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硬又臭。

    白水眼角眉梢染上怒火,尤其是在看到笑语趴在地上半天都没动时,更是心头火起。

    他随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扶着身后的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酒里迷|药的效用还没有完全散去,但这并不影响他看清眼前的师徒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极其失望的呵笑一声。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你到底是谁。”

    白水一字一句的说着,总是闪烁着狡黠透着自在写意的狐狸眼,此时如同结了一层冰,让人窥不透看似透明的冰面下,到底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你打我出气没事,欺负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小姑娘,敢问道长,你还要脸吗?”

    老头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如鹰般犀利的眼,却咄咄逼人:“那你对我家徒儿意图不轨,就是要脸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刚才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白水低头一看,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高啊,真是高,让你徒弟在酒里下药将我迷晕,然后造出我要非礼她的假象,您老人家好正大光明的灭掉我,难道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唐琬终于听不下去,白水不仅在拼凑事实,更在否定他们之间的一切!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滚下来,扑到老头身前咚的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师傅,这都是我的错,和白水无关,是我……太喜欢他了,所以就想,就想……”

    “别再说了!”

    连自己的徒弟都来拆自己的台,老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一声高喝制止了她,指着白水道:“不论起因如何,我徒弟终究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与她衣冠不整的躺在同一张床上,总归要对她的名声负责!”

    “负责?”白水冷笑一声,轻描淡写的瞄了唐琬一眼,这次,眼里所有的眷恋和深埋的不舍,终于全部被唐琬亲手毁了个一干二净。

    “那你把我小师妹打成那个样子,我要找谁来负责?”

    “一码归一码。”老头精明的很。

    “好,”白水用舌头顶了顶腮畔,一股咸涩的血腥味在舌尖迅速晕染开来,他语调冰冷道:“我没有对你徒弟做任何不轨之事,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我和我师妹都不会对外人提一个字,而如果你也能够保密的话,相信这世上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你是说,要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老头语带嘲讽的反问,一副你做了坏事就休想赖账的样子。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白水说的万分坦荡,“我白水若真正喜欢一个人,绝不会急于一时,贪欢一晌,而不喜欢的人,我连想碰的欲|望都没有,更甚,就算她就在我的眼前咫尺处,我亦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可是我进来的时候看到……”

    看到什么自不必说,白水聪明的头脑早就勾勒出各种可能的香艳画面了。

    “如果你看到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话,那么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把我扔过来吗?”

    这老头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以报一己私仇为目的而不断打压他和笑语的卑鄙小人!白水越说越不客气,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尊敬。

    老头再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悻悻住嘴,转而狠瞪跪在他面前哭成泪人的唐琬一眼,厉声厉色道:“把来龙去脉给我交代一遍!好好跟我说说,这小子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把你迷成这样儿!”

    白水再多看这一对师徒的念头也无,忙几步走到笑语身边,单膝跪地将人扶了起来,柔声道:“笑语,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咳咳……”

    一动浑身都跟着隐隐作痛,笑语干脆趴在地上听他们讲话,殊不知,在无知无觉中,一条细长的虫子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里,继而钻进她的皮肤,她的血肉,朝着鼓动的心口处徐徐的游去。

    而正因为老头这一摔,麻痹了笑语的痛觉,导致她没有及时感受到虫子入侵时那细微的,针扎般的疼痛。

    &;lt;/div&;gt;
【052】 鸿雁在云鱼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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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说些晦气话,只要有我在,我看谁还敢再伤你一根毫毛。”

    有些赌气的说着,白水将笑语打横抱起,转身就朝外走去,老头知道两人现下都受了伤,暂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若过后要算账也不怕找不到人,只哼了一声,没有阻止,而唐琬,则回头深深望着白水离去的背影,想挽留,却失了所有资格。

    桌上的狼藉已被人收拾干净,香炉的香亦燃到尽头,只余一室冷香。

    笑语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扭头看着依旧光着膀子的白水,他正站在窗户前,负手而立,不知在眺望着什么,从侧面上看,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许在深思什么也说不定。

    “师兄,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出去再找点东西吃?”

    “不用,我不饿。”

    “那……你说认识那个道长,他到底是谁呀?”

    “说来话长。”

    “就长话短说吧。”

    “他……是咱们师傅的死对头,亦是咱们的师叔。”

    笑语想了想,脑袋打结,果然是说来话长的关系啊……

    “那师兄,你和唐琬姑娘……”

    听到唐琬的名字,白水微微眯起眼,望着由远及近的点点灯火,在漆黑的夜空下,闪闪烁烁,却再也点不燃他眼中的星芒。

    “本来是不能在一起,现在是不可能在一起。”

    笑语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事情也了解了个大概,唐姑娘这次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没有考虑后果,甚至没有考虑过她的师兄,放在谁身上,都会心凉的。

    “别想太多了,早些休息吧。”

    “嗯。”

    笑语听话的往上拉了拉薄被,闭上眼睛,便开始酝酿睡意,没看到白水转过身来,看着她,漂亮的狐狸眼中,涌现出几分深切的愧意。

    笑语两次被老头打,可以说都是他害的,他若一开始便坚定立场让老头滚蛋,也不会发生因瑶卿而让笑语被龙头拐杖戳伤的事,若他没有心软随着唐琬出门,那么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笑语更不必为了保护他而被老头踢飞。

    而更让他心疼的是,即便遭到这样的待遇,小丫头依然没有说一句对谁的怨言。

    她傻,亦是真正的善良和宽容。

    那位所谓的长辈,真该跟这个晚辈学一学到底该怎样做人。

    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

    这个教训,他记下了。

    老头和唐琬不知谈了些什么,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不过,正好,落得安生,次日一早,白水就拜托小丫鬟去外面给他买了件新衣裳,暂时先穿着,留在隔壁的那件,他实在是一点都不想过去拿。

    得知几人已将作祟的鬼除掉,并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老鸨将早饭准备的特别丰盛,并亲自送来了酬劳。

    白水着一袭崭新的白衫,闲适自在的坐在桌边喝着茶,茶水清冽,一口下去,先微苦后甘甜,他眉目一舒,邪魅俊美的面容顿时熠熠生辉,重新绽放出惑人的光彩来。

    芝兰玉树,潇洒飘逸,也不外乎就是如此吧。

    刚推门而入的小丫鬟不巧看到了这一幕,娇俏的小脸飞上两朵红云,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回妈妈,隔壁的房间……是空的。”

    被派去叫老道长和唐姑娘过来吃饭的小丫鬟如是说道,老鸨一愣,“空的?莫非……他们已经走了?”

    “奴婢不知,不过,大抵是如此吧。”

    “这……”

    白水淡淡道:“走了便走了罢,留在这里,想必也是没脸见人的。”

    他语气平平,却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火药味。

    老鸨经营青楼这么多年,看人脸色行事的本领早就修炼的炉火纯青,当即便挂上笑容,顺从着白水的意思道:“是是是,那正好,这些酬劳便都给白公子吧,那老道长也是半路插进来硬要抢别人生意的主儿,就算除鬼有功,这酬劳也不应当给他的。”

    “妈妈所言极是。”

    白水当之无愧的接下了这笔丰厚的酬劳,又和老鸨寒暄了几句,送走老鸨后,才坐到床前,将笑语唤醒。

    “唔……”

    笑语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又掩嘴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小模样憨态可掬。

    “师兄?”

    “身上还疼吗?”

    白水亲手去拧了湿布巾,拿开她的手给她擦脸,像对待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伺候的很是周到。

    “嗯……不疼了,对了,师兄,今天我就要回去找师傅了,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布巾擦过柔软滑嫩的肉肉脸蛋儿,留下浅红的印记,莫名让白水心下一动,他定了定神,才道:“我就不回去了,你帮我向师傅他老人家问好,逢年过节和师傅寿辰的时候,我会回去看他的。”

    “好吧。”要和二师兄分开了呢,笑语心中有些不舍。

    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很不可靠,而且不像什么好人的样子,实际上呢,待人温柔又体贴,关键时候更是担当起了保护伞+人生导师的角色,充分诠释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这可是她的二师兄呢。

    不舍的同时也有点小骄傲和小自豪,笑语甜甜笑开,晨光明媚,映在她稚嫩的小脸上,宛若一朵初夏盛开的雨荷,不染纤尘。

    白水平如静水的心口处,忽然如同不知被谁投下了一块小石子般,泛起阵阵涟漪。

    ————

    一起用过早饭,白水将酬劳的一半分给笑语,笑语不要,可硬被他塞进了小包袱里。

    “我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啊,”这笔银票笑语收的很不安,她努力想掰开白水摁住小包袱的手,可奈何力量悬殊无法如愿,只好可怜兮兮的抓着他的衣袖撒娇:“师兄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何况你孤身在外,比我更需要银子啊!”

    白水摇首轻笑,自傲中带了点不可一世:“你看你师兄像是会缺银子的人吗?而且,这次的事,若没有你的参与,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完美的收场了,可以说是你拯救了一个灵魂,若不是你坚持要护着瑶卿,她现在,可能早就在老头的龙头拐杖下,魂飞魄散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就好好收下吧。”

    不容抗拒的将小包袱塞进笑语手中,白水拍拍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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