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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真的很担心你被周凌嫣打了后，脸被她刮花了。”
　　她笑了起来，“你家演员是靠脸吃饭的，你担心也很正常。”
　　团子见杜言言的半张脸肿着，心里觉得不舒服起来，“我去找些冰过来，给你敷着。”
　　“那么麻烦做什么，带会儿就好了。而且郭前辈的戏份很快就能拍完，我们还是等他回来吧。”
　　团子看着杜言言的半边脸，还是放心不下。杜言言也没法拦住她，最后还是由着她去买冰袋了。
　　莫肆从自己的保姆车里下车后走到郭纯安的保姆车里去。
　　杜言言见莫肆上车里来，立马把镜子塞到自己身后，用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被打肿的脸。
　　莫肆见她那样子，也没有说安慰的话，而是玩味地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没面子？”
　　杜言言继续捂着脸摇头。
　　“晚饭吃了吗？”
　　“没心情吃了。”
　　“准备回去吃吗？”
　　杜言言犹豫了一下，“等会问问郭前辈吃不吃宵夜吧。”
　　莫肆也顺着来了一句，“你和纯安说你请客好了，他肯定会去。到时候让他随便点，我给你埋单，算是替凌嫣道歉了。”
　　“那怎么好意思。”
　　莫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伤，就是有点红而已。过一晚就好了。”
　　莫肆见她有些扭捏，也没有要强迫的意思。只不过他倒是很落落大方地坐进了保姆车的座椅里。
　　杜言言见他坐下了，一下子也想不出要说什么话来，只能是静静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唱我的《禾蔓》？”莫肆说话的时候看着杜言言，“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唱这首歌吗？”
　　杜言言摇了摇头，“只是强子和团子说要听抒情点的歌，我就唱了这首歌了您别误会，我可没有要班门弄斧的意思。”
　　“你以前参加Hotstar的时候就是一路唱我的歌过来的，我估计你那时候是把我的所有唱过的歌都练过无数遍吧？”
　　“是。”
　　莫肆这时候笑了，“如果你是男的，我估计你连声音都要模仿我了。可你该知道一旦模仿了别人，你就很难逃出牢笼了。你即使想要创新，别人还是会说你有别人的影子。如果想要好好发展，就别再模仿。”
　　杜言言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说的那些。可没有了模仿，我们这些人怎么出头，怎么让人看到呢？”
　　“你说的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很多事都有矛盾的地方。”莫肆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你为什么再四年后出道时确实要选择做演员？”
　　“就像前辈你当歌手了之后也有当演员啊，那我做演员的时候也可以做歌手。”
　　莫肆轻笑一声的时候，郭纯安回来了。
　　郭纯安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坐在他的保姆车里，开始保持沉默起来。
　　刚才莫肆有说过请客的事情，杜言言自然是不可能忘了这件事情。“郭前辈，我刚才和莫前辈说好了请你吃饭。你想吃哪一家？”
　　郭纯安听到有人说请吃饭，两眼放光道，“你们刚才既然谈了，怎么没谈谈去哪里吃呢！”
　　莫肆难得开了金口，“今天比较忙的人是你，所以想犒劳你一下，让你选择。”
　　郭纯安也不扭捏了，直接说道，“要不，我们去吃碗拉面好了。”
　　杜言言听了差点笑了出来。明明是可以去吃大餐敲诈的节奏。被郭纯安这么一说，有点像是去吃路边摊的节奏了。
　　“去吃拉面，还不如我回去煮面给你得了。”
　　“那正好，我对你的厨艺还是很满意的。”
　　莫肆压根就没想到郭纯安蹬鼻子上脸了，又看到杜言言在那里憋不住笑的样子，翻了一记白眼。
　　郭纯安忽略莫肆的眼神，对杜言言说道，“言言，坐我的车，我让我助理送你回去。”
　　莫肆抬了抬眼，不以为意地说道，“怎么，你看上她了？”
　　杜言言听到莫肆这么说，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大家都说郭前辈喜欢安安啊。莫前辈你可别乱说话啊。”
　　一旁的莫肆这时候隐隐地笑了一下，倒是郭纯安的脸黑了不少。莫肆不想让杜言言误会郭纯安，就解释道，“纯安是和公司签了合约，以暧昧的关系捧红安安Angel的。至于他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喜欢对方，你可要去问他们两个当事人了。”
　　“喂，莫肆，你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说的好。”
　　“郭前辈和安安的关系是不是和莫前辈以及周小姐的关系差不多？”
　　杜言言的这句话顿时让两个男人都黑了脸。
　　莫肆咳嗽了一声后说道，“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弄假成真，还是本来就是借着合约的幌子谈恋爱，我这个外人还真看不清楚！”
　　郭纯安没好气地说道，“依你在公司里呆的这几年，你会不清楚？”郭纯安说完就下了车去。杜言言也跟着下车了。
　　最后三个人去了莫肆家里，莫肆让强子送他回家的时候顺带去了超市捎了点东西回家。
　　莫肆下了四碗面当作四个人的宵夜。
　　**
　　第二天的时候，八卦报纸上有了一个豆腐干大小的报道，言简意赅地说了周凌嫣在剧组里的时候，殴打后辈杜言言的报道。
　　因为这篇报道，顿时引起了网络上的各种热搜。
　　杜言言没有开通微博这种社交软件帐号，所以没有被周凌嫣的粉丝群起围攻。倒是周凌嫣被一众网友骂得快要快要体无完肤了。
　　周凌嫣本就是因为情商低，招黑体质，现在出了打杜言言的事情之后，网友旧账新帐是准备一起算了。闹得周凌嫣好几天不敢上网看关于自己的信息，连剧组都不敢去了。
　　可周凌嫣是电视剧的女主角，她不见了就会拖延了电视剧拍摄的进度。可要是出现在剧组了，一定会有一大群的记者围追堵截。
　　最后皇城那边的公关不得不来鹤城谈解决的方案。事情是周凌嫣挑起的，皇城的公关不得不摆低了姿态。
　　杜言言是新人，鹤城给她塑造的形象是要清纯的。周凌嫣的这事也不能过多的计较，所以两家一起商量了一番之后，给出了个中规中矩的声明，说杜言言和周凌嫣是在对戏。
　　这声明出来了之后，网上的骂战才算是消停了一点。可还是有媒体记者是不是地来剧组外面要采访。
　　接下去工作的日子里，大家都是相安无事。
　　杜言言本就是个小配角，对这部剧的重要性不大，在剧组里呆了两个礼拜之后就结束了拍摄。
　　杜言言结束了民国电视剧的拍摄之后的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到鹤城公司里去报道。
　　**
　　鹤城是虞城最有名的娱乐经纪公司，旗下有很多还未出道的练习生。为了确保练习生出道时的质量，公司里会定时的开一些表演、唱歌、乐理等等一大堆的课程。
　　当然这些课程也是被分成了各个档次的，为的是让练习生们能够更好的掌握技能。
　　正因为这些贴心的设计，鹤城每年都会有很多的新鲜血液想要融入进来。
　　杜言言是为数不多的没有经过鹤城的练习生培训就签约的外来新人。所以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被人质疑的。
　　杜言言因为没有参加过鹤城的练习生培训，第一次去当然是被安排在了最初级的训练班里。
　　她这个人底子本来就不错，不过她的性子是那种不爱特意拿出来秀的。所以她要是安安分分地站在那里不说话，还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会什么技能，且到了什么程度。
　　鹤城练习生的初级培训班里，大多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孩子，杜言言站在他们这些人里头，还真的算是个大姐了。今天这节课是街舞课，杜言言没怎么学过街舞，所以难免就觉得有些压力感了。
　　她刚站在门口没几分钟，就看到个很帅的小男孩走过来对她说道，“啊，你就是那个杜言言吗？”
　　杜言言点了点头，不想否认。
　　那小男孩继续道，“按照你在选秀里的那些表现，你也不应该和我们站在一块学习啊！”
　　杜言言觉得和她说话的孩子，应该是个心软的，没什么心机、而且还是个开朗的孩子。
　　“是不是有人要故意为难你啊？”
　　要不是这孩子问自己，杜言言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层呢。不过既然今天已经来了，她也不能耍大牌地不想上课啊。“应该不是。不过我还真的没怎么学过街舞，等会还请多多包涵了。”
　　“嗯。”
　　“那你愿意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莫武。”
　　杜言言很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杜言言，你叫我言言就可以了。”
　　莫武点了点头，“那我就叫你言言姐了。”
　　“也成。”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原来是兄弟

　　令杜言言大吃一惊的是，给他们这个班上课的人就是刚才问她名字的小鬼。她真的觉得一定是在做梦。可她掐了自己几次大腿都是生疼的，才明白自己这压根就不是在做梦！
　　杜言言对任何事的领悟都很高，街舞的一些基本的动作还是掌握得很快。
　　不过她在学习的时候，莫武总是有意无意地过来指教她一两下，惹得旁白的练习生对她投来厌恶的目光。
　　一节两小时的课上完，杜言言学了不少，白眼也是得到了不少。
　　下课了，杜言言也正准备走了，可莫武竟然还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边要和她说话。
　　“等会有空吗？”
　　“我想去钢琴室那边去练会琴。”
　　莫武这时候很神气地说道，“白天的时候几个钢琴室里都是有人的。你要是很想弹钢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对这里很熟吗？”
　　“对啊，我来这里也有几年时间了。”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出现在电视里呢？”
　　“因为爸妈不允许啊……”莫武不想再说下去了，就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要是还想弹琴，就跟我来，别那么多废话了。”
　　“你……”杜言言这时候才好好地看了看莫武的长相，“长得都和他有几分像。你不会是他儿子吧？”
　　莫武这时候插腰对她吼道，“他要是我爸，你就是我妈！”
　　杜言言被她这么一吼有点吓到了。刚才还和她斯斯文文说着话的帅小子，现在一下子就发这么大火了，而且她还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哪里说错了，惹到他了。
　　“哎，你……”
　　莫武不理她，转身往前面走。杜言言无奈，噤声跟着他走。
　　莫武从2号楼底楼走到1号楼底楼去坐电梯。他见杜言言和他隔开了好几米的距离，冷着脸说道，“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且我比你小，不会做什么害你的事情！”
　　杜言言笑笑，不说话。她不是在害怕莫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而是从舞蹈室那边出来，一直到这里的路上，只要是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这些人都会对她投来不爽的眼光。她看着这些人的目光，还真的想要一走了之了。
　　莫武见她那样子，最后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我今天只是代课的老师，下次你就不会见到我了。”
　　“我不是在怀疑你的实力。只是我觉得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没办法，人帅就是有很多人会爱。”莫肆说话的时候，在下巴下面比了个帅气的“八”字。
　　杜言言看着他那样子，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真爱臭美。”
　　“那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漂亮？”
　　杜言言摇了摇头。
　　莫武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面对每个人的时候都是微笑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看着你的时候，我不觉得那么累，所以我就想笑了。”杜言言说的是实话，她也不是哪种喜欢用微笑面具遮掩自己的人。
　　电梯门开了，莫武才不再靠着墙壁在那里耍帅。
　　杜言言跟着莫武上楼。
　　等电梯门关上了，莫武才说了一句“我带你去一个工作室。”
　　工作室？鹤城大厦里的工作室？这些地方不都是只有鹤城的大牌明星才有的独立空间吗？为什么这个小孩还没有出道就有能力去这种地方了？
　　杜言言笑笑，不想和他计较关于智商的问题。
　　等电梯到达了楼层后，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莫武很是老道地说了一句，“这个工作室里有很多乐器。只要你记得开门密码，下次你就可以自己来了。”
　　她没有看错，这间工作室门口可是标着‘莫肆工作室’这几个字的。这小孩长得和莫肆有几分像，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杜言言觉得自己身上潜藏的八卦因子被激发了出来。她指了指玻璃门上的一行磨砂小字，对莫武说道，“这个工作室应该是莫肆的吧？”
　　莫武随着她的手看向那行字，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嗯，正因为是他的，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而且他这里的门是要密码才能进去的，要不是他告诉了我密码，我也不可能进去啊！”
　　杜言言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放心，“莫前辈他是信任你，所以告诉了你密码。可是我和他不熟，要是被他知道我进了这间工作室，他肯定会生气的。”
　　莫武摆了摆手，一副杜言言杞人忧天的样子。“怕什么，他最近都在剧组，回不来的。”他按了一个密码之后，玻璃门打开了。
　　莫武拉着杜言言的手往工作室里走。
　　工作室里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又因为没有开灯，里面很昏暗。
　　杜言言被莫武拉着走了两步后，挣脱开了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那你站在这里，我去开一下灯。”莫武说完就走开去开灯了。
　　杜言言还没反应过来呢，工作室里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整个工作室都被白亮的灯照得透亮。
　　“莫肆是我哥，要是他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你就说是我答应的。”
　　看到莫武这么老道的说话，杜言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呢。
　　莫武有些看不下去她有些呆愣的模样，径直一个人走到钢琴边去。
　　工作室其实不怎么大，就十几个平方的空间，但是里面摆放很多乐器。最庞大的乐器自然是一架黑色大钢琴。周围墙上和地上放着吉他、贝斯、架子鼓、电子琴……这仗势完全可以组成一个小型的乐队了。
　　“我哥写的新歌大部分都是在这里完成。很羡慕我哥的工作室吧？”莫武说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杜言言点了点头，不羡慕是假的。“确实是羡慕。不过他现在也花了很多精力在演戏上面，创作的事情也耽搁掉不少吧？”
　　莫武点了点头，“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多少灵感写歌了。至少他现在的很多粉丝都不怎么关注他歌手这个身份了。”莫武说完后拍了拍他旁边的位子，“过来，我想听一会儿你弹琴。”
　　杜言言看着他那样子，只觉得好笑。
　　明明已经出道的人是她吧，而且怎么说都是她岁数大，怎么在他眼里，她才是那个应该被差遣的后辈呢！
　　杜言言虽然心里不服，但好歹有人愿意带她去个能马上弹到钢琴的地方，她还是有感激之心的。
　　杜言言刚坐下，莫武就问了句，“你会弹什么曲子？”
　　“嗯，很多吧。要不我随便弹一首，你随便听一首好了。”杜言言说这话完全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琴艺有信心。
　　她没等莫武开口说话，就先开始弹第一个音了。她又是那种弹了第一个音之后就不会马上停下来的人，自然是会流利地继续弹奏下去。
　　“神秘园。”莫武闭着眼睛侧耳倾听着。
　　杜言言觉得他既然听出来了，又是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话，他心里肯定是知道这是正确答案了，也就没有她说其他话的必要了。
　　杜言言弹得很投入，比她刚来虞城时去西餐厅里弹钢琴时还要投入。行云流水般游刃有余的节奏，每一个音符不仅踩在了点上，也融汇进入了自己的感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杜言言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莫武拍手叫好，“弹得很不错嘛。”
　　杜言言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晕开了点，“谢谢。”
　　“我钢琴弹得不怎么好，不过我更喜欢跳舞。”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正像你擅长街舞，而我不擅长那样。”杜言言笑了笑，“没有可惜与不可惜，每个人存在都有他的意义。”
　　莫武觉得杜言言这个人很有意思，“你要是不嫌弃我手笨，我们两个合着弹一首《卡农》怎么样？”
　　“可以啊。”
　　杜言言很少和别人一起双人弹琴，有机会和人一起练琴也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卡农》是名曲，两个人配合得还算可以。双人弹琴下来，莫武也没出什么错误的地方。再说两个人第一次合作双人曲，弹成那样也不错了。
　　莫武侧头看向杜言言的侧脸，“言言姐……”他刚开口叫了一声杜言言，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杜言言听到身后有走动的声音，转头看向走来的男人。她立马站起身，微微地紧了紧拳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小武，你怎么在这里？”说话的男人是莫肆，他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