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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浪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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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林清平心不在焉地听着,故事中应致治很少出现,令他兴趣缺缺。任亦的声音温润、平和,缺乏起伏,适于说故事。正因如此,使得他听上去在讲不相干的人的故事。照片那一节说完,他沉默下来,稍事休息。雨势时大时小,趁着室内寂静的空当又随心所欲地大起来。病房在八楼,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砸在头皮上般清晰。深重的凉意悄然侵袭,林清平抬眼,发现尽管纱窗紧闭,外面的窗户却开着一半。他起身,将两层都关紧,又回到原位坐下。
  原本等应致治醒来等的心焦,现在却分不清楚是否希望他醒来了。说实话,任亦的经历讲出来,林清平并没有过多的触动。三十岁的人了,已经过了大惊小怪的年龄。如果说他对对方的经历有抱歉的心情,也是出于对应致治的喜欢。他介意的也正是这一点——应致治做了不好的事情自己会感到负有责任。这是可笑的,因为任亦才是他的亲人,自己,还算不上什么。
  林清平每隔一会,看一眼对面,心绪沉重。“你当时就喜欢Auther是吗?”
  “嗯。但是他一无所察。”任亦点头,浮起对往事沉湎的神情,“那次喝醉酒,我以为是Auther。”因为以为是Auther,他才采取了与其说是逆来顺受不如说是乐见其成的态度。
  “以为……”林清平的心吊以来。
  “其实是应致治。”
  林清平避开了任亦看过来的目光,只有将视点落在不相关的死物上,才能缓解他厌恶的感觉。超乎伦理的事,即使用喜欢作解释,他一时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现在躺在对面的应致治就是从15岁的那一个走过来的吗。这些混乱的念头在他脑袋里绞来绞去,持续了几秒,抑或是几时分钟,然后才想起怨恨任亦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清平严厉地问道,他不想怪罪应致治,一厢情愿将任亦当做这桩肮脏事的源头。
  “因为你喜欢他。”
  林清平被刺痛般抬眼,从任亦的眼中不难发现真诚,却不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打量着那张仍然白皙瘦长,鼻梁及双颊散布雀斑的面孔——当年大致也是这副模样,他恶意地想这样一张脸能够成为任何遭遇理所应当的解释。可是牵连到应致治,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没人能想象出来早晨在弟弟怀里醒来是什么感受。”任亦自嘲地轻笑一声,“我的脑袋彻底当机,已经不再对发生在身上的事吃惊。他死命抱着我,不说话,也决然不让我起来。我也不再挣扎,思绪放空,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多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Auther进来,看见我们。”
  林清平一丝接话的欲望都没有。
  “我妈从看到照片的时候就拒绝再跟我说话。我难受啊,后来就只剩下生气和怨恨。离开英国的时候,我对她说‘你不把我当儿子,我也不把你当妈。你的两个儿子,我喜欢一个,睡了一个。’她气死啦,给了我一巴掌,也做不了别的。应致治和Auther都在旁边看着呢,可是他们听不懂中文。”任亦的话里已经没有怨忿,但是仍带着报复得逞的快感。
  “你好奇我为什么说这些?”
  “你想说,应致治喜欢你?”用的是疑问,可林清平知道这点毋庸置。可是他这么理性的人都要嘴硬,“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任亦温和地笑了笑,“Auther大学毕业后就来了中国找到了我。同家里的联系渐渐少了,后来听Carl说,应致治毕业也来了这里。没有刻意取得联系,只是无意中发现他每年都会来杭州一趟,日期不同,待的时间也不定。你说,年年来杭州报到的理由,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别的吗?”
  “他年年都来?”
  “是。偶尔从他的社交网络上得知行踪。但他可能以为我们毫不知情,甚至连他来中国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林清平自认为聪明地猜到应致治来杭州总有因由,现在终于知道了。“你喜欢吃沃面吗?”
  “啊?”任亦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喜欢是喜欢,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恰好此时,应致治的身体左右动了动。任亦遂停止了讲话,看着林清平犹疑片刻,仍是走过去,轻轻地唤着他的弟弟。
  应致治面色苍白,几个轻微的动作都缓慢而费力。他瞥见床头上方输的血,怔住了。“我输了多少血?”
  “5个单位吧,我也闹不清楚。”
  “怎么会有血呢?我是RH阴性啊。”应致治声音很小,兀自狐疑。
  “有老相识献血。”林清平冷冷地说。
  应致治直直地看着他,脸色霎时变的惨兮兮,等着答案公布。
  “是你哥哥。”林清平又想到他手机中收藏中那个没有标注名字的号码,一阵失衡的嫉妒和阴暗,不想让他那么好过。
  因为平躺,应致治还没意识到任亦就在对面那张病床上。
  林清平观察他,看见他面部浮起欣喜,又以极快的速度黯淡下去,沉默着。
  任亦晃悠悠掀开被子,提起盐水瓶,往这边挪过来。一步步拖沓着的声音,使应致治的紧张一分强过一分。
  “醒了?”
  多年来只在梦中出现的面容,又一次完整地出现,立时便叫应致治双眼浮上一层泪光。他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流泪。眼泪开辟出一条齐整的道路,没入鬓角。没多时,眼睛就红了,情绪也波动起来。想说话,但一开口就是哭腔,先是哽咽,继而是嚎啕。
  林清平心情烦闷,也不忍再看下去,出了房间。本来兴冲冲以为这趟旅途能使看上的人能手到擒来,没成想竟发展成这副样子。
  小卖部买了包烟,在大楼底下的走廊中抽着,烟气都失了清爽。雨雾斜飞过来,不一会儿身上就潮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同住

  手机响了一声,在漫天飞雨和嘈杂的人声中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林清平还是感受到了。雨势凶猛,挂了一道垂直的帘幕。他虽极目向远处望去,却什么都看不清。心境也是同样,一片模糊。
  明明灭灭的火星顺着烟头往上爬,终于靠近手指。他猛然醒悟般抖了抖,塞到嘴里吸了最后一口,然后将烟蒂连带烟盒扔进垃圾桶。
  是应致治发来的——回来。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只这一眼,屏幕便布满了雨星,他用衣服抹上一把,搭电梯上楼。想着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场面。
  走到门外,一往无前的心情大打折扣,在门口站定,迟疑着。手举到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屏息一会,复又重重地吐出来。推门进入。
  三双眼睛都向林清平看去。
  如意料之中,任亚果然已经回来。任亦坐在床上,床尾的桌子抬起,上面放置着数个饭盒。正抬手虚挡着对方喂来的饭,“我自己能吃。”
  “省省力气,我喂你。”他们一个坚持,一个推拒,好像房间中没有第三个人。
  应致治直挺挺躺在床上,被冷落的尴尬、不知说什么的局促,迫使他将目光投注到输液袋中,仿佛在无比认真地观察滴速。
  林清平心内升起气愤、怜惜的情感。他受不了应致治被这样对待,无论他做了什么。如果应致治能够吃饭,他会毫不犹豫去喂的,但是对方目前禁食,只能接受营养液。
  “你回来了。”应致治终于找到理由将目光从药水袋上移开,但是开始用同样的方式看着他。
  林清平扯了扯嘴角,心想不就是你叫我回来的么。
  “林清平,来吃饭啊。从夜里到现在,一直在忙活,肯定饿死了。”任亦招呼他过去,刻意强调他的辛苦,像是为了在应致治面前说他好话一般,这种感觉怪异且可笑。
  任亚毫不掩饰对应致治的冷淡和对他的恶感,不仅仅吝于言辞。见他走过来,用左手把勉强为他准备的那份饭,迅速推至半臂远处,好像在警告他不要再靠近。
  任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右手。
  林清平心里跳了一下,终于从动作的细节而不是单纯的言语认识到这二人是情侣,名义上的兄弟,货真价实的情侣。他拿过饭,回到应致治这边坐下。木然地打开盖子,又是一恸,应致治和任亦还有着千真万确的血缘关系。除了天然而然的接受,没有其它能让他好过一点的办法。
  应致治没有打针的左手怯生生伸过来,似乎想拉他,但是半途便停住了。
  林清平左手端饭盒,右手夹着筷子,以这样的姿势低头回看。他发誓从未见过对方流露出类似的表情——可怜的、无辜的,那双大眼睛持续不眨眼的凝视令人产生将要流泪的错觉,如同夏日清晨荷花瓣上露珠将坠未坠的那一瞬。而那张苍白的面孔所显示出的脆弱,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可以任意践踏的不设防。他必须承认自己被触动了,但是随即竟对应致治恼怒起来。恼他因为别的人而忐忑,恼他不爱他。
  在心里冷笑一声,自大地安慰自己,这已经是对方不爱自己的报复。这种念头一出,不禁为之一惊。林清平赶紧回过头,狠狠地调整着面部表情,生怕被看出什么。狭隘而粗鄙的想法,也是爱情无法拒绝的馈赠。
  室内一时间不再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咀嚼声,陷入了奇异的寂静中。
  “够了,吃不下了。”任亦轻轻说,然后将自己摔在摇起的床上,似乎被撑到。“等医生放行,Allen你到我们家养病吧,林清平你也一起来。”
  任亚剜了他一眼,竟忍住没说刻薄话。
  林清平霎时间气血上涌,几乎眼前一黑,“不去!”只他自己清楚这两个字的背后藏着多少气愤难听的话。
  遭到拒绝似乎在任亦的意料中,也没有跟他多说,只是望着应致治的方向,“Allen?”
  应致治没有立刻说NO已经叫人错愕,一直没有回答似在犹疑。就在林清平认为他最终还是会拒绝的时候,他却答应了。
  林清平心中有些微的不解,但是滔天的怒意将其映衬的微不足道。左手用力捏着饭盒,几乎使之变形。他压住心中的不平,用眼神质问,应致治再次露出那种无辜的眼神,来祈求谅解。
  他听见他又说了一声好。便更加明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无地位。
  紧接着感到诧异和悲哀的竟是他自己的举动。他凶狠地站起,手中捏着一次性饭盒,默默无言,径直出了病房门,更像某种意义上的落荒而逃。
  而过了此时此地,十足细微的心情也变的微不足道。他不愿意,也并没有办法,除非能够硬下心肠一走了之。回到宾馆将二人的东西收拾归置,推着单车下到大厅,退了房。任亦的身体没有大碍,第二天就回家去了,那辆单车也被他牵回自家车库放着。他则在病房中住下,日日夜夜地陪着应致治整整五天。
  应致治在他面前显而易见地沉默了,好像没有办法面对他似的。每每有眼神接触,便像踩到图钉般跳开。林清平猜测他已经明白自己知道了曾经发生在英国的事。他本可以令他更加绝望、更加死心,但是忌惮着一旦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也就再也没了属于他的机会了。
  雨永远在下,如同天地生来的配备。林清平扶着应致治走出医院门口,等了半小时都没有打到车。“喊你哥哥来接。”
  应致治看着外面的雨,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们走过去,他们住的很近。”
  林清平轻‘哼’一声,惹得对方被蛰了似的微微瑟缩一下。他有些见不得他这样,随即右手揽住他的肩,左手撑着伞,下到雨中去。
  应致治躺太久,身体发虚,走了没多久就大喘气。
  “有没有近路?”
  “过桥比较近。”
  林清平指着路边花圃的台子,“站上去。”
  “做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环住对方的腰,将人抱在上面,然后转身背对着,“上来。”
  应致治在台子上走了两步,想要跳下来自己走,被拦住。林清平直接圈住他的腿弯,稳住之后,快步向前走去。“你把伞给我撑好了。”
  应致治并不配合,就是不撑伞,想逼他放他下来。看见对方浑不在意之后,悄然撑起来,挡在他们头上。
  多可笑。
  可是混着潮湿雨意的体温却半点没有玩笑的意思。应致治的内心升起一种或可以名之为安全感的东西,他沮丧地接受,因为这代表着他以前或多或少地缺乏安全感。而无论背着他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这种可以依赖的感觉却是无法否认的存在。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有恃无恐到现在的不知拿林清平怎么办。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悄然的侵袭只会比突发的高热更加可怕。
  雨丝斜着打进伞底,砸在脸上,应致治感到一丝冷意,希望更冷一点。他盼望着能够清醒再清醒——因为再付不起行差踏错的代价。
  从护城河上经过的桥很快出现在眼前。林清平每上一个台阶,应致治的身体都会随之一颠。整个桥上,只有他们二人。河两岸杨柳依依,河水被雨点砸出无数坑洞。而眼前这天地,所有的绿连接起来,逼近他们。应致治不禁缩紧了环着对方脖子的手。
  “累么?”他闷声问道。
  “又累又不累。”
  应致治无话可接,或许就该保持沉默。前面也已经不剩下多少路,他感到紧张。但是没有关系,他早已决定要和念念不忘的往事做个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  

  ☆、进展

  从医院出来,左拐100米,上桥,下桥,左拐50米,穿过马路,沿着小巷走到尽头,再左拐20米,就到达任亦家所在的小区。应致治伏在林清平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每一个需要拐弯的路口都会及时提醒对方要往那个方向走。
  他们俩立在小区门口,应致治强烈要求把自己放下来。林清平有些挫败地将人放到地上,改为搀扶着。而随着对方驾轻就熟地在布局并不十分明晰的小区里面准确地找到任亦家所在的楼层、单元、门牌号的时候,他的心情再次轻而易举地失衡了。应致治对于任亦的一切越是熟稔,他就越是恼怒。
  应致治扶着旁边的白墙,迟迟没有去敲门,因为尚未整理好的心情。他状若无意地向旁边瞥了一眼,想让对方主动地完成这一动作。林清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反而抱起双臂,回了一个催促的眼神。
  应致治只得举起右手,却静止着悬在半空。他的喉头上下移动,无意识地吞咽数次,像跳远时不住被重复的起跳动作。林清平压下想要冲上去砸门的冲动,迫使自己旁观对方在紧张情绪中跨出的新一步。
  手机的提示音和门被叩响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像是解了围,应致治转而掏出手机。看完之后,人有些发怔。林清平一把夺过来,短短几秒经历了忌惮到狂喜的转变——任亦发来短信,说他们外出旅游,房子钥匙在侧面未关死的排气窗的台子上。他快步走到那个地方,伸手摸到房门钥匙。将应致治往旁边推了推,开门进去。
  林清平换了鞋,将身体摊在沙发上,心情稍稍愉悦了些。尤其当应致治直直立在客厅中心,环视四周,面上混合着失望、遗憾还有不自知的庆幸,他忍不住扯出笑意。
  “你先休息一会,我去买些洗漱用品。”
  应致治没有回头,“家里肯定有备用的。”
  他们一起朝洗漱间走去,打开水池下面的抽屉,新的牙刷、牙膏、洗发水等等排的整整齐齐。林清平拆开两把新牙刷,抬起身却发现应致治两眼发直。他顺着看过去,是对着一黑一白两个刷牙杯子出神。主人的两把牙刷随意放置,恰好碰到一起,像极了依偎的动作。不止是这里,架上两条灰色毛巾,抽屉中两把剃须刀,阳台上根本分不出你我的衣物,每一个角落都盛满两个人亲密融合的证据。
  应致治转身出去。林清平将抽屉一一拉开,中间一层有数盒新的安全*套。他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经由客厅进到书房。书柜中放置着许多书,不整齐,甚至有些杂乱,看的出是常读。他随手抽出一本,发现中间夹了东西,打开一看,还是那玩意。促狭一笑,将这本放回去。又随机抽了三本,中间什么也没有。座椅后面是一盆生长茂盛的滴水观音,叶子嫩绿,真像能掐出水来。他拍了一下巨大的叶片,透过半卷的窗帘看出去,天仍阴沉,雨滴簌簌没在草丛里,像雪落的声音。
  林清平得了意趣,倒想看看家中还有哪些地方放了安全*套,尤其在看到坐在沙发上心情郁郁的应致治之后。卧室是必定有的,他便踱到厨房去瞧瞧。拉开厨房拉门,左手墙壁上钉了个藤编的小篮子,放置面纸。他伸手进去掏,果然有好几包。手指一松,重新甩了进去。思忖片刻,留了一个放在自己口袋里。
  房子的卧室只有三间。他瞧了一眼,任亚和任亦各一间,每张床上都放了两个枕头,也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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