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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攻略-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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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无法知道如何应对瘟疫,可以知道瘟疫是如何传染的,也是有价值的,隔绝了水源和食物源头的感染途径,还有什么途径是可能造成感染的?飞沫?体液?鲜血?第一批的五十个士兵在苏宁来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无法询问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第二批的士兵虽然有些六神无主,但是还是可以问出一些东西。
综合了一下,这些士兵最普遍的一点,也就是他们人人都提起的一点,就是这些士兵都遭受过那些高句丽人吐口水,那些高句丽人见到那些士兵的追杀,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有那么一批人见到大唐士兵也不跑,就往大唐士兵的身上脸上吐口水,一边吐一边咒骂的样子,然后拼命往大唐士兵身上缠。
虽然大唐士兵有远距离斩杀的机会,但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所以有理由认为,是因为这些原因而被感染的,虽然口水产生于口腔,而和人体最主要的器官并不接触,但是之前的那些患病士兵都有呕吐的症状,如果那些朝大唐士兵身上吐口水的人都是刻意被组织起来报复的瘟疫患者,那么,这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唾沫本来是没有毒性的,也没有感染病毒,但是呕吐物里面肯定有大量的瘟疫细菌和病毒,所以唾液也就沾染了病毒,想要了解这一些问题并不困难,那么被仇恨的火焰点燃的那些高句丽暴民在死之前可能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这样了,拉一个垫背,让大唐人也感受到这种极端的痛苦。
该死!
苏宁狠狠的一拳捶在自己的桌子上,看着走进来面色焦急无比的张亮,怒道:“张将军,从今日开始,对高句丽人,士兵不需要有任何汇报,只要见到了就要立刻远程击杀,把这个命令传达给每一个士兵,绝对不要给那些高句丽人接触我大唐将士的机会,全杀掉!这群混蛋!”
张亮焦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苏小子,孙先生还没有找到解决瘟疫的办法吗?现在可是军心不安啊,打一次仗就要出现被感染了瘟疫的士兵,那么今后若是还有那些得了瘟疫的高句丽人来攻击,我们是打还是不打?这总得有个说法啊!否则军心不思战,谁都怕得了这个瘟疫啊!”
苏宁又是一拳捶在桌上,思来想去,最后咬着牙道:“这高句丽的瘟疫实在是太厉害,孙先生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头绪,我也派人去帮忙了,可是,没有任何进展,现在基本上得了这瘟疫就会死,谁都没办法逃避,如果真的到了有必要的时候,张将军,集合海军舰只。我们撤离辽东半岛,等瘟疫结束或者高句丽人死光了,我们再回来,现在这些人的死活真的不关我任何事情了!该死!”
苏宁恶狠狠的做出了决定,张亮紧绷着的脸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来这里就是想劝说苏宁这样做的,大唐是从海上来,大不了从海上走,高句丽没有水师,更谈不上海军。没办法威胁大唐的海上力量。瘟疫再厉害它还能游泳不成?大唐大不了全部撤到海上,等高句丽人都死光了再回来就是了。
原本张亮就不赞同苏宁还想战胜瘟疫救助高句丽人的想法,觉得那是不切实际,如今更是如此。不过苏宁的脑袋转得够快。能屈能伸。那么大一块土地说放弃就放弃,果然是个有魄力的人,真不愧让皇帝陛下如此信任和放心。果然前途无量,我老张虽然执掌三万海军,但是毕竟不在陛下身边,这个苏宁是最常在陛下身边出现的人,又和太子殿下交好,妥妥的托孤之臣,现在交好他,绝对没有错。
张亮转身离开了,应该是去安排海军把海船准备一下了,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很危急的了,士兵们都知道了得了这个瘟疫三天之内必死无疑,而且没有解药,孙思邈先生来了也没能救活那些兄弟,就等于说是大唐的医圣都无力应对这次的瘟疫,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谁也不想再和高句丽人打仗了,那些感染了瘟疫的高句丽人都他娘的是疯子,不要命的往身上扑,就是想把大唐士兵也传染了,可恶到了极点,可是没办法,虽然恨的牙痒痒,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战斗力再强,也不能保证不会感染瘟疫。
眼瞅着又是一百多个弟兄感染了瘟疫,军心开始浮动,这不是无法理解的,苏宁自己也担心,所以,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此地不宜久留,虽然官员们陆续抵达正准备建设辽东半岛,各地的没有土地或者是缺少土地的大唐居民也在积极的参与分配辽东半岛土地和迁居辽东半岛的事宜,但是一切都还没有完成,现在暂停还来得及。
苏宁决定写一封奏折给李二陛下,讲述目前的困局,并且决定将整个辽东半岛的军队和汉民全部带上船,此次的瘟疫太过凶狠,为了不致大唐也深受其害,他决定撤离辽东半岛,等瘟疫结束或者是高句丽人全部死光,再回来也不迟,至于辽东营州之地,还需要秦琼老将军他们谨慎一些。
这个瘟疫得了三天就要死人,而且传染的途径似乎也和体液和唾液有关系,必须要远距离击杀那些高句丽人才可以避免传染,苏宁的阵地距离高句丽领土太近,威胁太大,且没有城池,必要时刻不得不撤离,而营州之地有城池,占据城池据守当地,远距离击杀高句丽人,之后焚烧尸体,高句丽人三日必死,无法威胁营州,但是即使如此,也要注意,最好把那条道路全部封锁住,居高临下而守,可保无虞。
非是我等不尽力,一者,瘟疫太过凶狠,孙先生和医者们都无能为力;二者高句丽人心思歹毒,竟然驱使患病者攻击大唐士兵,使大唐士兵亦感染瘟疫,第一批五十人已经全数丧命,第二批一百零七人危在旦夕,一个不好传染开来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大唐不能承受更大的风险所以还请李二陛下宽恕撤守这一无奈之举。
写完奏折,苏宁将此奏折交给传令兵,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城交给陛下亲自阅读,然后着手准备撤退事宜,先缓缓的把重要的东西往港口移动,先行装船,军队再在前线顶一段时间,先前的火炮带来的威慑力非常显著,两天了,一个高句丽人都没有出现在大唐的阵地之前,所以应该还有一些时间。
至于那些患病之人和孙思邈的军医团,苏宁也觉得非常无奈,但是还是决定等这些士兵丧生之后,将他们火化再上船离开,孙思邈的事情苏宁也听说了,这应该是这位老人所遭遇到的最大的打击和考验了,但是无论如何,这里有数万人的性命,苏宁不可能为了一百零七个人放弃掉五万人的军队和五万人的汉民的生命。
没有战斗能力的老人孩子和妇女排在第一批次准备撤离,具有一定战斗能力的青壮年男子排在第二批次准备撤离,受伤的士兵排在第三批次准备撤离,主力军队排在第四批次准备撤离,苏宁和他本人的亲卫以及薛仁贵的军队排在最后一个批次,作为殿后军队最后撤离。
船只数量有限,所以要分批次撤离,而且还不能被那些混蛋察觉出来,那些混蛋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心思最歹毒的恰恰就是乌合之众,苏宁已经命令火炮队把火药留下来,一旦那些混蛋准备突袭什么的,苏宁就打算用火药直接把他们炸上天,然后打入地狱。
八百四十二医者
夜已深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尽管他们睡得并不踏实并不安稳,但还是睡了,睡眠作为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需求,帮助人类恢复体力,并且帮助人类度过他们所不喜欢的黑夜。
军营中的火把还是亮堂堂的,时不时的会有一支巡夜的队伍举着火把警惕的望着四周,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所有巡夜士兵都是全副武装,丝毫不敢懈怠,士兵们睡觉的时候也被要求至少穿着轻甲,武器和头盔就在身边,一旦发现敌袭,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组织有效的抵抗和反击。
整个军营里面,防卫的力量分配也是有规定的,作为军中主帅和重要将领的苏宁、张亮和张士贵三人有足够的守夜力量保护他们,不过这个时候,无论是苏宁还是张亮还是张士贵的军帐都是黑灯瞎火且只有两个士兵在站岗,这并不符合常理。
自然的,所有一切看似不合常理的事情总能够从一些地方找到它合理的解释,而这件事情的合理解释就是这三个主要将领和他们的护卫力量,都集中在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靠近的地区——隔离区。
用来隔离被感染患者和疑似被感染患者的地方,是整个军营里面人人都害怕的地方,苏宁他们自然不可能以身犯险,不过这也是不得不关注的事情,所以在靠近隔离区的一座军帐里面,三个将军加上一个孙思邈盘坐在一张小几周围,桌上放着一壶茶。四个茶杯,一盏明亮的油灯,四个人相对无言。
“这个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孙先生,你的想法我们也能理解,但是目前的局势,您也清楚,我们不可能拿十万人的性命去赌一个基本上无法实现的目标,也不可能为了一百零七个人的性命,而至十万人的生死于不顾。这个道理。孙先生应该会理解的。”沉默了许久之后,张士贵打破了沉默。
张亮也接着叹了口气,说道:“要说心痛,我才是最心痛的。那一百多个人里面。有三十多个都是跟了我许多年的铁骑。战功赫赫,随着我出生入死,要说舍不得。也是我最舍不得,但是我不能为了他们三十人而把对于我来说和他们一样重要的其他三千人给置于死地,如果这三千人都感染了瘟疫,那我也就可以自刎了,我不配活着!
但是现在,孙先生,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所以我必须要为他们剩下的这绝大一部分人想想,我希望他们和我一样都能活着,而不是留在这里随时都可能被感染瘟疫,一旦感染,十死无生,孙先生您比谁都清楚,所以,这也是我们被逼无奈的决定,孙先生,希望你可以仔细的想想。”
苏宁看着张士贵和张亮都表明了态度,便也只能叹口气说道:“先生,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情况的发展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上一次十五个人,这一次直接一百人,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高句丽人的心思歹毒,专门用还能行动的患病之人攻击我军,妄图使我军士卒也感染瘟疫,一起痛苦的死去,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尽管对于他们而言这是非常残忍的,但是这已经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极限,孙先生,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面把对症药给研究出来,这是您说的,那么他们这一百零七人的生命已经无法保证了,我同样觉得非常难过,但是为了不让感染瘟疫的兄弟们再一次出现,我们必须要走,不得不走!”
孙思邈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安安静静的听着,等到三个人都说完了之后,他才抬起头,看了看张亮,看了看张士贵,又看了看苏宁,最后盯着苏宁,说道:“那么,苏侯,你最初把老夫叫来这里的想法是什么?”
苏宁冷静的说道:“研究这次的瘟疫,研究出药物,战胜之。”
孙思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么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是吗?”
苏宁回答道:“比起十万人的生命来说,这一切都是不重要的,而且,继续留下来的话,按照我的预计,我们这十万人全部感染然后死掉的几率比我们战胜瘟疫的几率要大上很多倍,所以,孙先生,我必须要告诉您,我和您一样试图战胜这次的瘟疫,就像上一次的长安瘟疫一样,但是这一次不同了,我们自身难保。
为了保证我们最大的收获不被这场瘟疫所毁掉,我们必须要暂时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之后,我们还有回来的机会,而如果我们现在不离开,那么以后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了,就不用谈及回来这件事情了,所以,孙先生,还请您立刻准备一下,我们准备登船离开,我会留到最后,为这些兄弟举行最后的葬礼,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家乡。”
孙思邈的面色很平静,听完这些话之后,他默然无语,良久抬起头舒了一口气,说道:“苏侯,当初,你向陛下建议并且大力支持整合大唐的医者建立起统一的医院的时候,是怎么样思考的呢?是不是想要让大唐的医者们聚集在一起,更好的治疗世间疾苦呢?”
苏宁点头:“就是这样,没错,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大唐的子民死于有药可救而无人施救,我不希望看到他们白白的死去,就是这样。”
孙思邈点头道:“你是有良知的,有善心的,虽然你是纵横家传人,但是比儒家更懂得仁,更会使用仁,老夫甚至觉得如果孔夫子的弟子是你而不是其他的谁,或许儒家会在那个时代就已然战胜其他百家了,你所做的一切老夫也看在眼里,无论是大兴土木还是耗费巨资。无一不是为了百姓能安居乐业,生活可以幸福美满,人人都可以吃饱饭吃上肉。
所以在你向陛下请求要请老夫带着其他的医者来这里治疗瘟疫的时候,老夫才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前天夜里才回到长安城,今天中午就出发了,都没来得及休整,都没来得及重新整理一下,所有医者都是如此,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一是希望可以帮助你。二是因为医者父母心,遇到伤患,无论他是谁,只要他是伤患。医者就必须施救。
那面大牌匾还是苏侯亲自书写的。苏侯的字。千金难求,我长安总院有一副,实在是蓬荜生辉。可是,为何苏侯现在却要离开这里呢?苏侯当初说,不希望看到高句丽人全部死光,觉得高句丽人死光对于大唐而言没有好处,所以才会想要帮助自己的敌人,让他们都可以活着,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老夫都认为,这是仁义之举。
但是现在,苏侯要离开了,不仅仅把高句丽人抛弃了,把一百零七个为了大唐出生入死的士卒也给抛弃了,他们还没死,他们还活着,他们是病人,只要满足这些条件,老夫作为医者,就一定要治疗到底,不管他是可以活下来还是不幸去世,作为医者,在他闭上眼之前,老夫必须要在他的眼前站到最后一刻!
之前那个士卒对老夫说,他认识老夫,几年前在灵州的时候,老夫救治过他,老夫不记得了,老夫救治的人太多,平民,士卒,官员,皇族,什么人都有,可是老夫曾经救治过他,现在却无法再一次的救治他,他的命老夫保过一次,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他还对老夫说,他太难受了,想让老夫帮他解脱,给他一个痛快的,还把刀给了老夫。
老夫知道,这是军伍里面过去经常出现的事情,断了胳膊,断了腿,就是个废人了,不想连累同袍,不想连累家人,所以选择自我了解,或者是已经无法自我了解了,才会请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帮助自己,那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因为那个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老夫以前没有见过,现在亲眼见到了,亲身经历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苏侯,你知道吗?
作为一个将军,临阵脱逃,不顾大军,这是死罪,是要处斩的,这比战败更加可耻,作为一个医者,同样也有这样的罪责,你治不好,是医术不精,是无可奈何,但是就算你治不好,就算你无可奈何,你也不能离开病患,医者父母心,就这五个字,这是医者的信条,没有对医术做要求,父母心,父母心,要做医者,首先要有父母心。
老夫行医数十年,救助过很多人,也没能救回很多人,但是老夫可以保证的是,和三位将军一样,三位将军没有临阵脱逃过,老夫也没有,就算没有办法救活一个人,也没有在他闭眼之前离开他的视线,三位将军为士兵和百姓负责,而老夫就要为自己的患者负责,老夫是医者,有父母心,天底下没有父母会离开快要病死的孩子,老夫也一样!”
孙思邈的话永远都是心平气和的,至少苏宁没有看到过他生气,也没有见到他用平和之外的语气说过话,不过今天,苏宁见到了,孙思邈用坚定的语气表达了他作为一个医者的信念,无关乎医术,无关乎生死,乃是一个医者的信条,医者父母心,区区五个字,却是医者这个身份对行医之人最大的要求。
张士贵和张亮纷纷低下了头,不住地叹气,苏宁看着孙思邈,也知道他是死了心了,要说地位,在这里,无疑孙思邈是最高的,虽然他没有权力,可是如果他不愿意走,除非苏宁动用强制手段,否则是没有办法让他走的,如果他不愿意走,苏宁没有任何办法劝服他让他走。
让他离开自己的病患,这想想也就觉得有些好笑……
苏宁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
事已至此,再说其他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苏宁已经把计划全盘托出,他们所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敌人,而是随时都可以在自己死掉的同时拉上很多垫背的移动病原体,他们就是一个个移动的瘟疫,可怕的瘟疫,和他们的接触,每时每刻都会有感染上必死瘟疫的可能,不过唯一幸运的是,他们是人,还有自我意识,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苏宁印象中最可怕的那种活死人。
不过要真的出现了活死人,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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