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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攻略-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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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能理解和运用,重新拾起来,去他的罢黜百家,去他的董仲舒,儒家里面不需要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将来的中华,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中华。
李二陛下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紧紧地盯着薛仁贵,这个时候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薛仁贵距离终点也很近了,苏宁都能看清楚他惨白的面色和呆滞的神情,那就是体力消耗到了极致的表现,回去以后一定要泡一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一天一夜,醒来大吃一顿,接着睡,否则。绝对没有办法恢复体力,甚至有可能一病不起。
坚持到了最后的不止薛仁贵,还有很多人,紧随薛仁贵之后的好几十人,还有后面陆陆续续出现的一大片人,虽然人数比起来出发时那万人大军的数量已经是天壤之别,但是坚持到了这个程度的人,都是万人里面的精华所在,他们,就是第一场考试的目标。真正可以进入正式选拔的一群人。
这一关都过不去。就不要想着其他了,甚至对于军校里面的生活可能都没有办法接受,早上六点起来,晚上十点钟准时睡觉。中午十二点半到两点钟午睡。这是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其他的还要加上早上起来的万米跑操,军事技能培训,基础的军事素养。包括步战马战和弓箭,这些都是未来的将军,他们必须要会这些。
接着就是下午的体能训练,包括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一系列现代的体能肌肉练习,还有障碍跑,有击打练习,有抗击打练习,还有种种惨无人道的训练方式,充斥着他们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他们的空余时间,可能就是在早餐的半个小时,中午和晚上的那十个小时里面,不过一开始的几个月适应训练时期,恐怕他们一上床就能睡着,就别提什么交流感情互相插科打诨之类的了。
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一直要到他们完全适应之后,才会开始较为正规的进阶型军事教育,比如实际战况讲解,经典战例解说,兵法的教育,文化的教育等等,度过魔鬼的地狱三个月,才是他们真正迎来大学生活的时候。
军校的日常教育和生活过程苏宁也在紧急修订当中,这是专门为那一千人所制定的,可以从十万人里面脱颖而出的一千人,这一千人,就会在眼前的这些人里面出现……
薛仁贵身后的人摔倒了!
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唉?怎么就摔倒了?这就摔倒了?这也没多少路途了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都到这儿了,就凭着一口气吊着了,这一摔倒,一口气没了,站不起来了,浑身上下一丁点儿劲头都没有,哎,真可惜啊!”上官琦抚掌大叹,他询问过苏宁相关的事宜,也亲眼目睹过试验期间的试验跑步,这种情况出现过一次,可惜,实在可惜,这考生坚持到了这儿,只要在有几分钟就可以抵达终点了,可惜,可惜啊!
李二陛下包括文武大臣还有苏宁都为之感到可惜,都到了这儿了,唉,这怎么就这样了呢?浓浓的惋惜之情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面充斥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横下一条心,不就过来了吗?没有经历过这全部过程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要是他们自己也经历了这样的过程,就知道这最后一刻摔倒在地,是完全没有办法站起来的,超人的毅力也不行,真的不行了,到了极致了,再下去身体就要崩溃了!
薛仁贵听到了声音,呆滞的转过头看了一下,突然就站住了,然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手中大戟往地上一插,双手抓住大戟,用大戟支撑着自己,转过身子走向了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的那个人,所有人都被薛仁贵的行为惊呆了,他是要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不仅仅是别人,苏宁也不明白了……
“玄策兄……玄……玄策兄……站……站起来……说好的……要……要一块儿……一块儿过去的……你……你可不能……食言……”薛仁贵也已经油尽灯枯了,饶是他的体力异于常人,这本就是异于常人的测验,到了这个地步,领先第三名这么长一段距离,他也算是尽了全力,这下子停下来,双腿不停的打颤,若不是支撑着大戟,估计他也会立刻摔倒在地站不起来的,可是,可是他这样是要做什么……
苏宁是真的不知道了,薛仁贵到底想做什么?他这样子,是要做什么?离得很远,她们都听不清极度虚弱的薛仁贵嘴里面喃喃着什么东西,一直到趴在地上的王玄策,一点一点的抽出自己的宝剑,然后用颤抖的手把宝剑插在地里面,握住剑柄,支撑着自己,浑身颤抖着似乎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目睹了这一幕的几名老将军,突然之间泪流满面,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李二陛下也红了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于这诡异的一幕,苏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头看了看李靖老头儿,李靖老头儿正在流泪,这一幕的确感人,薛仁贵不顾自己的第一名的位置岌岌可危,却不顾一切的要让摔倒在地的那个貌似是他的朋友的人站起来,哪怕他自己也快要摔倒了,那个人是谁?今天才认识的?这样的做法,似乎只有过命的交情的兄弟之间才会出现,他是薛仁贵的老乡?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可否认的是,薛仁贵的嘴巴不停地动着,他似乎想伸出手帮帮这个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支起身子的好友,但是每一次伸出手,他的腿就猛然的一颤,然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就要摔倒,薛仁贵只能紧紧闭着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支撑住,那个好友,也在奋力的挣扎,奋力的想要站起身子,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宁不了解,这些老将军还有李二陛下为什么要哭?苏宁也不了解,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二百八十二你们都是赢家(下)
“仁贵兄,你莫要管我,你且先走吧,我……我不行了……你走吧……”努力了一会儿,体力耗尽的王玄策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浑身无力,提起了最后一丝精神和薛仁贵说了一句话,然后猛然倒了下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薛仁贵看的大急一个趔趄没有稳住身体也就摔倒在了地上,看的苏宁心中一紧,李二陛下和文武大臣都大惊失色,这,这两个怎么先后倒下了,这,这却如何是好?
李二陛下心中甚是惋惜,这个薛仁贵一看就是重情重义之人,而且苏宁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一定是个人才,但是,就这样倒在了终点线之前?这个场景他自己也亲身经历过,所以感触颇深,对这样的男人间的情感甚是怀念,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面前的两人,多像当时的他和那人?但是,貌似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接下来,李二陛下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薛仁贵挣扎着抬起了头,双手撑在胸前,竟然使得上身抬起,接着猛然双手抓住插在地里的大戟,拼了命一般的挪动身体,最后双膝呈跪立的姿势,竟然直立了起来,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震惊不已,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竟然又站了起来,额,姑且不算,但是,但是他还是支起了身子,接着他把一条腿抬了起来,呈单膝下跪的状态,一只手抓着大戟,另一只手伸了出去,似乎想要给王玄策一点助力。
到了这个份儿上。所有人都已经对薛仁贵产生了极大的好感,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虽然不知道此二人之间是否有过什么约定,但是能够放弃近在咫尺的成功与胜利,回身相助倒地不起的好友,这份感情和义气就足以羞煞世人,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所以那些老将军们想起了昔日沙场上那些再也无法相见的好友,纷纷泪流满面。
王玄策看的心中感动至极,不过是一个随口约定,随口定下的一起进入军事大学建功立业的约定。薛仁贵竟然对自己这个相识不过一日的人伸出了援手。还是这样的时刻这般的援手,所谓患难见真情,这一回,无论情况如何。我王玄策。就认定你薛仁贵这个好友了。今日的恩情,我来日必当奉还!王玄策心中发下誓言,而后颤抖的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薛仁贵伸出来的手,薛仁贵拼尽全力想把王玄策托起来,但在这个平日看来易如反掌的举动,在今日看来,却是难比登天。
不过这多多少少给了王玄策一点儿帮助,王玄策借着这股劲头,用力把玄铁剑插入地下,然后抓住了剑柄,朝薛仁贵笑了笑,松开他的手,紧紧握住了玄铁剑的剑柄,双手一起发力,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几乎是在挪动着一点一点向前,一点一点呈跪立的姿势支起来,这看的所有人都为王玄策捏了一把冷汗,这一段时间里面,所有人,几乎是所有人都在为王玄策暗里地加油,苏宁不知道这是谁,但是,这般的毅力和决心,苏宁知道,就算是第一次他通过不了,第二次,也一定可以通过。
终于,王玄策跪在地上支起了身子,剧烈的喘息起来,这在平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在如今却是如同登天一样难以做到,薛仁贵看着王玄策终于支起了身子,就开始自己努力,想要站起来,但是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腿,想要站起来,是多么的困难,这一点,薛仁贵现在体会到了,当初所受的苦难,与今日的苦痛,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真的到了极限了,真的站不起来了……
三次尝试三次失败,腿部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量,薛仁贵站不起来了,王玄策也站不起来了,这一幕看的一直关注着薛仁贵和王玄策二人的牛进达和段志宏摇头惋惜不已,虽然两人也已经流了眼泪,心中实在是想要上前帮助他们,可是,这是不被规则允许的,他们两个人的自救行为可以被允许,但是他们这些监考人员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施以援手,否则立刻判处考生失去考试资格。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心中感触颇深,但是无论心中是如何思考的,他们都没有上前帮助他们的举动,这不仅仅是害了他们,更是一种侮辱,对正在拼命支持的两人的侮辱……
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超越了没有办法站起身子的两个人,两个人超越了没有办法站起身子的两个人,三个人超越了,四个人超越了,五个人超越了,六个人超越了,七个人,八个人,九个人,十个人……
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出现了,第二个到达终点的人出现了,第三个到达终点的人出现了……工作人员慌忙前去把这些抵达终点后就摔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抬走,按照先前的规定把他们送回家中或者是送到他们现在的住所,并且安排人给他们准备热水泡澡,好好的服侍他们,别让他们因此丧命,为此,没有欢呼,没有激昂,没有庆祝,只有慌慌忙忙的一切。
一大片人的身影遮掩住了王玄策和薛仁贵的身影,苏宁看不到这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大家也都看不到了,但是他们关注的都不是这些已经成功通过考试的考生,而是那两个一直都在挣扎着没有放弃的考生,等到所有的看得见的考生都跑入了终点成功通过考试之后,王玄策和薛仁贵的身影在一次出现了,而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是,这一次他们出现的地点,距离终点线,只剩下短短的数米距离,而他们依旧没有站起来,而是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双手抓住他们的武器,武器深深的插在地里面。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接着,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流泪的情况出现了,薛仁贵紧紧抓着大戟,把它从地里面拔了出来,然后用力往前面大概几十厘米的地方一插,插入地里面,牢牢的抓住大戟的杆子,借着这股力道,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膝盖,王玄策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膝盖。他们身后的路上,已经可以看得出斑斑血迹,他们的膝盖应该已经磨破了,他们是如何抵达这里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是跪着挪过来的!!!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这句话突兀的出现在苏宁的脑海里面。苏宁的视线迅速地模糊了,王玄策和薛仁贵的身影也渐渐的模糊了,一切都已经模糊了。一直到薛仁贵和王玄策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仅仅是一瞬间之后宵禁鼓声骤然响起,苏宁才抹去了眼前的一片模糊,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这个时候苏宁才看到,从他们倒下的位置一直到终点线内两人倒下来的位置,四条血印子,延绵了数十米的距离……
他们就是这样一路支撑过来的,在这样的绝境之中,他们终究赶在了宵禁鼓声响起前的一瞬间抵达了终点,天不绝此二人,天不绝此二人啊!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失去了意识,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的两个人彻底的晕厥过去,都来不及接受李二陛下的接见,事实上,每一个抵达这里的人都没有办法接受李二陛下的接见了,无一例外,不是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了,就是像死人一样昏厥过去了,李二陛下满面泪水的立刻命令城外军营调兵过来,力图保证每一个通过第一场考试的考生都得到周到的照料,不使一人有失,兵部尚书侯君集也难得了流了眼泪,立刻听命下达命令,两个命令合二为一生效,有军职在身的老将军们立刻奔赴各军营调兵前去各个考点相助。
流眼泪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国家流眼泪很正常,男人也可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到了伤心处,有眼泪就该流出来,总是憋着,对身体不好。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把晕倒在地的薛仁贵和王玄策抬了起来,苏宁把两个人的武器拿了起来,然后眼睛一撇,看到了两块竹简,这是代表考生身份的竹简,苏宁捡了起来看了一下,正好他也想知道这个让薛仁贵不顾自己也要相助的人究竟是谁,一看之下震惊不已,同时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小,这个世界会发生的事情也真是出人预料,这两个人,怎么会碰到一块儿?还结成了这样深的友谊?
洛阳王玄策,今年二十岁,龙门薛仁贵,今年十八岁,李二陛下来到了苏宁身边,苏宁把竹简递了上去,李二陛下看了看:“洛阳王玄策,龙门薛仁贵,此二人就是那二人?”苏宁点头:“正是,持戟者薛仁贵,持剑者王玄策。”
李二陛下点点头,把竹简交给了苏宁,看着一片慌乱的考点,说道:“苏宁听旨,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给朕听好,在这里的人,所有通过考试的人,不管他们最终是否会成为大唐军事大学的学子,不管他们是否会成为朕的学生,他们都是精英,贞观五年进不去,贞观六年,贞观七年,贞观八年,也一定能进去,这些人都是坚持到最后的人,他们一人有失,你就提头来见朕!听清楚没有?!”
李二陛下用最威严的语气给苏宁下了圣旨,苏宁恭敬的拜道:“臣苏宁,遵旨!”
李二陛下点点头,大手一挥,带着所有文武官员离开了这里,他还要去各处巡查,确保每一个考点都能得到最好的照料,李靖走上前,拍了拍苏宁的肩膀,苏宁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李靖上马跟随李二陛下而去,这里就剩下苏宁主持全部的事情,没过一会儿,牛进达和段志宏就带着一大票骑兵赶了过来,再过了一会儿,戴着红色十字臂章的医护兵也出现在了这里,这也是苏宁事先吩咐的,听到宵禁鼓声就立刻出动,十个考点一个都不许拉下,孙思邈老头儿亲自带队,医护兵全体出发。
考试结束之后,就是紧张的统计和抢救行动,他们几乎都是脱力无法行动,所以为了更好地照料这些通过考试的学生,苏宁下令所有的士兵把考生带回自己的军营,然后下令留守军营的士兵立刻伐木烧水,烧足够多的水,保证每一个考生都可以有热水泡澡,然后给他们安排足够的床铺,每一个人都可以睡觉,然后所有调集的粮食都会调拨过去,等他们醒了安排他们吃东西,等他们恢复了想走就走,想留在军营就留在军营,等待着第二场考试的开始。
所有工作人员收缴他们身上的名牌,统计一下人数,名牌在第二场考试开始之前下发,考完后回收,着重统计人数,必须精确到个位数,每一个人都要落实,不管是过了还是没过,都要全部统计出来!
所有人再度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苏宁也吩咐家里面的人准备一下,味仙居暂停营业一天,准备食材,等这些考生基本上恢复之后,苏宁会请李二陛下下旨味仙居制作美食款待所有通过的考生,并且苏家将再度拿出冰糖奖励考生,绝对不会让他们觉得不值得。
因为,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赢家。
二百八十三王玄策**计划
等到薛仁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考试结束过后第一天的傍晚了,因为是夏日,所以天还没有黑,太阳已经消失不见,可是天边还残留着一丝红晕,薛仁贵的记忆从抵达终点听到了一声宵禁鼓声之后就结束了,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还是刚才,还是很久之后,还是,还是什么时候?
薛仁贵坐了起来,可是浑身酸痛的要命,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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