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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缘:扑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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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等她把话说完,淼先松了她的手腕,站起来对她说,“我马上去给你抓药,你再忍一下,可别再乱走。”

    “你快去快回啊!”何扶卿忍不住叮嘱一声,他动作再不快点她一定会死的!可叫她别乱走她却是做不到,一直坐着她会忍不住想挠,便胡乱走动起来。

    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了一块肉墙,她脸上一喜,没看清楚来者便说:“淼公,药买回来了吗、”

    怎么是司徒颖?!她连忙后退两步,不料脸上一凉,面具就被他摘了过去。当他看见她满脸的红疹,脸色立即拉黑下来,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

    “跟你没有关系,把面具还给我!”何扶卿忍得难受,身体也使不出什么力气来,哪里有力气跟他争夺面具,身体一个酿跄又撞进了他的怀里,腰间一紧,竟被他抱住了。

    司徒颖紧紧锁着她的细腰不让她乱动,低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语气中带着关怀,难道是皇上对她下的毒手?

    何扶卿不情愿地回道:“我不想说第二次还让我说,我怕皇上要看我的脸,就吃了个虾来压惊,我的身体对虾过敏。”

    “傻!”他低骂一声,见她全身红通透的模样便知她不好受,恨不得将她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而无能为力。

    “呜呜……你以为我想这样么?”她被他骂得心中很是委屈,眼泪就跑了出来,“我又没有自虐症,干嘛要找虐受,你还骂我,呜呜呜……”

    “对不起,我不是想骂你。”她的泪水很快灼烧着他的心,满脸都是愧疚,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责备她,“别哭了,淼先很快会回来的。”

    “呜呜呜……你也试试全身过敏看看,难受死我了。”她别扭地扭着身体,如果能挠她一定要往死里挠,可她不能挠啊……好难受!

    “其实你这也是自作自受。”他突然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开始调侃她,“如果你不拿我的画像去卖钱,皇上也不会知道此事,也就不会召你入宫,现在吃到了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捉弄我。”

    “呜呜呜……你就幸灾乐祸吧,呜呜呜……”何扶卿真心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就不应该跟这个男人靠得近,从二十大板到现在全身过敏,直接和间接原因全都是因为他,他一定是她的克星!

    。。。

 ;。。。 ; ;    “皇上,你看着前方,不要看我。”何扶卿拿笔作画,一时间忘了君臣礼仪,他既然想要比司徒颖好看,那她只能画他的侧脸。

    朱玉龙心中大奇,但见她开始作画,便不再过问什么,定定地看着前方给她画。

    时间飞逝,转眼一幅画完成得差不多,只要再加几笔就可以完事,但何扶卿的手抖得厉害,最后那几笔如何都下不去手。她有些懊恼地,抬头看向朱玉龙,丫的倒是坐得很安稳,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转眼又去了一炷香时间,何扶卿挫败地放下画笔,最后几笔她不敢落下,一落下准画歪,不画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反正古人也看不出来素描画的构造。

    “皇上,草民画好了。”

    “哦?”朱玉龙脸上一喜,快步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画好的画上,下一刻,他瞪大了瞳孔。

    如果说司徒颖的画像上画的是个翩翩的美男,这幅画上画的则是一位眼神专注的王者,目视天下,一览无遗。她不仅画了他的侧脸,还把江山社稷也画了下来,虽说只有片块山河的影。

    “何扶卿,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何扶卿怔了怔,她作画从不想名字,这回突然被问到,她思了片刻才道,“回皇上的话,这幅画叫做龙巡天下。”

    “龙巡天下……好一幅龙巡天下!哈哈哈……”朱玉龙大笑起来,对这幅画甚是满意,大手搭在了她软弱无骨的肩上,“何扶卿,朕非常喜欢你的画工,既然此画叫龙巡天下,你就把这几个字给填上吧。”

    “皇上!”何扶卿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上,“草民只会作画而不识字,写不出来,请皇上恕罪。”

    “你竟不识字?”朱玉龙脸上一惊一诧,他能画出如此独特的画像却不识字,真是个怪人。

    “是。”何扶卿垂着脸,心中万分忐忑,不知皇上信不信她的话。

    “哈哈……何扶卿,你真是个怪人,起来吧。”朱玉龙笑着说完,走到画前亲自磨墨,之后拿起毛笔,在画上添了几个繁体字。

    何扶卿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那几个字她认得,正是“龙巡天下”,这幅画加上这几个字之后一下变得高大上了许多。

    “如此一来,此画也有朕的一份功劳,你觉得如何?”朱玉龙扭头看向她的脸,透过面具,他清晰可见她漂亮的大眼睛,一时间看痴了。

    何扶卿哪里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点头道:“皇上的字真好看,草民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习写字。”

    “哈哈……”朱玉龙笑了笑,将心思收了回来,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却不知怪在哪里,“何扶卿,你为朕画的这幅画朕很满意,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

    “皇上,草民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如果一定要选的话,草民只想一间下雨不漏水的屋。”

    “朕准了!”朱玉龙一挥衣袖,转身走回书桌前,大声道,“来人。”

    李均奴和那两位男先后走进来,人一见桌上的画像,不由得都惊呆了。初看画上画的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细看时又觉得不只如此,更有几分“王者天下”的韵味,最后画的落款处写着“龙巡天下”四个大字,而且字还是出于皇上之手!

    这个何扶卿究竟是什么人?此画画工虽怪,却不失为一幅独特又高超的神画,加上皇上点睛之笔,让此画更加完美。

    朱玉龙道:“传朕旨意,赐何扶卿南河府邸一座,赐牌匾‘神画府’,今日起,朕赐封何扶卿乃我连城国第一画师。”

    何扶卿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画府就算了,还封她为连城国第一画师,这不是要她的老命么???

    拜托!她只是个写稿的,画画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这算哪门的第一画师?好好笑!

    。。。

 ;。。。 ; ;    “回皇上的话,草民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留下了这脸红疹,寻医多年都治不好,最后就这样了。”何扶卿小声道,越说身体就越痒,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生生地忍着,心底暗暗祈求皇上快点把她放出去。

    朱玉龙道:“既然如此,朕准你把面具摘回来。”

    “多谢皇上!”何扶卿脸上一喜,连忙把面具戴回来,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着地,脸这一关算是过了。

    朱玉龙道:“司徒颖的画像是你画的?”

    “回皇上的话,是草民画的。”

    “司徒颖让你看他的脸?”

    何扶卿身体一颤,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她还是另有深意?思片刻,她小声回道:“回皇上,司徒大将军乃我朝护国大英雄,草民有幸见着司徒大将军容颜实在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就把将军给画了下来。”

    “哈哈哈!”朱玉龙大笑声,“好个情不自禁,朕只有在皇祖母的寿辰时才有幸见着司徒颖的容颜,你果然是万幸啊!”

    “草民能见着司徒大将军容颜,乃皇上隆恩浩荡,全托皇上的福。”何扶卿心中隐隐觉得不安,皇上说这些话究竟是想试探什么?

    “哈哈哈……”朱玉龙大笑起来,对她的话似乎很中听,笑道,“何扶卿,朕很欣赏你的画工,今日朕召你前来,是想命你也为朕画一幅画,千万别把朕画得比司徒颖还难看,否则朕要你人头落地!”

    “咕噜……”何扶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丫的他又没司徒颖好看,叫她怎么把他画得比司徒颖好看?摆明了是想杀她。

    书房中另两位男面面相觑,却无人站出来说话,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何扶卿,脸上充满了期待。

    何扶卿身上的过敏症状还在持续,叫她现在作画一定会手震,作画水平必定大打折扣,可她如今除了硬着头皮上,还能怎样?

    “来人,把笔墨纸砚呈上来。”朱玉龙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命人把笔墨纸砚搬进来。

    等宫女把笔墨纸砚备好,何扶卿马上启奏:“皇上,草民用惯了自己的笔做画,恳请皇上让草民用自己的笔来作画。”

    “你带了笔来?”朱玉龙脸上充满了好奇,想不到他还随身携带画笔,看来他是个不错的画师。

    “回皇上的话,草民的画笔从未离过身。”何扶卿点头道,往怀里摸了一番,找出了她事先磨好的木炭笔。

    众人一见她手中的怪笔,不由得露出了疑惑,这是什么玩意儿?看着不像是笔。

    何扶卿把纸张铺平,大胆地看着朱玉龙的脸,低声道:“皇上,草民斗胆,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草民作画时不习惯有那么多人看着,可否让草民和皇上单独相处?”

    “大胆、”李均奴脸色大变,欲要发作,朱玉龙摆手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皇上思啊!”李均奴脸上甚急,这何扶卿只是一介庶民,要是他对皇上不利,他们有九个脑袋够不够砍。

    蓝衫男行礼道:“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红袍男也道:“皇上,微臣在门外候着,有事尽管叫微臣。”

    “去吧。”朱玉龙挥手道。

    蓝衫男和红袍男同时离去,李均奴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走出去,很快书房里只剩下何扶卿和朱玉龙二人。

    何扶卿轻呼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朱玉龙的脸,在心里比划了一番,转身走到桌旁,将桌推到一旁。

    朱玉龙眼睛跟着她的动作走,心中好奇,她这是要做什么?

    。。。

 ;。。。 ; ;    淼先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小就会口是心非,承让了也不会有人说他怎样,谁不知道他和小美人曾经在此风流了天夜。

    不过,小美人实在叫颖为难,若他带她以男装入宫,就与她一起欺君瞒上;若带她女装面圣,皇上一定会给他塞过来无数个女,拿二者一相比较,这小势必选择第一个。

    “你若是觉得为难,我现在就去找小美人,教她面圣时要注意的礼仪。”淼先心中甚是无奈,要是这样还不行,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徒颖摆手道:“她自己惹下的祸让她自己看着办,你别多管闲事。”

    “好,我不管。”淼先只得妥协,人家司徒大将军都不着急,他急个什么劲,这事他决定放任不管。

    日期限已到,何扶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惜她对连城实在不熟,走到皇宫门口时天色已晚。到了宫门外,她把事先准备好的虾放入嘴里,细细地咀嚼了几下一口吞下肚,这才走去城门前,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侍卫道:“来者何人?”

    何扶卿道:“草民何扶卿,乃画司徒大将军画像之人,应皇上召唤前来入宫。”

    侍卫道:“你稍等片刻。”

    说实话,她对古代皇宫的礼仪一知半解,加上这个朝代在中国古代历史中没有出现过,她能说的只能是按照电视上的来说。要是说错话,肯定少不了一顿板,甚至人头落地。

    越想她的心越觉不安,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未来的事情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只要小心行事就不会出乱。

    何扶卿耐着性等待着,因虾而过敏的身体越来越痒,她也只能忍着不能挠。半年前她刚来这里时,贪嘴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结果败在了虾上,全身都长了红疹,奇痒无比,痛不欲生,后来看了大夫她才知道,原来这具身体对虾过敏。

    终于等到城门大开,一位说话娘声娘气的监特地前来带她入宫面圣。

    走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监把何扶卿带进一间书房里,出乎她的意料,书房里还有其他人在。一位是穿着蓝衫的儒雅男,相貌堂堂,看似人模样;另一位是穿着红袍的冷酷男,一双丹凤眼似能勾人心魂,相貌十分妖艳。

    坐在桌后穿着皇袍的年轻男正是当朝皇上朱玉龙,年纪与司徒颖相仿,相貌放在现代勉强能称得上是位帅哥。朱玉龙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臣服的威严,大概就是归为帝皇的气势,一身高贵气质与这堂皇亮丽的殿堂结为一体,仿佛他天生就是这个殿堂的主人。

    何扶卿身不由主地跪倒在地上,垂低着头,低声道:“草民何扶卿参见皇上。”

    “抬起头来。”朱玉龙面带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何扶卿慢慢抬起头,半截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心里有些忐忑,心中揣测,皇上会不会叫她把面具摘下来?

    “大胆何扶卿,皇上要召见你,你胆敢用面具遮脸,还不快把面具摘下来?”站在皇上身上的监李均奴见她戴着面具,立刻发出警告。

    何扶卿心里大惊,连忙把脑袋磕在地上,二话不说就把面具给摘了下来。她慢慢抬起头,一张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一眼看去怪吓人的。

    众人见状,脸上揭露出了惊诧之色,心中暗道,难怪他要戴面具,这张脸真丑!

    “哎哟,皇上,您看何扶卿长得这么丑,是不是要叫他把面具带回来?”李公公赶紧征求道。

    朱玉龙脸上的笑弱了几分,语气有些不悦:“何扶卿,你的脸怎么回事?”

    。。。

 ;。。。 ; ;    经过此事,司徒颖在连城中彻底的翻了身,以往五花八门的谣言全部烟消云散,如今只剩下一条传言,即天下第一美男。

    对于此事,始作俑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七日后,皇榜上贴出了告示: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召为司徒将军作画者日内入宫,不得有误,违者杀无赦。

    “公,大事不好了!”小柱看见消息后立马跑了回来,却见何扶卿悠哉悠哉地嗑着瓜,若无其事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公,皇上要召你日内入宫,这事你知道了么?”

    何扶卿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天时间还有两天呢,急什么。”

    “公……”小柱的嘴巴垮了下来,公可是京城里的消息事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知道了他还不重视,这下要出人命了!

    “公,皇上为什么要见你?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皇上是个讲理之人,他绝不会伤害我,再说我又没犯法,能有什么危险。”皇上要见她,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她画的画和京城时报,一个是司徒颖。这两个原因她都有能力应付,若是其他原因,她就不敢保证了。

    不过,想不到区区一幅素描画就传到了皇宫里,也不知是谁传进去的,真是吃饱了撑着。万一到时候皇上叫她办一个民生报,那样就麻烦了,民生报非常严格,稍微用错一个词都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小贵一脸担忧道:“公,你不是跟司徒将军很熟么?不然你叫他带你入宫,你自己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

    何扶卿摆摆手,脸上尽是不情愿,“谁说我跟他很熟,我和他不共戴天,今后不许你们再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丢下话,何扶卿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就不高兴了。

    小柱有感而发:“公去了一趟将军府回来就变得好奇怪啊……”

    小贵点头道:“是啊,难道公在将军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胡老头突然上前,抬起折书用力地敲了敲这两个小的脑袋,“有空闲聊还不如给我好好练字,别偷懒!”

    小贵捂着头,满脸不情愿,“臭老头,你这么凶做什么,公不识字都没要练字!”

    胡老头哼了一声,“你又要公的本事不识字也可以。”天底下不识字还有如此本事的只有公一人。

    “知道了,我去练字就是了……”小贵折服了。

    将军府前院书房里一片肃静,司徒颖正襟危坐,即便他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淼先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气焰。

    二人在书房里已有半个时辰,谁也不说一句话,就连平日里没大没小举止轻佻的淼先也板着一张脸,满腹心事不敢发声。

    要说这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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