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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旅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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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沉宇看一眼我桌上的画轴,三秒钟后大声赞道,“你画的荷花可真好看啊!”我无奈地瞥他一眼,说,“这是莲花,谢谢。”
“雪丫头,给我写几个字吧。”蓝同学完全无视我的讽刺,把一张红色礼帖放到我面前,说,“就写,饮雾楼蓝沉宇上。”
我为了快点打发他走,二话不说拿起笔来写好了,说,“一个字十两银子,先记账。你可以走了。”蓝沉宇正一脸郁闷地要说什么,眼神忽然飘向我身后,拉长了一张脸,说,“紫潋玉,你来这儿干吗?”
我回头,只见紫玉公子缓缓走进梅园,羽扇一折,浅笑答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么?”蓝沉宇得意洋洋地把礼帖举高,说,“雪丫头已经帮我写了,礼帖不能用同样的字迹,你请回吧。”
紫玉公子无奈一笑,说,“在下不才,可也不像是不会写字的人吧。”
我不由也跟着笑了,蓝沉宇却仿佛被刺到了痛处,俊脸一红,忽然抽出腰间蓝剑,舞个剑花杀了过去。
我一惊,心想这紫玉公子才华横溢,却不会武功,要是被蓝沉宇刺伤在梅园,再被添油加醋地八卦出去,我不但会被宗主惩罚,而且极有可能会被双方的少女粉丝团暴打泼硫酸……
还未来得及多想,我已经转身挡在紫潋玉身前,蓝沉宇来不及收势,手上蓝光一闪,倏忽间已经砍掉我的流苏耳环,脖颈上微微一疼,我拿手一抹,居然有血!
蓝沉宇眼中有惊愕,片刻间又有一种愤怒,他忽然指着我身后说,“轩辕雪,你居然为了他来挡我的剑?你居然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我晕,你这是什么逻辑啊,可是没等我开口,蓝沉宇已经转身大步走掉,幽蓝身影瞬间消失在满园绯色的梅花里。
梅园中一时间只剩下我跟紫潋玉。他缓缓走近我,抽出怀中的锦帕覆在我脖颈上的伤口,动作轻柔,指尖冰凉,他问我,“疼么?”
一阵微风袭来,香雪般的花瓣四下飘散,落在他乌黑如墨玉的发上,让人忽然有种替他拂去它们的冲动。我脸一红,摇摇头道,“不疼。”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假。平白被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划个口子,怎么可能不疼呢?轩辕雪啊,你还真是色迷心窍了?
紫玉公子扬唇一笑,双手绕过我的脖颈,将锦帕在另一端打了个结。他的袖子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有一种柔软的触感,龙涎香的味道冲入鼻息。我强自镇定,说,“多谢公子了。”
他的目光一斜,落在我未完成的画卷上,轻轻读着上面的诗句,“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繁。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君子者也。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这是我改版后的周敦儒先生的《爱莲说》,打算在旁边再画一朵莲花给宗主当寿礼的。紫潋玉念罢,眼中顿现惊艳,抬头看我一眼,目光一簇幽深,说,“雪姑娘,以你之才,何以一直委屈在这梅园里?”
“我有一双绿瞳,自然被当作异类。孤独的滋味不好受,如今我能有这一方安身立命之所,其实也算知足了。”我淡淡地说。其实这话是真心的,殚精竭虑地算计过之后,我深深怀念在现代的家和校园生活。
紫玉公子的极美凤目中闪过一丝怜惜,还有一丝感同身受的苦楚,仿佛他也亲身经历过这种感觉,却将它深深藏在了心底……
我想起紫玉公子的身世——他原本该是蜀山一门的少主,却被叔父篡了宗主之位。那时他才七岁,却能带着三千门客投奔昆仑。纵使紫潋玉三岁成诗,五岁成文,精才绝艳,名满天下,可是终究身在异地,同我一样懂得孤独的苦楚。
四目相对间,我看他的眼神有些怜惜有些震颤,对上那双乌玉瞳仁,我一时竟移不开视线……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锁烟动听的声音,她笑着迎过来,眼中带着一丝惊喜,说,“原来紫玉公子也在。”
我心下颇为安稳,心想还好我有锁烟,她让我不是孤身一人。
锁烟对上我的目光,又看向紫潋玉,露出一丝甜美清浅的笑容。
五,{领头那个黑衣人拱手道,“只要宗主将剩下两盒黑晶冰魄交出来,我等必恭敬退去。以免血溅昆仑。”}
宗主大寿,整个昆仑仙乐飘飘,喜气洋洋。
我献上那幅莲花图之后,果然得到轩辕寒峰的微笑和赞许,不知不觉间,我在昆仑的地位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轩辕寒峰在欣赏完饮雾楼的剑阵和破云楼的字画之后,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问我,说,“雪儿,你可愿意到破云楼来?”
锁烟脸上一喜,我愣了一下,急忙点头,躬身行礼道,“谢宗主。”
轩辕晴和她的母亲——宗主夫人却在一瞬间阴狠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此刻我已经或多或少地摇撼了她的长女地位。一众长着金瞳的兄弟姐妹也都面露不屑,到底还是不愿接受我这个庶出的孽种吧。这时,轩辕晴的胞妹轩辕晚刚表演完一支歌舞,底下掌声雷动,连轩辕寒峰也点着头说好。宗主夫人瞥我一眼,声音柔和,道,“雪丫头最近越发伶俐了,不但为饮雾楼进献火药,还为破云楼献上墨宝。不过女儿家,终究是琴艺舞技比较重要,现在不妨再给大家弹奏一曲,助个兴吧。”
锁烟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她曾经说我过去是五音不全的,如今宗主夫人下令我总不能拒绝,可是一上台就只能是出丑。锁烟不由求助地望向紫玉公子,想是因为他箫声独步天下,希望他能出手相助吧。
果然,紫玉公子会意起身,拱手道,“紫玉也带了‘玉凤’来,愿为宗主进一曲贺寿。”
我一愣,他这也算豁出去帮我,毕竟紫玉公子的箫声是很难听到的。在场众人纷纷面露喜色,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雪儿愿与紫玉公子合奏一曲,恭祝父亲万寿无疆。”我拱手道,心里哼哼,看来我娘为了让我高考加分而逼我学的才艺还是很有用的。
一边从身侧奏乐的乐器台上拿起一把玉笛,看一眼紫潋玉绝美如天人的脸庞,想起骄傲如他,居然为我当众献艺。一时有些感动,又有些感触。我忽然想起《大明宫词》中,除去昆仑奴的面具,太平公主第一次见到薛绍时的惊艳,不知为何,那么多的乐曲中间,我就奏出了剧中那首《长相守》。
琴音流转,呜咽多情,我吹着吹着,自己也陷入一种唯美绵长的意境里,半响,紫玉公子的箫声和上我的笛声,两种声音交相辉映,以彼之长补己之短,契合无间……月光如白霜,写着寿字的大红灯笼绽放红光,可是如今,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抹幽静的紫光遮盖住了……
我看向紫潋玉的眼睛,那双眸子在琴声婉转中清透如琉璃,仿佛自瞳仁深处绽放一簇深邃紫光,他那样沉静地看着我,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
一曲终结。很长时间的静默之后,掌声雷动。宗主点头赏赐了我们,目光却仿佛穿过月光,落在了遥远的彼端。
我不由想,在他年轻的时候,也该是真心爱过的吧……
我忽然又想起钟子期和俞伯牙的故事。高山流水遇知音,那么紫玉,他是否也会把我当成他的知音……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巨大的白影一闪,大鹏展翅一般掠过半空,倏忽间已经立于人群正中。那老者白发苍苍,须眉垂地,眼如古井深潭,声音里并无恨意,他说,“二弟,我来了。”声音不大,却传诵千里。
全场哗然。我一愣,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宗主的大哥,轩辕寒烈?据说四十年前这两兄弟一刀一剑雄霸江湖,两人兄弟情深。后来据说是兄弟俩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轩辕寒峰得不到美人便想篡位,威逼利诱轩辕寒烈远走他乡,自己回来接掌了昆仑宗主之位。
眼前蓝光一闪,蓝沉宇已带领饮雾楼十八弟子挡在轩辕寒峰面前。可是宗主却缓缓起身,做一个让他们退下的手势,上前一步,声音仿佛忽然苍老了许多,他说,“大哥,三十年之约已到,今日你我生死,全凭天定。”
白发老人缓步上前,忽然一掌飞出,我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在暴风雪一般巨大的漩涡中,我的身体极速往后飞去……
场面一片混乱,像我和烧饭大婶这样武功弱的人都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忽然间却有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拉住我,恍惚间,紫玉公子已经将我揽在怀里,缓缓落到房檐上。
他不是不会武功么?轻功居然这样好。我靠在他怀里,浑身有点麻酥酥的,他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将紫扇挡在我身前,神情戒备,忽然间神色一凛。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对掌之后,宗主后退数步,吐了一大口血,而白发老人却像灰尘一样散在风里,他的声音响彻四面八方,他说,“寒峰,为兄大限已到,从前的恩怨情仇早已不放在眼里。只是我答应过她要替她报这一掌之仇,如今我做到了,也可以安心去见她了……”
宗主捂着胸口跌坐在玉座上,眼中片刻间竟有痛楚而悠远的水汽浮现出来。昆仑仙苑一派狼藉,可就在这时,却又有无数黑影闪现,衣着打扮与那日我救蓝沉宇时所见的黑衣人一模一样。宗主脸色一凛,道,“怎么今日我两兄弟昆仑聚首,拜血教也来凑热闹么?”
领头那个黑衣人拱手道,“只要宗主将剩下两盒黑晶冰魄交出来,我等必恭敬退去。以免血溅昆仑。”
蓝沉宇上前一步,怒道,“凭你,也想血溅昆仑?”说着,长剑一挥,饮雾楼弟子站成一排将宗主围在中央。眼前黑影却像旋风一样吹到他们身后,无数的黑衣人绕开他们冲向昆仑的每一个角落。
紫潋玉将我抱到房檐正中,神色有些凝重,他说,“你在这里等我。”说着,紫影一闪,片刻消失在我眼前,我心中惊惧,本能地上前一步,却失足从房檐上掉下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六,{世人都说,“紫扇一出,必有所伤”,这也是名满天下的紫玉公子不会武功却至今没有被人砍死的原因之一。}
当我醒来才得知,宗主已经入关疗伤,蓝沉宇和锁烟带着饮雾楼剩下的弟子前往拜血教回夺黑晶冰魄,偌大的昆仑,一时零落不堪。那日昆仑浴血,死伤无数。不过因为饮雾楼奋力抵抗,再加上宗主早已用我研制的火药布局,总算抵住了这场灭顶之灾。仔细想想,我也真够没用的了,那时昆仑遭此大难,我竟然晕过去了,一点力都没有出。
我独自坐在湖心小筑里,春风如素手,拨弄着眼前的一波静水,轻叹一声。
那是在高一三班的教室里吧……
正举着书偷偷睡觉的我忽然被语文老师叫起来,我睁着一双朦胧睡眼白痴似的看着前方。这个戴眼镜的老学究正在总结上一次的命题作文,他说,江吟雪,你这作文旁征博引,字里行间处处含情。你引用的这些古典诗句,可都知道它们的含意么?
我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中竟不忘恭维他,说,“当然了。都靠老师您教导的好。我们班文学底子全校第一,整个西安城都知道啊。”
底下传来一阵低笑,老师也忍俊不禁,竟然在公堂之上忽悠我一把,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看来你不只是文学底子好,还特别偏好这些少女怀春的诗句呢。”
因为总考第一名的缘故,语文老师一向很喜欢我。可是他的形象一直都有够严肃,我和广大同学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会忽然这么说话。教室里静默五秒,随即爆发一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哄笑。
少女怀春?我脸一红,颤抖着说,“老师你……你,你……你为老不尊!”
情急之下我居然爆出这么一个形容词。见我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语文老师笑得更厉害了,广大同学也都笑得人仰马翻,不是捂肚子就是捶桌子……半响,我也跟着笑起来,一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阵冷风袭来,昆仑忽然下起雨。
这场雨无声无息地提醒着我,那些往事,那个世界,都已经离我远去了……家人,朋友,恩师,同学,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的,似乎已经有些融入到这个世界,可是这里充满危险与杀戮,我又能再逃过几次?
我不由黯然,轻声念出那首少女怀春的诗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都仿佛是前生的事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轻拭我的脸颊,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在流泪。一抬头,却正对上一双极美的凤目,眼前这个男子紫衣翩然,如玉脸庞俊美无俦,只是漆黑双眸一如既往的宁静无波,只是此刻,却仿佛在瞳仁深处蕴着一丝惊怔和怜惜。
竟是紫潋玉。
我一愣,脸红地退开了一些,躬身行礼道,“轩辕雪见过紫玉公子。”
宗主入关之前让紫潋玉暂时执掌昆仑,他最近一直很忙,忙的都没有功夫搭理我。我心中不由有些酸酸的,这个家伙现在在昆仑受尽爱戴,成天有无数少女粉丝团追在他身后跑,怎么也有时间来湖心小筑听风赏雨了?
紫潋玉施施然坐到玉凳上,举手投足间无限风雅,水漾凤目睨我一眼,说,“好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雪姑娘,从明天开始,你到玉清宫来吧。”
我一愣。啥?玉清宫?
玉清宫可是紫玉公子的寝宫啊,传说里面仙鹤成群,天籁飘飘,珍珠玉床,藏尽人间瑰宝典籍。连大师姐之流都不能轻易进去。
我呆在原地,正琢磨着我该立时扑过去谢恩还是装矜持说我再考虑一下……
他却又开口,说,“如今昆仑大乱,宗主夫人和轩辕晴执掌后院,你武功弱,锁烟又不在,你到我这来,好让我照顾你。”
我心头一热,一时说不出话来,倏忽间,紫玉公子却已经像个鹤影一样闪到我面前,一手环住我的腰,紫色折扇抵住我的脖颈……
我一愣,被他抱住的我有点呼吸困难,同时也有一点点恐惧和疑惑,因为我知道这把紫扇威力无穷。
世人都说,“紫扇一出,必有所伤”,这也是名满天下的紫玉公子不会武功却至今没有被人砍死的原因之一。
紫玉俊美的脸庞逼近我,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眼中透着一抹与往日不同的冷峻和魄力,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说着,他手中紫扇一挥,只见一道紫光闪电一般冲向湖面,于片刻之间激起万丈水花,无数池鱼翻着白肚皮雨点一样落在岸边。
原来这个往日宁静不争的绝美公子居然也有这样冷峻霸气的一面。
我吞了吞口水,用袖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怕死地小声嘟嚷,“如果用这紫扇去捕鱼,你一定发财了。”
紫玉公子微微一怔,他很近地低头看我,眼中有一丝浅笑,忽然轻轻吻向我的额头。我满脸通红,低下头,心中有种依赖和甜蜜的感觉如野草一样滋长。
七,{我抬起头,他目光里竟有一丝莫名的痛楚,和无法遏制的深情,“你把我的玉清宫搞得一团乱,就罚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在玉清宫这段日子,是我来昆仑之后最平静放松的一段日子。白天紫玉公子去昆仑处理政务,我就在他家大闹天宫。不是把一群仙鹤耍得团团转,就是指使他那些训练有素的仆人帮我做衣服,打家具,放洗澡水……一副农民翻身当家作主的样子,整个儿一个土皇帝。晚上紫玉回来,总是有许多管事小童跟他投诉我,他也只是笑笑,眼中闪现一丝宠溺,瞥我一眼,说,晚一点看本宫怎么罚你。
鉴于紫玉公子所说的罚也就是干打雷不下雨,后来我也不怕了。那晚我闹累了,静静陪他在书房里看了一会书,他忽然叫我过去,指着一幅画说,“雪丫头不是很擅文采么,来给这画题个字吧。”
我走过去一看,原是一朵并蒂莲花。倘若要是再写《爱莲说》,岂不显得我单调乏味,望一眼他的潋滟凤目,想起他那日在我额头的轻吻……我的手微微一抖,蘸满了墨,在那并蒂莲旁边写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脸庞微微一红,仿佛有文火在灼烧,紫潋玉眼波一震,深深地看向我。他的手揽在我腰上,缓缓将我拥在怀里。我想起那曲《长相守》,想起那日他在混乱之中握紧我的手,心中渗出丝丝暖意,一些事,早就已经发生了吧……
灯火如豆,散发着橘黄的光晕。他的脸在阴影里,神色仿佛暧昧不明。那双美目中忽然有种我看不懂的深邃和茫然,他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发丝,深深地叫我一声,“雪儿。”我抬起头,他目光里竟有一丝莫名的痛楚,和无法遏制的深情,“你把我的玉清宫搞得一团乱,就罚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不好?”他忽然捏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下去。
清晨醒来,潋玉在我身边,他闭眼睛的样子有种不同于往日的美,睫毛长而浓密,像小刷子一样轻轻覆盖在眼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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