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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等了好久，才回了一句话：“我怎么可以少恨你些？”

我听出来了，是陈然，“你想怎么办，冲着我来吧，我都抗着。”我话说完，对面就把电话挂了，放学的时候。我在座位上墨迹了半天，没往出走。脑子里很乱，很烦。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浩哥过来推了我一下：“走，吃饭去，看你这德行，昨天晚上体力劳动太大了吧，睡了一天。中午也不吃饭。直接一直睡到现在。”

我没回答他，起身跟着浩哥往门口走。刚出了班门口，就有5，6个人把我们俩围到中间了。打头的对我说：“记着我呢吧？”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浩哥一步又把我护到身后：“你们要干嘛？”我拉了把浩哥，但是没拉动他，他太壮，我就在太身后站着。我只能从他身边绕过去。问道：“干嘛？”

其中一个人直接回答：“不干啥，干你。”话说完一巴掌就冲我扇过来了，我往后一闪，接着后面的人一脚踹到我身后。我往前滑了两步，浩哥就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住浩哥：“别打了。别老闹事了。我最近麻木了。”浩哥看着我没说话。

我走到那个带头的前面：“行了不？要是不出气，让你再打一下，不过就是一下。让你把面子找到就是了，别打上瘾了。”

他们当中，个子最高的那个顺口就骂了句：“一个外地的，　还他妈挺狂。”接着一拳就冲着我打过来了。我没躲。感觉着鼻子里的血就出来了。我用手擦了一下，结果发现嘴角的也流血了。

我看着他：“这下行了吧？”结果那人二话没说，又一拳冲着我过来了。这下我还没动手呢，浩哥就出手了，一脚就踹那人肚子上了。接着往前跑了一步又一拳打那人脸上。

我本来忍的挺好的，实在不想闹事了。但是浩哥都不忍了，已经上手了，我也没必要忍了，正好，把这几天的郁闷心理一起发泄一下。

我看浩哥动手的时候，我也就动手了，我顺手一把耗住一个离我最近人的头发，正好也是刚才要扇我的那个。跟着另一只手抓住他脖领子。一推顶到墙上，接着抓着他头发冲着墙就使劲撞了几下。听见很大的撞墙的声音，接着往回一拽。右手冲着他脸上就是两拳，耗着他的头就冲着我们班对面的玻璃上撞了过去，听见“喀嚓”一声，那人的脑袋就把玻璃撞碎了。周围突然就安静了，那些人也都不动手了。看着我这里。旁边的围观者都看傻了。也没有动手的了。都看着我。

然后我又过去拽着他头发。他一脸都是血。弄的我手上都是，我顺手往他衣服上蹭了蹭，也什么都没想。眼都没眨一下，又要往墙上撞。浩哥突然就冲上来了，使劲把我拽开。那人顺势就躺地上了。我绕过浩哥，从地上拿起来一块玻璃。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问他：“用哪个手扇的我？”

接着，跑出来好多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人。开始拉着我往班走。我也没他们力气大。就被堵在班里面了。他们也不让我出去。结果我也没扎到他的手。但是看见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背着他往楼下跑了，动作挺快的。接着听见唧唧喳喳的声音。

围观的散开了，然后老师们就来了。在门口就问情况。

我在里面下意识的说了句：“老师这效率比以前晚多了，这么近的距离，还耽误了得有10分钟。”

小胖子在边上说：“六哥，你又打架了。”

“没事。”然后抹了把嘴角的血。跟身前的浩哥说：“一会儿我跟老师走了，你收拾下玻璃，这个玻璃，是他们撞碎的。你记得告诉他们赔，要是不赔的话。我再去找他们。还有。跟老师那。你什么都别说，跟你没关系。你敢乱说一句，我这辈子再跟你说句话，我就是你儿子”

浩哥看着我“哦”了一声。

接着老师进来了，正好看见我脸上，手上都是血。倒是没先责怪我。就是问我：“怎么了，严重么？”

我看着老师：“不严重，又给您惹麻烦了。”

班主任看着我：“走吧。去办公室再说。”浩哥从后面拉我，我一回头，看见浩哥正想说什么，我使劲瞪了他一眼，浩哥没说话。我在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我跟着班主任去了办公室。

【051】班主任的慈祥

我跟着班主任到了办公室以后，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各种严厉的批斗，结果老师进来了以后什么都没说，先是四处忙碌，给我打了盆热水，还帮着我洗了洗手和脸，洗完了以后，认真的看了看我说道：“没啥事，手上的几个小口子都是玻璃划的。别的没啥问题，问题是你身上这么多血，是谁的？”

我看着老师：“是对面的”（我们那时候跟打架的对方　就说　对面的）

老师盯着我问道：“为什么又打架，你才来了几天，闹了多少事了，可以安生几天的么？给自己惹麻烦，也给我惹麻烦。有意思么？”

我回答：“他们比赛踢输了，心里不平衡，今天来了5，6个人放学的时候把我堵门口了，上来就打我。我也不想惹事，我也怕麻烦了。我忍了，告诉他们说，可以再打一下，但是别一直打。结果他们不仅打了，还一直打。我后来没忍住，才还的手，后来打完了，您就过来了。就是这么个事了。”

班主任问：“可能么？你一个打他们5个？班里别人没出手？”

我点了点头：“恩，他们就是欺负软的怕硬的而已，我还手的时候，他们都没人上手帮忙的。　”

老师又问：“你认为你错了么？这次。”

我看着老师：“我打架是不对的，给老师惹麻烦也是不对的。但是我不认为我错了。”

然后老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真的挺个性的，挺聪明的一个孩子，就是不往正地方用，哎，算了。好了。回去吧，我会调查的，如果你说的是真话的话。我会处理这个事的。”

我当时以为我听错了，又问了次老师：“您说什么？”

老师看着我回答道：“你对老师的成见就这么大？”

我说：“没，就是没反应过来。”

老师乐了乐：“他们欺负我学生，我能帮着他们欺负你么，好了别乱想了，回去吧。这个事我处理。”

我心里确实很感动，我对老师说：“谢谢，对不起我错了。给您添麻烦了。”说完了以后差点就哭出来了，结果忍住了。

然后老师摸了摸我头：“回去吧。”

“恩，老师再见。”我说完了我就回班了。

我到班里的时候正好是自习课，班门口已经被人收拾打扫过了。我到了班里，感觉气氛很怪，也说不出来是哪怪。周围人看的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样。我没管那么多，坐下了以后，看见浩哥拿了本书就冲着我过来了，到了我边上以后，浩哥对我说：“班主任怎么说你？”

我说：“没事，这都不叫事儿，你跟他们说了玻璃的事了么？”

浩哥说：“恩，我去他们班的时候，他们没在，我找别人告诉他们的。我跟那人正好认识。”

我乐了乐：“你拿本书过来是什么意思？”

浩哥骂道：“废他妈话，跟你学的啊。拿本书，如果老师进来了，我就说我问问题呢。”

我乐了乐：“你傻吧，你这前10名。问我这后10名的问题，赶紧回去吧。没事。晚上再说。”浩哥摸了摸脑袋乐了乐就回去了。然后各种人的各种纸条就都给我传过来了。班里的几个爱闹的，还有以前跟着徐亮那几个人，还说要帮我报仇，不管是真是假吧，让我确实体验到了一些班级的温暖。大家给我的称呼，也从六，小六儿，变成了统一的六哥了。

小胖子在我边上问我：“你没事吧？刚才看你那样子，可把我吓着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事，这叫事么。”

小胖子很认真的思考了半天：“恩，好象对于你来说，确实不叫事儿。这下你也不用说我给你传播什么了吧，是你自己用行动证明了我给别人说的都是实话。”

我说：“你得了吧你，我是真服气了。”

小胖子也乐了：“六哥，你挺帅的。就是个子低点，我们姐妹们都公认的，尤其是你刚才打架的时候，太男人了。后来你走的时候，咱们班当下就有个人说她爱上你了。”我听着心里挺得意，但是还是装出了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

我跟小胖子说：“你们这是盲目崇拜。”

小胖子回答道：“我这是个人崇拜。”

晚上回宿舍了以后，宿舍人都开始问我这问我那的。我笑着跟他们一一解释，其实我们平时关系就很融洽，他们不爱打架，也不会打架。是属于比较爱玩的那种类型，也不怎么学习。除了浩哥这个目前学习很好。也很想混的人。为什么说目前。因为浩哥目前学习确实很好。。

贫了一会儿，我跟浩哥说：“你还挺够意思的啊。”

浩哥摸了摸自己脑袋：“废话，咱俩是一个被窝的感情。能不够意思么。”

我听了以后赶紧跟浩哥说：“滚滚，别这么说话，让人误会了不好。”一个宿舍的人都乐了。

浩哥乐了：“你明天找他们赔玻璃去？”

我说：“恩，反正我没那闲钱赔玻璃，再说了，是他们撞坏的。”

浩哥伸出了大拇指对我说：“好，够狠。班主任就这么放过你了，让我很费解”

“你懂屁，以后上课我再也不闹了。”我话刚说完，感觉着不对，想了想，马上改口道：“是上她的课，再也不闹了。”宿舍的人都笑了。

第2天大课间的时候，正好没上操，刚一下课，我就起身准备了下，要去13班门口了。找他们赔玻璃。我一出门，发现后面跟出来10多个人。平时爱学习的居然也出来俩，让我底气确实足了不少。心里想，也好，正好都能给我压压阵，我要是自己来，还真有点胆小，就是不管怎么着，都得去。得干。这血能流点。到没啥，但是面子，绝对不能丢。

我到了他们班门口，由于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只能往里看，结果一眼就看见最高的那个人了。我一指他：“你等等。”

那人过来问我：“你还想怎么样，李刚（就是我打的那个），头上破了好几个口子。刚包扎好。”

我说：“不想怎么样，你们不告老师了？”

他说：“我们本来也没告。”我心里一想，也是，他们也没理。有啥可告的。

然后我说：“不管你们谁出钱，记着赔那块玻璃。也就几十块钱，是浩哥给你问的。你得谢谢他是不，说完了我指了指浩哥。”

那人看了会我。接着转头看着浩哥：“谢谢你。”

浩哥蒙了：“没事没事。”说完了就开始傻乐，让我很是郁闷。

“你记着赔，要快。”我说完了以后没听他说什么，我转身就往班走，我们班的人也开始跟着我往班里走。一到了班，这些人就散开了，各种聊天，说着各种版本，最后就演变成了，六哥带着8班的人去把13班抄了。确实是，人言可畏。。

【052】赵倩雅

上课以后，我回到了我的座位上。小胖子就问我：“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都去抄人家班了，打了人家一个人不行，还去抄人家班？六哥，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我看着小胖子那表情，刚想解释一下，结果话到嘴边，我就换了一句：“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我就是想让他们去赔玻璃。”

谁知道小胖子接过话来：“靠，太帅了。这样也可以。”

我说：“就是他撞坏的，他不应该赔么？”小胖子听完了就开始傻乐。

我想了想：“行了，好好学习吧，我想睡觉了。太困了。昨天晚上跟他们聊天聊到后半夜才睡觉”睡觉前，我看了一眼陈然的座位，还是没有人。心里挺失落的。就趴下了。等我清醒的时候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我不想动，在桌子上又趴了会，人都出去的差不多了。我才懒懒的起来。琢磨着啥时候去买点东西吃。接着门开了。我看见了陈然进来了。我心里这一高兴，她可算来上学了。有点喜出望外。

我跑到她面前：“可算把你等来上学了。”

陈然看了我一眼：“你起来，我不想看见你。”

我当时心里感觉没什么，乐呵呵的拉了一下她胳膊。结果她转身就冲着我喊：“你他妈给我滚。”班里还有几个没去吃饭的人。都看着我俩。班里安静了。

我在旁边没动，也没说话，看着陈然收拾自己的座位，把书装进自己的书包里，接着拿起来包，往班外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

出了学校门口以后，陈然回头对我说：“又跟着我干嘛？我不去喝酒了。放心。你个畜生。”

我问她：“你拿书包走是什么意思。”

陈然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上学，没别的意思。我转学了，去二中上。已经办好手续了。我看见你就恶心”

我沉默了会：“你不用这样的，你想我走，你可以直接说，我会走的。你不用自己转学的。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接着。”

陈然看着我乐了，乐的很开心，接着对我说道：“虚伪。”说完以后，挥手打了个车，上车以后就走了。我在原地楞了很久，接着抽了根烟，抽完了以后，回学校，心想，估计着食堂也没啥人了，就往食堂走，饭还是要吃的。还是要活着的。转了就转了，反正老子占了便宜了。爱咋周咋周吧。但是心里，确实难受。

我到食堂门口的时候，看见浩哥了，刚出来，手里还拿着份饭跟我说：“给你，都给你买好了。走吧，回宿舍吧，不回班了”

我就说：“拿回宿舍吧，别给我了，我不愿意动。”

浩哥看着我问：“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看你这个德行。满脸的不高兴全写脸上了。”

我抬头看着浩哥：“我能有啥不高兴的。”

浩哥说：“前几天跟陈然俩人玩失踪，人现在还没回来呢，是不是让你拐走了，你不是说过么，你跟叫然的，都挺有缘的。”

我没回答浩哥的话，想起了林然，接着，又起了陈然。直到浩哥推了我两把，我才缓过劲来，浩哥问我：“怎么了，又想啥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啥事，就是想起来以前点事。”接着乐了乐说道：“好了，走着，　回宿舍，吃饭。”

说完我们就回了宿舍了，吃完饭聊了会天，下午回班的时候在班门口，浩哥突然就不走了。我推了浩哥一把问：“干吗呢，怎么不走了？”

浩哥说：“还挺迅速。”说完了用手指了指我们班门口的玻璃。

我乐了乐：“这还差不多。”上课铃响了，接着我们就回班了。我到了座位上，跟小胖子说：“我要睡觉了，太困，照旧啊。”小胖子还没说话呢。我转头看自己右边。接着揉了揉自己眼。猛然又说了一句：“徐娜，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看了？”

话一说完，就听见旁边小胖子，哈哈的乐，直接把老师激怒，骂了小胖子几句。小胖子低下头，捂着嘴乐。

我挺纳闷的。冲着小胖子：“你乐啥呢？”

小胖子捂着肚子：“徐娜，你仔细看看你旁边是谁。还徐娜，你乐死我了”

我转头去，仔细一看，原来右边同桌换了，换了一个小美女，我看了她半天：“呦，原来是个新的，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

那女的看着我：“记好，我叫赵倩雅。老师叫我换过来了，让我辅导你数学。顺便监督你学习。老师跟我说，只要能管好你，什么手段都能用。你要是反抗。就让我找她去。她说她会请你家长，绝不手软。”

我看着雅：“干吗让你辅导我？不过长的还行，哈，比徐娜是好点。”

雅看了我一眼：“先让你贫几句，我来，要让你争取数学考上两位数。”

我说：“我闭着眼蒙对几个选择题，或者抄几下，也能考两位数。你这个目标太简单了，根本不诚心嘛”说完我就乐。心想，身边可算来了个看的过眼的小白羊。。。。

雅说：“你少放屁，上次测验。你考了多少分？哦，不对，说错了，是你考了几分？”

我刚想说话，结果仔细一想。10个选择题就对了一个。别的还都是瞎写的，卷子发下来我就撕了。我就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转移了一下话题。

我说：“你能不用“几”这个词么，你至少用个“多少”可以么？别这么鄙视我行不，你不就学习比我好点么，至于么？”

雅说：“先纠正你个错误，不是好点，是好多好多点。另外，老师是让我以后看好你，不让你惹事。让你乖乖学习，而且还苦口婆心的跟我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我才来。要么，谁愿意往你边上坐？

我特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乐了，没理她。

她就说：“你乐吧，好好乐，使劲乐。”

我说：“我乐一下，也碍您事了啊？”

她说：“你在嘴硬一个。”

我想都没想就说道：“我乐碍您老啥事？”然后她的手冲着我胳膊跟腿就掐上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疼。差点就让我叫出声。

我使劲推了她一下，把她的胳膊从我身上拿开，一边揉着自己身上，一边问她：“你干吗你，疯了，这么用力气，找我打你呢？”

她说：“你打我个试试。来啊。”接着很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我忍了忍：“妈的，好男不跟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