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篡唐-第1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宇文成都自然能听出这千牛卫话语中的意思,不由得笑了。反正郑醒人头已经拿到,倒也不耽搁这一时半会儿。重要的是,他对郑言庆也非常好奇,特别是郑言庆对爱马的那份心意,让宇文成都也更平添几分好感。宇文成都对郑言庆原本就有好感,之前因为‘投敌’之说,所以生出些许恶念。不过,谣言已破,那恶念早已烟消云散,同时好感,进一步加强。

    “素闻鹅公子文采飞扬,所做诗篇,尽为传世佳作。

    只是从未亲眼见他赋诗,如此好机会,咱们何不前去观摩一番,回洛阳后,也能多个谈资?”

    千牛卫,齐声称好。

    一行人于是立刻改道,随着路人,前往霍山观看。

    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有文人士子,也有世家子弟,更不泛巩县周遭的百姓,前来看热闹。

    霍山,千岩竞秀,万壑争流。

    山中峰峦连亘,涧溪萦回。刚过了新年,山中大部分还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那秀美的风情,若婉约少女,极为撩人。二十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一具硕大棺椁,沿着崎岖山路,来到天门峰下。

    这天门峰,最有名的景色,莫过于那座宛若大佛的天然山峰。

    高198米,身形眉眼宛然若真,直让人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之能。白龙马的坟茔,就选在了天门峰下。郑言庆为了能让随他一同征战高句丽的爱马,安详休息,专门请人选了这块风水宝地。要知道,这霍山就是后世的青龙山,同时也是北宋皇陵的所在地,其风水

    一个硕大的马冢已经造成。

    二十四虎卫,在一片西域胡曲中,将棺椁缓缓置于冢中。

    白龙马,来自于西域,虽不能葬于西域,但也能在胡曲中沉睡。郑言庆一袭素白,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眼睛红肿的看着玉蹄儿的棺椁,落入坟茔。念及玉蹄儿这一路功劳,他潸然落泪。

    “玉蹄儿,魂兮归来否?”

    郑言庆站在坟前,顿足大哭。

    在他坟旁,沈光毛小念,带着已经长大的细腰和四眼,静静肃立。两头小獒,已经长成。巨大的体型,犹如小狮子一样,威猛异常。它们和玉蹄儿,可说是从小长大,虽非同类,但也有很深感情。不成想一载不见,已獒马永隔。随着郑言庆的呼声,两头小獒仰天长啸,那尖锐如狼嚎般的声响,带着无尽的悲伤。它们知道,从今往后,玉蹄儿再也无法和它们一起,狂奔。

    宇文成都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一幕,亦不由得暗自感伤。

    一匹好马,与武将而言,若同生命。郑言庆能对他的马,如此感情,这个人当是一个可交之人。

    “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

    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伴随胡曲,一首低沉的五言绝句,从虎卫口中唱出。紧跟着,就见虎卫们在坟茔前,吃力的推起一块青石碑,最上面两个硕大的金字:胡马笔画铁笔银钩,苍雄有力。笔锋圆转,却有峥嵘之气。

    四周人,不由得窃窃私语:“鹅公子竟然为爱马亲自写诗立碑吗?”

    那字体赫然是咏鹅体,不过较之当年,更见风骨。从战场上走下来的郑言庆,笔力越发成熟。勾点纵横之间,竟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诗文并不长,但却尽极郑言庆对爱马心意。

    “全都让开!”

    就在人们为那胡马碑文而感慨之时,却听一声如雷巨吼。

    两个身形几乎和宇文成都不相上下的魁梧壮汉,一黑一白,抬着一个巨大的石马雕像,走到坟前。

    “玉蹄儿,魂兮归来今日我在此立碑,望你能九泉下安息。

    若有来生,我定会再去寻你,与你再战疆场。”郑言庆说着话,声音有些哽咽,再也无法继续。

    他走到石马雕像跟前,与雄阔海阚棱二人同时发力。

    千斤石马,被三人硬生生书里在石碑一侧。这是郑言庆在巩县,连夜请人雕刻出来。玉蹄儿的形象,栩栩如生再现于面前。那昂首长嘶之状,直让人热血沸腾,不由得为之屏住呼吸。

    “男儿当如斯,挟弓跨良驹。

    长刀寒似雪,玉蹄踏王庭。”郑言庆在坟前,洒酒祭拜,待坟茔筑起之后,才黯然离去。

    一座雄威马冢,就立于天门峰下。

    宇文成都呆立许久,突然对身边千牛卫道了一句:“大丈夫,当如斯!”

    ————————————————

    唔,一万一千字,可求月票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36章 此生不复郑姓() 
雨水时节,獭祭鱼。

    在洛水河畔,水獭开始捕杀河鱼,并将之陈列于河滩上,如同祭祀一般。这也是雨水三侯的第一侯。古人把雨水分为三侯,故而有一侯獭祭鱼,二侯鸿雁归,三侯草木萌劝的说法。

    一侯大约五日,从雨水第一日开始计算。

    五天后,大雁将北归;又五日,草木萌发,显露嫩芽。在‘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中,茁壮成长。

    郑言庆闲散的坐在河畔山丘上,背靠着一颗柳树,默默的看着山丘下,洛水滚滚,奔流大河。河面上,不时有尚未溶解的冰块,随着河水起伏,忽而现,忽而灭,渐渐远去。

    回到巩县已有半个月的时间,郑言庆却再难恢复到从前的心境。

    历经半载惨烈搏杀,每日在生死线上挣扎一下子平静下来,总觉得不太适应。以往那种悠闲的生活,似乎再也无法提起兴趣。人还是从前的人,可是这心境,却变得大不相同。

    为爱马玉蹄儿下葬,并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丧礼,郑言庆那一曲胡马,登时流传大江南北。昔日的半缘君又回来了,至少在许多人眼中,郑言庆还是那个才华横溢,诗书双绝,风流倜傥的鹅公子。然则郑言庆心里清楚,在巩县周遭,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闭门幽居,倒也不差。

    隋炀帝杨广虽然废掉了他云骑尉的爵位,但对于郑言庆而言,无伤大雅。

    郑世安的精神,好转许多。不过毕竟年纪大了,经此一场惊吓,想要完全恢复过来,非常困难。好在,郑言庆回来了,他心中的愧疚,也减少许多。郑言庆每天都会陪着他说说话,有时候还为他点茶品茗,这心情自然也好上百倍。只是为他诊治的医生说:郑世安的身子骨极虚,加之早年生机断绝,故而元气不足。这一场大病,耗尽了他的元气,时日无多。

    也就是说,郑世安随时可能会死掉。

    郑言庆突然感到庆幸,如果他去了洛阳,得了那所谓的封赏之后,恐怕就无法陪伴郑世安,渡过最后这段时日。田产被郑家收走了,郑言庆不害怕;官职被罢免了,他也不担心。可郑世安只有一个,虽则他和自己没有什么血脉关联,可十四载养育之恩,郑言庆不能忘怀。

    能陪着郑世安,走过最后一段日子,也算是尽上一份孝心。

    仔细想想,郑言庆觉得自己还真没有报答过郑世安的恩情。从前是年纪小,后来郑世安回了荥阳,等他返回时,自己有远赴峨嵋。等到年纪大了,又赶上征伐辽东,实在有些汗颜。

    每每想到这些,郑言庆就越发感觉愧疚。

    郑世安的那些田产,虽被没收,可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

    雄记商铺的生意依旧火爆,每年都能有万贯收入。所以,这生活依然照旧,坐落于洛水河畔老大的郑家大宅,依然屹立不倒。唯一变化的,就是家中有增加了一些人口。苏烈的到来,二十四虎卫的加入,以及阚棱和他的老母亲,都生活在郑家大宅中,比往日更添热闹。

    二十四虎卫,大都和郑家没有关联。

    虽则回归荥阳,郑言庆却没有放松对他们的关注。他让苏烈担当了虎卫队长,专心带领虎卫操练。又派马三宝前往金城,拜访薛举,购买大宛良驹。他有一个想法,要把这二十四虎卫,打造成一支无坚不摧的近卫铁骑。为此,他专门支出三万贯,用以增加虎卫的装备。

    除虎卫之外,家中还有六十余名护院,由党家三兄弟率领。

    沈光被委任为管家,负责处理各种繁琐杂事。雄阔海和阚棱,则整日跟随郑言庆,贴身保护。

    之所以这样安排,自有其中奥妙。

    郑言庆深知,他逼得杨广杀死了郑醒,已大大得罪了郑家。郑家虽则没落,但瘦死骆驼比马大,著经堂四老,无论是郑善愿郑善果兄弟,还是郑元寿郑元琮兄弟,都不是易与之辈。

    保不准,他们会有所举措

    山下,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郑言庆一眼就认出,那马上的骑士,正是沈光。

    沈光和雄阔海两人打了个招呼,径直登上山丘,“少爷,宏毅公子来访。”

    “宏毅来了?”

    “是,还有颜籀颜师古先生,随宏毅公子一同前来。”

    郑言庆笑了笑,“看样子,郑家出招了!”

    他说着话,站起身来,拂去衣衫上的灰尘,迈步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他一边沉声问道:“沈光,可派人去探望孝文家眷?”

    “三日前已派人过去,估计这两日就能有回信了。”

    回到巩县之后,郑言庆并没有忘记,当年那些随他战死在高句丽的袍泽兄弟。特别是元从虎卫,他更无法忘怀。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探消息。虽则元从虎卫都留有性命,可有不少人,生活在盗匪横行的区域。兵荒马乱,想要找到人,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此,郑言庆还专门派人前往阳夏、洛阳,托付谢科和裴行俨,帮忙打听。

    元从虎卫中,不少人来自淮南。而谢家在淮南地区,也算是小有威望,打探起来比较容易。

    至于裴行俨嘛他身为虎贲郎,做起事情来,更加简单。

    不过,郑言庆最关心的,还是窦孝文的家眷。他被责令幽居巩县,闭门思过。所以无法亲自前往洛阳。好在窦孝文是窦家子弟,想要找到他的家眷,并不困难。他和窦家,终归有些交情。

    跨上战马,郑言庆习惯性的一拍马头。

    若是玉蹄儿,定然会明白他的意思。可玉蹄儿已死,这大笨马虽则不差,却少了几分灵性,呆怔怔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然。这让郑言庆,又是一番感慨,叹了口气,催马缓缓行去。

    郑宏毅,就坐在中堂上,颇有些局促。

    颜师古比之当年,有些苍老,但气度更见沉稳。

    郑言庆走进中堂,先向颜师古行礼,“颜先生,别来无恙。”

    “半缘君,亦风采更盛当年。”

    两人非常客气的寒暄,而后郑言庆才与郑宏毅招呼。郑宏毅现在可是非同小可,因征伐高句丽战功卓著,而被封为羽骑尉,入谒者台历练。看样子,杨广也听说了郑宏毅在高句丽的所作所为,似乎颇有把他打造成外交官的意思。进谒者台,竟然是司职西域诸国的事务。

    麦子仲被加爵云骑尉,顶替了郑言庆的爵位。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麦子仲颇不好意思,不敢来巩县探望。那云骑尉,原本是郑言庆的爵位,如今被麦子仲得了。而麦子仲,又是被郑言庆救下,这让麦子仲,情何以堪呢?也不知道,这损主意是谁出的,杨广居然还同意了。哪怕麦子仲两次退让,杨广也没有改变主意。

    其实,杨广肯定不会希望,郑言庆与麦子仲,走的太近。

    一个是关东士族的后起之秀,一个却代表着南来新兴贵族的未来。也许在杨广心里,巴不得两人产生一些裂痕。从目前来看,他的这个想法虽未实现,但至少让麦子仲,非常尴尬。

    “宏毅,听说你被封为羽骑尉,入谒者台历练,还未能向你道喜呢。”

    郑宏毅似乎很羞愧,低着头不敢和郑言庆对视。

    “其实,我不想做这劳什子羽骑尉。”

    颜师古开口道:“言庆,你莫要责怪宏毅。

    论才学,宏毅比不得你,论武功,更是难以比肩。他身上还背负着一个安远堂你也知道,你仁基叔父一直想要重振家声。可自郑伟公故去以后,安远堂一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他自然不希望错过。宏毅此次前来,是向你道别。他马上要赶赴长安,就职。”

    郑言庆笑了,在郑宏毅身旁坐下,搂住他的肩膀。

    “我就说嘛,你这小子当了官,也不该忘了老朋友。结果我都听说你入谒者台了,你却连个消息都不给。宏毅,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岂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一日袍泽,一世兄弟,我兄弟如今升官加爵,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于你?该罚,你这小子,该罚!”

    “言庆,你真不怪我?”

    郑宏毅抬起头,目光灼灼。

    “我怪你做什么?”

    “当初,我瞒着你你离开的时候,我又没有跟你一同走。征伐高句丽,谁也比不得你的功劳,可你却被罚闭门幽居,我我担心你因此生我的气,所以一直不敢过来见你。”

    郑言庆大笑起来,用力的拍了拍郑宏毅的后背。

    “宏毅,你太小看我了!

    我不禁没有生你的气,还没麦肥、带子,我都没有责备。若是不高兴,也是因你等不来探望。”

    一旁颜师古,不由得露出一分笑意。

    这个小家伙,年纪虽然不大,可这心胸,倒也开阔。

    他轻轻咳嗽一声,郑宏毅一怔,旋即又露出犹豫之色。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郑宏毅说:“言庆,有件事得要提前告知你一声,免得你将来我此次过来,听我爹说,郑善愿那老家伙,准备把你逐出郑家。听说,族中好多人都同意了,虽然我爹试图阻止,却最终没能成功。估计清明祭祖之时,就会宣布这件事情。郑善愿他们,可是对你恨之入骨。”

    逐出家门?

    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种最为凶狠的惩罚。

    此时,国家这个概念还没有成型,家天下的思想,极为盛行。没有家族,就如同无根飘萍一样,日后定然,步履维艰。不仅仅是出身会降低,入仕也将面临种种困难,没有任何依靠。

    郑言庆眉头一蹙,目光随之一凝。

    “要把我逐出郑家吗?”

    说实话,郑言庆倒是不太在意,他这个郑家的出身。

    虽则没有了郑家的扶持,他日后会很困难。但他别有打算没有了郑家,我还有李家嘛。

    抱上李二大腿,岂非胜过你郑家门楣?

    所以,郑言庆不在意。可是他不在意,却不代表着,郑世安不在意。郑世安为郑家做了一辈子,最看重这郑家的名头。他如今身体不太好,若是知道被革出族谱,又会有什么反应?

    颜师古低声道:“言庆,你莫要怪罪他们。

    而是你在之前的手段,过于酷烈,丝毫不顾及郑家颜面。有些事情,私下里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罢了,可你偏偏你这样一闹,等同于没有半点迂回之地。郑醒被杀,郑善果请辞,郑元寿请辞,你等于把郑家的根基,给撬了起来。如今,荥阳郑氏,几乎等同于笑柄,他们又岂能善罢甘休?我实话,事情出来后,我还和仁基想过各种应对之法,却偏偏没想到,你会如此烈性,用如此激烈手段你知不知道,郑醒的人头,是被郑元寿,亲手砍下来?

    郑元寿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儿一样我实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颜师古的言语中,有责备,也有关怀。

    他隐隐提醒郑言庆:郑元寿,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可是杀子之仇!郑元寿焉能咽下这口气?

    其实,对郑元寿,言庆心里也怀有几分尊敬。当初推郑世安入族老会的时候,虽说那里面也有利益交换,可郑元寿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那是一个很爽的人,只是生了一个不肖子。

    郑言庆面颊微一抽出,淡淡一笑,“多谢颜先生提醒。”

    他扭头拍了拍郑宏毅的肩膀,“宏毅,咱们是咱们,我和郑家,是另一码事,你别往心里去。”

    “可是”

    “好了,莫要再说了,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填。明日事,明日再说,今日咱们一醉方休。”

    郑宏毅为难道:“言庆,我怕是无法在这里饮酒。谒者台命我在惊蛰前抵达长安报到我这次过来,也只是顺道前来,需立刻启程。颜先生将陪我一同前往长安,还请你见谅。”

    郑言庆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宏毅,到了长安,好好干吧。”

    郑宏毅和颜师古起身告辞,带着随从离开了郑家。

    二人前脚一走,郑言庆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想了想,走出中堂,从夹道行出,直奔后园。郑府后园,并未大兴土木。而是依山傍水,循着地势修造。花费并不算多,可假山楼台,园林树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