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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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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为免税,许多百姓算了一下账,不如将田地挂在这些免课户头,付的赋租比向朝廷交的税还要少。所以免课户渐渐超过赋课户。唐朝最高时一度达到免课户近百分之九十。可是唐朝以丁计税,于是这些税务全摊派在平民百姓头。二是土豪兼并,三是天灾人祸。
所以无论武则天或是李威对名门世家心理皆是很矛盾,名门世家是有许多人才,风范也好,不一定是名门世家在兼并,新兴的庶族地主同样也在兼并,可正是这些大家族带的头。
张成大正是因为前面的原因,从江淮逃到江南的。又辗转到苏州,苏州开始有海港,每天需要民夫搬运,冬天苏州到湖州又有许多蔗田,提炼蔗糖,打短工,日子过得不算太好,可比原来强。
今年投奔的是一个姓梁的人家,都喊他梁大郎,来历不清楚,好象与名声很大的梁金柱有关系,甚至这一片蔗糖作坊就是梁金柱的。这个不管,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带着妻儿老小老小混一口饭吃就行了。
冬天到来,江南也很冷了,早起来,能看到田埂结着白花花的银霜。一些池塘的边缘还结了一层薄薄的融冰。太阳渐渐升起来,张成大推了推妻子,说道:“我起来了,要工了。”
“嗯,”妻子哼了一声,忽然惊醒,立即起来穿衣服,替他做早饭。张成大也开始梳洗,几个孩子也被吵醒,最小的孩子在哭,只好一边梳洗一边哄着孩子。正在这时候,外门传来一阵敲门声,张成大丢下毛巾,开门问道:“谁啊。”
天又冷,大清早的,是谁门?
门栓刚打开,一群衙役如狼似虎地象外面的寒风一样,一下子扑了进来,拿出枷锁,两个衙役将他胳膊肘儿反扭着,另两个衙役又拿来枷锁,将他拷。然后转向了他的妻儿。
……
梁金柱此时下了大牢。
罪名很简单,贿赂朝廷官员,但他也是“朝廷官员”,若抛开散官不提,他这个宣德郎品阶也相当于一个中下县的县令品阶。又是良商,又与太子有关系。进了监狱后,并没有遭到毒打,甚至还允许他的下人送来好吃好喝的。
但梁金柱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了,他的仆人这一天又来送东西,看了一下远处的衙役,惊慌地说:“阿郎,不好了,官府派人到我们蔗糖作坊里抓人。”
梁金柱脸色一变,逃户早就有了,不久后陈昂之说天下三万户逃户隐匿山林,豪强大户阿相隐容。说明不多,没有后期严重,可实际数字比陈昂之要多不少,毕竟那时陈昂之只是蛋大的小官。不仅大户人家在用,各个作坊也在用,象巩县瓷窑里作工的工匠就有一半几乎是逃户。各州的政策也不一,唐朝政府是禁止百姓流动,行商需开繁琐的过所手续。各州县官员也禁止百姓流动,甚至不惜采取封死道路的过激措施,但对于流动到本地的逃户又是另外一种态度,纵容。毕竟人多了,境内会更繁荣。加收留逃户的皆是有钱人家,枝根交连,动弹不得。这是唐朝的潜规则,李治与武则天同样知道,可成了朝廷的灰色地带,只好采取一些措施,比如鼓励逃户回归,或者招抚安揖,或者强行搜刮,或者在宽乡腾出地方安置。但皆没有多大用,甚至用律法规定,对待逃户就象对待逃兵一样,抓捕时若拒捕可强行击毙,对收留逃户的人进行处罚。但律法是律法,制度是制度,就象法令严禁吞并田地一样,可那一个大户不在吞并,名门吞并,豪强吞并,庶族地主在吞并,宗室弟子与功勋弟子同样在吞并。
没有人将它当作一回事。
但梁金柱脸色苍白,虽然皆不当作一回事,可处罚时能当作法理依据。不是这个的,几乎所有盐场与蔗糖作坊或多或少都收留着逃户,只是一个商人,做生意行,对政治不行,不然也不会拖这么久都没有明白。到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对他的仆役说道:“此事你莫管,立即回去,喊陆先生替我写一封信,盖我的印,派忠老四与梁大头带马四匹,昼夜兼程,赶往东都,找太子去。”
仆役刚要走,又被梁金柱叫了回来,低声说:“然后你立即回扬州,持拜贴拜见扬州大都督,若不见,你将太子赐的那幅字拿出来拜见,对他说四位小娘子的身份。”
能对自己动手了,说不定就能对杨敏她们下手,是秘密前来的。可以装傻了事。但说了出来,扬州都督就不好回避。
这是他多心了,李明敢对他们下手,认为他们是商人,话题敏感,太子不好袒护。但杨敏她们不敢动的,而且朝廷刻意派了两火侍卫,低调的保护。这是当时李治对儿子做的退让。又是良民,没有借口下手。当然,如果李威还于动无衷的话,胆子大一大,也说不准。
……
冬月的夜晚,丹水天气比江南更冷,另一半边抽干了,这半边的水流有些急,河面也结了冰。再远处就是连遍的帐蓬草棚,劳累了一天的民夫在里面鼾睡,时不时有侍卫巡逻。不是保护民夫安全的,也不会有人对民夫下手,是防火防盗的。一辆马车缓缓地从小道艰难地行了过来,到了河边,马车走下来四个人。
朝对面看了看,看到对面无人,从马车抬下来一个古怪的事物。应当说是盾牌,不知是年代久了,或者经过盐卤浸过的缘故,面有一些锈渍。盾牌的正中是两条螭龙环绕,最中间是几十个大字。
盾牌四周又伸出九个事物,有斧有刀有剑有枪,等等,九件兵器。
这个盾牌体积不小,四个大汉抬起来,都有些吃力。慢慢地将它半抬半拖的,移到河边,顺着一个陡坡,滑了下去。河水的冰不算太薄,可是盾牌很重,一下子就将冰层扎破,滑落了下去。
四个人立即带着马车离开。
天色渐白,寒冷的天气让河面再度结冰块,那个窟窿也消失了,了无声息。
……
李威从床爬起来,才刚回龙驹寨,到了丹水二十多天。遇到了种种的麻烦,但在他来之前,基本解决。不仅是地下水,还有局部的山体不坚固,容易塌崩,于是在两边大山,伐巨木固岭,也就是在山岭下用巨木做一道防崩堤,甚至用火药有意将岭崩塌。这是人为崩岭,能控制,不然以后山体崩溃,就能冲垮防崩堤。丹水中游这样的情况很少,但游,以及到郑当渠有许多山体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但施工进展还算快,有的河段半边还没有开凿好,有的整个河段合拢。
魏玄同饶有兴趣地登小舟,用篙子量了量深度。
李君瓒说道:“魏使君,现在量的深度不算的,等整个河流竣通,才能量出水深。河流的宽窄与河水的流速,导致最后的深度必然与施工预计的深度有误差,而且深浅将会误差很大。”
这个比较好理解的,不是凿了多深,河水就会有多深,若那样的话,不惜代价,再开深一些,能容三四千石船舶进入丹水,其作用都能不亚于黄河了。还是一个水源的问题,引来多少水,河水才会有多深。
正是因为水源,注定了丹水无论怎么施工,只能作为关中的一道辅渠。
李威笑了笑,道:“魏卿,你来,我们再商议。”
来到丹水,在游又看了十几天,将对丹水游的地图做第四次的修改。不是修改地图,是修改一些山体水流的数据。最终的数据将作为施工依据。正在这时候远处两人骑着四匹马飞驰而来。
正常骑马,皆是一人一马,驿卒也是如此,到了驿站换马。不过不是朝廷公事,有的私人急报,或者朝廷的特殊急报,只好备两马,轮流换乘。
一会来到眼前,翻身下马,李威是便装,不认识,只好问道:“请问谁是太子殿下?臣民是梁金柱的仆役,找太子有急事。”
李威走了出来,说道:“孤就是,梁金柱找孤有何事。”
忠老四与梁大头伏下哭泣道:“太子殿下,救救我们家阿郎。”
“梁金柱发生了什么事?”李威很不解地问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自己的人,又有朝廷官职在身,能发生什么事?
忠老四将信接了过来。
李威打开一看,气愤地说道:“混帐东西。”
下面官员的站队,引起了许多纷争,不是不知道。一看就知道这是市舶司与盐铁使,还有苏州官员三方联合起来,想斩断自己这个臂膀。苏州,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曹王李明,又想了李明与薛元超的关系。立即就醒悟了。可不仅于此,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而梁金柱不仅是他的代言人,还关系到他未来一条安全的后路。
立即对魏玄同等人说道:“你们继续商议,孤要去西京。”
说完翻身马,来到长安,找到狄仁杰与魏元忠,将梁金柱的信拿出来给他们。
魏元忠冷哼一声:“蠢货。”
就算不知道此事带来的后发影响,也许也知道,还刻意这样做的。可是逃户是唐朝的隐痛,甚至曹王李明掌下的庄园里就有许多逃户存在。这个问题大家有意在回避。没有办法,各大门阀太过强大。不然不会用阀这个词眼。这一点李威也清楚的,所以只好另开蹊径,尽可能的向工商业转移,或者向海外柘土。一开始做纯是为了逃路做准备的,后来也用心有意引导。如果自己登基呢?这个演变过程很慢的,现在打好的基础,以后自己治理国家也减轻了压力。做得也不错,已经看到成果,一年增加的几百万缗收入,已经让国家税务在松压了。
曹王可以利用其他打击梁金柱,绝不能利用这一点。但反过来说,梁金柱以前也许有一些恶劣的事,替太子做事了,各方面都在注意,真想找把柄也不大好找。
这件事好处理,前来寻找狄仁杰与魏元忠,看能不能将利益更大化。
狄仁杰说道:“殿下,臣有四策。第一策你回东都面见圣,将道理说清楚,梁金柱就会立即释放,虽然收了一些损失,可是陛下会认为你顾大体。第二条殿下在京城呆几天,臣让人搜罗一下名单,京城城里城外,皆有人收留逃户,特别前几年的大干旱,容留了不少百姓下来,以彼之矛,对彼之盾。梁金柱还是无忧。第三个方法,臣暗中派人搜罗出相关人的一些罪证,既然他们敢向梁金柱下手,多少会有一些不法的事。”
李威摇了摇头。这三条方法皆不赞成的。
“还有一个方法,有一些不好的后果,比如陛下会生气,雍王派的大臣会借机做文章,说殿下容不得宗室子弟,等等。可好处是许多心向殿下的大臣,更加为殿下心折……”
“说来听听?”李威立即来了兴趣。
什么叫力量,手中要有资源,不仅是钱,主要还是人,有一群文臣武将,就象狄仁杰这样相帮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
第二天,李威下了一道命令,让两渠停工。但不用停工二字,而用了停止两渠施工,所有物资运回库仓,民夫回家。
两渠对唐朝是何等的意义,又用了一些变通的方法,使民不怨在施工,连李治都感到两渠的一道道工程竣工所带来的压力,曹王虽宠,只是一个小小的曹王。
这道命令下得突兀之极,可是太子是两渠总督,韦弘机与姚璹只好下着命令,又派人飞快询问李威发生了什么事。李威答复很简单,没有钱帛施工了。当然更不解了,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东宫库房里还有一些余钱的。但太子喊没有钱施工,大约出了什么变故。就是想施工,没有钱肯定不行的。例如这些让民夫回家,就得发一笔巨大的薪酬。
李威又耽搁了几天,从狄仁杰手中拿到一份名单后,不紧不慢地向洛阳返回。
两渠突然停工,可想而知,引起多大的震动,消息传到洛阳,议论纷纷,连李治都坐不住了。立即派侍卫询问,在路将李威堵,问,李威也不答,说我回洛阳解释。然后一天一百里,以比走路还要慢的速度,向洛阳返回。
这是明处的,暗中的李威给了狄仁杰一万缗钱,狄仁杰又将钱散发出去。随着,一百多人,向苏州出发,向扬州出发,甚至向李明的农庄出发。但这一切,李明还不知道。
回了苏州,看到梁金柱在牢房里象进了养老院一样,大发雷霆,开始让衙役拷打了。要认罪,贿赂官员与收留逃户是明罪,还有更多的消息也让他感兴趣,比如他一共给了太子多少钱,与太子有什么关系等等。后面才是主要的,得将太子名声弄臭。
怎么打,梁金柱不吭声。忍于可忍,动了酷刑,拷夹拶都使了出来。但有钱也有有钱的好处,用钱买通了一些衙役,梁家的下人将消息送达。梁大头与忠老四顺利离开。
因此梁金柱被多次打得死去活来,甚至昏过去,就是不招。就在这时候,李明听到了两渠突然停工了。开始不以为意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一下子坐在椅子呆住了。
自己贵为曹王,只是两个商人,想来太子拿自己无辄的。也不好为商人直接出面,因此才动的手。收获颇丰,从扬州到苏州,梁陆二人的产业全部查没,船舶扣留,然后将这些产业缴公的缴公,船舶也卖给其他人。一部分钱充了国库,但大部分钱,进了他与除天水的口袋。产业大,到现在才处理一半。
但就没有想到太子会拿两渠压自己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元不是池中物(三)
政治不是李明这个小朋能玩得转的,倒是在遥远的西方,一个人在玩一场高明的游戏。
冬天的青海,到处是冰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白得刺眼。就在这恶劣的天气里,一支庞大的军队,缓缓地逼迫赤岭。
唐朝机密的消息,吐蕃不知,大约消息还能听到的,就象吐蕃大的事件,即使没有大量斥候,唐朝同样能得知。论钦陵听到唐朝的时局,将弟弟论赞婆叫来,着重的说了几件事,论赞婆眼睛一亮,道:“大哥,你是说……?”
道弟弟会意了。
论赞婆又不解地问道:“这个风声是谁放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那个李敬玄放出来的,我听闻他与刘仁轨不和,所以刻意放出这个传闻,讥笑刘仁轨。也许是其他人,想将唐朝的太子送到青海。”
汉人的心思多,论赞婆知道的,他点了一下头,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噶尔家族风光无限,可许多忠于赞普派系的大臣纷纷反对,连一些百姓都有议论声。因为唐朝的挑唆,以及本身积累的矛盾,许多部族蠢蠢欲动。这让几位论氏兄弟头痛。几年下来,吐谷浑渐渐控制了,这个控制不是指百姓的,控制了王室与贵族,于是论钦陵决定与唐朝再打一战。利用战争化解这个矛盾,若再次大胜,噶尔家族风声又了一层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反对的声音只会变得苍白了。
弟兄几个制订了这个策略后,国内备战,又派军队骚扰唐朝边境。实际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毕竟大军一出,吐蕃也要费用的。靠掳获那点所得,远远弥补不了。这是刻意羞侮自傲自大的唐朝,出动大军,论战青海
但没有想到引来了刘仁轨与李谨行,更没有想到两个名将只是防御龟缩,虽在青海调集了不少军队,论钦陵心中也犹豫不决。
双方僵持下来,刘仁轨也是奉旨而行,大军还要征集训练准备,凭借鄯州这几万人,就不是论钦陵,刘仁轨也不会盲目开战。李敬玄挑剔,那是个人的矛盾,与唐朝整体国策无关。
论赞婆又问道:“但是二哥,你打算如何去做。”
“我们与这个人配合一下,先给唐朝人重创,授那个李敬玄话柄。”
“此计甚妙。”
商议后论钦陵亲自率兵直扑河湟,虽然他善长用兵,可在刘仁轨与李谨行手下讨生活,也不是容易的。没有直接攻城,唐人善长守城,野战却是吐蕃之长,又是面临这两个勇将,论钦陵绝不会弃己之长,用己之短。因此,将士兵分成若干队,大队在后照拂,进入鄯廓河等州县,只是杀害郊外的老百姓的。唐朝军队前来,立即撤离。也有战斗,互有胜负,基本一战即走,不打持久战。
刘仁轨做了几年宰相,脾气好多了,可也气得哇哇叫。但没有办法,大军少,也许说吐蕃大军少,可是吐蕃军队身后还有亲吐蕃的吐谷浑人,这些人闲时为牧,战时为兵,一个集合,一支军队就出来了。本来就有海拨的缺陷,加青海冬天的寒冷,不是己方之长。因此,追了追,看到不远就是吐蕃大军,立即撤回。
骚扰到最后没有办法了,将前线的牧民农民一起迁到城中,或者后方安置。
这样打打追追,追追打打,近千个老百姓遭到杀害,双方作战规模皆不大,伤亡也不大。到了腊月来临,论钦陵无奈,只好撤回去。
刘仁轨不明白了,虽然死了近千个老百姓,但出动一次大军不易的,特别是象这个寒冷的天气,恐怕就是吐蕃人,来到河湟,也会冻死几百个战士,物资与武器的消耗,等等,得不偿失。
这一逐磨,直到大半年后才反应过来……
……
但是百姓不是这样的想的,虽然薛仁贵败了,可太子不是胜了?因此印象中的吐蕃还是原来的吐蕃,唐朝的军队还是原来唐朝的军队,更不会计算吐蕃这次冰天雪地而来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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