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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雪筝笙寒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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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说了也无用,而且也是泣不成声,话语也不会成句,只是断断点点,不如闭口不语,只见她一气之下快速站起身转过,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仙阳真人伸出手,他双手颤抖想抓些什么。煜轩韶也急赶追去,被童稚大仙抓住衣袖不能摆脱,只有呆呆地望着龙荣雪飞向山顶,等她的身影慢慢消失,也不知她飞向何去,只看见她与雾融在一起,慢慢地再也分不清她是否就在这云雾中。
童稚大仙悲伤道:“好徒儿,由小姑娘去吧!日后你们也有相逢之时,也好让我那小侄女姑娘见见花花世界,说不定对你们日后都有帮助。”煜轩韶心神失落,蹒跚的脚步走向出谷口。
童稚大仙见徒弟那般神伤,便哭闹着仙阳真人责声道:“你这呆猫怎么回事,侄女在山谷里过的好好的,你却赶她出谷,非让她踏行红尘,你虽对我说过侄女小时候跟你出过几次山,为穷人解苦解难,但当日便回寒湘山,如今倒好,小姑娘没见过任何人,更谈不上接触过别事,你让侄女姑娘一个人在外孤独漂泊,你要将她处之何地啊?”仙阳真人整个人如瘫痪一样跌落在石凳上,泪珠儿连连,也吼道:“你以为我何尝愿吗?龙儿我也舍不得,我看她比我的命都重要,这十几年的感情,情如父女,我救了一世人,却救不了龙儿,我竟这般如此不济,可她……”童稚大仙大吼道:“你吼什么吼,简直狂猫一般,你就会瞎找理由,侄女小姑娘日后若出了什么事,我定不饶你,哼……怎会有你这般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真是可恨,我也走了,不想见你这呆猫样!”仙阳真人有些哀声道:“师弟,你说了我一辈子这猫那猫,竟不觉得打舌头,嗨……也只愿日后你们都能明白我今日的做法?”
童稚大仙顿住脚步,只见他头朝下脚在上,还不停的蹬腿,只见他这姿势倒斜的来到仙阳真人面前,瞪着眼睛,稀疏短寸的胡须掩盖着鼻子,还有几根胡子直直扎着他的眼睛,别人看在眼里甚觉得不舒服,他蓬乱的发白像扫帚一样扫着地面,幽声道:“明白你的心思,谁知你的猫脑袋又想些什么,整日把自己整的像仙人一样彬彬文文,神神奇奇,以我看像屁风一样一吹而过便散落了,臭味过后什么都没了,但,你的也许就是流香远方了哦!”“师弟,又来了,你不会正正经经的,癫癫疯疯也不知哪真哪假,不知何脸是你?”只见童稚大仙翻过身子,站直嘻笑道:“我就是我,哈哈……天下人都识的我,就你这糟老头子不识的本仙人,装清高,我是谁呀,啊哈啊哈哈哈,嘻嘻……”仙阳真人见师弟的闹劲又上了隐,本来伤心的苦处又破涕而笑,无奈的伸出手指点着童稚大仙笑训道:“你这癫子,一时疯一时情,让人将你无可奈何!”童稚大仙见仙阳真人那般狼狈不堪模样鬼笑说:“你看你天生的猫脸,仙不像仙,猫不是猫,由其的不是人,不是人……”仙阳真人瞪向童稚大仙,童稚大仙见那锐利的眼睛顿时止住笑声,将下巴顶在胸口,呆若木鸡,整个神情像被雷霹了一般,仙阳真人见师弟那委屈的样子要去安抚,童稚大仙撇着嘴瞪大眼珠,恨不得将眼珠子吐出眼眶,声如娇歌如怨气如悲愤道:“你又欺负我,你不是人,哼。”“师弟,你又说哪里话,这会我怎么又成了不是人了,你别气,咱师兄俩好好叨叨可否?”仙阳真人疼惜声道。
“你我从小师兄弟,如骨肉一般,没什么好唠叨的,不然你又要训用一番,我可不想挠耳朵,嘿嘿……你继续坐下你的锅,我走了,哈哈……”只见他小跑两步倒退两步的说着。
“坐我的锅还要继续,什么锅?”仙阳真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弟是不让叨喃他,童稚大仙只要被人讲经约束时,便会慌张说错话,“呵呵……让我坐凳子竟说成坐锅,这傻癫子……呵呵……师弟,师弟,你莫要跑啊!”只见童稚大仙一个转身,不知用了什么功夫,眨眼间已离仙阳真人几丈远。
仙阳真人看着寒湘山周围的一切风景,虽是迷人离境,却悲凉不已,想起了才时的相聚嘻笑,片刻间却苍叹悲伤,散散而去,叹声道:“龙儿,师父这就为你寻药去,哪怕万丈深渊也要再寻它一寻。”说话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空无一人静寂的山谷留在天地间。
“但愿天从人愿,伶你微薄命中。”荡荡的回音漂漂游游,却不知是幽谷在说话还是仙阳真人的余音。­;
☆、第八章 白雪茫茫帝王绘梦解画墨
寒风萧瑟,飘零的雪花纷纷而落,渐渐时时,进进而急,将整个地面铺满,如歌吟一般,万物皆被这皑皑白雪照映,就连山河也被冻的不能流畅,就如人们伤心欲绝呜咽的时候喘息不透,上不来气一样,当真:
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
半夜倚乔松,不觉满衣雪。
皇宫外寒风吹的凄冷,而皇宫内虽有碳火取暖,但也让人心寒如冰,并无暖意。这时一位中年妇人身着华丽的黄色丝绸服饰,只见衣服上绣满凤凰图案,那妇人头发全部挽起,发间插满金黄色的簪子,手中拿着一件淡黄色的绒毛披衫,走向正站在“景依苑”宫殿门口的中年男子。妇人将手中的披衣轻放在中年男子的肩头,柔声道:“皇上,当心龙体。”皇上握着披向他肩头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说:“皇后,你看这雪下的如此之大,朕今日就不去上早朝了,在这陪你,如何?”“皇上……”“依依啊,不必多说,朕今日只想休息。”
时慧依看着满怀心事的荣君,心疼不已,便关怀问道:“皇上,妾身贵为一国之母,却不能为君分忧,解君之苦,妾身惭愧。”说着便去服身认错。荣君赶快扶起时慧依,看着圆圆的脸庞,红红的面颊,眼目中尽是担忧之色的皇后,温柔微笑道:“依依,朕这几日心事难解,不知该当怎样开口?”时慧依看着身穿龙袍,发尾只用紫龙冠扎着,关切道:“皇上,今日,你起床这般早,又未见你梳洗,有何心事,可否与妾身说说,但愿能为皇上分忧解愁?”
荣君转身走到书桌前,时慧依便也跟着过来,她懂自己的夫君又要笔墨相告,便研起墨来。荣君摊开纸张,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起笔而落,不时便画出山水相应,画中山河林木,全被白雪相铺而盖,图中还有雪落零散,好不景致雪芸,紧接又绘画出一座亭子,像在水的中央漂着一般,画而之亭下见站着一位女子,身穿白衣纱裙。时慧依叹道:“好一幅雪景美亭画,惟妙惟肖,只是这画中的女子为何只有侧面,不过,从侧面也可看出此女子十五、六岁,单看侧面便可看出这女子气质不凡,如仙女临凡景象。皇上,只因见过,为何只画女子的侧面?”“朕从未见过此人,梦中也只有匆匆一面而缘。”时慧依奇怪道:“哦,这就怪了,皇上却未见过这女子,竟出现在皇上的梦寐之中,俗话说:男子如果梦见白衣女子,便是贤妻终生相伴,莫非……”荣君站起身子,放下笔杆说道:“可这次的梦却不是你们常说的俗话那样简单,朕总觉得有大事要临近,心中甚是忐忑不安。朕前几日梦见这幅景色,梦中朕想与这女子搭话,她总侧身站着纹丝不动,冰雪冷傲,却不知为什么朕不能靠近她,只能远远望向她,她就像仙子一般接近不得,虚无缥缈,所以朕看到的只有侧脸,待朕醒来后,总在思这梦境,几日以来却不解何意?”
时慧依淡淡笑道:“皇上,多虑了,也许是疲倦而已,才未睡好,说不定这女子是我‘荣迎国’之福,这画中的女子年龄看似虽幼,只不过与太子有一两岁之差,也许和太子有关,何不派人去寻这画中的女子,也好为我们‘荣迎国’延香续火,盛世国昌啊!”荣君忧喜道:“皇后说的也在理,得体不休,可朕总是心中不安,慌乱不止,只觉得危机重重,猜疑不透,但愿如依儿所说从愿。”时慧依笑笑道:“皇上,就算不是我们的福相,如果这女子当真有本事,淑德贤慧,何不想法子留下呢?”荣君点了点头。
“太子驾到。”只见一身着锦黄色龙袍,头戴金黄色龙冠,长的美如霞光一般,虽不比倾众之人,但也不堪于倾城之风姿美态的男子。当他踏至门槛,左手五指并齐搭在握拳的右手作一揖道:“儿臣见过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福安。”时慧依见到儿子的到来笑容温和,柔声道:“吟儿,快快免礼。”荣君有些生气道:“好好不念书,大清早跑至你母后这干什么?”
“父皇,儿臣每日起床后,早晨第一件事便是与您二老行礼,这也是父皇曾定下的规矩,以防孩儿日后懒惰成性,以误终生,耽误天下子民,追悔之莫及。”
“哈哈……你这小子学会滑舌了。”时慧依见皇上终于眉开眼笑,心中的忧愁也减少了一半。荣君拿起毛笔继续做画。
“父王,作何画墨?”“哦,没什么?朕只是随意画画,以雪为衬,作一幅景图。”“这《对雪》图,为何只有题目,却无诗文。”荣君瞟了一眼荣龙吟,继续画着画卷。时慧依道:“吟儿,你看画中的那座亭子。”“哎,父皇这幅画以雪为景,如不细琢,却看不出图中亭下站着一位女子,原来父王竟然将画作的如此出神灵活,太美了。不过,看这画中的女子与我年纪相仿,她虽站的是侧面,总让人觉得这女子孤僻冷傲,寒气逼人,见她气度不凡,却是忧事仲仲的样子,竟也不失倾国倾城之貌,儿臣华龄既将二八,莫非父王做此画是在为孩儿选妃不成,最好随我一生结发太子妃,嘿嘿……也符衬此情此景。”“呵呵……臭小子,倒着急了,今日让你们母子俩一唱一和,倒解了朕心中苦恼之事,哈哈哈,朕心里舒服多了。”“父王,母后,这大清早的你们为儿臣挑选太子妃,孩儿让父王、母后挂心了。”荣君瞪了一眼荣龙吟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
“父皇,你既然见过画中的女子,为何只画侧面,却不作出整张红颜,虚则以雪为景,实则其以人为主,给人若隐若现之感,让儿臣敬佩奇佳!”“这画中的佳人,你父皇也未见过,只是梦应相托而遇,所以只有侧面,吟儿你也莫得意的早,这女子究竟是否有无还未定,就算有,倒也未必如你所愿。”时慧依看向画中的女子回言道。“哦,父皇、母后,如此说来,梦中画的所亦,岂不是让儿臣空欢喜一场。”时慧依扫了一眼荣龙吟郑重其若,言道:“不,梦魅之事,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荣龙吟心想:都说女人一向神神秘秘,见什么信什么,难道,女人真的有七情六欲以外的特殊感觉,头疼的真让人搞不懂。荣龙吟两眉一动一弯,说:“母后的意思是寻这女子。”时慧依点了点头。
荣君坐下椅子,背着靠椅闭了闭神目,睁开双眼道:“天之大,路之遥,无论海角天涯也定要寻她一寻,不管是否有无,正好,朕也可趁此机会微访人间疾苦,探查百官作风,这梦中的画,也算是给我们‘荣迎国’恭送贺年之礼吧!”“皇上,妾身也是这般想,愿‘荣迎国’昌盛恒久,代代富贵,百姓安居乐业。”
“父皇,母后,儿臣不让您二老失望,但愿儿臣也能助父皇一臂之力,为天下苍生尽微薄一冰。”荣君站起身子走到荣龙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吟儿啊!不愧为我‘荣迎国’的子孙,如今天下虽太平,但百姓也有苦难之处,仍有饥饿之人流落街头,无家无国,百官之中也有挑刺大臣,凡事都要观察细微,做事谨慎,忍耐气和,要以宽容之心忍而,将来要明白事非,做一明君才不失对得起打天下的先皇,更要对得起天下百姓。”“儿臣谨记父皇教悔,记挂于心。”“只要你有心,朕也可放宽些了,要懂得:勤是摇钱树,俭是聚宝盆,奢懒败家门。吟儿如能理解父皇与你母后的一片苦心就行,朕即将五旬,你母后虽容颜当年还存,也有四旬有余,我们都老了,只是有心余力不足,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天下纵是难打,但守江山更是不易啊!”“儿臣明白,谢父皇、母后训诫之言,养育恩泽之雨,儿臣这就告辞。”荣龙吟跪下叩头行礼起身离去。
时慧依走过荣君身边,安抚这他的臂膀温劝道:“皇上,不必担心,吟儿虽口上不言,但心中却明事如镜,他人从小就讲求父慈子孝,以宽容之心望天下苍生。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之人之幼啊!生在帝王之家,治理天下也就是这个道理。”
只见二人走向门口,探望着外面,从天而降的雪花,望着宫内的一片美丽的雪景,有所思,有所亦一般,然而却被这大雪纷飞融化于天地之间,飘飘传情。­;
☆、第九章 龙太子耍戏蝶玉人隐愁容
“禀将军,江安公公来访。”将军府邸的一位男家丁禀道。
“下去吧,知道了。”只听一个声音严肃道。
萧冷与夫人楼清清正准备出堂厅接客。这时,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温和道:“江安见过萧将军、夫人,恭敬将军、夫人万安。”“江安公公不必多礼。”“谢将军、夫人。”“这寒冷冰冻的天气,飘落着大雪,不知江安公公到此寒府有何事?”“不瞒将军,皇上让咱家告知萧公子进宫面圣。”
“蝶儿,今已早进宫去了,说与太子一起读书,不知皇上召见是否紧急?”萧冷一听皇上要召见其子,有些着急问道。江安缓声尖尖说:“萧将军不必惊慌,令公子虽未与皇上见过,可令公子的才华横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的皇上召见,只想与令公子谈叙诗画,并无他事。这大雪纷飞,不想公子勤学上进,不愧为皇上所看中啊!”萧冷摆摆手以示谦虚之态。
“江公公,让你说笑了,喝杯热茶吧,暖暖身。”萧夫人楼清清谦和说道。
“谢将军、夫人好意,咱家还得回宫回话,如果咱家在宫中未与公子相见,望令公子回来后,将军、夫人转告,咱家这就告辞了。”“多谢江公公,劳烦周折了。”“告辞,萧将军、夫人。”
“我说蝶儿,你看这雪下的急落轻飘,不知何时才能停下?”荣龙吟说道。
“太子殿下……”“停,我说萧玉蝶,我的萧兄,我的蝶儿,我说过多少次了,现在就咱俩人,而且是在我的‘倾诗阁’,又无他人在旁,就算有,谁敢动你一指,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却也胜似情同手足,喊我吟儿,别在叫我什么太子殿下,听见头皮发麻,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不再交你这个朋友了。”荣龙吟有些责怪道。萧玉蝶柔笑说道:“好,以后公为公,私为私,君前喊臣,友时叫兄,这总算可以了吧!”“哈哈,这才叫好兄弟,玉蝶啊,你是我们‘荣迎国’的绝世才子,又是出了名的功夫高手,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般的好兄弟相伴。”“吟儿说哪里话,我比你虽说只大几个月,却从未将你当外人看。”“玉蝶,有你这句话就已人生足矣了,但愿,将来我们之间也不要有君臣之分,说实话,我现在心里总害怕,以后身边无一倾诉心事的亲友,到那时,说不定,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荣龙吟有些愁苦道。
萧玉蝶柔言抚道:“吟儿,多虑了,你为人处事,明事私公,廉朴直政,关呼子民,我相信你不会让天下人失望的。”荣龙吟傻笑“呵呵。”“吟儿,今日怎会有这般感慨之言?”“嗨,玉蝶,你有所不知,父皇、母后,已准备为我挑选太子妃?”“嗯,这是好事,刚入腊月,即将迎临新春佳节,人逢喜事精神爽,该敬贺敬贺。”“蝶儿,连你也笑话我不是,说句实言,我不想这般早日选妃,更不愿早些大婚,不然,自由之身会被禁锢。就算有自由之身,倘若选妃已定,大婚来近那日便是登位之时,心中一时觉得空落落的。”“嗯,吟儿也说得对。”“天下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想将来成为不知道被人们所说的是何虎?”“吟儿,言重了,帝王之家,你本就是九五之尊,乃是天子所孕,要以和为贵,宽容为辅,善待子民凡事即可,便是百姓口中你所想听的那只虎啊!”“嗯,是啊,玉蝶是否日后可在我的身边陪伴,是以出谋献策,解疾天下子民之苦,拯救苍生。”“吟儿,高抬了,我一生并无追求,你也知我淡薄名利,更不喜做官,我今生只想游山游水观赏美景,一切都已习惯了。”“既然你不想朝中为官,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不管以后怎样,希望不要失去你这位朋友,他日如果需要帮助,我定当尽力而为。”“蝶儿,在此谢过了。”“如果我也是平凡子弟该有多好。”“吟儿,不必难过,你是天下百姓之福,将来如有难处,我也自会前来略尽微薄之棉。”荣龙吟有些空虚之感,但身边又有这样一位好友,也有些欢喜点了点头说:“好兄弟。”
萧玉蝶见荣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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