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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时间好像特别短，目送着铃铛还有亦风在我眼睛里慢慢的消失，眼泪却在也控制不住了。好像身边仅有的都抽空了。好在还有小楼子和一心二用。　
　　哎，离别太伤感，一转身，好像很多事情都将错过，一切都成了空。只是希望战争能很快结束。
第　12　章　

　　自从亦风走的那天，小楼子就把一心二用给我送来了。非常的自觉，只是毕竟他们还是男的，虽然现在是男孩，可是还是不如铃铛在我身边方便。可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我嫌弃他们，而是那两个家伙嫌弃我。每次让他们给我拿衣服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无奈。那眼神，简直就是在受罪，我的身材有那么差劲么？太让我受挫折了。　
　　“姑娘，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疤痕，我家公子的身体都比你白净。”二用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你个小孩懂什么，我这样的身体才叫魅力，等你长大了，说不定天天想我呢？”基础教育非常的重要。　
　　“哦？是么？我看我家公子身边的姑娘肌肤白净如雪，还散发幽幽香气。好像比你得好看很多～！”我算是发现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小孩子都不是好糊弄的。那小楼子竟然荼毒那么小的小孩。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十八禁么？！　日～　
　　“你家公子，身边有过多少个姑娘？”看不出小楼子一脸纯情，竟然……竟然……嘿嘿。　
　　“姑娘，我们是服侍公子得下人，公子的事情我们不知道。”很少能在二用脸上看到正气这个词。难道这个就是最早的专业操守？！　
　　“嘿嘿，不知道就不知道嘛，下次如果别人问我的事情，你可也要像今天回答我那样回答别人。”　
　　二用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应该是相信我的专业～！　
　　现在连二用都开始无视我了～～555　
　　梳妆完毕，整装待发，嘿嘿，今天就是我图谋大业的好日子。小楼子前两天已经把我金石堂的名片给拿来了，做的非常得漂亮。黑色的木片，深浅不一的纹路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金石堂。　雅致又不夸张，按照现在的说法，绝对是低调的奢华。嘿嘿。　
　　只是带不带一心二用，这两个家伙长得太惹人注意了。不过我今天去的可是销金窝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很不安全，带着他们至少我心里有底。　
　　再三思量，还是带着比较安全，没了小命，赚在多钱都没有用～！　
　　上了街，果然回头率巨高。今天的目的地是怡湘院，一个二流的妓院。说他二流是因为姑娘平平，生意平平，连顾客都是平平。按照现在的观点就是噱头不够，宣传不够，包装不够。具往矣，数娱乐事业，还看今朝。　
　　毛爷爷，可千万别生气，借你的句子用一下。嘿嘿。　
　　直到我们主仆三人走进内厅，这才有人招呼我们，毕竟是大白天，可以理解。招呼我们的那个人是长得极为像龟公。就是说，　那张脸，在马路上看见，你的第一反应绝对是这人怎么这么适合做龟公。果然二流！嘿嘿。不过那龟公眼力却很好，见我们三个一身华服，马上替我通报了这儿的老鸨子。　
　　等了很久，终于见到了这儿的老鸨子。不过让我惊讶得确是老鸨子。虽然怡湘楼最出名的是那月妈妈，相传那妈妈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名妓，无数达官贵人曾为了与她共度良宵愿意一掷千金。那怡湘院更是平城妓院的翘楚。只是花无白日红，如今她那怡湘院却早无当年的气势了。　
　　虽然仔细打量着她，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但是仍然风韵犹存。很难想象普通老鸨子恶俗的表情在她脸上会是什么样子。脸上还有倦意，估计被我从床上弄起来的，等了这么久，应该是在装扮。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主，因为越是在乎自己的容貌的人，越是受不了平凡。　
　　“这位公子说是来和奴家谈买卖的，只是奴家不明白，有什么买卖可以和公子做？　如果公子要想寻欢作乐，现在显然还太早。”那月妈妈声音温柔，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不明白你还见我？既然见我，就是赋予希望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想和妈妈谈谈，如何将你这怡湘院的生意做的超过那流连轩。”嘿嘿，说完这话，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惊讶。“买卖买卖，必然有卖有买，互惠互利。我给你带来银子，你却要让大家知道我金石堂的本事。一个月内为限。我那金石堂专门给人解决生意上的疑难杂症，如何开源节流，让生意做得更红火。本来应该是按照你赚的钱，来提取我应该得的，只是你是第一个，所以这次我不收费。”　
　　我知道衡之以利是绝对不够的，一定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人分为三六九等，可此分类不是人为，而是心为，是那世俗人的眼光。那妓院既然能开，也是因为嫖客愿意来，又需要才有供求。可世人责骂的却永远是可怜之人。职业本该不分贵贱，那也罢了，只是同是可怜之人，为什么待遇相差得却是那么大？难道那流连轩的姑娘是姑娘，你们怡湘楼的姑娘就不是姑娘了？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我一边说，一边盯着月妈妈的脸。果然，她开始心动了。　
　　“妈妈，我这金石堂虽然一个生意也没有，可是规矩确是很多的，我既然挑选了你作为我的第一个客户来打响我的招牌，你该知道我会下的工夫有多少。这一个月，我分文不收，但过了这个月，我是一定要按照规矩来的。当然你可以拒绝我，只是等我金石堂在这平城内打响了名声，你再来找我，可就难了。”该说得都说了，如今该是我摆姿态的时候了。嘿嘿。“月妈妈，我给你一些时候思考，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过来，希望你已经想明白了。”　
　　微微一笑，我带着一心二用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我知道，这个生意我是一定拿得下来的。现在只要回家准备一些道具就可以了。嘿嘿。只是几天晚上确是要做点功课的，流连轩之行是免不了的。　
　　等我点了几个姑娘，要了个雅间坐了下来的时候，一心二用还是觉得我疯了。这两小鬼，哪知道做大事的人是不会拘泥这些小节的。上个妓院更是算得了什么。我环顾了四周的环境，雅致却不嘈杂，姑娘风采各异，大品牌果然还是不一样的。质素和气势上就赢了许多。我今天点的可并不是他们的头牌，可是来的那3个都长得特别秀丽，最特别的是，她们并没有马上朝我身上贴过来，见我不出声音，一个安静的抚琴，两个在边上倒酒伺候着，这流连轩果然厉害。我做了会，大概心里有了数，打赏了银子就准备离开了。　
　　谁知刚走出大门去，却看见迎面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不是那个韩公子是谁？　
　　我立即退出了房间，甚至都来不及看他身后跟着的是谁，不知道小楼子在不在？不知道他又没有看见我？　
　　“韩公子，我们家流云可等着你呢？”流云可使这里的头牌，谁都知道想见她，不是给了钱就行了，要看人小姐乐意不乐意，这妓女做到这份上，也挺牛的。那韩公子看来是常客啊。只是看不出来还有这样的爱好，总觉得这个人应该挺干净的，唉，绝对不能忽视男人的劣根性。　
　　感觉脚步声越来越少了，我才打开门。带着一心二用匆匆的离开。　
　　第二天，我带着一心二用在去的时候，待遇果然不同了。那龟公早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了，等我到了内厅，月妈妈也梳妆打扮好了。　
　　我知道我大展拳脚的日子到了。嘿嘿。　
　　我观察了一下场地和姑娘。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和流连轩无法抗衡。如果按照牌里出牌，是绝对不可能打败流连轩的。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告诉月妈妈，经营的手法和手段，只能让吸引顾客的眼球，最根本的还是在于质素。她那姑娘的质素的确差点，参差不齐。与其留着不好看得拉低平均分，还不如少而精。至于那些长得不好看的，可以专攻某一项技能，毕竟勤能补拙，而且只攻一样。至于有点相貌，我需要好好训练一下。我把所有不是清官的姑娘排在了一起。毕竟荼毒少女我还是做不出来的。挑选了几位能看能跳能唱的打算重点培养一下。　
　　足足两个星期的宣传，培训，还有服装准备，终于迎来了今天的大日子。首先衣服全部统一配套，用衣服来区分姑娘的性质。每个等级的衣服都是我精心设计。其次，今天的主秀就是脱衣舞。虽然不至于向现代那样全裸，但是噱头是一定要有的。还有就是今天的怡湘楼，姑娘全部开始玩酒拳，最恶俗的小蜜蜂是一定要登场的。除了这些，我还特别让一心二用传授了几招手艺给了这里的厨师。噱头有了，特色也是要有的。留住了客人的胃，再能留住人，那就更好了。　
　　我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可以纵观全局的好位置，一心二用这两天跟着我，已经快要崩溃了。我一直安慰他们，过了今天，就好了。嘿嘿。　
　　我的心情很兴奋，钱倒是其次，是那种成就感。嘿嘿。　
　　人越来越多了，大家都很好奇今天的表演。看人差不多了，我就示意月妈妈可以开始了。　
　　刚开始的舞蹈非常的普通，群舞且没有特色和节奏。嘿嘿。一首下来，有些人在按奈不住要起哄了。　
　　在古代，想要有节奏的音乐是不容易的，只有一种音乐最能让人热血沸腾。嘿嘿，那就是战乐。所以主音我用的还是古筝，打节奏的却是战鼓。首舞的怡菊，名字虽然淡雅，长得却非常的妖媚，只是妖媚的很俗气。所以今天我告诉她的准则就是不做作。她的脸已经不需要在加任何表情了，在多就过浓了，会让人产生无限的反感。　
　　果然鼓声一响，现场的人都开始安静了。怡菊一身桃红。随着音乐开始慢慢的旋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好像陀螺仪一样。突然间，桃红色的衣服被扯裂，只看见红色粉飞，散落在地上，露出了怡菊的手臂和小腿，里面却穿的是黑色。灯火开始有点暗淡，台上的身体依然没有停顿，只是节奏慢了，我加了点芭蕾的动作在里面，只见她整个身体好象都被拉长，　本来就短的衣袖慢慢的随着抬高的手臂滑落下来，露出一大段白玉般的肌肤。大家早就看的目不转睛了。慢了的节奏又加快，每个人都柄住了呼吸，灯火伴随着黑衣的撕裂慢慢亮起来，等到台上的身影停了下来，却就只剩下了里面白色的小褂子可以遮盖胸部到大腿，怡菊蜷坐着，又收敛了部分妖媚，秀发早就零乱了，十分的诱惑。我从很多人的眼睛里都看到欲望。嘿嘿。　
　　其实按照现在的开来，就是吊带衫加短裤，但是显然在古代，这个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再加上那舞蹈，那动作，那音乐，大家都热血沸腾了。　
　　晚上的情况让人还是很满意的，至少第一步，吸引眼球做得很成功。　
　　得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雅座里传来的，都是小蜜蜂唔唔的声音。今天的效果我很满意。我找来月妈妈，把编号1的小木牌给了她，并且嘱咐她，从现在开始发售下个月的演出票，只卖100张，错过了，就要等在下个月了。至于楼上的雅座，留5个房间，万一得罪不起的主来了，也好作个人情。月妈妈一脸佩服。　
　　我嘱咐了几句就闪人了，从下个月我就开始收钱了，她赚的2成都要上缴，嘿嘿，我是周扒皮，我怕谁～！
　
第　13　章　

　　怡湘楼的那晚上后，金石堂果然一鸣惊人。我又有了几个新的客户，发了了几个小木牌，只是如果一直在怡湘楼作为基地谈生意还是很不方便，我总不能告诉他们，要找我，直接来将军府吧。所以每次都是客人去怡湘楼找我，可毕竟还是有一些正经的生意人是很不削去妓院的。所以我很聪明的问小楼子要了一个酒楼做为接头点，想找我的人，都可以去酒楼长掌柜。小楼子现在早对我一脸崇拜，一直不能相信这两天，城里每个商贾谈论的悠公子是我。最后很大方的把平城最大的酒楼，楼外楼给我了我作为根据地。嘿嘿。　
　　只是亦风的仗却打得不是很顺利。本来岐国早就是囊中之物，可是偏偏靖国介入。如今天下四分天下，清，靖，岐，蜚各占一角。岐国最弱，其他三国早就虎视眈眈了，可是不知道这靖国的皇帝是和岐国的皇帝达成什么协议，竟然让靖国的军队长驱直入进入岐国，帮助他们对抗亦风。亦风腹背受敌，竟然一向英勇的风之翼折损了不少。每次有任何军情，小楼子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对于我来说，胜或者负都无所谓，我只要亦风和铃铛还活着就好了。　
　　换好了衣服，就准备出门了。今天和人约在了楼外楼，是平城的酒商叫文炽。最近出门我是越来越小心了，很怕树大招风。每次都让楼外楼的烈掌柜查清楚了，才让一心二用约时间。　
　　等到了那儿，烈掌柜早就给我准备好了雅间和酒菜。文炽比我想像中要年轻，估计30出头点，烈掌柜告诉我，说他是商人还不如说他是落地的秀才来的贴切。我看见了他就笑了，果然如烈掌柜所说，他的袍子应该是白色的，只是那白色一点也不白，反而有点贩黄。见我和一心而用进来后，多了分窘绌，这哪像是商人该有的。怪不得他那么着急要见我。呵呵。烈掌柜告诉我，文家酿的酒是平城最有名的，可是到了文炽这一代，就开始落寞了。文炽那人对酒痴迷，却不善于经营，再加上有的时候还挑剔顾客，甚至一气起来就把顾客给赶走了，时间长了，自然生意就不好了。估计也是个痴人。呵呵。　
　　“文兄，你今天可能找错人了，因为我滴酒不占。并不好杯中物。”我打趣地看着他。　
　　“不好杯中物，是因为没有喝过好的酒，好的酒让人一闻上瘾，一尝即不想放手。”我看着他脸上泛着明亮。哎，这样的人只适合做研究，却不是和做买卖。　
　　他滔滔不绝的从酒的分类，讲到酒器，讲到酒的文化，一脸兴奋。我在边上，静静的听他说。　
　　他的脸上只要一谈上酒就眼睛就泛着明亮，说实话我很欣赏他，可又可怜他。这样的人有梦想，有追求，有执著，却同样有无奈。梦想追求还有执著，不能养家糊口，这些虚幻的东西全部都建立在现实之上，哎。　
　　他好像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都要忘记今天和我见面的原因了。　
　　“文兄，”我打断了他，“可是我听说，你的那家店，已经负债累累了。”我这话非常的残忍，一下子他没了声音。　
　　“虽然我不懂酒，也从来没尝过你酿的酒，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把酒看得比你生命还要重要的人，”我停顿了一下，眼前的那个男人，又恢复了刚进来的那幅落魄像。“只是没了你的店，你怎么在酿你的酒，等于说你的生命不能再继续，不是么？人总是要选择的，要么选择继续你的原则，放弃你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曾经灿烂也就够了，要么放弃你的原则，为了你的生命而妥协？”　
　　“不行，我的酒一定要给懂酒的人喝。”他的眼神早没了光泽，低低的说着，也不知道对我还是对他自己。　
　　“显然你已经作了选择，而你这个选择是我帮不了你的，等你改变心意之后再来找我吧。告辞！”买卖买卖，图利为先，哎……　
　　离开了楼外楼，我心情一点也不好。感觉自己像是个刽子手。我知道文炽既然选择找我，就是希望在继续的，他只是在矛盾，等到债主追得在急点，他一定会再回来找我。到那个时候，他就彻底的被这个现实打败，一辈子活在一种纠结当中。而我是送他上路的推手。　
　　夏天的风吹得人湿漉漉，我好烦躁。自我开始金石堂这个生意，我一直很有成就感，今天我突然很想放弃这个金石堂。太利欲～！　
　　军人用剑杀人，而我在用利杀人。只是我杀的人，他们身体不流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街上的越来越少，一心二用默默地跟着我，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直到有人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才反应过来，回过头一看，是小楼子。　
　　“亦悠，你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喊你都没听到？”小楼子一脸担心。　
　　我呆呆的望着他，突然很想哭的感觉，伸手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口，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我的哭声不大，但是泪水却不少，本来很薄的衣服都已经渗透了，小楼子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被我抱着。直到我哭累了，乏了，才把头抬起来。　
　　小楼子还是很担心地看着我，我却不知道从哪儿跟他说起。总不能跟他说女人一个月总有几天是这样的。　
　　“小楼子，我累了，把我送回家吧。”我擦干眼泪，这才看见他身后的韩公子。　
小楼子没在追问，让我上了他们的马车，就回了将军府。车里很安静，小楼子还是担心地看着我，我不想说话，就呆呆的坐着，韩公子闭着眼睛，好像这些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　
　　还好路程不长，回了我的桂园，一心二用准备了一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