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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 西风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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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大问题是李妍儿对薛崇训没好感,因为他亲手杀了她的父亲,虽说恩怨算不得什么,但让她嫁给一个有阴影的人,也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
薛崇训决定先瞧瞧再说。于是他问身边的宦官李妍儿的住处,然后调转马头,沿着太腋池岸边向西岸过去。
南岸和东岸是最热闹的地方,越往西走,越是冷清。这时那宦官指着一处小院说道:“就在那边,以前汾王就住的那里,世事无常,现在汾王都要做皇帝了。”
薛崇训点点头,策马来到院门口,这是个一进的小院子,里外也就七八间屋的规模。在大明宫里,这样的低矮建筑多是宫女们住或者堆放杂物的地方。
这时估计里边的人听到了动静,院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妇人出现在门口。这个人薛崇训刚见过不久,在五王子府见着的,是李长器的王妃之一,应该就是李妍儿的生母。
只见她梳着堕髻,大约三十来岁,是个面容清丽的妇人,幽居了一段时间比上回还要清瘦了……颧骨较高,听说这种面相克夫?
“薛郎?”妇人惊讶地看着他。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兄弟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3…27 7:19:29 本章字数:3143


以前一直恐惧于李隆基的压力,现在李隆基败了,让他轻松了好一阵。但渐渐地他意识到这一切表面上的荣华都源于母亲的信任和权势,这两样缺一不可,只要失去一样,现在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把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实在不是件稳靠的事儿。而且李隆基还没死,快一个月了聊无音讯,终究是个隐患。
……湖畔的柳枝在午后的骄阳中慵懒地垂着,偶尔有微风吹过,它们才轻轻摇动几下。沿湖的石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于是里面这栋绿瓦白墙的小院子就显得更加幽静了。薛崇训和一个宦官走到院子前面,他已下马,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提着一个笼子。
这时李妍儿的生母孙氏忽然出现在门口,倒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她们住的地方,并没打算要说什么做什么。
孙氏片刻的惊讶,瞪大了与李妍儿有些相似的眼睛道:“薛郎何事造访?”
薛崇训忙道:“我只是路过。”
太腋池西岸,去什么地方能路过这里?孙氏怔了怔,很快便客气地说道:“薛郎和这位公公既然来了,进院子喝口水吧。”
这个妇人的丈夫李成器,便是薛崇训杀死的。现在她却要对薛崇训如此客气……薛崇训心中一时诸多感受无以言表。午后的静谧仿佛涤荡掉了他的戾气,此时此刻他希望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活得好些。
或许世上大多数都是这样想的,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活得更好。李长器为了自保,主动放弃长子的继承权,把皇储让给李隆基,也是嗅到了数十年前李世民和李建成争夺皇权的血腥味吧?但世事无常,一味退缩也不定就能自保,最后李长器还是家破人亡,留下孤女寡母无依无靠,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活得战战兢兢。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孙氏母女产生了些许同情。
他说道:“这里是内朝所在,恐不方便,我就不进去了……大表哥的事,对不起。”他说这句对不起的时候确是出于诚心。
“你……”孙氏惊讶地抬起头仔细看着薛崇训的神情,良久之后才叹息道,“怪不得薛郎,你也是只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任何人,国家大事本就不是我们的事。”
她最后补充了一句,应该是怕薛崇训和他身边的宦官把话传出去,说她心里有怨恨,她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薛崇训听罢默然不语,人的悲哀莫过于此:没有尊严,没有安全感,怨恨就怨恨吧,还不能表现出来。
这时他发现孙氏在看自己手里提的兔子,大约有兴趣的样子,薛崇训见状,顾不上多想怎么向宇文姬交代,很大方地就把笼子递了过去:“这只兔子送给妍儿,表嫂代为收下。”
孙氏有些犹豫,强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薛崇训道:“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许妍儿会喜欢这种小动物。”
孙氏这才接了过去,道了一声谢。薛崇训也无法完全猜测她内心的情绪,但此时他已完全打消了对李妍儿的非分之想。有时候事情如无必要,实在不用做得太过分。
他抱拳道:“如此便不多叨扰,告辞。”说罢他便翻身上马,离开了小院。
那宦官仍旧马前马后地跟着。薛崇训见他态度恭敬,便问了他的名字,名叫张肖,内侍省的一个小宦官。
……回到家,刚进府门,正遇到薛府的管家薛福来禀事。这个薛福五十多岁,从脑袋到肚子都是滚圆滚圆的。在河东薛家呆了一辈子,以前跟薛绍,现在跟薛家长子薛崇训。他以前不姓薛,姓还是薛家赐的,以前姓什么大伙都忘了,估计他自己也很少想起。
管家接过薛崇训的缰绳,说道:“有件事,二郎明日离京。郎君要去送送么?老奴昨儿想提醒郎君呢,可昨晚郎君没回来。”
薛二郎现在的处境,估计没什么人愿意去送,也不能怨人情冷暖,人情本就那么回事。不过薛崇训毕竟是他的亲大哥,一个爹妈生的,如果连薛崇训都不去送送,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正好今日还有小半天时间,也没什么正事,薛崇训便道:“我现在就过去,叫庞二备车。薛福,你给准备些东西,尽快装上。”
薛福道:“成,郎君到倒罩房喝杯茶歇会儿,老奴便能准备妥当。”
薛二郎在长安的住宅也在东市附近,离五王子府也不远,唐隆政变之前就是他代表太平公主和李隆基联络,从而促成了李旦家和太平家两大势力的联手,可谓功不可没。以前薛二郎比薛崇训风光,现在恰恰相反。
薛崇训带着一干奴仆侍卫行到府前,叫门子进去通报,不一会薛二郎便出来迎接了。只见二郎还是那样子,穿着紫色圆领长袍,身材瘦削,苍白的脸有些病容。
薛二郎抱拳道:“长兄。”
薛崇训挥了挥手,也不客气就往里边走,“自家兄弟,甭客气。庞二,把东西搬进去。一些吃穿用的东西,二弟回河东路途遥远,多准备些东西。”
薛二郎跟着也进了门,一面笑道:“我还以为没一个人来送我,到底还有个兄长,嘿嘿。”
薛崇训见他笑得一点都不勉强,不禁说道:“二弟,我瞧你挺想得开的。”
“我有啥想不开的?”薛二郎咳了一声,“虎毒还不食子,况且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母亲大人的事,母亲也不会把我如何,大不了削去王爵,回河东老家呗,咱们家在河东又不是过不下去。”
薛崇训点点头:“二弟能这么想就好,你得注意身子骨,少沉迷酒色。”
“什么酒色?我就你弟媳妇一个女人。”薛二郎一边走一边说,“这辈子有她一个,我便知足了。”
薛崇训听罢不禁有些意外,长大后他就很少和二弟住一起,刚才听他这么一说还是个有情有意的郎君?
二人进了前院的一间上房,薛二郎一面吩咐家奴准备酒菜,一面招呼薛崇训到榻上对坐饮酒。
见二郎提起酒壶斟酒的时候又咳嗽起来,薛崇训便随口道:“少倒点,你这身体怎地如此弱?”
二郎笑道:“一直就这样,长兄又不是不知道。”
薛崇训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就倒下去,“哈”地呼出一口气:“母亲正在气头上才会削去你的王位,等过些日子我帮你劝劝,说不定咱们兄弟俩又能重聚长安一块喝酒。”
二郎摇头笑道:“我的事长兄不必担心,以前就料到可能有这么个结局。当时母亲和李三郎水火不容,我虽然看好三郎,但这种事儿谁能说清楚?我也没什么好瞒着长兄的心思,当时我就没打算帮母亲,就算成事不定是好事,如果没成,我死了叫你那弟媳妇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办?我那样选择,确是两头不讨好,无论谁赢,我也不可能再有更大的风光,但也不会万劫不复,长兄说是不是?现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倒是想劝劝长兄,长安这水仍然很浑,您还得注意一些。”
薛崇训沉吟道:“此话怎讲?”
二郎神色一冷:“长兄至少有两处危险。第一,人心,人心不在女人当政,所以表面上李三郎一败涂地,但只要他一天没死,就还有机会;第二,母亲百年之后,谁当国?恐怕还是李家的人吧,到那时长兄何去何从?您可以看看外祖母那边的武三思,可有什么好结局。倒是咱们兄弟俩那继父一直埋头做人,得了个寿终正寝。”
薛崇训皱眉沉思,自己这弟弟平日性子阴沉,但确实有几分远见的。
这时二郎又道:“这些年政局动荡,多少世家大族家破人亡灰飞烟灭,咱们薛家走到现在这一步实在也不容易。早年伯父以谋逆身死,先父也受牵连获罪,到了咱们兄弟这一代反倒风光无限了,前两年我是郡王,现在该长兄封郡王……唉,长兄保重吧。”
二郎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一种沧桑之感来,和他二十出头的年纪很不相符。
薛崇训琢磨着二郎的话,沉吟许久,心道二郎说的也有八分道理,可薛崇训的处境和二郎不同,他可以退,薛崇训还如何退?李旦的长子李成器就是个很好例子,出身在那里摆着就是个威胁,只要失败,进是死退也是死。
既然如此,不如迎流而上!
坐以待毙是薛崇训最深恶痛绝的事;放手一搏他很是喜欢。前世他作为一个屁|民就在苦苦挣扎中没有出头之日,活得没有尊严、没有地位,想什么都得不到,处处装孙子;今生既然有了一定的条件,为什么还要继续装孙子?
凭什么要处处退让,凭什么老子喜欢的女人要送给吐蕃?忍气吞声?扯淡,让别人忍气吞声去!
更大的权力与实力,欲|望在他心中慢慢形成……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孙娘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3…28 7:20:27 本章字数:3194


恍若仙境的大明宫中,太腋池上的三座仙山漂浮在烟波水雾之中,即使远在西方的拂菻国(拜占庭)也有人谈起这个小小的湖泊。如此闻名遐迩的胜景东畔,这处幽静的小院却有如世外桃源。一进的院子,里面栽着三五颗杏树,晚春季节正是落花阵阵,满院子白花花的花瓣,它们慢慢地凋落,却从未停息,打扫也是无用。偶尔有人从这边经过,注意到它也只会说:今上以前住过这里呢。
而现在这里安置的是李妍儿母女。已是黄昏时分,这时李妍儿刚从金城那里玩耍回来,她一进院子便感觉到了冷清,以前习惯了热闹的生活,这时她不禁翘了小嘴,一脸的失落。还好她|娘孙氏不爱出门,一般都在家里,李妍儿便喊了一声。
孙氏听到女儿的声音,便从门边的一间屋子里走出来。李妍儿一瞧顿时愕然,只见孙氏灰头土脸的,头发上还有蜘蛛网,脸上也全是灰尘。
“娘,你在做什么,怎么弄成这样啦?”李妍儿瞪大了眼睛,想笑又笑不出来。
孙氏倒一本正经地说:“我把这间屋打扫出来,再托人买些锅盆碗筷回来,以后咱们好自己做饭,省得闹心。”
李妍儿听罢高兴起来:“又可以吃娘亲手做的东西啦,我要吃卯羹,还有御黄王母饭!”
孙氏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再说吧……堂屋里那只兔子该喂食了,你去瞧瞧。”
“哦。”李妍儿见母亲的脸色并不好,只得怏怏地应了一声,向北面的屋子走去。
孙氏脸上的忧虑依然,宫里那些势利人的算计,她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以前在王府上就见得多了,大不了处处忍让一点就过去了,比如尚食局送的饭菜不干净,那自己做就是;让她无法释怀的还是前景堪忧。
如果生的不是个女儿,而是个儿子就好了,作为李家的后代总归会有一定的待遇,母亲也能跟着儿子过活不是;可女儿就不同,李妍儿终究要嫁人,世上哪有嫁女儿连丈母娘一起过去的?
孙氏十四岁生李妍儿,如今才二十七岁,她也想过改嫁,在唐朝改嫁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对某些人,比如平民百姓和公主(太平就改嫁过一次);但作为王妃,身份就尴尬了,谁能娶个丧夫的王妃?如果孙氏是世家大族出身还好,没了丈夫还能继续为家族起到联姻的作用,可她不是正妃,出身也很寒微,以至于现在不上不下。改嫁到出身好的家里吧没人愿意娶;嫁得不好,李家宗室又不会同意,怕丢脸。
她预料着自己的归宿,恐怕就是太极宫里的掖庭宫了。等李妍儿出嫁后,她也许就跟那些老去的宫女失宠的妃子一样幽居在冷宫之中,混吃等死孤苦终老。
就在这时,李妍儿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听得李妍儿高兴地嚷嚷道:“娘在哪里抓的兔子,好可爱啊!”
孙氏回过头,只见李妍儿正将那兔子抱在怀里走进来了,她见女儿喜欢,便没告诉兔子是怎么来的,只随意地说道:“别人送来的,你喜欢就养着吧。以后少去金城那里,明白吗?”
李妍儿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说道:“所有人都不理我,只有金城姑姑不是那样,为什么不能去?”
孙氏沉声道:“大明宫里很多人都和金城关系不好,她倒是要出国门了,你怎么办?听娘的话,娘不会害你。”
或许李妍儿因为舍不得金城,听罢眼睛里闪出了一丝晶莹的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这么多公主,为什么偏偏是金城姑姑去吐蕃?”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孙氏侧耳一听,就听到了那个王昭仪的声音,她忙道:“把眼睛擦擦,别让外人看见你的眼泪!”
李妍儿用袖子一抹,愤愤地说道:“这个女人好无聊,没事老来烦咱们做什么!”
孙氏忙打水洗脸,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走出门去,只见王昭仪带着一干女人已经到院子里来了,还真是不请自入。孙氏当即便棉里带针地说道:“王昭仪来拜访咱们孤女寡母,我该出门迎接的,你怎么能自己进来呢?”
那王昭仪直着脖子,眉毛一轩,脸色一冷:“哼,您倒是真会给自个脸上贴金,我平时可忙得很,哪有闲工夫来拜访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听说你们关起门来玩什么小人儿,用巫毒之术诅咒别人?”
孙氏脸色一变:“王昭仪,做人得凭良心,可不能这样造谣!”
王昭仪冷冷道:“是不是造谣,搜一下便知,来人,给我搜!”
李妍儿大怒,瞪圆了美目指着王昭仪便骂,她以前就骄横惯了,骂起人来也挺带劲,片刻工夫便数落得那王昭仪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王昭仪一时忘记了搜查,先就想拿李妍儿出气,但见她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很在意的样子,寻思着夺人所爱最是诛心,当下便说道:“这兔子定是巫毒之术的道具,拿来我查查!”
“不给!”李妍儿扬起头,倔强地瞪着她。
旁边的孙氏在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候心道:院子里当然没有什么巫毒小人,这事完全就是无中生有,王昭仪自己肯定也心知肚明;从几次交往来看,她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女人,这回恐怕是有备而来!
孙氏不怕搜查,就怕她们栽赃,到时候上边没人,哪里说理去?
她想罢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险些撑不住流下眼泪来。这时只见王昭仪授意身边的人正要去夺李妍儿怀里的兔子,孙氏临机一动,冷冷道:“这只兔子是镇国太平公主家的长子薛大郎送的,别人送的东西你们也要抢?”
现在整个大明宫,最有权势的人自然就是太平公主。一听到她的名头,王昭仪等人也是怔了怔,没敢轻举妄动。她举手止住旁人,疑惑道:“你撒谎也得撒圆了,薛郎送你们东西?他为什么要送?”
孙氏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送兔子给妍儿?下午他和内侍省的张肖一块儿过来的,你们问问张肖,我有没有说谎。”
王昭仪脸色一白,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寻思什么,然后又打量了一番李妍儿,愣愣地说道:“真是如此?”
孙氏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信我,大可以去问张公公,他也要骗你?”
王昭仪回顾左右,十分尴尬地说道:“我一定会亲自问明白的。”
“请便。”孙氏淡淡地说道,“那你们还要搜查院子么?”
王昭仪冷冷道:“别惦记着销毁证据,我总能查到蛛丝马迹,等着,我回头找你们!咱们走!”
孙氏冷笑道:“恕不远送。”
不出片刻工夫,一帮女人便悻悻地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时候,强作镇定的孙氏再也坚持不住,眼泪像决提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李妍儿忙抱住她的肩膀:“娘,你怎么了?”
孙氏的削肩一阵阵的抽|动,先是哽咽,后来干脆嗷啕大哭起来。
李妍儿尚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但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于是母女俩没头没脑地抱头一阵痛哭。哭了一阵,李妍儿便安慰起母亲来,扶她回到屋里坐下,轻轻拍着孙氏的肩膀道:“娘,刚才你用薛崇训吓跑了王昭仪,可他是我们家的仇人,所以你才会伤心?”
孙氏渐渐地收住了情绪,摸出手巾来轻轻擦着眼睛,默然了许久,终于恢复了平静的神态。这时她语重心长地抓住李妍儿的手道:“薛郎不是我们的仇人,妍儿要明白,知道吗?”
李妍儿怀里还抱着那只兔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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